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啊,韶悦得知消息的时候,云湘已经和云雀相处几天了,可是写到云湘的段落时却是她才刚和云雀遇上(掩面)然後这篇的时间是两人刚遇上没多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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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不是一天促成的,要让这个女子答应他当晚的戒指,可是花了以年作单位的时间。
云雀了解这个比他还小的女子,在感情方面虽然会思考,但是受到影响又是另一回事,更别提对方身边有一群不知道是助攻还是阻力的代理家属,要碰到对方的核心是个大难题--虽然他还是在那群人当中属於走得顺遂的,大概和他出手迅速这点有关,当对方一毕业就逼着写了契约,让对方於公於私都待在身边。
就不说为了撬开对方卡死的情商费了多大的力气,只需要知道在那之後他们过了几年甜蜜的夫妻生活即可--有人说就和以前没有两样?没有这回事,云雀认为这点要郑重声明,感情开窍的傅云湘成为妻子之後可是让云雀更加疼宠对方,简直与传言是妻子情人的禄倪一样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至於有多让人想疼宠,解释完让人觊觎起妻子就不好了,云雀决定不说。
况且都已成过往,此时多提只是让人难受,他的感情早已随着对方埋入土里,再也不见。
一通电话便处理完自身财团里前些日子发生的问题,云雀想不明这麽点小问题,却被耽搁了如此久的时间。
「恭先生。」
身後传来十年如出一辙的声音,云雀回首看向忠诚心始终如初的草壁,对方的眼中有犹豫,云雀了解对方是在担心着什麽,他本来会无视地转头,要男人先回去基地,但是今日不一样。
「我知道,今天会回去。」
云雀装作没有看见草壁惊喜的脸庞,自顾自地走上熟悉的道路,不禁有余心思考起他有多久没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回去,虽然那个地方只是个研究基地,可是也是方便休息的地方,和那个人同样有着不少回忆留在那里。
往往他去做任务,都是要一到两个礼拜才想到回基地或是总部一趟,无论哪里他都不久留,就为了逃离一些回忆,总是把自己往敌人的巢穴里送,旁人都欲言又止或者从未想到要说,任由云雀以自己的办法去处理心伤。
但是直至今日他依旧把自身往最危险处去送,便能令身边的人明白,云雀从失去爱人的那一刻起,巨大的伤口就不曾好过。
不过今天,他却要好好地直面这道心伤--
於是碰!的一下,那个心伤招呼也不打,便把身体裹得像一团白色麻糬似的,直面砸进云雀的怀里。
表面冷静,内心则是一团乱的云雀望着缩水版的傅云湘,半晌都说不出话。虽然上午时已经看过对方,但是当下他以为是幻觉,一时冲动就说出了平常习惯的话,注意到在林里一样震惊不已的草壁,才确定这不是他患病了。
并且现在这一下,更让云雀确定了--大概是国中生版本的傅云湘,虽然原因不确定,不过是实实在在在地待在他的怀里。
「好久不见啊,云雀!怎麽都没听你说有个这麽大的女儿了?」
前方有人缓缓走来,早已察觉到对方的云雀略微蹙眉,他很在意对方是怎麽和傅云湘玩的,才让对方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大团子,他不悦地眯起眼,直言:「她不是女儿。」
「也是,如果是女儿的话,你和傅不知要早多少年结婚了。」不过山本却是豪不在乎云雀的冷空气,迳自哈哈笑着,如同往常一样的爽朗,看着被云雀揽在怀里的少女一会,眼里却多了其他的情绪。「但是多了个乾女儿的事情,我想还是和那些家长们告知一下会比较好吧?」
云雀自然明白山本的言外之意,他低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傅云湘,对方正好抬头与他相望,眼里尽是困惑,云雀见状原本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我想他们应该都比我忙,没空收这个消息。」
山本听完只好作罢地耸耸肩,乾脆地转了个话题,因为云雀不说,草壁也会处理。
一直默不作声的傅云湘,听着对话要转为正经倾向,认为自己应该不重要就想要离开,不过被云雀发觉到这点将她往怀里抱,马上知道挣扎无果的傅云湘,决定用说的来说服云雀,但是当对方转为认真模式,严肃地与对面的山本谈论起关於财团和彭哥列之间的运作以後,傅云湘便不晓得脑袋怎麽回事,总之她彻底安静下来,拉着被子往头上盖,决定补起早晨没有睡饱的觉。
当傅云湘清醒过来,山本还有草壁已经不见了,场景也转为陌生的房间,正坐在一边的云雀察觉到动静便转过头,犀利的凤眼没有藏住半点情绪,傅云湘却是看不懂对方的眼神,但是身体依然熟络地爬起身,坐好到对方的身边。
彼此都没有说话,傅云湘才刚睡醒,脑袋还没有运转开,双眼在这间有几分人味的房间打转;云雀则是毫不保留一点情愫地看凝视对方,并且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久一些。
不过傅云湘不懂对方心思,待脑袋都想清楚之後,便决定了开场白:「这里是哪?你是云雀学长?」
虽然早已明白原着正转被开始未来篇,不过傅云湘依旧要扮演一位不太了解黑手党世界的人。
「先说你几岁?记得发生什麽事情?」云雀不慌不忙以问题回应问题,傅云湘便乖顺地回答,对方听了陷入一会的沉思,接着针对傅云湘提出的事情,告知了现在的时间还有彭哥列的状况,再来是分散於各处的大夥的情形。
目前知道方向的是位在义大利的韶悦和欧阳,她们都各自被人保护着,其他人虽是不知去处,不过也有发过讯息,暂时不用担心安危,唯一和傅云湘一样确定死亡的是司徒,另外就是音讯全无也没有自主发过消息的辜玺斐和原野。
傅云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这些话听起来都像是故事,而且显然後者的事情比彭哥列的情报还要让她觉得心浮气躁。她低头不语,却被一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掌给拍上头顶,她愣住地抬起头,却见到对方也一脸探究。
「我以为你在难过,果然没有。」云雀收回手,语气理所当然似的,见傅云湘还有话想说便安静地等着,过了一会终於等到对方开口。
「我和云雀学长……是什麽关系?」
听见这个问题之後云雀意外发现内心比想像中的平静,他没有觉得愤怒或者哀伤,可能太激烈的感情早在再也见不到对方的时候便弄丢了,但是在心中升起的也不是绝望,他几秒的失神之後突然间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是以前的那个人啊,和那一位会对他腼腆的微笑、向他倔强的发脾气、了解他的习惯的「她」不一样,记忆中那个深爱的人在这个未来已经确定被埋在土里了。
早就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从前的她出现在这里,就等於对方不曾逝去。
云雀想通以後唐突地勾起嘴角,前一些时间对於眼前的傅云湘的感情顿时间全没了。一直看着对方的傅云湘也说不出是什麽地方不一样,但是男人的眼神让她感到熟悉许多,原本奇怪的浮躁感被抚平,结果下一秒又被云雀给撩起。
「你说呢?你期望我和你是什麽关系?」
云雀脸上挂着不知意图的笑容,看着少女一脸茫然同时彷佛了解他个中意思的模样,他有些开心地轻哼着。逗弄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乐趣之一。
傅云湘不再说话,她陷入了思考。云雀的问题让她有些懵懂地明白,也唐突地清楚自己为何会对在这个基地中的卧房产生抗拒。
因为在这个未来的云雀的爱,被倾注、被交付的人并不是从过去来的她,而是和对方相处了十年的未来的她--云雀就是先醒悟了这个事实,才会反问这个问题,而不是照实回答。
傅云湘想了很久,云雀也不催促她回答,就只是垂着眼、微笑地看着她皱眉苦思的模样,终於云雀等到了对方的回答,只见少女无助地摇摇头,脸颊和耳根却有些泛红,她小声地说着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
云雀沉默地凝视傅云湘,眼神中尽是了然,彷佛他早已知道对方会如何回答,只是微勾的嘴角渗入一丝寂寞,却在一个眨眼之後他听到傅云湘继续开口,正确来说是对方没有自觉地在自言自语。
「嗯……虽然不知道,但是想像现在--嗯?还是过去……继续……一起……像韶悦那样?」
显然只要云雀不出声,傅云湘就会持续不自知地口吐真言,但是这多半为不清楚心意、还在迷失中的自问自答。
云雀呆愣地听了一会,接着毫无声息地笑了笑,他突然想起了在好久之前--他曾经对傅云湘说过的告白,豪不肉麻,只是直截了当地向什麽都不了解的少女倾诉心意。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算是「情话」吗?云雀思索片刻,转头和傅云湘对上眼,对方的眼里浮着困惑和少许的不安,但是没有对他的抗拒,确认的心思到了一步便退下,云雀决定别再想了。
反正那是从前的他应该要烦恼的,和现在的他无关。
「哇--是缩水的小湘湘!好萌好萌,在被云雀占领前先让我舔舔舔--」
「韶悦,没有变。」
「咦?小湘湘是在嘲讽我吗?果然是因为留长发所以长不高吗!」
「嗯……变了,会玩奇怪的游戏?」
在傅云湘和云雀相遇的几天之後,韶悦终於从义大利来到了日本,驾轻就熟地前往云雀的私人地下研究基地,至於做为护卫的贝尔在抵达神社前接到一通电话,在她的脖子戴上项圈便匆忙离开。
而云雀这里或许是早些时间就收到消息,进入基地不久便和傅云湘相见,刚好云雀这个时间是安排和人会面,所以韶悦可以安心地和傅云湘大谈「只有彼此知道的事情」。
「呃,不是……算了,无论怎麽说明都会变得奇怪,拜托无视吧。」韶悦的脸上出现尴尬,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却没有选择拆掉,接着她神色一改,正色道:「那我来让你简单了解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
傅云湘敏锐地察觉韶悦的眼中渗入的寒冷和愤怒,她没有应声或是点头,仅仅凝望着对方的双眼,她安静地听着韶悦接下来的话。
「我们被米尔菲欧雷--也就是被白兰当作目标的原因,是管管,现在她正由斐斐保护着。」
5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