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不顾家人的反对之下,我逃学了,就算不考虑事情的成功率,我还是逃了。国中毕业後的暑假,大多数国中生因该都是玩到疯掉吧!──但是我却不一样,我像大多宅男一样不出门,大概是因为我正在等待一件事,没错就是一个结果,那封信终於到了。
「摁──摁哼!古你过来一下」
她是我的妈妈月和日美子跟大多家庭主妇一样,洗衣服、煮饭、打扫……都是她做的,平时看起来亲切的人妻,发起气来两条街的长辈都会笑上半天。我便走到客厅,只见日美子拿着转学申请书,而上面是空白的。
日美子扯了扯嘴角「月和同学这是甚麽?」
被发现没申请学校的月和,後悔着抓弄着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假前老师的倒影,老师再次提醒同学注意事项,之後说的最後一句话,「转学申请书有『两张』」。但这件事早已被遗忘。回过神的我再次抬起头来,这个空间就像是被大海垄罩般,完全被她的杀气控制到视觉被整个拉过去无处可逃。月和吐不出一丝空气,脑袋正开始混乱着。
不可能那张转学申请书,明明被我处理掉了啊!好难受空气变稀薄了,可恶现在这种情况就只能这样做了。
「冲阿」
这时月和转了身跳向窗口,用着小时候为了不被老师抓到咬紧牙关全力跑,向着菜市场跑了去。道路的空气被画出一条分割线,当然日美子也毫不犹豫的追着。
可恶到了极限了吗?身体的葡萄糖就像是瞬间被榨乾似的,渐渐使不上力气了。
在用尽全力之後,思考成功率选择暂时躲起来。另一方面日美子追丢了我,站在y字形的叉路,日美子没有因为追丢而生气,反到冷静下来了。远方传来均匀的喘息声,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办到的事,在日美子身上早已司空见惯了,这就是妈妈们的特殊能力。日美子摆出起跑姿势,「找到了……一二」用着相当快的脚程冲向月和。
接着正在休息的月和,也便能感受到远处的震动,扶着膝盖缓慢的站了起来。这绝佳的洞察力似乎以成为习惯了。月和仰望着天空睁大眼睛「来了」。
用着华丽的跳跃跳上屋檐翻过了围墙,再以惊人的听力找到我,是家喻户晓的前任日本柔术师傅。日美子跳到围墙上俯看着我,插着腰摆着头死气沉沉的问道「你的申请书上为甚麽是空白的?你真以为你逃走我追不到吗?」
力气65、体力70、跳跃力80、这些都高於我之上,但是考虑到母爱这些都算不上甚麽,哼我已经把妈妈的思考路线摸的一清二楚了。
「妈妈大人不──日美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以为我已经没办法吗?亨……那你就错了。」
「哦是吗?」
「哈哈……哈哼!」
月和深深吸了口气,藉由墙跟墙之间距离反覆跳跃,跳跃中胡乱加强力道。所造成的视觉疲劳的空档跳到日美子身旁,看起来简单的效果,在加害着眼里月和是类似瞬移的方式绕到身後。月和毫无犹豫抱住了日美子的身体,日美子暂时无法脱身。
「是!情抱吗?」
「妈妈……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这招对日美子丝毫没反应日美子跳下围墙,月和则是跟着摔下去,日美子完全没荒反道利用周围的电线杆测跳一计回旋踢,月和摔到不省人事,再度回到现实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还是父母吗?把我绑成这样,跟本是虐待」
「臭小子你还有脸说你在怎麽说都还是学生阿,你这个年纪想出社会还太早了吧。何况你的属性也跟本还没确定不是吗?」
「问我哼!……自己明明没什麽能力,老师却一直不断的鼓励,打起精神的我,也只能再次看到老师失望的眼神罢了。这个世界就是那麽的残酷──但是『网路』就不一样了,不会有人对我有所期望……我想活在那个世界。」
泪光滑过日美子的眼眶,不过我却没有丝毫的悔意,日美子跪在我的面前,眼神却更加的冷漠,抱着我一句。
「是妈对不起你。」
所有紧绷的肌肉都松开了,这是甚麽感觉?开心、难过、我好像不懂得太多了。在那之後,的一年里我用尽了所有时间日日夜夜的读书,我也追上高二的成绩。然而我这一年里,可以说是完全都没踏出家门一步,我光是跟人对到视线,就会发自内心的想要看透这个人,可以说是我的超能力吧,但是我觉得很讨厌,能看透人的想法,只会让我回应着我自己下一步,这不就是让人受不了的地方吗?於是我不打算说出来。
跟平常一样的早上,快递寄来了一箱东西。月和签收後一直很在意决定打开,却看到熟悉的校服,月和,整个人向恶魔般的被十字架驱赶到沙发後面,生气的拿着衣服冲上日美子的房间,大喊着。
「这是怎样!」
日美子没有睡觉,还没开门前日美子就在直视着房门,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打开房门的瞬间,日美子的笑容吓到了我。
「哼!──那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