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爸真是的,脾气真硬。」颜妈妈轻叹了口气。
「小晴,起来吧。」颜以杰起身握住苏于晴的手,但她却摇头不愿意起身。
「在你爸同意前,我们不能离开。」她坚持道。
「他不同意就算了,结婚是我们的事,你不必这麽坚持。」颜以杰态度强硬,拉着她的手要她站起来。
「可是我想等,至少再等一天。」她握住颜以杰的手请求。
颜以杰见未婚妻这麽坚定,只好跟着跪下等待。
「大哥也真是的,对你们这麽严厉是何苦啊。」豪叔叔轻拍苏于晴的肩膀安慰:「阿杰他爸不是讨厌你,也不是讨厌人类,毕竟我爷爷也是人,有一天他会想通的,你们就放心结婚吧。」
豪叔叔说着,挥挥手要一旁围观的婆婆妈妈退下。
「于晴,辛苦你了,腿酸的话休息也没关系,他爸就是老顽固。」颜妈妈轻拍她的手安慰。
「没事,我还可以。」苏于晴微笑点头,但心中却很不安,不晓得这一跪究竟能不能取得颜爸爸的同意。
颜爸爸气愤离开後,苏于晴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她和颜以杰背对後方大门,只能靠窗外的天色判断时间大概是傍晚。她发现颜以杰偷偷靠在自己身旁。
「你累的话,就把重量靠在我身上,我可以撑住你。」颜以杰小声说。
她感觉胸口一阵暖意,现在大厅只剩两人,虽然她不想对自己的决心示弱,但对方这麽温柔的举动,很让她心动,不禁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她没想过自己以为是姊弟恋的对象,竟然足足大了自己几百岁,怪不得颜以杰总是给人一种泰然自在的态度。
「阿姨,这个给你。」一只小狐狸从房间另一头钻出来,嘴里咬着一朵紫红色的牵牛花,在她面前放下。
「谢谢你。」苏于晴微笑接过牵牛花。
小狐狸不怕生,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一双明黄色的眼睛望着她问:「里面有小宝宝吗?」
「蛤?」她一愣,脖子瞬间涨红。
「小瓜,你从哪听来的?」颜以杰挑眉问。
「我妈咪说的,因为有宝宝,所以阿杰大伯才把未来的伯母带来,不是这样吗?」小瓜歪着头问。他的表情实在太可爱,苏于晴本来想伸手搓揉他的耳朵,但觉得不礼貌,只好把手缩回。
「伯母肚子里还没有宝宝。你去跟你妈说,大伯可不是这麽随便找老婆的。」颜以杰拉着小瓜的耳朵,把他揪起来。小瓜悬在半空中,四足不停挣扎。
「哎呀,好痛啊。我不闹了就是,阿杰大伯饶了我吧。」小瓜不停求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无辜。
「阿杰,你就放过他吧。没看他这麽可怜。」苏于晴轻拍未婚夫的肩,替小瓜求情。
颜以杰闷哼一声,这才松开手。小瓜马上夹着尾巴逃离。
「你的侄子好可爱。」苏于晴忍不住笑出声,对未婚夫孩子气的态度不禁感到又气又好笑。
「还好啦,每一只小时候都长得一样。」颜以杰搔搔头顶上的尖耳。
「每一只?你到底有多少侄子侄女?」
「多到我都数不清了。我家人就是多,不必特别记,他们自己也常记错人,我小时候还常被叫错名字。」颜以杰耸肩。
这时颜妈妈端着一盘饭团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笑着说:「来吧,你们连中餐也没吃。」
「可是……」苏于晴望向颜以杰,犹豫究竟该不该吃。
「唉呦,没关系啦。那个老顽固窝在房间看电视,不会注意到。饿坏了怎麽行?」颜妈妈温柔地轻拍苏于晴的脸颊,「多了个女儿真是不错,我生的十个都是儿子,看都看腻了。」
十个?苏于晴小心不要把吃惊的表情露出来。
「你们好好吃吧。我帮你们把关。」颜妈妈将托盘收走,笑着离去。
「谢谢妈。」苏于晴点头答谢。
颜以杰在母亲离开後,用肩膀撞了苏于晴的肩:「狐狸一胎可以生四五个宝宝,我妈生了两胎,所以我有十个兄弟不奇怪。」
「我好像没问过你排行老几。」
「我是老大啊,所以老爸才特别生气。但我几个弟弟除去老么都结婚了,我六百多岁,想娶谁还用他管。」颜以杰一脸不满,扭了扭嘴拿起饭团放在苏于晴手上。
「不管是什麽族群大家都还是很重视长男啊。」
「就说我爸是老古板了。」颜以杰说着,露出坏心眼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逼你要生十个,三个孩子就够了。」
苏于晴听了差点呛到,口中的饭团几乎没咀嚼就吞进肚里。她用手肘打向颜以杰的腹部笑说:「你这三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