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他们夫妻约下午四点半到我们公寓来,他们跟香港那边约康扣的时间是五点,所以我们大概四点左右就先整理一下等他们,我真的很像女主人的样子,在之前就请管家帮我们准备水果,Aaron很爱Evian的水我也是,所以我们第一天的时候就有请他们准备了玻璃瓶的12瓶,塑胶瓶的两箱,他特别为他们夫妻准备的就是气泡水,还准备了几瓶Perrier(後来他跟我说Perrier是他喜欢的,所以我也就再做了一次笔记,本来没有很爱Perrier的)还有啤酒,我们也先交代了请管家时间到带他们上来,结果他们迟到了将近半小时也就算了,一进门来,猪太就在那边很没水准的说,我们住这麽好给他们住"那麽小"的酒店,@"@SLS是五星级的饭店而且是很新的饭店,我们还帮他们订了suite,难不成要给他们订跟我们同级日租2000的吗?想太多了吧!没多久,我就发现,他们应该是以为我们住的这间是他们大哥买给我的房子,猪太在讲的时候非常轻蔑然後还看了我一眼说"值不值啊?"写到这边,忍不住要生气!她以为她是谁啊?还值不值咧!不过是个姻亲,关你X事,而且又不是用你的钱,你们住饭店的钱还是我付的,有没有问我值不值,哼!而且,到了才说要多住两天,要趁机去RodeoDrive逛精品shopping什麽的,关我什麽事…要住自己订啊!不是也很有钱吗?他们的意思是要我们陪他们去逛街(“我们”在他们心里是只有”大哥”的,哼~可别想霸占我的时间,这几天,我们很珍贵的九天…嗯…应该算是11天,他100%是我的,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是他自己独立去做的,没、有!)猪太讨厌也就算了猪弟也一样抱怨没完只是都跟他老婆在对话,他老婆除了像传声筒以外还会加上自己很尖酸刻薄的意见。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参加他们的会议的意思,所以他们在餐厅里谈话我坐在客厅,但是我觉得猪弟猪太是故意要讲给我听的所以才讲得很大声,虽然都一直在说广东话,但是,这些人到底是真的以为我听不懂还是知道我听得懂故意的啊?一直在跟Aaron说我想尽办法为了钱要接近他,猪太也是说什麽我消失这麽多年又突然出现有鬼什麽的,我不记得猪弟"小时候"有那麽讨厌,以前见到过一两次虽然不热络起码也还算友善,而且见到他的那两次都是因为猪弟像公子哥一样的散财身上卡刷爆了,叫Aaron去帮猪弟买单我刚好在,现在猪弟根本不算认识我了,居然觉得我是用尽心机要靠近他哥还获取利益!哈!而那位猪太更是准备领重度残障手册的脑残吗?!她哪位啊?我真的是想要钱或者是什麽的话,在之前就海捞一笔跑人了,真是为了钱,他在十几年前就曾经叫我嫁给他过了,不用搞20年吧?!痴线!而且他们以为Aaron是什麽?他们会比他懂吗?就算我真的是像他们讲的那样好了,那也是他的事吧?
我没打算要理他们,就在看我的影集,他们在餐厅那拿电脑要跟香港的律师con-call,我则坐在客厅看电视,没有很认真想要听他们在讲什麽,因为也真的大部分听不懂,我的广东话虽然听得懂,但是也只是平常的听得懂啦...讲太快太多太不平常的我就听不懂了,不过也听得出来他们讲得很激动、而且应该是那对夫妻在不爽什麽,他没什麽讲话,电脑里律师的声音似乎是在解释什麽,猪弟猪太则是一直哇拉哇拉的讲话越讲越大声,我还是忍不住转过去喵了一眼他,看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在忍耐,而且,他其实不太容易生气,但是那时候看起来他应该也是差一点保险丝就要断的样子,我开始有点担心一直回头,後来...最可恶最关键的moment...
猪弟:(用力拍桌很大声还故意讲英文)我知道可以让你怎麽不好过!(边讲还有点凶狠地看我)
他:Z...过来一下...
(他没事不会叫我的,而且他那声Zoe,叫的有点大声,最近他都叫我Heart,除了某些气氛不佳的时候会叫Z以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叫我Z了,我一惊,赶快跑过去,看到整个脸发白,而且重喘,然後压住他的胸部,猪弟跟猪太还在继续讲什麽的没停)
他:(抓着我的手)我需要我的药
我已经开始发抖、害怕、赶快冲去房间拿那瓶之前我特别注意紧急要用被我贴了小熊维尼贴纸的药罐赶快冲回餐厅把药拿给他,我拉了他旁边的椅子先坐下来担心的看着他然後把我的手交叠在他的手上,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到发抖过;
我:(我用最生气凶狠的眼神转头过去瞪着猪弟跟猪太接着再跟电脑里的律师说)themeetingisover!Youcanreschedulesomedayindefinitely!(我觉得我的声音都在抖,很生气的说会议结束,叫他们择个遥遥无期再开,然後直接把他的笔电啪一声阖上)
猪太:喂!你干嘛!
我:我干嘛?你没看到你们大哥不舒服吗?
猪太:是演真的还演假的啊?(非常机车欠揍的语气要不是我一心都放在他身上,真的会一巴掌打下去)
我:(先压住非常强大的怒意,轻轻把他扶起来)我们回房间...
他:嗯...(非常勉强地站起来,整个身体几乎靠我的身体在撑着他,这是第一次感谢还好我长得够高)
我们走的很慢,猪弟猪太也跟着走过来,到底在说什麽我根本没在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讲国语还是广东话,就整个耳朵关起来,所有注意力只在他身上,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真的有那种Ican\'timagemylifewithoutyou!!我不要他有事,他千万不可以给我有事,不然我可能会犯下murderin2nddegree意忿杀人,到了我们的房间,本来要他躺下,他那时候喘得很凶而且没办法讲话,但是用手阻止我帮他躺下的动作,我马上了解的让他靠着床头坐,把他的眼镜拿下来,很轻的声音问他说他暂时还可以吗?我如果离开五分钟可不可以?他紧紧握了我的手一下,我超级担心的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後,转身,非常、非常生气地看着眼前两个还一直在讲话的猪氏夫妇,
我:滚(很平静但是很大声的讲)
猪氏夫妇:...!@#$%^&*...(完全听不进去,可能是在讲国语大概是我凭什麽讲话之类的鬼吧!)
我:我说...滚!!!(那个滚字非常大声)
猪氏夫妇:...!@#$%^&*...(继续再讲我完全听不进去的外星语)
我:(突然整个抓狂,动手直接推那两个人)ISAIDGETTHEHELLOUT!!!!!!!!!!!!
几乎是尖叫,然後肾上腺素整个上来,用力把那两个人推出房间,先把房门关上,接着几乎是用打用搥的赶他们两个,到了餐厅把猪弟的档案夹文件随便乱塞,拿起猪太的香奈儿往他们两个身上丢,一边打给concierge请他们派人上来"送客",突然觉得这间公寓实在是太大了,害我要赶很长的廊才可以把他门赶出门外,当然他们嘴也没停,什麽难听的话都说了,不外是认为我是疯婆吧!那时候我真的经历了生平第一次、比之前气喘复发时候还要可怕的恐慌、而且心悸非常、非常严重、手根本是冰的,气到整颗头都晕晕,把他们丢出门外之後,也不管管家上来了没,就直接把门关上。
赶快冲回房间,一直很慌也不知道是不是超过五分钟,回到房间时,他还是喘的很凶,但是眼睛没有闭着,看到我跑回来对我露出了一个很虚弱的微笑,我坐到他旁边,直接打电话给那位house-calldoctor的手机,请他马上过来,接着完全没有办法克制的抱着他大哭,他连回抱我都没力气,靠在他喘得很凶的胸口上没多久就赶快起来,
我:(用整个大哭过後的声音跟他说)你不可以给我有事!
他:.......(好,没有声音用嘴型说的)
我:余博伦!我跟你说认真的,你不可以给我有事!你赶快好起来
他:.......(好,又给我一个超级虚弱的微笑)
我:(哭)
他:(企图要举手擦我的眼泪,结果根本举不了只好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他的手好冰好冰)
我:(继续哭直到门铃响)应该是医生来了,我马上回来(随便用手擦眼泪一边往外跑)
我:(帮医生开门之後,根本不等人跟上就赶快再往回跑,等到医生也小跑步跟过来後,我急着跟医生说)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我想他应该是发作了,他有胸痛喘气的现象大概超过20分钟,我是不是应该打911?我们要带他去医院吗?
他:(摇摇头,明明没办法说话还要用嘴型说)noneed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