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班同学都来了,有的祝我一路顺风,有的说很期待我回国後的第一次演出,也有的用着羡慕季妒恨的眼神看我。
唯一不变的,是眼中挂满漫不经心笑意的秦暖。
「去了就不要再那麽高调了。好好吃饱睡好,不舒服要讲,知道吗?」他的声音有几分飘渺,但眸光很专注地锁着我。
「还有,要等我在台湾的新闻上可以看到你了,再来找我。不要用三脚猫功夫邀我当伴奏。」他亮亮手机的新闻画面,然後弹我额头。
到最後一刻了还要欺负我。
我拉高行李箱的手把,抬头看着他「秦暖。」
「嗯?」
「WhenIcomeback,Iwishthatyouarestillblinding.」
(等我回来,我希望你依旧闪耀。)
他轻笑「要赶不上飞机了。」
「我有方向,时间不是问题。」我抬头哼了一声。
他拍拍我的头,然後把我推向前「再见。」
「再见。」我轻笑,转头走向登机门。
其实後来,我一直很想知道,当我转头时,秦暖脸上的表情。
…
到了法国,我凭着流利的法语,到了学院的宿舍。
宿舍的配置是一栋一栋的房子,大约四到五人一间房。
而我进了房子,就看到有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朝我礼貌的微笑。
後来聊天,得知一位是加拿大人,叫Ilish,另一个则是澳洲籍的,叫Seaki.
很独特的英文名字,而Ilish会讲些微的中文,她说叫她阿煦她也会回应。
能讲中文还是亲切多了,所以我决定以後都要叫他阿煦。
阿煦住的是楼上的左边,而Seaki选的是楼下右边。
於是我选了楼上的右边,把行李放了进去。
阿煦说这间早上会有阳光晒进来,很漂亮,但她总赖床,不喜欢太刺眼的阳光。
我就没差了,以前在台湾练舞都是朝六晚十的,所以这美景就由我独享。
最後一位室友,是本地法国人,叫Joyce,对於选到最後一间房间一点异议都没有,反倒很兴奋地扑上床。
嗯,都是好相处的室友我就不怎麽担心了。
我先上楼整理房间,把衣服和带来的书都放好後,打开手机,就有秦暖传来的讯息。
「到了?」
「嗯啊,室友三个,都很好相处。」我传完,躺在床上盯着纯白的天花板。
不到五分钟,他又传了讯息来。
「那你真不合群。」
我甚至可以想像到他一边传一边笑的样子。
欺负我不在国内不能打他是不是?!
「等到只吃脑的殭屍来了,你负责去救人吧你。你很安全!」我咬牙切齿地打出这行字。
「如果吃脑补脑,那我猜你就是毁灭世界的那只殭屍。」
我把手机一丢,不理他了。
但想了想,自己又笑了出来。
唉,很少人可以跟我对话对的让我笑出来啊。
…
我的学院生活正式开始了。
不同於资高的授课方式,每个老师都有专属教室,要上哪个老师的课,就在下一节课到那间教室去。
不意外,我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古典舞老师的教室里。
其他的时间大部分是自我练习跟现代舞,只有想到的时候,才会去踢踏舞教室晃晃。
法国的气候比台湾乾燥,我渐渐习惯在背包里放一罐补水的化妆水。
也越来越习惯法式餐厅贵的吓死人的价格还有求质不求量的食物。
还有从四周学院涌来的情书,比以前在资高可怕多了。
Seaki待的是美术学院,三天两头就无奈的抱着情书过来给我「小姐,这些东西已经把我的柜子塞到放不下了,结果都指名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