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冲完澡腰间只围一条浴巾出浴室，来到衣橱旁拿了一套休闲服套在身上。沈星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偷看他，发现他背上的图腾不是龙也不是凤，是一群赤目獠牙的鬼，狰狞的鬼头，头上还长着奇怪的角，看起来很恐怖，那群鬼旁边围绕着的东西她看不懂，像是藤蔓又像烟雾。平心而论刺青并不让余楠看起来流里流气，他挺直精壮的背部和俊美的容貌只让人感觉那刺青使他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余楠耙了耙前发，在脸上涂了点乳液，走到床边，看了看沈星，轻笑一声，爬上床掀开棉被，不等她反应便拉开她前襟往内一看，啧了一声。沈星瞬间打开眼睛防卫性地看着余楠。余楠松开手躺在她旁边，冷冷地说：「你以为穿成这样我就不想碰你了是不是？」
「……」
「距离六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一个月。」余楠两只手枕在後脑自顾自地说。
沈星仰躺，双眼死盯着天花板。
「自己把衣服脱掉吧！脱光。」
沈星喘了一下，一动也不动。余楠侧过头看着她。
「余楠，你说我不能限制你的生活，包括你的异性关系对不对？」
「有问题吗？」余楠饶富兴味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又为什麽限制我的生活呢？」沈星说完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他。
余楠扯了扯嘴角，看了她一会才说：「我第三点不是说过不喜欢话太多的女人吗？」
「我平时话也不多，就请你回答我这个小小的问题。」
「我已经说过了，自我有记忆以来，余家的女人都是受这样的照顾，你只是延续传统。」
「那我可以拒绝这个传统吗？我想出去工作。」
「你为什麽要出去工作？」
「我整天在家里没事可做，很无聊，想出去上班。」
「你可以出门逛街。」
「我不是成天逛街的女人，我也不希望有一堆保镳亦步亦趋跟着我，连厕所都要跟去！让我尴尬！」
「过一阵子你就习惯了，这是为你好。」
「……」
「你到底要不要脱？」余楠没什麽耐心地说。
「我不想。」
余楠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沈星。沈星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大概就完蛋了，结果余楠也没发怒，只是转而鄙夷地继续盯着她看。
「我没有办法接受我的老公同时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我还要委曲求全任凭他命令我脱光。」
「伶牙俐齿。」
「我只是讲点肺腑之言。」
「所以呢？你现在要干涉我的异性关系？」
「我不干涉你，请你也不要勉强我。」
「你别忘了我们约定的六个月。」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做不到，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她决定用拖延战术，拖一天是一天。
「你就不怕我现在生气，立刻办了你吗？」余楠有点动怒。
「在我没有意愿的情况下，你硬要的话，也算强暴吧？你堂堂余老板需要做这样的事吗？」沈星鼓起勇气说。
余楠吁了口气，过了一会才说：「你不是想这麽跟我耗着，等到六个月之後，说你生不出孩子要跟我离婚吧？」
沈星知道余楠聪明，只是没想到他这麽快就说出她心中所想，有点意外。
「没这回事。」
「分明就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余楠突然变得很冷，那种眼神让沈星很害怕，觉得自己的性命随时不保。
「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存在在平等的状态。」
「平等？你跟我谈平等？哈哈！早在你爸爸拿着你的资料出现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就已经和我不平等了！你有什麽资格谈平等？你知道你爸爸的公司岌岌可危，现在就只眼巴巴等着我发包渡假村给他，让他东山再起吗？和我谈平等？」虽然只是躺，但余楠的眼神锐利，像是一把刀，可以把沈星杀死。
听到这里，沈星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了，再怎麽样，她都是有求於他。他们之间要想好好谈话，根本是痴人说梦。
沈星倏地坐起身，面对着余楠，快速将自己的睡衣脱掉，接着解开内衣的扣子，将内衣丢在一边，又曲腿脱下底裤，静静坐着，像是一块屠宰过後的猪肉等着对方出手。
「哧！早脱晚脱还不都是要脱，说这麽多废话！」余楠昂起脸依旧冷冷地说。他维持枕着头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指从她的锁骨凹陷处一路往下滑动至她的心窝处，在她的乳沿来回滑动。
沈星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余楠的手指就像电流，滑动过的地方，有点不舒服又热热辣辣的。
「你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吗？还不就看在你这身体的份上，多青睐你几眼，你有的所有女人都有，一点也不希罕，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奇货可居。」余楠用那根手指戳了戳她。
「……」
他突然握住她的胸，用力揉捏，她感觉不到情慾，只有羞辱。
「像你这种男人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女人，你以为会有女人爱你吗？还不就是为了钱！可悲！」沈星受辱，忍不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