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乡下很宁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闹区太远?所以才会这麽安静。但我很喜欢这样的喜欢这样的环境,可以让我能更清楚听见你的话语。
跟往常一样我们到了家附近的超商,我问你要吃点什麽或喝点什麽?
你对我招了招手,我把头往你的方向靠过去,「我想吃抹茶冰淇淋。」
「恩。」我笑着摸了一下你的头,就跟店员点了一杯咖啡跟一支抹茶冰淇淋,你高兴的拿着那支抹茶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哼着曲子。
「雪昕,後天要跟宋毅阳他们去台中,你要去吗?」
你转过头看了我一下,点了一下头就继续吃着那支抹茶冰淇淋。我从口袋拿出手机,LINE给群组。
穆轩:【雪昕说要去,所以多订一位。】
毅阳:【收到!!】
韵如:【小昕要跟,那太好了!!】
哲昇:【那我要跟小昕睡在一起(>////<)】
韵如:【(╬ ̄皿 ̄)=○#( ̄#)3 ̄)】
韵如:【你去吃X吧!!还轮不你,小昕是穆穆的。】
韵如:【也不去照照镜子,想跟穆穆抢,下辈……不……应该是一辈子都不可能。】
毅阳:【哈哈哈,ㄚ昇当场被打枪。】
哲昇:【呜──死阿如……给我记住……o(〒﹏〒)o】
穆轩:【几点到车站集合?】
毅阳:【10点】
穆轩:【知道了。】
传完最後的讯息,我把手机关了放进口袋,就走上去牵起你的手,就这样慢慢散步回去。
我跟雪昕邻居,第一次见到雪昕印象是精致的洋娃娃,雪白的肌肤,墨色柔顺的长发,蜜桃色的嘴唇,『……好可爱。』霎时我看呆了。
雪昕讲话很小声,我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所以讲话才会这麽小声,虽然小声但声音很好听。
上国小时我跟雪昕分到不同班,我因为担心她会被欺负,所以一下课就往她的教室跑,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跟同学有说有笑的,我看了一下转身准备回教室,「轩!!」
听到你的呼喊我转过身,你就站在我面前对我笑着「怎麽了?」你摇了摇头,「没事?那我先回教室了!!要打钟了。」
「恩。」我摸了一下你的头,就回到教室。
国小的时光过得很快,就这样到了国中我们终於同班了,我们高兴的抱在一起,如此相近的距离让我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小昕,你有擦香水?」
「没有。」你头在我肩颈摇了摇处,发尾就在我的脖颈处搔弄着,我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来,
我马上把我们拉开了些距离「我们赶快去教室报到吧!!」我牵着你的手走到教室。
在下学期,雪昕已经被全校男生说是校花了,所以三不五时就会有男生来骚扰她,最後就是躲在我身後看着我把男生赶走。
国三时因为在福利社抢一瓶饮料而认识了谢韵如跟宋毅阳,这两位损友,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好笑。
时间过得很快,跟两位损友加上雪昕的白痴国中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在暑假我打了电话给你
「明天要来我家玩吗?」
「恩,好啊!!」
「10点去找你!!OK?」
「恩,等你喔!!没来就换我去你家玩,反正你家离我家不过一个街。」
「呵呵,知道了。」
隔天早上10点你来到我家玩,我爸妈看到你比我还高兴,「雪昕,你来啦!!长这麽大了!!」妈妈边说边跑过去抱着在你,还在你脸上蹭了一下。
「呵呵,果然是个大美人啊!!轩,你可要跟人家学学。」老爸坐在客厅沙发看着我们。
「妈──你不是还要做晚饭吗?」我边说边把你从老妈的魔掌里救出来。
「哈哈,看到雪昕太高兴忘了。」
「……」看到我你就没那麽高兴,谁才是你生的啊。==
我牵着你到客厅坐下,边聊天边看电视,过了一回老妈把饭煮好後,要你在留在我家吃晚饭,
你先跟家里打了电话後,就留下来吃晚饭,吃完後我带着你来我房间。
我坐在椅子上,你坐在床上「轩。」
「嗯?」
「谢谢你。」
「干嘛突然谢我?」我挑着眉疑惑的想着今天有什麽让你值得感谢的事吗?你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麽也没说。
到了开学日,我跟你还有毅阳跟韵如在公布栏找我们的名子跟班级「轩,那里。」你指了一下,我视线顺势看了过去,睁大了一下眼睛「我跟毅阳同班,你呢?」
「这里!!」韵如指了一下。
「韵如跟你同班。」我看了一下你,你一脸有点沮丧的点了一下头,我摸了摸你的头「下课我会去找你们玩的。」
「小昕,我知道没跟穆轩同班让你难过,但表现的那麽明显,啊──我的心碎了~」韵如在旁边夸张的说着,我跟你笑了出来,毅阳则是扶着额摇头无奈。
高三时,那天我在教室上数学课,韵如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轩!!小……小昕……她她……昏到了。」
我二话不说冲出教室到护理站「雪昕!!」我看着躺在床上脸白道没有血色的你,我紧张的问护士阿姨
「阿姨,她?」
「不是中暑,可能要送医院一趟!!」
医院!!有这麽严重!!我双手握着她的手,担心的看着她。过没多久救护车来到了校门口,
我也跟班导请了假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到医院後我打了电话给雪昕的爸妈。
过了一会叔叔跟阿姨来了,我把事情都一五一十说给他们知道「又发病了吗!?看来真的不能再拖了!!」
「叔叔,你说又发病是?」我皱眉的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拍了拍旁边空位示意要我过去坐下,我马上就过去坐好「雪昕,在5岁的时候,因为睡了2天都没醒,我跟她妈妈担心是不是发烧了,就带她去看医生,
才发现她得了罕见疾病!!医生说她会活不过10岁,但还是好好的不是嘛?」
「雪昕声音才会那麽小声,就是因为这病,医生有说这可以开刀改善,但这会有失败的风险,
我们有讨论过但雪昕却拒绝开刀,所以……。」
听到着我眼睛里打转的泪水溃堤了,我紧握着拳哽咽着「那她为什麽不去开刀?」
「……因为失败的话……她将永远变成哑巴……。」叔叔说完抹了抹脸,至於阿姨则在旁哭着。
医生病房出来「已经可以进去看病人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跟医生聊一下。」叔叔跟着医生走掉了,我跟阿姨进去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你。
阿姨坐在椅子上握着你的手担心的看着你,而我则是站在旁边看着你。
後来你住院一个礼拜,才回到学校上课,每次都像问你为什麽不去开刀?但画到喉咙就又吞了回去。
在高三有一次得知韵如跟雪昕被6个男生骚扰,我跟毅阳赶了过去把那先男生赶跑了。
从那次後我一直让自己能有更多能力能保护你,到了大学我们几个也是上同一所,在大二时认识了袁哲昇他很喜欢雪昕,虽然被你拒绝了他还是问可不可以当朋友?
你却看了我一下,我拍了拍你放我在手臂上的手「没事!!」你就点头打应了他。
在大四的某天,你又昏到了,我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我坐在病床旁双手紧扣放在眉间,突然有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就孟然抬起头,你强颜欢笑的看着我,「我没事,别哭了。」
你的手指擦去我落下的泪,我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雪昕!!」
「?」
「你……为什麽不……不接受开刀?」
你沉默了一会「因为我怕要是失败了,那我就没办法再跟你说话了……」
「但是……」我打断了你。
你把我的手拉过去,握紧的,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
「可是……」
「轩……我害怕……害怕会失去……与你交谈的能力,轩……
我想用自己的声音叫着你的名子啊……我真的害怕啊……」
看着你害怕跟担忧的表情我心疼的冲过去抱着你「傻瓜!!」你也抱着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这次住院的时间比长三个礼拜,到学校後他们三人担心的跑过来问东问西的!!你跟他们说没事叫他们别担心。
到了大四,爸妈要我接管家业,我想很久才决定接下,毕业後我出国一阵子,过了三年我回来了,第一时间我跑去找雪昕。
我按了电铃,过了一会儿,你过来开门「雪昕,我在国外找到治疗你的病的办法了!!」我高兴的抱了过去。
你堆开了我「轩……我真的不想去。」你的表情让我心疼了,明知你害怕的什麽我却害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雪昕,我……真的怕自己再也受不了你下次昏倒了,我……」
「轩……」你握着我的手,试图想让我冷静下来。
「……雪昕」我看着你因为担心我看眼神里的着急,我突然有股冲动想把多年压抑的情感说出来,但被我强压了下去,因为我知道说出来了你也不会答应的。
我抵着你的额头「雪昕,我要你知道,不管你是怎样,我愿意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嗯,我知道。」你笑了但却留着眼泪……。
後来我跟你冷静下来後,我们讨论一起搬去比较安静悠闲的地放住,你点头答应了。
我们找了一个比较乡下的地方,请人盖了一栋两层楼的小木屋,就这样我们住在一起过着平凡平淡的生活。
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你,说「真希望时间可以一直这样!!」你脸上笑得很幸褔的样子,我也笑了。
不管你声音有多细小,我就会仔细听并记住你说过的每段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