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客厅里剩下简翩翩、忆翎和忆琪两姐妹,林管家去舞蹈团打理事务。
封管家到厨房为客厅里的夫人和小姐倒水,他看见忆翎被忆琪吼得极为疲惫,该喝杯水舒缓紧绷的身体。他心里想着是否该请忆翎回房休息,他担心忆翎会昏倒,毕竟今天忆翎早起怕是会精神不济。
封管家端水走到客厅递给众人。
我摀着胸口、呼口气、喝着水说:「刚才差点被忆琪吓到心脏病发。」
母亲一脸担心的说:「小翎,还好吗?封管家赶紧扶小姐去休息。」封管家紧张地站在我身边。
我微笑对母亲说:「妈,我没事,刚吃完早餐坐在沙发休息一下。」
我顺手拉着封管家的衣袖说:「封管家你也过来坐,没事要忙吧?」封管家对我微笑摇着头,坐在我身旁。
忆琪酸溜溜地说:「封管家没事做最好。你一做事我连管家都没有了,再做事我恐怕连保镳都要被爸爸辞退。」
母亲不高兴地说:「忆琪,你闭嘴。你还没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方轩被辞退跟封管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李家心术不正,你刚才没听到你爸爸说的话吗?」
忆琪生气的辩解:「那又怎样,他也没做什麽事,而且娶千金小姐是很多男生的梦想,但是这很不容易,凭方轩的能力哪有可能。」
我听不下这番言论,回应忆琪:「不管有没有可能,我们家绝对容不下有二心的人,你要放只老虎在身边,你就不怕哪天他反咬你一口。」
「方轩不可能对我怎样的。」忆琪不相信的说。
我嘲弄忆琪说:「不会对你怎样?你确定?那他为何要带你去喝酒?还一群人,这说明他心怀不轨。那一天封管家向我报告这件事时,我就感觉不对。我让封管家派人专门保护你,怕你吃亏。不然你想方轩喝酒有胆量回老宅院吗?而你要回朴树邸时不是找不到方轩,那时候的他已经让封管家请回老宅院睡觉了。」封管家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
「如果不是封管家,你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颐指气使吗?你有什麽立场在这里责备封管家。」我维护封管家,斥责忆琪,忆琪当场傻住。封管家握住我的手安抚我的怒意。
母亲惊讶道:「我没想到还有这段插曲,封管家真是谢谢你。」
「夫人,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封管家谦虚地说。
「忆琪,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就算方轩对你有所迟疑,但他对别人不会,而他有身分优势,他可以利用你的关系认识更多名媛淑女以达到他的目标。对方轩而言,这是无本生意,他用的是李家的钱,成了他人前显贵,败了重头再来,他并没有半点损失。可是忆琪你的名声将会败坏殆尽。」我向忆琪娓娓道来方轩的心机。
忆琪惊恐地问:「名声败坏,这是为什麽?我跟方轩又没怎样。」接着对我笑说:「姐,你说我年纪小不懂感情,那你又有多大,你就懂男女之情?莫非你和封管家之间有什麽?」
母亲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和封管家说:「忆翎,你们最近的表现让我很刮目相看,你居然能说出这些见解。你和封管家之间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封管家抢先说:「夫人您误会了,我和大小姐之间是清白的。忆琪小姐请您不要胡乱说话破坏大小姐的名誉。」
我挣开了封管家的手,对母亲和忆琪说:「我和封管家之间没有什麽,你们想多了。我也不懂男女之情,只是看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男生得不到喜欢的女生的青睐就要用奸计得到她,让她痛苦难堪,都忘记他当初是多麽热烈的爱意。而且男生追女生的招数很多,你怎麽知道方轩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的朋友做些什麽事?」封管家听完我的言论之後咳了一声。
母亲皱着眉头对封管家说:「封管家,少让小姐看一些奇怪的电视剧,你看看这都说些什麽—『招数很多』,这是小姐应该说的话吗?」此刻,忆琪笑出声来。
封管家服从地说:「是,夫人。我会严加控管小姐欣赏的节目。」
我看了封管家一眼,心里委屈地想:「不是你开给我看的吗?而且你还跟我一起看耶!」
忆琪回过神问:「姐,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名声败坏?我们一群人在一起,我就不信方轩能做出什麽荒唐事情来。」
我笑说:「你真的很单纯,他想做些什麽事先会让你知道。一群人又怎样,谁会阻碍别人的发财路,说不定还会同流合污。」
我转头对封管家说:「你跟她解释。」
封管家看向夫人,夫人对他做一个请的手势。
封管家点头,义正严词的说明:「忆琪小姐年纪渐长,交友圈会愈来愈广,总会有宴请的时刻。方轩以忆琪小姐的名义邀请各家千金时,难免会有所接触,凭他舌灿莲花的功力肯定能哄骗不少千金。您刚才说方轩的目标不可能达成,我认为他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
忆琪打断封管家的话,说:「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就算方轩很会哄女生开心,但是对方也是有管家在,怎会让他得逞。而且他连我的朴树邸都管理不好,我的钱经常不够用,他能力那麽差,哪家小姐看得上他。」
我笑说:「你不就看得上他,不然爸爸要辞退他,你为何要万般不舍,一直吵着要他留下。」
忆琪连忙说:「我哪有万般不舍,别人有管家我没有,这样很丢脸耶!」
「不是方轩能力差,他是对李家没有用心,随意敷衍了事。忆翎说你不懂感情是无庸置疑,方轩长得一表人才,那外表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垂涎欲滴。『郎有情,妹有意』,对方的管家挡得住他家小姐的爱意吗?就像方管家在你身边挡得住你花钱吗?到时候,随便找家旅馆睡觉,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完事了。」母亲停下来喝口茶,继续说:「可是忆琪你就惨了,你认识的朋友都年轻。不要说是未成年,即便是已经满十八岁,那也是花样年华,那女孩的父母亲若是知道了,一则是把方轩大卸八块,让女孩堕胎;不然就是接纳方轩。但是不管是哪种处理方式,我们李家和你都逃不过别人的议论。」
封管家听到夫人这番说辞,轻声提醒说:「夫人,您好像说得太直接了。」
简翩翩严肃说:「直接一点好,不然我怕忆琪听不明白,还要维护方轩,说不定被人卖掉还帮忙数钞票。忆琪,你要学会自我反省,不要任何事情都要责怪别人。别人有错你就没错,这样太自大了。」
忆琪似懂非懂的点头。客厅里的其余三人看见了感到安慰,总算是点醒她了。但是他们太高估忆琪,她的脑袋能这样聪明就好。接下来忆琪提问的问题,让在座的人大失所望。
「妈,我还是不太明白。方轩做的事和我们有什麽关连,他是他,我是我,为什麽议论我们,破坏我的名声。人又不是我睡的,要怎麽赖到我身上。」
简翩翩的脸上瞬间笼罩乌云,心想:「傻孩子,你要我怎麽说才能听懂我的意思呢!」她无奈叹气。
我像看戏似的说:「妈、封管家,这就是被卖掉还傻傻数钞票的人。」
封管家接着说:「忆琪小姐年纪轻,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明白世间险恶、人心叵测。」
忆琪不高兴回应封管家:「说得你很懂这个世界,那你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