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听到荀练拒婚,笑眯眯地看着荀练,问道:「为什麽不行呢?蚀心蛊不是都解了吗?你也说过蚀心蛊都解了,我就可以娶妻了。」
荀练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把手伸出来。」赵云说道,不同於以往的温和,而是命令式的口吻。
荀练把双手紧紧地藏在後方,不肯伸手,咬唇盯着赵云。
荀练的唇在夜里火光下红艳艳地,白白的齿紧咬住的地方有点泛白,美丽至极。
赵云皱了皱眉头,又说了一次:「把手伸出来。」
「才不要!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干嘛?」荀练怒道,赵云还是把她包在墙角,她刚才应该要沿着楼梯逃跑,但是又怕赵云踩到机关。
「你现在才在那边男女授受不亲!」赵云气坏了,用力将荀练的手拉到前面来。
「子龙!你在做什麽啊!放手!你弄痛我了!」荀练挣扎着,然而赵云力大无穷,荀练不会武功,哪能够轻易挣脱。
赵云拉着她的手,静静地盯着她,良久方开口说:「小练,你怎麽解的蚀心蛊?」
荀练不耐烦道:「刚才不是说过了?把蛊给逼出来。你放手啦。」
赵云稍稍放松了荀练的手,然而还是钳得牢牢地,不容她移动半分:「用什麽把蛊给逼出来?」
「用毒啦!以毒攻毒!」荀练开始害怕,赵云的眼神越来越澄澈,也越来越紧迫盯人,那双眼睛好像要把她给吞掉似的。赵云一直问她如何把蛊给逼出来,她就不断地回想那夜那些画面,她跟赵云裸裎相见,虽然只有她见着,赵云没有意识,然而赵云身体那个热度,跟现下毫无二致,赵云握着她的纤细手腕,她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茧,摩擦着她柔软的肌肤,犹如那夜他无意识的狂热在她柔软湿润的体内。
赵云叹了一口气,将荀练的袖子拉开,定睛看着,很久很久,方开口说:「拥有蚀心蛊者,一生之中不得与人交合。因为交合之後,会死吗?」
「对、对,就是会死。」荀练平时喜欢骗人,跟她老父荀彧一样善於说谎,但是此时却是无论如何辩不出半个字句。
「还是交合之後,会传到对方身上呢?」赵云这回声音稳稳的不容质疑,彷佛知悉一切,「小练,是这样对吗?」
「不是……与人交合……与人交合会……」荀练支支吾吾临时想不到半点理由,她一直以为赵云不会发现,但是平时老实到有点驽钝赵云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
「小练,为什麽,你的守宫砂不见了?」赵云把脸凑近头一直往下低的荀练,放开一只手,将她的脸抬起。他们两人的脸庞靠得很近,近到荀练可以看见赵云瞳孔里发慌的自己。
「什麽守宫砂?」荀练还要继续装傻。
「我知道你的手上有守宫砂。」赵云沉声道:「什麽时候不见的呢?跟谁在一起了呢?」
荀练正要随便说个人撒谎瞒混过去,却被赵云用吻赌上了嘴唇。
赵云吻着的荀练,连唇都颤巍巍地,不是恐惧,而是快要哭出来的那种颤抖,赵云感受到的是如此,然而再度放开荀练时,荀练眼中却没有泪珠打转,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他。
『你是用毒的人吧?用毒的人还得学会说谎才行。』席恶师父这样对她说过。
「小练,你这颗守宫砂,是与我共度了一夜才消失不见的吧?」赵云说道,「不要反驳我,我坚信如此。」
荀练想了很久很久,牙一咬,终於抬起头来,看着赵云的眼睛:「是,是我把初夜给了你,渡走了你的蚀心蛊,蚀心蛊现下在我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