正文 【特傳-冰漾】上吧!蘇格蘭裙 — 事件檔案錄:館茶開店‧亂打中的祝福-15END

正文 【特傳-冰漾】上吧!蘇格蘭裙 — 事件檔案錄:館茶開店‧亂打中的祝福-15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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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档案录:馆茶开店‧乱打中的祝福话数:零点倒数间的五‧15

夜上,星辰点缀。

湛蓝成黧黑的大空,无声无息包覆世界。

寂寞,不寂寞,在空之下?

他名幸福的流星问着。

而答案。

仅只有心里的自己知道。

也只有眼前的那人知晓。

以及──

满载欢笑的绚灿烟花。

和寄托心意的祈福灯。

*****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下,橘黄参红的天空如画般与细云映入抬头观望人的眼底。

有些慵懒伸了个懒腰,我呆愣平淡无奇的普通脸学习乖乖儿童安分坐在广场上的长椅,等待原本说要早点去活动会场,中途又跑回去检查店内的喵喵、千冬岁,一个人默默充当电灯泡和某对正谈饭团问题很欢的情侣被迫留於原地等人。

或许碍於现在是夏天季节的缘故,今晚的夜来得比春季慢上许多,直到将近晚间七点之後才出现星点零星挂空和上头已渲染成湛蓝的景,悄悄取代暖橘斜阳。

不经意,我若有若无吸口凉气,明亮墨黑双目近乎茫然,有一下没一下缓慢眨呀眨,脑袋持续运转没多少营养成分的内容对天发呆,然後失神瞧望手腕上微微发光的银链。

好慢……

我没劲地想又再次叹气。

记忆,不知不觉停留稍早前在特别场询问学长访客何人的时段。

「你想问偷溜进来的人是谁?」好看眉头微微皱起,学长一手端义大利面、一手拿着放有两杯现调饮料的托盘以轻巧且技术性的方式,摆在第一次看某恶鬼下厨而受惊吓异常大的我面前。

「嗯……是呀,学长知道是谁吧?」无意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巴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的义大利面,我心思不在问的主题而是眼前的餐点回答。

手拿叉子,动作迅速往洒满起司的面端攻去,满心欢喜一整天下午没吃饭,现在终於吃到的感动。

「喔!面好好吃。」学长这盘已经不输外面煮的了。我一脸饿食鬼面露幸福说道。

学长,你真让小的佩服五体投地,没想到竟然那麽乖的照班上要求去学做菜还做的不错!真的只能用敬业形容你这龟毛要死、什麽事都讲求完美的无敌大变态。

「……褚,你这废话吗。」像看到白痴一脸没救,学长用冷板板的低嗓道:「如果练了一星期还弄不好,那乾脆去死或者跟你姓怎样。」红眸几乎饱含怨气注视我。

「呃,老大请息怒。」如果只是单纯做菜失败就去死不好吧,另外跟我姓这点也免了……,我可不想家中多只恶鬼欺负我。

再说,是真的弄得很好吃,没必要摆臭脸吧?又不是叫你煮臭豆腐臭你。虽然特别场的主菜单起码要学三道,还要学调酒、调饮料那些确实满累人,不过那段艰辛的日子也过了,老大你就释怀吧。

更何况,至少学做菜比出任务少受伤很多又安全!

不悦冷哼声,学长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啜口饮料,手抵下巴瞧视饥肠辘辘狂扫面盘的我:「吃慢点,没跟你人抢。」表情多了份无奈:「另外,你问的那两个家伙我拒绝回答。」

「为什麽?」

我不解抬头,嘴里还塞满面条:「好歹他们是来找我,让我知道一下很合理吧。」

撇一眼,「啧,知道能干麻,反正也不重要。」学长断然拒绝,半丝商量余地也不给接续道:「我可不信你会想知道是哪几位变态有找。」

「除非你想被变态骚扰,我可以告诉你。」红色的眼恐怖眯起。

「不了,我还是别知道好了。」我很孬的秒速谢绝。

毕竟,小命比啥都重要!

想起当时面露恶鬼相的学长,像是方今经历的事一般我下意识不自觉冷颤。

唉……

果然不管哪人多可怕还是多变态,对於自己心里最终的恐怖大魔王宝座依旧非学长莫属。

我深深感慨叹气。

「漾漾~我们回来了!」就当我还在冥思之际,一阵甜音像铃声传入耳里,而声音的主人正是喵喵,後面还跟着千冬岁、夏碎学长以及脸色不好的学长。

「漾漾,害你们等那麽久真抱歉。」与夏碎学长并肩而行,挂着遮掩大半脸眼镜的千冬岁语调没太大起伏,跟进说道:「因为中途遇到夏碎哥和学长也正准备过去大会场,所以耽误点时间。」精简地告诉我们晚到原因,不过脸庞却小泛疑似红晕的东西。

其实你们是故意去找的吧,我默。

就我记得咱们班的店和学长他们开设的店是反方向,根本不顺路!

「褚,不介意我们一起同行吧。」夏碎学长弯着和煦微笑,灿烂过分转头看我。

……妈,那张脸好闪。

闪到给人彷佛到了闪闪发光的黄金宫殿还是超强特效专用镁光灯下,有种活活会被闪光打死的错觉。

是说夏碎学长,你这废话吗?如果我喊介意,不被千冬岁跟学长整死才怪,所以「当然是不会。」我汗颜乾笑,背脊发凉某人恐怖恶气微微倒退一步。

我说咱们伟大火星大魔王老爷,拜托你别那麽容易发怒,小的我会担心生命安危不保啊,我囧。

「学长,你……还好吧?」我胆怯缩脖子望脸色差劲的学长。

「…………」冷冰冰的脸看我没有答话,红眼瞪很凶。

然後手一伸,头也不回便抓我往前走。

咦咦咦──!「学长?」你干麻!

我摸不着头绪,看不懂学长在气什麽又要去哪,吓到。

「褚我先带走,晚点和你们会合。」选择性忽略我的惊愕,学长语气和脸一样冷冰冰对千冬岁等人说。

手脚俐落扔出传送符,头也不回拉着我就是往光阵内踏去,接着见众人消失眼前来到一处无人小巷道。

迳自跨步往巷外灯火通明的热闹走去,学长还是神色不好牵着我,「跟我去领取摊登记一二年级所需物品。」声线平板似没有起伏一直线。

「等会的活动不只有全年级大学生参与,还会有校外生及参观的群众一起下场,如果不先提前登记,我们拿道具的时间可能会耽误许多。」

「啊!这次又要搞大杂趣?」听闻话语,我震慑叫出声。

「那不就表示场上厮杀会更严重吗!」天呀、妈呀、神呀,可不可以要?这样乱搞超恐怖耶我说!

不予否定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接受事实吧。」危险红眼斜瞄我,学长用很冷、非常冷如冰块的语气对我丢话。

「另外,褚……劝你把那张蠢到爆的脑残脸收起来,不然晚点就准备被我种。」内容说来咬牙切齿。

我说老大,据小的所知没人要你看我的普通脸吧?我发窘。

「学长拜托你高抬贵手别种了小的,小的我现在就给你收起来。」麻烦别再瞪了!我惊悚遮住嘴鼻频点头,不敢多说当安分的跟班(小弟)走在学长旁边,心惊闪避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又转了几个小弯来到学长所说的领取摊。

为什麽学长登记所需物品不是找副领队一起而是找我?默默浮入心头,使我困惑不解。

但偏偏碍於魔王发飙不能惹的原则,自己最後还是没脱出口任由红眼杀人兔拎着到处跑登记,在更之後,甚至忘记抓来做的事颇不符合自己责任范围,就这样傻笨帮忙红眼杀人兔弄完相关一二年级的登记。

这一次,也就是今年最後一场学院祭的活动比赛。看着许多人堆满欢笑与无限感念,自己的内心不免为将离开学校的毕业学长姐感到鼻酸不舍,即便今天之後还有明天最後一次的开店、最後一场的舞会。

但对於即将离去学校的学长姐们来说,今年学院祭的一切不仅是人生最重要的大学回忆,也是他们最後一次以无忧无虑的学生身分参加学校庆祝会。

当过了明天之夜,不会再和一年级生同样还有三次的学院祭,再像三年级生一样还拥有再过一次的机会。

学生,这称呼将跟随凤凰花开之後、脱掉学士帽之刻,从毕业学长姐生命中走入回忆、踏上历史,然後,以新的称呼重新迎接崭新的人生阶段,寻求最终个人理想大志。

我紧张拿着看来精致的迷你天灯,双眼不时四处上下左右警视,深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成他人手下活标靶、一击毙命,拼命催眠自己努力仰制心中皮皮挫不停的思绪,别被眼下乱糟糟的血腥欢乐活动打垮。

面容夹杂几滴冷汗叫出米纳斯,我睁大眼找寻千冬岁等人踪影,心里咕哝抱怨某恶鬼在和大家会合、活动开始後,只丢了一句:『褚,你敢只顾逃命没多杀几人加团体分的话,你就完蛋了!』半丝良心也没有,人便帅气手持烽云凋戈学习忍者飞檐走壁、轻功乱乱飞精神,身穿班级帅气黑店服,载满熊烈烈杀气直劈倒楣群众,完全将弱小被人追着逃命如我的可怜衰人扔於一旁自生自灭。

一把眼泪快飙出来,我又窘又恼一只手死命压住裙摆拿迷你天灯,一手对准想对我天灯下手的人马给予要害,气喘唏嘘、上气不接下气,蹙眉头:「麻烦你别追了,天灯说什麽我都不会给你,也不会让你破坏。」语气颇哀怨,希望眼前人放我一马。

但好景不常,个人因自家衰运仍继续不留情转动的关系,再加上眼前人并非普通人而是生命力媲美小强热血强韧的火星鬼子,故想当然尔,个人以上小小请求是不可能被对方采纳,只能乾巴巴见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也要卖力伸出颤抖的手臂呐喊──

「不,我XXX不可能放弃!所以请将天灯交给我!」某甲以宏亮嗓子激动的喊,眼神充满渴望。

炯炯有神的刚烈黑瞳,饱含两泡与某甲不搭的大泪,使我顿时哑口面瘫,好似惊见玛格丽特风格大眼睛搭配魁梧肌肉男,整个发毛到令人竖起疙瘩。

那我也跟你说『不』好不好?算我求你别再找我麻烦可以呗!我想。

不过碍於某人生事件定律不变原则,既然有甲出现就必有後续来闹的乙丙丁串场。

只见某乙和某丁在某甲热血之後,也随之怀抱满腔用错地方的痴男情怀,同声其喊:「这一切是为了你我幸福着想。」手不忘把持幻武,一鼓作气蹬出脚袭来。

「所以让我们亲手击败你!」

「把天灯交给我们吧,褚冥漾!顺便在白纸证书上签字!」疑似趁乱参脚的某丙犹如江水浪涛的气势,手拿一张写着“结婚证书”四大字的黑字白纸大喝。

妈啦,你们的幸福干我啥事,我又不是你老妈还是老婆,另外那张结婚证书你们是准备多久了!

「签你个大头鬼!」我几乎快抓狂大叫,当下完全从哑口面瘫转成纠结一张脸死白。

真是有病耶你们这群人,难道看不出我是男的吗?

男的、男的、我是男的,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不要给我眼残!

我内心不由得再N次怨恨校方惊悚规划的游戏活动,以及脑袋不知装浆糊还是废渣的诡异袭击者(追求者),深深为自己的烂桃花处境感到无穷悲切。

真是该死!

我重啧了声,没再心软对准那些人就是劈头开射散弹式飞弹八枪,以及米纳斯特别发明的有毒泡泡覆上他们身子,然後开启老头公结界避免有毒泡泡散发的气体吸入,导致自己和眼前的泡泡受害者一样口吐白沫暴毙。

满脑子充满抱怨,眼瞄手上的时间一边趁乱逃离侥幸者的追捕,回想比赛规格。

记得只要列为参赛者,每一人皆拥有一盏迷你天灯,且每盏天灯会依持有者呈现不同颜色与花纹来代表持有者的能力等级,从最高等金红到最低等灰白皆有。

在比赛开始後至前阶段四十五分钟游戏结束前,活动会依据天灯所显示的等级规划二十分到一分不等的分数,让将对方天灯毁掉或者连人带灯砍掉的参赛者,能够从打败的对象身上取得该有的同等价分数,同时作为个人奖励与团体加分。

不过,假若不慎(蓄意)误杀同队人马或者自愿性将自己的灯拱手给敌方,个人分数不仅遭大会扣分,连带团体分数也会跟进被扣五分作为惩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迅速溜入大会特别建造,但因比赛开始而破坏差不多的古厝区躲避追击,我夹杂些许的汗,小心翼翼握持米纳斯在一处多合院的左厅墙角蹲下,近乎屏住呼吸注意外头的动静不敢作声。

刻意想拉低裙摆的手,这时微微颤抖不能克制,双眼瞥视身旁的天灯,顿时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唉。」当初拿到天灯还想说自己虽上了白袍但实力有待加强的情况下,能力等级应该不会超七分,可以继续乖乖当我可爱、弱小的地球人。

但没想到比赛开始後,运命像故意捉弄可怜衰人一样,天灯竟显现天蓝偏绿的九分使我完全傻了眼,不敢置信自己会有如此的能力分数,欲哭无泪向绝对是能力满分的变态学长、等级跑在十五分正和夏碎学长放闪光的千冬岁,及也有十二分的喵喵表示我的不满。

虽然,能力高不免代表自己这些年确实进步有成,但个人还是不太想面对事实。

是说……

七分之前还能保有地球人的良知,而破了七分近乎等於和火星人同化之路迈进一步。(自认)

也就是说自己随时有可能会遭受火星人大肆洗脑到连地球人意识的渣渣都不剩的危险窘境,然後从那天以後变成像学长那款以『敌人?宰了就对!』恐怖理念过活的超级霹雳无敌大变态就此失去爱惜生命的地球人本质。

「这实在太可怕了!」妈妈,我不想变成火星人!我脑袋乱七八糟想着、想着低叫出声,郁卒闷起脸抱头。

在这世上要我变成阿狗阿猫没关系,就是拜托别让我变成火星人。

我还想保有地球人的“兼爱和平仁义意志”!

“匡啷──!”

突然间,位於我上方的玻璃窗硬生受外力冲击向里面破碎,紧接着一名戴副比千冬岁还夸张……好吧……说眼镜好像太客气了点,毕竟那根本是名副其实的浅水用蛙镜大刺刺挂在脸上,嘴边还勾勒极度恶心的灿笑说:「嘿嘿~我找到袭击目标了,乖乖交出天灯吧!」白刷刷大齿一排坦露无疑那男子爆瘦的脸上,恐怖搭配可能匹敌五色鸡还台的夏威夷盛装出场。

夭寿,这是哪门子的世界?

为什麽会有比五色鸡还要来得更俗的变态出现!

当下我完全忘了逃命这回事,垮着惊吓过度的抽搐脸往身旁的地板跌坐。

来人!我要洗眼睛!眼睛被脏东西污秽了!

「拜托别过来!」我凄厉携着天灯狂後倒退,喷泪。

阿嬷,拎孙宛如看到电影里的变态怪医伯伯出现,我怕我的眼睛再看下去会瞎掉!

明显无视於我的悲嚎,蛙镜男执意要欢乐走过来,手里瞬时拿出一把我作梦也不可能想到,偏偏以前我又常看到的恐怖武器──针筒,毫无疑问以Kingsize的巨大尺寸亮在我面前。

针的尖端,隐隐约约散发森冷,刻度部分的字呈现血红般的颜色妖异闪烁。

妈啦!我囧。

这人的品味怎麽比五色鸡还差?已经到达宇宙霹雳级的境界啦啦啦!

武器竟然还是护士爱用款针筒,难道他有针筒癖吗?

呜……真是够了,这啥鬼嗜好,简直不是人是鬼!

说不定说他是鬼,真正的鬼还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乖,一切会没事的小妖师学弟。」蛙镜男像疯人院出来的变态狂一样,说出某恋屍癖和某人体绣花医生假若合为一体,可能会说的恐怖台词:「哈嘎嘎~我会让你半点疼痛也没有死去,然後夺走你的天灯。」

「当然请放心,我不会扒了你的衣物带回家做标本,真的~」蛙镜男如此欢乐告诉我。

细长见骨的手,指了指外头打响声,笑开的暴瘦脸回视身後原本应完好、此刻却猛然一阵巨响随之大破的墙壁,然後大小不一的人影慢慢出现视野里。

屁啦,谁会相信撂人来堵我、说话又诡异的变态。

死掉最好算没事,还有熊熊说扒衣服又是怎麽回事你说?难道你真是神经有毛病,需要住疯人院的大变态?假若是的话,那麻烦别了吧,请饶了我这平淡无奇的可怜小辈!

「那个求你别拿针筒对我,……天灯跟小命我都还想要,真的……」不要接近我,算小的我怕你行呗!我颤抖握持米纳斯的手刷黑线。

麦搁来啦!(台语:别再来啦!)

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一生除了衰运比人强,其他根本就是普通到没人会注意的路人甲本质,没啥东西好吸引你拿去,真的。我真诚於心声哭诉。

眨了眨几乎快脱出的眼,蛙镜男继续恐怖微笑:「那是不可能的事。」手上的巨大针筒这时举起,毫不客气往我打来。

「接受我们的洗礼吧!夥伴们上!」蛙镜男像疯子大笑,脸上折反光的蛙镜更为阴冷,而听闻他呼喊的家伙同时发出「喔」声跟进攻来。

「哇啊啊啊──!」我惊呼地赶忙爬起跳开,然後顾不了裙子是不是掀起来,就是往没人的地方闪去。

「米纳斯使用散弹王水!」我紧闭双眼叫唤米纳斯发射子弹,接着又在身後的墙壁补上超强型雷射子弹,顺着墙壁毁掉瞬间逃进另一间房间,再开王水泡泡抵挡袭击者拖延时间。

「嘿嘿哼,想逃?没那麽容易!」蛙镜男和一位身穿小丑服的奇怪男冷笑。

眼睛一眯、脚一跃,手上巨大针筒刹时变成德州杀人狂专用电锯,不一会功夫锯毁王水泡泡附近的面壁,嚣张外加自豪以惊人速度挡在我前面。

惨了!

我暗暗叫糟往後退,随後又赫然发现自家身後不知何时也被蛙镜男的人马团团围住,近乎四面楚歌、找不到生路。

「难道天要亡我?」我挂满黑线发凉,一手紧紧握住米纳斯,警戒环视周遭越看越吐血的袭击者。

这群人是干马戏团来者吗?非常不客气在检视那些人後传入脑中。

五色鸡,对不起我错了。我突然发觉你的品味其实没有很糟糕,只是闪了点、亮了点、台了点,甚至给人感觉可爱多了点,至少比我当下放眼望去的这些人都还来得有救。

真的!相信我,你的品味绝对不会是最烂的那一个,而是倒数前几名。

我真为你感到五味杂陈感慨又想喷泪呀五色鸡。我想哭的双眼,几乎有股冲动想翻白眼当作没看到,以避免脆弱心脏因无法忍受眼下强大的花花绿绿就此挂点。

一身小丑装的奇怪男摩拳擦掌,背後扛了把我打死也不相信能成为武器的大型电蚊拍,面露乍看和谐但并非如此的和蔼,说:「乖乖束手就擒吧!小妖师学弟。」一个蹲马步动作夹带强烈气势对向我。

「…………」学长,我好像在这场比赛找到脑袋可能比我还残的家伙……就在面前。

武器是电蚊拍,电‧蚊‧拍耶!

比起我历年用爆符变出的杀虫剂、打火机、电风扇、水球还是炸药来得夸张!

呜……学长你在哪?你一定要来亲眼见识这家伙,才会知道我的脑袋对你多仁慈。

我敢百分百相信这人肯定比我还脑残,不然一般人哪会想到电蚊拍可以当武器。

我无言见那把电蚊拍於心声呐喊不能停止,脚开始有些发软皮皮挫,不知如何对付身边数十来人发窘。

「米纳斯,有没有办法支开他们?」我音量不大问现在唯一的保命符。

一滴水声细细传来,『如果说办法是有,但自我受到波及的机率很高,甚至您手中的天灯也会毁掉失去资格。』米纳斯柔雅的嗓音告知我危险性。

「不会吧,那不就代表我豁出去要死,不豁出去也要死嘛。」我僵住。

不予反对简短道:『目前状况是这样没错。』米纳斯半丝犹豫也没有要我面对现实。

蓦地,心身油然而生一抹『原来吾家衰运已到天地不容的楚歌困境』忧伤。

夹一把哀怨泪,眼中感到绝望的墨珠四处谨慎不肖人士偷袭:「就算要死,我也不想死得太难堪。」认命咬牙握住米纳斯对准蛙镜男,我喝道。

「米纳斯使用散弹王水!」竟然伸也一刀、缩也一刀,那乾脆把这群人的头子打爆再说,起码死後也好跟恶鬼学长交代。

搭配强劲後座力,我秒瞬击出如雨乱飞的子弹,所有人惊觉不对纷纷向我操出家伙甚至保护他们带蛙镜的疯子老大,一个、一个接二连三攻击不给喘息余地使我一下躲这、一下闪那,在之後更是不理会是否会受更多伤,奋力抓了其中一位攻击者当作挡箭牌,接着使尽吃奶力气将人一记狠踹推向他的同夥导致骨牌效应。

就是现在!

我激力想,趁瞬然间制造出的有利逃命空隙急忙带天灯就是狂跑,然後对着再度袭来的家伙猛地开射数枪。

“碰!碰!碰!碰!碰!”

「米纳斯制造防护结界!」我奋力於其中一人补上一枪,想也没想朝杀来的人打去,但是……

「可恶,别想逃!」

据说武器是让人震撼不能的电蚊拍主人,赫然从身後不远处大吼,巨大拍子像没重量挥出旋风,打散米纳斯的防护结界和四周的王水泡泡,促使当下唯有逃命才王道的我霎时惊住,神色凝重越靠越近的敌方。

「靠……小丑男的武器,没想到能这样用。」我闷哼,後悔自己竟轻忽火星牌制造的电蚊拍皱眉。

那支该死电蚊拍看来不只可以灭蚊子,说不定还能充当网球拍打出外旋发球。

我怨念式死瞪着小丑男的电蚊拍真诚认为,脑袋随後浮现某部动画主角常讲的经典台词。

『你还差得远呢!』彷佛是跟我说一般,无法设想小丑男打网球燃烧斗志的模样,好比麦当劳叔叔和肯德基爷爷,携手跳土风舞又戴爆炸头是同道理的难以联想。

手中,我死死护住天灯,冷汗这回来势汹汹、各怀恶笑冲来的群众。

而此时离我有一段距离,被保护好好的蛙镜男仍一派欠扁欢乐貌大笑:「小妖师学弟,想杀我还早呢,交出你的分数吧!」语落下的声音,毫不意外引来周遭不时四起的激昂。

「没错!交出来!」抢先喊道的人,拿出武器指向我。

「九分是我们的,交出来吧!」听闻他们老大喧呼,围绕我的小弟也不落人後发声。

一时之间此起彼落的声音宛如身境黑道社会的谈判咆哮,我害怕而紧缩的身子不由自主缩更紧,死命牢闭双眼对自己攻击而来的人狂扫一圈子弹。

「呀──米纳斯──!」请务必住我一臂之力!我崩溃指数近乎破表嘶喊。

「够了,你们别过来!」

我不想死在一群比五色鸡还可怕的爆俗变态手中,不然怎麽对得起,我的名誉、我的清誉、我的名节还有我的尊严!

就算冒着被学长打死的风险,我宁愿跟他们同归於尽也不想被他们践踏屍体。

怎麽说,自尊这玩意我还是有的!

我眼泪猛飙、呐喊视点下的一切,彷佛自身电视萤幕里被人按下缓速键,每个人、每个物,甚至每件事皆慢动作进行告诉我:『同学!听说你的死期要到了,所以你家天国的阿嬷要来接你了嘿~~~』世界充满绝望的枯寂只剩下怨念扭曲所产生的人种。

好比──

老穿红色三角裤退休的超人、带着一只叫吉米小狗孤老终生的摩登大圣,及爱穿紧身衣惆怅自己太胖的蜘蛛人,以非常居家宅男方式露出腼腆憨笑招人玩明星三缺一……呃,嘎哇冻耶!(台语:给我慢着)

啊靠去你的我在乱想什麽鬼,为什麽脑袋会出现那麽恐怖的画面!我一秒惊骇,心脏差点慢半拍。

该不会这些人有毒?就像流行性病菌一样,待在同一个温室会被传染“爆俗病菌”!

天呀……这样的话,我不要!

「谁来帮帮忙!」我心怀不服,抱持最後一丝祈求大喊。

不管来人谁都好,只要能驱赶变态还是小强,要我做鬼当奴报答都愿意!

我不想冒遭人扒衣服的风险去死──!

学长、千冬岁、喵喵、莱恩、莉莉亚、夏碎学长,还是其实也没啥救……的五色鸡,总之快来人啦啦啦!

「救命!」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力叫道。

然後,过没多久甚至眨眼不到──

就在我不甘心遭爆俗要死的众敌宰割之际,“磅!”声轰然巨响促使天花板刹时破了个大洞并奇蹟的事情发生了。

「漾~本大爷来找你了!」一抹耳熟不行的大嗓门,从掉落天花板的上面响亮传来。

「西瑞!」闻言,我激动不已叫道。

只见头毛金光闪五色、脚穿阿公辈最爱款蓝白拖鞋,身下裙装依然金边龙凤,只差腰际多了个迷你天灯的五色鸡,非常嚣张的从天而降隆重登场,嘴里还叼了串疑似草莓口味的冰糖葫芦欢乐啃食。

锐利夹带兴奋精光的兽眼,毫无掩饰透露自身非常想闹事的恶劣本质,嘴裂开大笑。

「大道江湖一把刀,孤身浪名跟我飘,大爷我正寻佳人,小弟遇难老大撑!」五色鸡一副跩二百五貌叉腰,接续欠揍吐字:「啊哈哈!本大爷最锺爱的仆人~老大听到呼喊来救你啦!当然,如果想哭、想感动,等会干架结束尽情放马投奔本大爷怀抱吧漾~」

顿时间,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哑口面瘫视点下出现的程咬金傻眼,而我一秒有股想吐血的冲动拭汗。

真是好你个臭五色鸡,登场的方式不正常就算了,竟然还生了那麽大一串冰糖葫芦在啃!

你当你是出来郊游玩耍顺道打架吗?那串到底去哪买的你说!

我不可能对一只整天只想干架再干架的鸡投奔怀抱,又不是疯了!

我内心深处不客气对五色鸡吐槽,然後又没多久紧接着听见“咻咻”声响划破五色鸡的狂笑,出现眼熟的飞箭完美命中好几来人。

「嗯哼,我说那里没脑袋的不良鸡,你当漾漾是傻子吗?」手持破界弓击毙对我不利的敌方,千冬岁傲气逼人与向我挥手的莱恩从斜前方遭破坏的面壁出现,精明表情充满不屑。

「是人都知道跟一只有病的笨鸡接触容易得禽流感,别痴心妄想漾漾会笨到为你感动痛哭。」千冬岁挪推精光的厚框眼镜,正经八百毒舌五色鸡:「我说对吧,漾漾。」後句明显故意要拉我下水呛五色鸡。

我惊!

「你说谁是鸡,四眼书呆!」禁不起千冬岁的挑衅,五色鸡不甘示弱呛声:「漾~你不会赞同书呆子的话对吧!」充溢危险的眸子直勾而来。

我可以保持缄默吗?这摆明想陷我於两面难做人!

头顶感到无形黑线刷下一打,我困窘地刻意避开五色鸡的眼线:「呃……基本上,这问题你们心知肚明做朋友我的想法就好,别让对方台阶难下伤和气。」语答模棱两可含混的说词,眼瞄又蠢蠢欲动的爆俗团队及该团鼻子快喷气发怒的蛙镜男,灵光一闪。

「啊!对了,你们不觉得该把这些人解决掉比较重要吗?自家队员先动干戈伤元气太便宜他们,你们说是吧!」我赶忙掰了不算假也不算唬弄人的问题抛过去,紧张兮兮瞧他们快擦出雷光的眼。

挑了挑眉,「也是,漾~不说本大爷差点忘了这群没品味的家伙。」五色鸡率先点头呿了声,一只手臂往身後偷袭他的家伙挥去:「竟敢欺负本大爷心爱的小弟,这场架非打不可!」

一个敏捷跃身,五色鸡没在意裙内四角裤是否会被众人看光光,嘴勾裂笑就是迅速对袭击者使出空中回旋踢。

原来你也知道这些人的品味很差啊,看来你比想像中还有救,只不过……

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你小弟呀臭鸡!我头疼蹙眉。

稍稍整了整身上店服,千冬岁冷笑拉弓射出一箭:「啧,原来不良鸡也知道品味差怎麽说,晓得该先处理这群眼光有问题的垃圾。」反光甚大的镜片,似鄙视奇装异服的人般散发高傲。

「看来哪天下红雨,大概不用觉得意外了。」千冬岁悠悠说道,不忘来此目的为何和莱恩合作无间击倒多敌。

短短几分时刻,数十来人的敌方仅仅於五色鸡、千冬岁及莱恩出现之後急速递减,直至比赛倒数十分之时,全场敌对人马已不到原先人数的一半,近乎剩下实力不容忽视的强力对手。

「小妖师学弟,纳命来──!」眼见自己人一个个击败,凸眼杀出红光的蛙镜男双手把持变回巨型针筒的武器就是企图往我身上砍,吓得我连连闪避、找不出任何空隙开枪。

「漾漾!」莱恩划刀一砍,击毙挡住去路的人,紧急朝向蛙镜男进击。

凸眼余角一记狠瞪莱恩,「想帮忙别作梦!」蛙镜男身手柔软异常闪过莱恩的刀技,细瘦如骨的身子往空腾上翻转,迅不及掩耳的流畅踢出脚技重击莱恩,迫人连身带刀撞上残破面壁。

「莱恩!」千冬岁和我同时齐声叫喊,睁大眼心惊莱恩额部流下的鲜红、吃痛捂头。

「……不愧是等级十八的高手。」以刀充当柺杖撑住不适涌入的身子,莱恩凝眸蛙镜男冷言。

炽热的眼,不敢大意正对我和他虎视眈眈的小丑男及另一位也奇装异服、等级与蛙镜男同等又顶着大红帽的家伙。

「别做挣扎了,我们可不像被你们打败的同伴一样,乖乖交出分数和天灯吧学弟们。」小丑男勾笑扛起电蚊拍,和大红帽男身体微微一倾,蹬脚猛冲袭击。

「剩下的大夥上呀!」大红帽男抛出声,精神亢奋和蛙镜男联手打击正赶来帮我的五色鸡,紧接着对准打得不可开交、几乎无法分神的千冬岁出手相向。

「千冬岁小心!」

我慌张喊道,颤栗扣住扳机开枪,但敌方像早有预料似轻松闪过并补了爆符制造的飞刀朝我引爆,攻势流畅没有破绽、一气喝成完美击倒我和千冬岁,迫使我们和莱恩与五色鸡同样先是严重摊倒地面,之後身子因剧烈阵痛爬不起,泪水不停打滚眼内。

「痛……」这群爆俗变态到底是难缠什麽劲。我闷声呻吟,吃紧地咬住下唇刺激神经希望藉此能够稍稍减缓身上疼痛,勉勉强强摇晃麻疼的身子,疲惫正视嘴挂讥笑的蛙镜男,一手护住天灯。

比赛时间已经剩不到几分钟,如果天灯现在被他们夺走,那前面的努力根本等於白费,还拖累特地来帮忙的千冬岁、莱恩和五色鸡,真的……好不甘心!

我气恼自己实力太差,不甘握紧米纳斯:「米纳斯,使出散弹!」一股脑儿不管最後结果会败还是胜,内心怀抱最终一战的决心对准蛙镜男等人扫射。

恶质勾勒轻视,蛙镜男筋骨柔软躲开我的攻击:「哈嘎嘎~这招试几遍都没用,认命吧小妖师学弟!」

蛙镜男伸出长舌头,感觉变态异常舔上自己乾涩的唇角,手中巨型针筒和同样也进攻而来的小丑男不约而同、毫不手软打飞我握持的米纳斯,又再次挥出一击准备给予我致命。

可恶!

我心里不服即将输掉的个人分数,紧紧闭阖忍住泪水的双眼,握紧遭打伤而疼痛的手撇头低去,不想眼中倒映对方最後嘲弄自己的神情。

「漾──!」

惊觉眼下情况,千冬岁等人震慑叫出,拿持武器再度开打声又一次响起,并紧接下秒,耳里传来敌方最後一抹似诉说你战败的狂笑後……

身体突然一阵轻飘,四周刀枪叫嚣声一切骤然安静,只剩砰然大作的击毙声音以及怎麽听怎麽熟悉的低沉声线。

「褚,你要不要给我睁开眼睛。」磁性好听的声音以很冷、很冷的口语,从我上方传来。

「…………」

啊勒,怎麽声音感觉毛毛的?我悚然心惊,总觉得一股比输赛还不妙的预感敲入心头,不敢怠慢睁开眼睛,赫然惊见一张包准人神共愤且漂亮不像话的俊容摊在面前。

「学、学长!」

我错愕叫出,眼睁着老大不敢置信:「你怎麽在这里!」

「你说呢?」学长微微扬眉反问,红眸危险眯起不悦:「一赶来就见你这白痴连个反击也不做还打算给人当靶子去死,你是存心想丢我面子还是希望我多丢任务给你操?」犹如冷冻库的寒冷气息一字一句砸过来,提示般意识的神情有意要我看已成废渣,个个不是挂在地上就是种在窗口的某群众。

……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差距吗?我汗。

是说,很谢谢你特地来搭救小的,但也别讲得那麽狠吧?「学长大人饶命!拜托不要丢任务给我,小的只是一时紧张就忘了反击。」我脸挂上一泡眼泪,面容精采刷白。

我不想出火星大魔王所指定的恐怖任务活活累惨自己幼小如豆苗般的小命,真的。

「请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小的过错吧老大!」我哀号摇头赔不是,忘记仍发疼的手没意识抓着学长肩上的衣布,胆怯不敢乱移动眼线对视学长几乎快黑气化的红眸,过没多久我才忽然惊觉一件非常令人难为情又尴尬的事……

我‧竟‧然‧被‧公‧主‧抱。

这是怎样啊啊啊!

我内心无限发窘,不敢问据说脾气目前很不好的恶鬼,硬是将话吞进肚子。

不像刚来时火气大,学长现在只是冷冷哼了声,脾气仍旧不好斜瞄我後知後觉才发现,目前正帮千冬岁等人疗伤的夏碎学长,平静问:「夏碎,这群家伙你认为怎麽解决。」不过语气却已透露莫名的寒气。

闻言,夏碎学长看了看学长所称的『这群家伙』,也就是方才差点害死我和千冬岁等人的蛙镜男人马,气势猛然给予一抹毛骨悚然的错觉,微笑拿出冬翎甩:「冰炎,这问题不用问也知道不是?」

「当然是直接送医疗部“处理”掉啦。」夏碎学长拾起往日和煦灿烂的笑容,说着与表情十分不符合的地狱宣言。

这是蓄意杀人,夏碎学长!

「说得也是,那就这样办吧。」悠悠地,学长恶魔式扯出迷死众生的帅气微笑,没有多想便认同夏碎学长的恐怖提议,直截了当抬起尊脚狠狠对脚下不知何时呈现趴昏的蛙镜男给予绝对百分百稳死的种地。

深红的眸,像写了『生人勿触』,毛骨悚然。

咳咳,咱们最伟大的黑袍大哥,可否麻烦你别那麽爽快就同意你家搭档的话,还非常顺便用“踩”的踩死人吗?这样惊悚的举动不只不道德,我还敢跟你打包票哪天真的会被你吓死!

另外,还有一件事……「学长你要宰人之前可不可先放我下来!」我羞赧含泪,乾巴巴张着眼睛对没打算把人放下的红眼杀人兔问道。

老大求你快放我下来,再被人看到很丢脸!喷泪。

*****

在之後,等学长他们以欢乐(残暴)的方式送敌人归西完毕,宣告第一阶段结束准备进入最後第二阶段的钟声也刚好响起,所有下场玩乐或是观战的人皆不约而同欢喝,带着充满喜悦与放松的心态,手携保护至今就是为第二阶段最终压轴而放的天灯与不管有没有输场的亲朋好友迎接今晚重头戏。

静静地,我坐在屋顶上把玩学长表面指称相互交换天灯、祝福力便会增强,但骨子里却并非口头好听的美名,擅自拿走我天蓝偏绿的灯,硬塞自己那盏漂亮过分的金红天灯。而此一切的一切,全只出於某黑袍不甘自家搭档与弟弟甜蜜来恩爱去,所以心怀不适的强迫身边可怜小衰人我交换天灯,藉此抚平(自认)他老大自己羡忌心作祟的幼稚心灵。

虽然说是这麽说,但其实心里头蛮高兴,只是不太想承认。

然後我就这样看着手中的金红天灯与已经在对面屋顶玩开的喵喵、莉莉亚和庚学姊,一直抱着饭团盒开小花的莱恩,坐在屋檐赏夜景并召出黑蛇小妹妹喝茶的夏碎学长,以及原本想拉我但碍於某魔王不准,於是摸摸鼻子便跑去闹和宝贝大哥说话不到一半、因为打扰而气个半死的千冬岁开始激烈干架的五色鸡。

再次运转短暂放空的脑袋,我认真思虑该许什麽愿望比较妥当,想着好几来项,像:希望伊多能早日完全康复、千冬岁的恋兄癖别那麽严重可以收敛、穿着没品的五色鸡希望可以哪天开窍当正常人,然後帮助过我的人能够都平平安安、自己的衰运希望多少减半,期许学长别老三不五时扁打巴踹欺负我……等等。不禁困窘天灯为何只能许两个而不是多个,一脸烦恼往坐在旁边应该在想事情的学长瞧,并注意到学长拿去的天灯已老早许好愿亮着。

「学长,你许什麽愿啊?」我好奇地指天灯歪头,怯怯问被我打断沉思的学长。

漂亮眼睫眨了眨,「不告诉你。」学长手抵住下巴,没太大表情拒绝。

「……就不能稍稍透露一下喔。」让我当参考不会怎样吧?我汗。

「不要。」学长拒绝更精简,眼神多了『你奈我何,怎样?』的不屑。

这位大哥,你需要这麽瞧不起我吗?「不说就算了,那也表情别表露那麽明显吧,学长。」我呈现面瘫蹙眉,幼小心灵感到丝丝感伤。

好歹我也是你学弟还兼情人耶……

我哀愁叹息,继续闷头重回去想许愿这门事。

起先不语看我几眼的学长,有些无奈地一把将我靠近自己骂了个「笨」字,然安静望着已有天灯升空的夜景,等待学校特别筹备、准备倒数十秒钟的压轴,接着一手将他许好愿的天灯递给我。

「只要把当下最希望的愿望许下,其他别想太多。」学长淡淡出口,红眸多了不显眼的温和:「一切心意最重要,就看你想要什麽,自己决定。」坚定而平静的语像天音般,深深打入我心底产生共鸣。

然後上空在学长语毕後,开始绽放缤纷朵朵的烟花与更多四处升起的天灯,引发砰声和欢呼连响不断,而我则在如此艳丽的光景下恍然知道自己想许什麽,嘴角微微上昂。

「我知道了。」我真诚向轻轻划出浅笑的学长说道,拿起自己也许好愿的天灯,和学长站起身观看烟火并释放手里的天灯,想着这几天下来一直被遗忘,现在才忽然想到的话,然後一只手牵住学长。

「学长,学院祭快乐。」

明年的今天也请多多指教。

谢谢你。

【上吧!苏格兰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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