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的容晔现在很鳖屈。
她边可怜兮兮的噘起小嘴,边摸了摸被拧到稍微发红的耳朵。「娘亲……」
「现在倒会装可怜了?嗯?」沈媛气笑。
容晔赶紧伸手抱住自家娘亲,欢快的蹭了蹭沈媛。
殷重诺当时在被戚习辉如此明显的教训後,竟然就当场哭了。害她当时都傻眼了,这到底是哪来的奇葩刁难不了人就哭啊……
那时匆匆来到的景阳公主爆脾气立刻发作,听下人讲了事情经过,马上就对沈媛翻脸。沈媛当时还不知晓事发经过,劈头便被景阳公主轰炸,却硬是回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家女儿脾性妾身自知晓,还待公主先让妾身了解情况。」
待下人再次描述一遍经过後,沈媛挺直腰板,微笑的说,「应对的极好。」
容晔得意洋洋的应了。
殷重诺看到这景象火更大了,立刻又哭得更惨。
容晔十分不屑,殷重诺说也说不过她,哭也哭的不美,若把这人当她敌手还真是降了她自身的水平。
「定国公夫人是何意?」景阳公主气极,声音高扬。
「郡主可不会真以为如此先发制人能有作用?」沈媛轻笑,「谁错谁对可分明的很,我容家还未跟公主要个交代呢,何故如此刁难?」
「交待?」景阳公主气到脸都快歪了,「昭阳都哭成如此了,本宫还须给交待?」
「公主就话就不对了。」沈媛挑眉,「晔儿,哭给娘瞧瞧。」
容晔配合的立刻假哭,晶莹的泪珠在娇嫩脸庞上滑落,连桃花眼儿都泪水盈盈的,贝齿也咬住了水嫩的下唇,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
拥雪很赞叹,小姐真是越来越会做戏了,看上去多惹人怜爱啊。
「晔儿莫哭啊,娘亲看的心多疼。」沈媛假装难过的擦了擦容晔脸上泪珠,然後偏头看向景阳公主,冷道,「还请景阳公主务必给容家交待。」
景阳公主看着眼前场景,气得差点昏倒,什麽交待也不想要了,立刻带着殷重诺离去。
容晔一想到刚才的场面,深深觉得自家娘亲真是太太太太太霸气了。
沈媛叹气,「怎麽就忍不下这口气呢?」
「她刁难我就算了,偏要提姑姑跟容家……」她委屈的说。
侮辱她还可以勉强忍忍,但硬要提姑姑和容家,她一口气真是咽不下去啊。
「罢了罢了。」沈媛忍不住又叹气,「倒是日後可怎麽寻夫家?」
容晔面上不显,内心却得意洋洋。今日这趟出来的太值得了,不但狠狠教训了殷重诺,还完全杜绝了有人觊觎她的可能性。娘亲再也不会用婚事烦她了,这可真是一箭三雕啊!
当容晔欢快地回到自个儿华阳院後,迎接她的是许久不见的面瘫清影卫。
「主子。」
「二小姐。」
看着眼前行礼的两人,心情很好的容晔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然後立刻凑前看向从自家姐姐那借来的清影卫容容,「哎哎,静姊姊近来可好?」
说到容静姊姊的五个清影卫,取名采於女子四德,「德、容、言、功」,第五位则是顺,齐四德以成妇顺。由於皆为单名,姊姊还直接将他们都冠上容姓,容晔深深觉得静姊姊取名只比容骅的牛柳们好一点点啊……
「离府前,大夫恰好确诊主子已有喜一月有余。」容容恭敬的回话。
「哎可终於有了,改几个月娘亲就该去秦家找静姐姐了,我总算能清净几日。」她快乐的说着,然後示意容容跟她进房内後,转身看向其他人,「都给本小姐留在外面,被本小姐看到偷听的,自己小心点,哼。」
清影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小姐的功力是根本不可能察觉他们的,更何况他们是直属於容晔的死侍,於是他们立刻尽责的帮忙监督附近有没有人想偷听。
一关上门後,容晔立刻拉着容容坐下,一副好姊妹的样子。
「容容你说,有没有什麽蛊毒是会让人全身发寒,怎样也诊不出来的?」她着急的问,「人会显得苍白、无血色,哎我这样讲你明白吗?还是要看看本人?」
「二小姐莫急,此些症状皆非罕例,还需看过公子本人方能断定。」
容晔咬唇,「过两日正好廿日,公子会去大清寺,你跟我同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