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洁—哈罗!anybodyhere?”
青雨突然拍了我一下。
“甚麽??”我有点惊吓。
“我都叫你老半天了,你都不理我,在想甚麽这麽认真?”
在想我书包里的那团纸。
“没什麽,在想等下补习班要上甚麽。”
“这麽认真干嘛,接着要来的是运动会,又不是段考。”
“呃……”
“不管了,你有听到我刚才说甚麽吗?”
“抱歉……”
“唉,我重讲一次。
最近我发现月洁你的耐力有提升了,只是速度还不够,但是这星期就要比赛了,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甚麽办法?”
“从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走路去补习班。”
“甚麽?”
“不用怀疑,你没听错,就是放学後从学校走去补习班。”
“这样会迟到的。”
“就是要让你有时间压力,以提升速度阿。”
“这方法也太诡异了吧。”
“可是短期内我只想的到这种训练方式了。”
这不是训练而是自杀啊!况且被妈妈知道我因此迟到我就完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照旧就好。”
“怎麽这样,难道你不想更上一层楼吗?”
“我觉得运动这种事靠临时抱佛脚没什麽用……”
“确实没错啦……”
“青雨,你比赛那天也不用刻意配合着我的速度了,你就努力跑出你最好的成绩,然後拿面奖牌吧。”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跑阿……”
“但总不能让我拖累你啊。”
“那月洁你一定要尽力跟上我喔!”
“嗯,我会努力的。”
隔天一早跟青雨练完跑,我趁郭俊维和胡禹阳仍在日常斗嘴之时,先一步回到教室,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次是在我的桌上用粉笔写满脏话还有警告我小心一点。
我一样看向那群女生,他们依然露出坏笑,再看看周围的同学,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而国中时的那种恶心感又充斥了我全身。
为了不让胡禹阳和郭俊维看见这一切,我赶紧拿出卫生纸沾水壶里的水,把捉桌面擦乾净。
正当我捧着一大捧的卫生纸拿去门边的垃圾桶时,他们回来了。
胡禹阳看了我一眼,好像想到甚麽似的恶狠狠地看向那群女生。
只见那群女生原本看戏的脸全部转变成一副甚麽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还开始互相称赞对方的头发。
“我刚刚不小心把水打翻了……”我着急地解释。
胡禹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真的?”
“嗯。”我坚定地看着他。
“好吧,是我多疑了。”
我又偷偷瞄向那群女生,只见他们有些吃惊,随之便露出了胜利的表情,真恶心。
“你最近在学校还好吧?”丁学长在补习结束後等车时问我。
“甚麽意思?”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而且前几天我看到你的书包里有一团很奇怪的纸。”
“你都知道了还问。”
“所以你最近真的被欺负了?”
我没有说话。
“这样多久了?”
“自从上次选出运动会负责人後。”
“学弟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们。”
“为甚麽?”
“我已经替他们添购多麻烦了,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撑着?顾月洁,这不是小事ㄟ,这是霸凌,而且是可以提告的!”
“没有用的。”
“怎麽会没有用?”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
“甚麽意思?”
“他们最後一定只会认为我胡乱造谣,选择相信她们是清白的。”
“你怎麽知道,你又没试过,况且你有证据,老师没理由不相信你啊!”
“我就是知道!况且那根本构不成证据,没有人会承认的。”
“总有目击者吧!”
“你错了,目击者只会装作甚麽事都没发生。”
“你到底为甚麽这麽悲观,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阿!”
“这不是悲观,是经验—”
我摀住嘴巴。
“甚麽经验?”
“没事。”
“告诉我!”
我惊讶的望着他,我没见过学长这麽激动的样子。
“抱歉……我太激动了,我只是……有点着急。”
“没关系……”
“所以那个”经验”也跟现在类似吗?”
“也不算是,毕竟情况不太一样,但都一样给了我恶心的感觉。”
“所以你认为没人会相信你也是”经验”使然?”
“嗯。”
“可是我相信你啊!不只我,我相信学弟和学妹她们也会相信你的。”
“但我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了。”
“我不觉得是麻烦阿!学妹你要多信任我们一点啊!”
“我没有不信任你们,我只是……”
“总之你还是坦白的告诉学弟他们吧,你总不可能瞒他们瞒一辈子吧。
而且他们离你比较近,也比较好保护你。”
“我再想想吧……”
接下来,我们陷入了沉默,这是我第一次和学长吵架,也是第一次和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