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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会和她再一次独处……甚至是说话。
可面前的人是真的、一起在咖啡厅也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梦。
一月又有一波的寒流，街上每个人都包得像颗球，就唯独一个高挑的长发女孩，只配着毛衣和一件黑色的大衣。当和那个人对上眼，我立即敛下了双眸，根本没想到在擦身而过的那时，自己会被她抓住。
「墨子寒。」当她喊出了我的名字，我彷佛是忘了怎麽呼吸，连思绪也跟着乱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她，听见她这麽喊我。
没有带着脾气的那一种呼喊。
「你有急着要去哪吗？」徐纪雅的口气很好、很有礼貌，不像过去那样，急着要我立即回答她所发问的问题。
「没有，只是出来吃午饭……」
闻之，她看了眼手表，然後对我说：「这时间吃午饭啊……让我请你吃一顿吧？」
疑问性的试探让我有些愣着，我看着她，发愣好几秒的时间，才又听见她说：「如果不想要直接拒绝我也没有关系，我不会介意。我只是觉得很久没和你聊聊，想说说话罢了。」
也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答应，最後我选了间平价的咖啡厅，到里头只有点一杯最便宜的热咖啡，而她则是点了一个下午茶套餐，说要和我一块吃。」
对我来说，气氛很尴尬，心里头也觉得紧张。
「我不会对你怎麽样，所以别害怕。」她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我别担心一样，抛给我一个友善的笑容，「对你坏，我也得不到什麽好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我微微皱眉看着她，稍微放下了戒心，开口问：「那……找我有什麽要紧事要说吗？现在，应该也没有什麽好聊的吧？」
「是啊，确实。不像是之前，老要想话题和你搭上话，现在没话可说，不觉得我们都轻松许多吗？我不必多想，你也不必想着要回答我什麽。」轻叹了口气，她喝了口热奶茶，才接着继续说：「现在，有过得比以前还要更开心吗？」
语气并非是把我看作是敌人似的，却带着一点儿的疏离与陌生。
「普普通通吧。」回忆着这几个礼拜的日子，我乾笑了几声。
「是吗？哈哈……也许这样子就是最好的吧。」她垂下眸，我也没法解读她的表情，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对我来说，朋友也有分适合与不适合，与情人一样，强留的，不会永远伴在你的身旁。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得来的，更不会是自己的，这不是我们血淋淋的写照吗？我、张理蔓还有你，都嚐过了一次的教训。」
听她这麽说，不感到难受是骗人的。那些回忆排山倒海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了，所有不想忆起的过去，都徘徊在我的脑中。
「我们之间或许是这样……」我蹙起眉，对着她说，「但我不觉得你和理蔓是如此。你们应该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分开的吧？虽然……虽然我看你们现在也已经有各自的交友圈了，但是，会分开不全都是因为我吗？」
闻之，她顿了顿，才开口问我：「你很在意吗？」
「我……确实很在意。」我老实答，「你们感情这麽好，如果是因为我而吵架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
「是吗？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别担心了，我俩不是因为你才变得这样，又或者说，人的感情不会被外物所左右，哪怕你使劲破坏，不会散的人终究不会散。我和理蔓之间是因为早有裂痕，所以这一切才宣告结束。」也许还是为这段感情感到可惜，徐纪雅轻叹了口气，「反正最後好聚好散就好，至少不是像我们这样，可不是吗？」
「但至少，沉淀过後，我们还能面对面好好地坐在这。」
「也是。」她轻笑，又说：「我对她做了，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的事情，所以她离开了，我也没有挽留。理蔓她是我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没有被我的坏脾气赶走的朋友。她无条件的包容我、接纳我，就和你过去一样，受了委屈也不吭半声。说起来真是残忍啊，我自己恐怕也没想过，我会像是这样，一无所有。」
「……至少现在还有人陪着你啊，纪雅。」
「我想，你应该是最知道不同的人。你们，以及现在这些人的差别。」她直盯着我，然後笑着告诉我：「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要为难你、留住你的意思。虽然还是同班同学，但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把你们当作朋友来看待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