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晴天的陽光(GL)。 — 10。

正文 晴天的陽光(GL)。 — 10。

10。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张擎霁率先的撇开了目光、她并不否认她知道庄敬渊对於李晴荷有意思,虽然她是请李晴荷过来公司帮忙掌管人事大业,不过也没有意思要让李晴荷放弃什麽的意图。

李晴荷像是姐姐一般揉着张擎霁的脑袋,丝毫没有对方其实比自己年长的意思,语气中有着柔性劝告,「你什麽都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无话可说」

「是没有话可以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面对李晴荷的问题,张擎霁飞快的扫了李晴荷一眼,那双冷沉的眼望着半斜坐在桌沿、恣意展现她诱人身形的李晴荷,这才缓慢的回答,既保守又自持,「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又觉得不能依赖」

李晴荷点了点张擎霁的脸颊,随後又很快的撤开了手,很是柔和的笑了起来,不似她柔丽的曲线身形,纯洁乾净的笑看着张擎霁即便是沉静着、也有着凶狠的张狂,「那你今天就先想想今天晚餐要吃什麽吧、可不要再浑身酒气的回家了,总裁大人」

「……那时候你醒着?」

「不论我是不是醒着,快想好今天晚上想吃什麽,你可是要付出你的劳力搬食物,你的冰箱太空旷了,总裁大人」

李晴荷这麽说着、离去的背影却是相当的窈窕秀美。

虽然进入了春天、李晴荷的穿着还是与冬天无异,羊毛的针织外套搭衬衫与短到遮不住李晴荷秀美纤细的大腿短裙,张擎霁看着在一旁喊冷、却总是只穿着徒有好看用途服饰的李晴荷。

「张擎霁,你不应该表示点什麽吗?」

李晴荷眉目间的丝丝魅惑,张擎霁即便无奈,却还是冷静的反问对方,「要有什麽样的表示?」

「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之类的?」

对於李晴荷这麽说、张擎霁只是轻敛眉,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里头的是纯白的棉质短袖Tshirt,「拿去穿上吧」

「……你这样不会冷吗?如果感冒了我可是会愧疚的」

「我有健身的习惯、和你这种一吹风就有可能被吹跑的人不一样」张擎霁则是走在前头、从袖子遮盖不住的地方延伸而出的手臂上头有着浅浅的肉疤,不是割伤癒合的淡白疤痕,而是向外突起的肉疤,李晴荷的目光转了转,还是笑着跟了上去,拉了台购物车,「啊、我才觉得我担当不起这种角色,分明就是林总裁更适合不是吗?」

「在现任上司面前谈论前上司,而且那位前上司还和公司有着合作关系」张擎霁瞅着对方从置物架上拿取方便处理的义大利面,在背後跟着她,主动的接手了推车的动作,说话的语气舒缓浅和,「——不怕我去告状?」

正拎着一包青菜的李晴荷直起腰,对着张擎霁的脸笑得很是灿烂,「既然这样,你今天晚餐自己解决?」

「你都说好会做我要吃的东西了!」

「呦呦谈到吃的就是不一样啊,知道了知道了,会给你做好吃的」李晴荷把数种青菜丢进了车里,故意装作没看见张擎霁一直往车里丢肉进去的动作,看见李晴荷露出的表情,张擎霁还很有心情的狡辩,「我食量很大,你只拿那些我是吃不饱的,煮多一点,我会全部吃完」

李晴荷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很随意的逛起了超市,反正那些买完也是要给张擎霁搬的,出力的不是她、自己顶多就是做做菜,不过、说到洗碗的话。

她可没指望张擎霁会洗碗,不过自己也是一个超讨厌洗碗的人,李晴荷的目光落在了张擎霁挺直矫健的身躯上,唇瓣的笑十足的狡猾,现在不就是有一个现成的洗碗工?

辛辛苦苦的搬着四个大型购物袋站在门口等着李晴荷开门的张擎霁问着李晴荷,「你还真的不帮忙啊……」

「我的力气可比你小,我不是帮你拿公事包了吗?就别抱怨了」李晴荷推开门,这是才想起自己也是住在这里的人之一,便好心好意的想帮张擎霁拿的时候,张擎霁就避开了她,迳自踏了进去,嘴巴上还故作不在意,「算了,看你那双手被勒出什麽痕迹,被你父母发现你不是来当总监替我工作而是被我当女佣的话就不好了」

李晴荷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张擎霁跪在冰箱前面,毫不犹豫的弯腰抱出占据许多位置的啤酒,一股脑地把食材全部塞进去,然後李晴荷只得无奈的按住了张擎霁的肩膀,假装没有感觉到对方倏然绷紧的肌理,笑着柔声说道,「我刚刚买的有些是不需要冰的,还没有开的就先放到外面,等开了再拿进去冰,义大利面也是」

「……那要怎麽放、不是还有分上下层吗?」

「今天没有要煮的肉放在上面,然後我有买了未来两天份的菜,各别放在下层保存」

在指使着张擎霁时,李晴荷也拿出了不少的食材,在光敞亮丽的厨房中开始准备了起来,为了方便而绑起的马尾有着独属女人的细致窈窕,在把东西都放进去时,整理完东西的张擎霁捞了瓶啤酒开始喝着,垂着戾色的眼眸,用着某种不确定的语气开口,「你喜欢庄敬渊吗?」

「如果我说喜欢的话,你会怎麽做?」

「啊、我还是不会改变原计划,毕竟身为他的得意手下,他并不可能全然不知情关於收受贿赂的事情,不过,我会找机会补偿你」张擎霁沉静的说着,那抹丝丝冷酷却让李晴荷笑了起来,正在切着高丽菜的她把蒜头拍碎,先放入盘子里头,便开始准备下一道的备料。

「嗯,我知道了」

李晴荷唇瓣泛开的浅笑却让张擎霁看不出李晴荷的想法,也不知道要多说甚麽、只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抚了抚衣领,往李晴荷的身边靠了过去,「你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

「……你不会是怕我有什麽想法吧?」李晴荷手握刀子,转过身看着张擎霁的时候,很清楚的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情绪,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你这麽做一定有理由的吧?等下,吃饭的时候告诉我吧?」

「……嗯」张擎霁只能低声回答一声後,便选择直接的从原地逃跑。

结果是到头来,张擎霁也没有说了什麽、只是在吃饭的过程中,匆匆接了一通电话,便对着李晴荷说抱歉有事情要先走,只留下了李晴荷面对这麽一大桌的菜。

李晴荷无奈的看着自己对面那个孤零零的只剩下半满的饭量的碗、难得感觉到有些寂寞的吃着饭,在家里,不论何时都有着家人的陪伴、就连餐点也是与家人一同享用,大家在交替吃着由母亲与自己做出的菜色时,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要一个人孤单的吃着饭菜的时候。

把自己吃不完的菜,用保鲜膜包起盘子後,放进了冰箱里头,便收拾收拾後,回到了楼上处理公事,等到处理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见张擎霁还没有要回来的样子,便早早熄灯睡觉。

虽然觉得对李晴荷特地为自己煮了一桌子菜而感觉到很不好意思、张擎霁对於自己手下的请求只得压抑着翻腾的情绪,驱车快速的来到了阿义的家。

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了阿义与小竟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张擎霁摆手推开了其他人想要张口解释的意思,沉声发问、踏步进入了阿义家,劈手就揪住了小竟的衣领。

「你做了什麽?」张擎霁的冷沉目光巡弋在男人鼻间上头的白粉,手指在上头抹去後,看着上头的细白粉末、张擎霁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郁,「我说过什麽、你记不记得?小竟」

男人的五官浮现了痛苦与羞愧交杂的情绪,然後朝着张擎霁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抓住了张擎霁的腿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原本要去投靠庄老大的时候,被给了一支烟……」

「才一支是不会染上毒瘾的!」张擎霁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朝着男人的脸上揍了下去,即便被揍倒到地上,男人还是爬了起来,继续的抱住了张擎霁的大腿,泪流满面,「雨齐、我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忍不住,我忍不住」

「小竟,你打破了我的底线,你还敢来要求我的帮忙吗?」

男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张擎霁冷酷的戾气五官,发红的眼眶看着周围原本是自己夥伴的人、都面露不忍,却还是无法开口替自己求情——男人便知道了,自己已经进不去这个团体里头了。

跪下向着张擎霁磕头的男人,难忍喉咙发出的混浊嗓音,「谢谢你,雨齐,这麽多年的帮忙照顾」

喉咙一哽,托付的声线中有着难忍的痛苦难受,「我的家人、就麻烦你照顾了,别让她们知道我这个人有多麽的失败」

阿义向前踏了一步,顶着张擎霁的冷沉目光,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劝慰着,「小竟、你戒毒之後还是可以回来的」

「不可能的,有一种错只能犯一次,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男人的脸色沉郁,看向张擎霁平静而冷淡的面容时有着悲哀的难受,他并非不懂张擎霁的底线、为此依然选择了沉沦。

「雨齐,庄老大他一直在等着你」

「我不会回去,你可以这样转告他」张擎霁说完话,然後选择不目送男人失意的背影离去。

如何回到家的张擎霁已经忘记了、也不愿去管亲自把自己手下赶走时的那种痛心,原本以为是没有关系的人,却在他人离去时,像在心上狠狠插一刀般的难受。

站在昏黑暗色的客厅,在春天的温度中,张擎霁的心中只飘散着宛如冬天般的冰冷,悄步的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沉沉目光看着那一盘盘被封存完整的菜色。

轻叹了一口气,张擎霁舍不下这种直白的心意,伸手端出里头的食物,小心的拆开了上头的保鲜膜,坐在黑暗当中、安静的吃完了为数不少的冰凉食物。

在冰凉的水流冲过盘面,张擎霁有些笨手笨脚的空手抹着洗碗精,在敲碎了几个盘子後,张擎霁好不容易学会了洗盘子後,便晾在了沥水盘上,悄步的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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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我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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