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学长我没事啦。」尴尬的接过丢过来的制伤药膏。
刚刚一吃完饭,正想回房休息的时候我就被学长给硬抓进了他的房间。
不过是个小伤而已啊,感觉我好大惊小怪…
刚接过的透明小罐子外贴着的标签跟之前在医疗班看见的非常类似,八成是能让伤口迅速痊癒的那种。
不过是作个菜跟食材打架受伤,放着不管过个几天也会好的…
「罗嗦什麽,给你药就快点擦一擦。」再度蹙起眉,学长环起手靠在窗台边。
「喔…」
默默的伸手擦起药,果然手上乱七八糟的刀伤转眼间就好了,皮肤乾净光滑看不到一点痕迹…我说,这种药到原世界一定会大卖啊,真的不考虑进一点到原世界造福女性伤患吗?
「不过,你居然会被食材给弄伤,你是最近太松懈了欠训练吗?」见我的伤大致都好了,我看见学长危险地微眯起了眼睛,「阿哈哈…对了,前几天我们班有几个女生要我转交东西给你欸!」害怕被某凶恶魔王逼问的我,很没种的转移了话题,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子,翻出几了封摺叠的小小的、很可爱的少女风格小卡片。
「…烧了它。」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卡片,学长冷冷的说道。
「欸?学长你不看一看吗?毕竟是花时间写的…」
学长你会遭天谴啊,那是什麽收到太多情书不屑看的语气啊,你这样叫从没有收过情书的那些人情何以堪呢?
「追踪术、束缚阵、爱情迷药、魁儡术…还真是需要好好『看』一下啊?」
一个响指过後,小卡片化作黑色的烟雾消失了,学长一脸淡然的看着卡片里尖叫着窜出的黑色烟雾逐渐变淡消失。
「欸?」为为为什麽每封信的内容一个比一个听起来还要危险啊?根本就是跟踪狂和变态啊!
回想那些一脸娇羞表情把信交给我的女同学,我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你也把视力练好一点,把那些东西带来带去很危险的。」
…谁会知道帮忙送个信也有可能会出事啊…
你们这些火星人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我已经无力反驳了。
「那学长你可以帮忙回答几个问题吗?」虽然信都被烧了,但是想到有答应女同学帮忙问几个问题的我只好硬着头皮提出疑问,如果没有做出一点贡献我觉得我会被她们骚扰的不得安宁,绝对。
「有想问的她们干嘛不自己来问?」嗤了一声,学长走到书柜边抽起一本厚重的原文书翻阅了起来,脸上摆明了就是你问了我也懒得回答的那种感觉,「欸…」学长你要体谅恋爱中的少女很害羞不敢接触心上人的心情啊…
「哼。」背过身看起书的学长发出了一声冷哼,似乎对我的想法不予置评,「如果你有想问的我倒可以回答你,问问题应该要当面与对方沟通,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听见学长正经八百的说词,这麽说来…倒是有个问题我也很好奇,「…学长,你是不是同性恋啊?」想到班上女生递给我的问题中,有一个雷同性几乎百分之百的问题,我就这麽顺势问了出来。
虽然也不是很重视这种问题,但是女同学们似乎都很关注这个问题,每个人的落落长问卷上一定会写上这个问题,因为实在是太印象深刻了,更何况自己在学长身边转悠了很久,也没看见他跟哪个女性比较亲密,学长到底是不是正常的高中男生啊?
「…」甫听见问题的学长的背影明显晃了下,沉默片刻後一脸死人脸的学长突然向我走了过来。
「欸欸欸?学长你说可以问的啊!」反射性的抱住头,我很害怕他老大直接一脚踹过来,「你反应那麽大作什麽?」学长看着我紧张的往後躲闪,原来他只是拿着书走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并没有要动手揍我的意思。
「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有关乎他的性别吗?」突来的细柔的嗓音似是自言自语。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学长是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翻动书页,学长说出让人深思的话语,「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单纯被那个人所吸引,世界上,只被他一个人所吸引,所以才叫做感情。如果套上性别,那不是反而可笑?你是喜欢男生的他?还是喜欢他这个人?仔细思考一下就会觉得这种问题其实很愚蠢。」因为喜欢,所以喜欢,学长想说的,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无关乎性别,只因为是那一个人。
久违的,和学长聊了一会儿天,总因为公会任务每日奔波的学长,因为那些点点点翘班而有这样的机会,偶尔为之,其实感觉还不错。
◎◎◎
大气精灵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隙中窜进了房间,调皮的替冰炎手中的书本翻了好几页,「别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冰炎乾脆地阖上厚重的书本。
收好书,他後知後觉的才发现原本有一搭没一搭跟自己聊着天的某学弟不知何时竟已没有了声音。
转过头看见左手撑在桌面上正在打瞌睡的褚冥漾,艳红色的双眸有点无奈。
「真是,累了还不早点回去睡。」
完全忘记是自己把人押来房间上药的某黑袍低声念了句。
均匀的呼吸声显示出黑发少年睡得很沉,一大早被吵起床後就整日来回奔波也难怪少年会累瘫了。
「辛苦你了。」
勾起一个如果黑发少年醒着绝对会大叫『这不是学长这是幻觉』的温柔笑容,冰炎以不惊动到少年的轻柔动作将人给抱到了大床上安顿。
如银色瀑布般美丽的发丝垂落至少年身侧,某黑袍在少年的额上轻巧的落下一个吻,「有个好梦,褚。」
今晚的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