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桓一句话把他们两人堵的哑口无言,董渟马上朝古思祚发出求救的信号,希望他能想出办法。
古思祚只思考了一秒钟,脚就快速地往董渟的膝盖踹去,猝不及防的後者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倒在地,都还来不及抗议,头又被人硬是压下,跟地板近距离接触。
把董渟扳倒後,古思祚的手仍继续压在她的後脑勺,不让她抬起来,接着董渟就听到古思祚一番可歌可泣的说词。
「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对你产生误会和敌意,甚至对你造成身体上的伤害,这都是我们的过错,在这里诚心的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因为轻狂而犯下的种种错误.......」
「够了。」
听向殊静这麽说,古思祚也就马上住嘴。
「要住这里可以,拿条件换。」
「什麽条件?」
「先答应,後履行,不反悔。」
向殊静神情淡漠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人,木然提出前提。
「能做到就留下,不能做到就滚。」
听到条件前的三项前提,迟疑了一会儿,古思祚才开口反问她:「那如果违反条件,会如何?」
「一旦违反,」向殊静漠然地指了指身後的别栋,「马上烧了。」
「这样你都没意见吗天桓哥?」
董渟不可置信的抬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向殊静,激动的询问柳天桓。
「我说过了,别栋已经是向殊静的,她要怎麽做,我都管不着。」
「只不过拜托你,要烧烧别栋就好,不要烧到其他两栋。」
「我知道了。」
柳天桓对於如此偏激的做法,没有反对,甚至还顺应着向殊静的想法。
面对这样的情况,古思祚迟迟无法做出决定,别栋承载着他们三人的童年回忆,在不清楚条件的前提下应允,所要承受的风险太大了。
况且古思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认识向殊静这人不到一个星期,他有莫名的预感,万一违反,她绝对说烧就烧,毫无商量的余地。
就在古思祚还在思索利弊之时,董渟的声音就从旁边窜了出来。
「我接受。」
「阿渟,你知道──」
「我知道我接受的是一个疯子提出来的条件,规则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她不爽,她就马上烧房子的游戏。」
「我对她是不爽到了极点,但她是我们最後的线索,一旦放掉,我想证明的,你想知道的,全部都会变成空谈。」
「所以我会接受,只因为我一定会证明出十多年来的交情绝不会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所抹杀。」
接收到董渟坦然又倔强的眼光,向殊静还是没有甚麽特别的反应,只是把目光移向古思祚的身上。
「那你呢?」
「我也接受,我要的是被埋葬掉的真相。」
「那麽,条件成立。」见古思祚也神情绝然的接受了,向殊静也就以着一个平淡缓慢的步调,提出她所要求的『条件』。
「第一,不接受任何藉口理由,在别栋就必须一起共进早晚餐。」
「第二,不接受任何藉口理由的翘课行为。」
「第三,不接受任何藉口理由的暴力举动。」
「第四,不接受任何藉口理由,每次段考成绩平均一律需达到90分。」
「第五,禁止以任何形式询问柳天亘的相关情报。」
一听完向殊静提出来的五大条件,柳天桓便毫不客气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俊朗的脸庞处处沾染着明亮的笑意,使整个人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随和。
「孩子,我期待着你烧房子那天的到来。」抛下这句话後,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与神色如常的向殊静,以及相对於向殊静,面目惨白的古思祚及董渟告别。
待柳天桓走後,向殊静先他们一步,来到了别栋的门前,手按在门把上,轻轻一推。
咿呀的一声,门便应声被打开,而瘦小的向殊静就站在门边,如同是掌控着潘朵拉秘密的守门人,而那她用着那双已被蒙蔽了任何光彩的漆黑眼睛,淡然的回头望向古思祚和董渟。
「进来吧。该是你们履行条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