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羅喉x自創) — 第十五章 難得

正文 《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羅喉x自創) — 第十五章 難得

第十五章难得

「无聊——无聊——」

一想到今天跟我熟的那群小可爱们没放假,更是无聊到了让我想哭的程度,只好趴在教场旁石桌上翻滚哀嚎:「想出去逛——天都上上下下都逛透了、想去外面啦嗷嗷嗷嗷!」

可惜没有轻功的我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去外头逛,所以我也只能继续在石桌上反覆滚动,嘴里嚷得起劲、全靠这哀号大业来泄泄愤。

「外面——外面——想去逛逛市集——」

「吵死人了。」兴许是被我吵得没办法专心练枪,黄泉连看也没看的就将银枪扫来,非常顺手的就把我给扫上了一旁大树上。虽然被这样扫上半空中确实有些疼,但黄泉这厮其实还是颇有良心,没把我劈成两半或弄出伤。

「才晌午就听见你在闹腾,天都没规矩了?」看我挂在树枝上狼狈地抖抖抖,黄泉似乎颇为满意我终於闭上嘴,嘴边扯出一抹恶质的笑。

咳了几声缓缓气,趴在粗大树枝上的我自然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只顾着向着黄泉放声询问:「你能带我出去吗?」

「出去?」

「反正我们今天放假嘛!可以带我出去吗?可以吗?我快闷死了!」努力的蹭着身子想爬下树,如果是黄泉的话,带着我出去逛逛应该没关系吧?

「天都还不够你玩?」继续翻身耍枪的他没看我是如何努力万分爬下树,淡淡然的声音好似完全不在意我打扰他练枪。

「可是我真的好无聊嘛……之前脚伤没好安分待着没关系,可现在脚伤已经合起来了,就好想出去玩儿啊……」

「市集啦、温泉之类的,好想去啊!一直闷在同个地方肯定会闷出病的!」苦恼地抓着脸,难怪古代人总是很容易将某些技能给练得特别强,因为日常根本没有多少娱乐项目能分神。但说到底今天黄泉也是难得不用忙碌政务,不然哪会这样在教场赤着上身练枪呢?

看他浑身是汗,明明还是寒冬,却一点也不见他畏寒过,身上蒸蒸热气和滑过他肌理的汗珠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只好转开视线希望能讨到点什麽有趣事儿来听听:「要是不方便带我出去的话,那……黄泉你讲点故事嘛!说点外头的事给我听好不好?」

「……哦?」这时的黄泉突然停下耍枪,明明没有回头也没看见他脸上表情,可就是这声微微上扬的哦,让我听出了弦外之恶意。

「我突然觉得不用麻烦您了。」

「真是可惜。」

「你就非得讲那些恐怖玩意嘛你!」肯定、又是要讲那些我不想知道的恐怖玩意了啊啊啊啊!

「看你的反应很值得挖压箱宝来说说。」

「啥?上次说的那些……还不是最恐怖的?」已经讲着如何麻痹神经然後如何溃烂到体内,还会造成怎麽样的恐怖画面了欸?

「你……要猜猜麽?」黄泉放下长枪,双手撑在桌面、把我困在他与石桌之间。他一边说、一边微微倾身压向我,一颗颗薄汗在我眼前从他颈侧滑过,简直是无言的诱惑。

此等恶意让我深感这世界的不公平。

「很好,这世界的恶意居然如此强烈,我决定——逃回房间不理你了啦浑蛋!」所以我扔下这句话起身逃跑,以免这人还真的抓着我故意说一些我会吓得浑身发毛的事物。

毕竟被黄泉抓着听他说恐怖故事不是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今天会再来一次!

出门无望的我虽然逃离黄泉,一回房间就发现罗喉早待在我房里。

看到罗喉的当下我确实很错愕,可更让我愕然的是、这人默默看着我床上一堆娃娃,伸手就是抓起其中一只反覆揉捏,彷佛很是纳闷为什麽我总喜欢这些软呼呼的玩意,神情认真的让人小心肝猛颤。

不笑顶多内伤,笑了肯定出人命,可是这时候的罗喉真心可爱到会出人命。

小、小心脏……俺的小心脏撑住啊……

至於我怎麽会床上一大堆娃娃呢,当然是因为在这古代根本没东西给我玩。诗琴书画什麽的,我顶多就只有画的功能,画出来的玩意也不是正规传统画,因此屡遭嫌弃。

可我也不打算刻意去学那种古典画风,所以平时都在把玩炭笔画一些设计,然後缝缝补补做一些娃娃,最近成功做出圆滚滚的猫耳软枕,并在软枕上绣出简易五官,还在枕心里头塞上一包驱虫香包。

可爱的造型、带有香气还能驱虫,这可在天都侍女之间抢手的很呢!

当然我也因此小赚一笔啦啊哈哈哈哈。

「唔、汝回来了?」

像是发现我的气息一样,罗喉完全用他的宽大身形和披风遮掩他将娃娃扔回床上这件事。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知道啊!娃娃位置不一样了还能让我不知道吗?这货今天是在可爱什麽啊——

死命忍住心脏猛颤,我真心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一些意外发现某些人的可爱之处,然後就被可爱到心脏无力。

彷佛有些尴尬,罗喉神情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一句要我随他去,举步踏离我房间。当然不明所以的我歪着我的小脑袋,纳闷地跟在他後头走。

只是罗喉这人步伐很大,常常害我得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前。最後我选择抓住他披风边角,让自己比较好拿捏彼此距离。

最後、他领着我到了一处兽味甚浓的地方,我默默看着里头的生物,用你在跟我开什麽玩笑的表情对着罗喉。

「汝喜欢猫,不是麽?」

「武君,我喜欢猫是喜欢猫啦……可您这里头拴着的是虎啊。」老虎是很帅我超喜欢没错,可是老虎欸——

「同样是猫科,一个挠人只是小伤,但这挠下去是半条命啊啊啊啊!」除非罗喉在旁边开威压镇住老虎,不然要我怎麽摸怎麽撸虎!我超想撸的好嘛!想想小的只是个毫无特殊功能小老百姓啊!

激动完过後,我也冷静一下企图搞懂罗喉用意,送女人珠宝首饰衣裳还挺正常的,但赏给侍女一头老虎怎麽看都不正常,即使那头老虎超他喵帅气:「不过、怎麽突然这个?」

「吾看汝闲着。」

「请把驯兽工作交给专业人士好吗。」虽然心里面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感觉很可惜,但这种伟大又危险的工作,请交给专业人士啊啊啊啊!不是有钱有威能就能任性!想想小的没有本钱没有能力没那个命啊!

「也是,汝若成了饲料也不好,那就要换吾感到无聊了。」罗喉向老虎勾勾手,老虎也温顺走到栅栏边,任由罗喉轻轻抚处虎耳。在旁听罗喉这种浑话的我免不了一边伸手撸虎、一边朝罗喉日常炸毛。

「这种话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讲得那麽风轻云淡!」

趁罗喉盯着老虎,老虎安分任我搓搓揉揉摸摸摸,我也大胆的在老虎颈蹭埋头蹭蹭蹭,蹭到这老虎似乎把我认定为幼崽,朝我脸和头发一阵蹭舔,我这才回头望向罗喉问道:「你啊……是不是有心事?」

前几天他就是一个人闷着,浑身气氛大大地写着生人勿近,今天又这样感觉摆浮不定,怎麽看怎麽让人胃疼。但我也很意外他如实已对,尤其是他微微松下双肩,语气缓缓地说——

「是有些闷。」

天啊他居然在我眼前示弱了?罗喉欸?武君欸?君临天下武力爆表的他欸?

可冷静想想,连我都觉得、是罗喉这人把心情闷太久了。反正这边也没别人,而我这人日常脑抽说啥大家也不太信,更别说是关於武君的八卦大家更是,全然把武君当神在看,因此事关武君的八卦大家一律自动过滤坏的那一块。

这麽说的话、从当年的背叛事件开始到现在,罗喉他肯定没有好好放松过吧?就算中间也有执行复仇好了,现在也是复仇中啦。如果要散心,除了胖揍仇敌之外,也只剩下——

「你华丽重生後到现在也没真正逛过苦境吧?反正现在正道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打着休兵的姿态,那稍微出去逛逛几天,应该也不会怎麽样?」虽然更多是我自己想这麽干,眼下反而是罗喉比我还更需要。

正好时值寒冬飘雪,泡汤放松感觉也很刚好,我就顺势向着罗喉建议:「像是出去游山玩水个几天,泡着温泉喝着青梅酒,这样也比起只有出征和蹲在天都好呀。」

「莫非、汝也想一块去?」

「……欸?」虽然不明白他眼底笑意为什麽能笑得让我心里发寒,可脑子里满满全是那句能让我一块跟着出门的话语,这可让我惊喜的双手握拳,在胸前激动的挥上两下:「可……可以吗?我也完全没出去逛过的说,毕竟我老家不是苦境,所以对於这边有什麽可以玩的地方我一概不知喔?」

「无妨。」

「不如今日出发罢。」

「欸!」

「吾、只给汝一刻钟收拾行囊。」

正想举手欢呼可以出去逛的我,被罗喉这立即定案的随兴给吓愣在原地,更别说他後头那句简直毫无人性。

「求先把我丢回房间啊老大!这里跟房间好远!」在那麽一瞬,我还真的很想直接抱住罗喉大腿求别虐,毕竟天都不大不小,刚刚那段路走回房间正好需要那麽一、刻、钟。

幸亏罗喉心情好,非常顺势地将我扔回房间,当我打理好个两三天的外衣、还有把目前所存到的打赏全带上,一踏出房门就看到咱们金光闪闪的武君背後多跟了一只银亮亮黄泉,两个人呢、衣服完全换成不同於日常的打扮。

就像是行走在江湖间的侠士,罗喉换上暗色金红调的削肩劲装,一头长发也放了下来,随兴紮成马尾挂在後头。背後身上罩着宽大的深褐色披风与数条固定用的皮带,计都刀便是藏在披风之下没取出。

黄泉则是意外穿上相当斯文的立领长袍,整套衣装以浅淡的蓝与白交错,配上放下的头发重新编髻,平时盛气凌人的锐气被这身打扮收敛许多。这样说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在我眼里就是姓罗的更加彰显他的侵略性,另一个则是你他喵切开来肯定是黑的。

我到——底该怎麽吐槽才好呢?

就算换上另一套隐藏真实身分的服装还是相当英姿飒爽,这就是帅哥无论在怎麽变装还是光芒毕露的原理吗?我深深大叹一口气,低头把随身面纱挂上,顺手掏出两块之前自己一时好玩而做出的半脸面具给他们。

「——给我把脸遮上,你们这两个可比我还引人注目千万分啊混蛋!」

笑笑接过我手上面具的黄泉笑得一脸狡诈,甚至有一种他大爷的就是打算当颗超高光电灯泡。随後接过面具的罗喉,眉头微微皱成川字,想必是没料到黄泉这货居然也要跟着外出。

听黄泉的说词,似乎是自荐作为向导、要领罗喉和我去他所推荐的冬日游玩好去处。

为什麽、我好像隐约感觉到有个坑在我眼前,明明很是明显,却不得不跳呢——

这世界的黄泉如果在游戏设定来说,肯定是损友概念的存在啊。

就在两位大爷各自拎了一袋沉甸甸的行囊,并且拎着我离开天都踏上苦境的大地。我深深感到我是多麽深爱着这片不需要轻功就能自由行动的土地,被困在有限土地内是会令人抓狂的啊!

只是当我看罗喉以轻功轻易将两匹高大骏马自天都带下来,脑内居然一秒想到的是黄泉给罗喉载着走,而我骑着另一匹跟在後头。糟糕、要是真的这麽发展好像不太对头,而且这一去肯定是去上几天来着,那麽晚上不就是罗喉和黄泉……

脑内本是不乾净的思想,被迟迟而归的理智飞身一脚给踹醒,回过神来早已被罗喉一把抓上马背,整个人不得不缩在他怀里。

「呃、等等!为什麽我非得跟你共乘一匹?多带一匹马让我学着自儿骑啊!」惊觉自己将会和罗喉共乘,我完全忘了要对罗喉说敬语,紧张地嚷嚷起来。尚未上马的罗喉一脸你敢有意见的神情,将手中另一匹马的缰绳交递给黄泉,薄唇仅止吐出二字:「讨厌?」

「而是这样怎麽想都不对嘛!这是名节问题!」不管是为了我方才的脑内妄想还有我个人清白名节来说!还有在後面的黄泉先生请不要露出一脸讪笑好吗!

听完我的说词,罗喉却轻笑了一声:「无妨,说到底就是吾的人来着,乖乖抱好那些财宝,出发了。」

「什……」

看着被硬塞进我怀里的大包袱,里头沉甸甸的手感和凹凸不平的硬物质感,难不成这里头不少全都是要拿去市集易物的财宝吧?

罗喉完全不给我这小脑袋瓜有反应的机会,扯动缰绳低声一喝。

「驾!」

「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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