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和杜翔凯的关系,并不是一直的那麽差。
直到那件小插曲,我对他的态度也渐渐的不一样。
某天早晨。
「该死,头怎麽那麽痛啊!」我揉一揉太阳穴。
拉了右边柜子第二个抽屉,拿出温度计。
过了三分钟,我拿起来看,37.2度。
勉强吞一颗退烧药,换上运动服,喝了一杯热可可,就出门上学。
爸妈在美国完成姊姊的後事之後,移居去日本了。
原本我是该过去的,但我必须完成跟姊姊的承诺。
於是爸爸在离学校较近的地方,买了一间公寓套房给我,所以我是一个人住。
「雨沛,你脸色好苍白喔!」可枫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事,等等上课我可能会睡觉,道时候替我cover一下。」我虚弱的说。
「好吧!」
上课前二十分钟,我勉强抄了笔记,後来还是抵不过头痛,只好趴下休息。
好险可枫有替我挡着,不然我没办法睡的那麽熟。
「要去保健室吗?」下课时,可枫问。
「我自己去就好。」我起身,但因为贫血加上突然站起来的关系,眼前一片漆黑,以为会跌倒,是杜翔凯拉住我。
「逞强什麽?」杜翔凯冷冷的说。
「要你管。」我挣脱开来。
老娘头疼得狠,懒的理他,从他身旁绕过,不过头越来越痛,我忍不住蹲下来。
「雨沛!」可枫大叫。
突然,眼前出现了小时候的我和姊姊。
阿公和阿嬷带着我们两个到附近的公园玩,我和她开心地追逐着。
姊姊提议玩捉迷藏,我猜拳输了所以必须要当鬼。
我数完後开始找人,却怎麽也找不到姊姊,着急地跑去找阿公他们帮忙,但就连他们也找不到。
最後,我无助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惊醒,「奇怪,我怎麽会在这里?」
想了一下,刚刚好像是因为我头痛想要去保健室休息,但我记得好像还在教室啊!
不过现在张开眼却不是在教室,而是在保健室的病床上,觉得有点莫名的疑惑,就连是怎麽来的,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时,护士姊姊走了过来。
「醒了啊!头还会痛吗?」护士姊姊亲切的问。
「好多了,请问是谁带我来保健室的?」我看了眼前的时钟,再五分钟就要放学。
「是一个男同学把你抱过来的。」她倒杯温开水给我。
「谢谢。」我伸手接过,然後开始思考。
在我昏过去之前,可是可枫有跟我说话,但我有跟什麽男生接触吗?
啊!那时候杜翔凯有过来拉我,难道是…是…是杜翔凯!!!
「要打电话请你的家人来接你吗?」护士姊姊拿起资料卡开始翻找。
「不用了,他们不在台湾。」我下床穿鞋子。
「我来帮你吧!」她想过来扶住我。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
我前脚才刚踏出保健室,就被一个人挡住我的去路。
「你一定要这麽逞强就对了?」杜翔凯一手拿着他的书包,一手拿着我的。
「要你管。」我抢回我的书包。
「杨可枫去补习了,她要我送你回去。」杜翔凯说。
「不用。」杜翔凯听完我的回答,只是耸耸肩。
我以为他放弃了,所以毫无戒心的从他身旁准备绕过。
没想到下一秒,他一个箭步就把我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来。
「你干嘛啊!」我惊慌的看着他。
但他竟然无视我,继续抱着我前进。
该死,现在又是放学时间,不引人注目才奇怪。
我只好用手遮住我的脸,好险今天不是穿制服。
快要走到大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不是嘛!要停也要停个不显眼的地方啊!
「你要我继续抱着你回去,还是要自己下来走,然後我送你回去,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吃亏。」杜翔凯一脸欠揍的说。
「当然是後者啊!神经病!」我赶紧跳下来,因为谁想给他抱回去!
为了避免我又再度被偷袭,要求必须一前一後的走。
走在前面的当然是杜翔凯,要是我走在前面,谁知道他又想对我怎样。
原以为让他走在前面,他会走的很快,结果他反而放慢速度,大概是为了等我。
「喂。」杜翔凯停下脚步,回头叫住我。
「干嘛?」为了以防万一,我下意识的後退一步。
「我又不会吃你。」杜翔凯带点嘲笑的意味说。
「谁知道。」我双手护胸看着他。
「我在送你去保健室的时候,你嘴里一直说姊姊,是什麽意思?」我知道这是质问。
「因为我是独生女啊!所以一直都很想要有一个姊姊或哥哥,才会那样说。」我边说边在心里暗自苦笑。
杜翔凯听完我的回答之後,慢慢的向我走近,以为他又想对我怎样,所以我一直後退,还差点被自己绊倒,又是他拉住我。
「我有那麽可怕吗?」杜翔凯轻笑。
「有。」我诚实的点点头。
「不如,我来当你哥吧!」
「蛤?」抱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我当你哥。」
然後,我就傻傻的点点头。
我又看见杜翔凯笑了,不过这次的笑,让我感觉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