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希特勒之死 — 第九章 雪精靈

正文 【HP】希特勒之死 — 第九章 雪精靈

艾比在符咒学上有着相当高的天赋。

孚立维教授对她纯熟精练的飘浮咒大加赞扬,并爽快地赏了史莱哲林五分。尽管她是个巴不得用魔咒代劳一切的懒虫,但因懒而伟大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是班上唯二不用写报告的人──另一人自然是我。

晚餐过後,伊莱揉着眼睛自己回交谊厅和报告奋战,艾比则跟我一人一个乳脂松糕徐徐前往图书馆,并帮我选了一本可以应付接下来课业的字典。为了确保自己了解课程最关键的部分,我必须事先标注好陌生的单字。

「旁听有用吗?」回寝室路上,艾比问。

「我还不清楚──但是教授一定有他的理由,对吧。」我辛苦地捧着像装了砖头的书包,答。

艾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书包,似乎想帮它来个漂浮咒。我立刻护住书包,机警地转移话题:「嘿──你有没有听见什麽声音?」

我只是随口乱说,然而就像在回应我一般,左方的空教室传来「乒乒乓乓」物体连续碰撞的声响。跌坐在满地石膏碎屑中狼狈地抬起头看着我们的,是并不陌生的面孔。雪白的石膏像粉碎一地,在缺了一角脑袋、一条蜷曲的断臂、大小不一的碎块中,一头雪白长发的少女蓝色的眼睛圆睁,缺少色素的皮肤在火把的照耀下泛起珍珠白与银红的光泽。

视野所见是一片无机质的白。

「拉蔓妮‧道格拉斯?」艾比绕过我,踩着白粉急急凑近那名史莱哲林少女。「你在流血!」她轻柔的抓起她的手臂,几道刮痕隐隐渗出鲜血,衬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甚是惊心。

女孩瑟缩了一下,不晓得是因为牵动伤口还是不习惯被人碰触。

「米凯尔,帮我找一下白鲜液好吗?棕色的玻璃瓶。」艾比快速地说,「让我看看你的腿好吗,拉蔓妮?」

把玻璃瓶递给艾比,在她治疗拉蔓妮时,我试着和她讲话:「哈罗,道格拉斯。」

垂下的白色的脑袋动了动。

「我是希特勒,符咒学坐在你前面。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吗?」我轻声询问,深怕把人吓跑。

拉蔓妮蠕动嘴唇,盯着自己的手指。「──是弗林特。」她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叫:「他──把我关──关在柜子里,施了──果酱腿恶──恶咒。」

「哦,真是混蛋。」艾比低声骂了句,然後轻柔地把药抹到拉蔓妮的小腿上,「别乱动,亲爱的。」

「他关了你多久?现在晚餐已经结束了。」我问。

「变形学之──之後。」她咬着唇。

变形学是最後一堂课。看来弗林特在吃晚餐前做了某种「开胃运动」。

「好了,记得不要碰水。」缠好绷带,艾比拍拍手爬起来:「弗林特为什麽把你关起来?因为你的头发?」

拉蔓妮慢慢地站起来,低着头。「嗯。谢谢。」

「把自己整理一下,我们去弄点吃的。」艾比叹气,一撩耳边的碎发:「或者去找史拉轰教授?」

拉蔓妮摇摇头。「不用告诉教授。我可以应付弗林特。」她不再结巴,但身体仍然在微微发抖。说出弗林特的名字时,她高傲的扬起下颔,紫蓝色的眸中似有火光跃动。

我缓缓露出笑容。

「这才是史莱哲林的好女孩。」艾比淡笑着掏出魔杖,对拉蔓妮的袍子念道:「哆哆洁!」

我们并没有问拉蔓妮会怎麽做。事实上雪精灵一般的女孩完全用不着我们担心,因为隔天弗林特的手指黏在一块冻成了两只冰棒,连魔杖都握不稳的他自然没办法报复任何人,还让温室里的多毛瘤皱皮葵狠狠咬了一口,最後气急败坏地去找涩第斯夫人治疗。

至於拉蔓妮、艾比、伊莱和我,则在温煦的秋阳下一路咯咯笑着走向地窖,就连一身泥土味都没有影响到拉蔓妮的心情。我发现她笑起来特别好看,两片雪翼般的睫毛轻轻煽动,火光为她的苍白镀上了一层艳丽的红,看起来多了一分人气。

「你们看。」伊莱朝讲桌方向歪了歪头。

地牢里蒸气弥漫,交杂着奇特的气味扑鼻而来。四个大釜位於烟雾中心,已经围坐好了一圈人,我们挑了淡红色那一锅前面坐下,那锅魔药表面正欢欣鼓舞的翻腾。

「午安,各位,」史拉轰走到讲台前,头顶的秃班闪闪发亮。「我准备了一些药水给你们看看,为了提高你们的兴趣。在经过三、四年的薰陶下,你们中的大多数应该会有能力制作……

「魔药,是一门精致的艺术。它用不着傻呼呼地挥动魔杖,不,必须拥有聪明的脑袋和灵巧的双手,才能把这些──」他对储藏柜一挥手:「变成这些妙不可言的液体。当它注入血管,令人心荡神驰……你拥有掌握生死的能力,或者酿造荣耀,或许阻止衰老。谁能告诉我这是什麽?」

他指着离我最远的大釜。我眯着眼,想看得更清楚。出乎意料,伊莱举起了手。史拉轰转向他。

「是膨胀药水,教授。」

「非常好!」史拉轰对自己的学院的表现颇为满意:「作用也不用我多说了,那麽这一个……」

隔壁的魔药相当眼熟。不过这一次,葛来分多抢了先。

「是白鲜液,治疗外伤、烧伤,对於肢体异位造成的伤害尤其有效。」高瘦的葛莱芬多男生说。

「真不容易啊,」史拉轰摸着肥大的肚子,乐呵呵的:「未经过特殊处理的白鲜液是不能装罐上市的,因此即使是家庭常备药,也甚少有学生在第一节课就认出来。你能告诉我经过处理前後的区别吗?」

「白鲜液原液必须在月光下静置三夜,而後加入捣碎的月桂汁四次直到不再冒泡。这一锅白鲜液是乳黄色而非处理过的白色,所以我推断他被熬煮出来不超过一天,在治疗肢体异位创伤时远不如处理过的出色。」

「葛莱芬多和史莱哲林各加五分。孩子,你叫什麽?」史拉轰慈眉善目对葛来分多道。

「宏多(Hodor)‧戴杰夫,教授。」大嗓门的男孩板着脸,耳根微微泛红。

「戴杰夫、戴杰夫……莫非你是『二十世纪杰出辩论人士』派西亚‧戴杰夫──施洛特的後代?」

「不是,教授,我是麻瓜後代。」

几个史莱哲林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不过史拉轰倒是没有对麻瓜後代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态度。身为一个史莱哲林出身的教授……至少他维持了一个表面上的公正。事实上,他大大赞扬了葛来分多的勤学,然後慈祥的奖励了他一瓶装罐的白鲜液。

跟路西斐尔提过的一样──史拉轰做人圆滑。特别是对他想招揽的人。

最後一锅魔药长得像水泥。我为自己感到羞愧──一锅都认不出来,真是该加强了。伊莱再次先驰得点,於是他得到了另一罐白鲜液。

晚间,我在宿舍书桌研读<一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时,瑞斗看着狂翻字典的我终於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不耐烦的抢走我的笔记:「疥疮药水第二阶段呈现的应该是赭红色而不是绯红色!猫叫春草和猫咬草同科不同属!就你这听写水准,史拉轰的地牢早就被你炸上十几次了!」

他说的对。魔药学的原理很像麻瓜的化学,环环相扣的精密步骤出不得半点错误。今天我已经在伊莱的眼皮子底下犯了好几个错误了──他锐利的眼神透露想把我千刀万剐的念头,要不是他盯着我,我可能因为搞错萤光笋的部位而被腐蚀掉手指(萤光笋除了叶子,其他部位都具有腐蚀性)。──我怎麽可以拖朋友的後腿?

不过这麽多术语──还有又臭又长又容易混淆的魔药名──课前一晚上的恶补完全不够。

瑞斗黑色的眼珠狂怒的瞪着我。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书本摔到我脸上。

「你──」

「学长!」我赶在他把本子拍到我脸上前真诚地站了起来,一脸无辜的逼近他:「你、你愿意告诉我这些词汇的差别吗!」

瑞斗反射性退了一步。我立刻重新贴上去。感情是在跳探戈?我们相差无几的身高让这个场景有些好笑。

「够了。」瑞斗黑着脸,把笔记本拍回我一脸讨好(?)的小脸蛋:「坐下,别指望还有下次。」

然後,我们就有了数不尽的下次。

......我指得是他把书本摔到我脸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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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排版。写到一半,娘亲突然冲进来问我在干嘛----

我:写小说。

我原本以为她抢过我的电脑看我这麽晚了还在冲三小...幸好木有,不然瑞斗就见不到明日太阳惹(耶?)

关於新角色----

外表是我的菜。(###)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成为情敌哪----(剧透?)拉蔓妮是半路杀出来的,设定成白变患者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位白变症模特,所以......哈哈哈XD

然後白变、白子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有机会再解释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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