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拍卖会当天一大早,六点不到,Tony就拼命地敲门要Peter让他进去。
Peter原本以为有什麽紧急事件发生赶紧开门,门开了之後却发现不只Tony一个人,他身後还站着Pepper以及好几名女性,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
「Peter,去隔壁跟你爸伏地挺身,之後看你们要看电视还是吃早餐都可以。」Tony一个指挥就要将所有人请进房间,Peter立刻挡在他面前,「怎样?女性要花好几个小时打扮这是常识好吗?」
公益拍卖会十点就要开始了,为了确保Peggy的打扮还有钢铁装没有问题,他才会让Steve这麽早叫他起床。
「那个,我先跟Peggy说……」Peter慢慢往後退,脸也越来越红。
Tony明白,他关上门给他们一点时间。
几分钟後就看Peter拿着一套西装出来,睡眼惺忪的Peggy已经装备好钢铁装,身上穿着她以前最常穿的素白色洋装……Tony希望那只是她昨天去神盾医院做检查时的那套,不是以前那一套。
「Peggy,今天你要好好打扮。」Pepper笑着开口,她知道怎麽让Peggy心甘情愿让他们打扮;不要动到她的宝贝发夹、让Peter惊艳,「Peter会跟你一起出席,美美的,好吗?」
「好!」Peggy的灿烂笑容让所有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在Peggy简单梳洗过後,包含Pepper在内的一行人开始为她今天的造型做讨论。
首先发夹跟钢铁装要考虑进去,钢铁装只有腿部倒是还好,重点是那个大红色、大红色,而且还是闪着金属光的大红色。
Pepper这时才庆幸自己最後没有和Tony在一起;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另一半帅到不行,就随便给他搭衣服的吧!虽然Steve的确穿什麽都好看,同理,Peggy也是。
「Peggy,你昨天在什麽情况下用钢铁装?能量少了快一半。」女性团队苦恼时,Tony用手机贴近钢铁装,让Jarvis确认钢铁装的现状。
使用时间跟其他细节用手机没办法看到,所以他只好直接问。
「晚上应该要睡觉的时间。」Peggy的诚实以对让正在讨论她造型的女子团队脸红心跳。
「喔──」他果然没猜错,Peter脸红成那样不是没有道理,「你觉得Peter怎样?」
「Tony,我们正在忙!」Pepper眼见话题要染色,赶紧止住他,「Peggy,这个问题你跟Peter讨论就好,我们来试衣服!」
Tony无奈的摇头,这房间女性超过五人,他占劣势;可是时间很充足,问个感想不为过吧。
Peggy试衣服、试妆的时间,Tony帮钢铁装充饱电力,他做好可以直接投入珠子的充电装置就安装在钢铁装上,没电直接朝里面投入珠子就好;不保证珠子不会断货所以这是Peggy才能够使用的方法。
而他们试装到一半需要Tony离开时,Tony也没说什麽就到阳台向隔壁同样在蜜月套房的父子档打招呼,顺带调侃自己的儿子出手之快速,亏他还特别请Pepper要把Peggy打扮得亮眼一点,好在蜜月套房退房前考验Peter的定力。
Peter红着脸,头不能再低。
他要怎麽告诉Tony有一半的原因是他们都想要,另一半的原因则是隔壁太激烈导致Peggy被影响?
「今天可能会有点麻烦,Steve,你应该明白Natasha跟Clint他们工作的原因吧。」Tony看着Steve,眼神透露无奈。
不只是神盾调查Peggy,他们也同样,虽然Peggy的率直个性藏不了秘密,但是事情没发生,他们不知道问什麽、Peggy不知道要说什麽;他们也只好查Alana,Peggy的上一任归属以及巢,结果查到了令人不敢置信的事。
想必神盾也知道了,而且还隐瞒了Clint跟Natasha,但是Natasha不一定不知道,她是个擅长观察的人。
「我会注意。」不只神盾,那些冲着Peggy能力而来的人,还有其他势力对於Peggy掌握的财富、物品也很在意。
「呃……Tony、Steve,你们在说什麽?」今天不就是个慈善拍卖会吗?
「Peter,不要让Peggy离开你身边。」Tony说话的同时Steve拍拍Peter的肩膀,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提醒Peter,今天不是个好过的日子。
不过两人都没有要向他说明的意思,Peter是他们的孩子,即便成年他们还是想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保护。
Peggy换好装之後已经八点半,Tony都已经去隔壁房间跟Steve还有Peter吃过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
她今天穿上一套亮金色的膝上短礼服,搭配Tony帮她做的亮红色过膝钢铁装,金色的中长发盘成发髻,两个翅膀发夹一左一右,夹在太阳穴旁。
短礼服的前襟特意拉低,让胸口若隐若现;脸部没有上妆,化妆师表示上妆太多余了,毕竟衣服跟鞋子已经闪亮成这样。
看到她的装扮,Steve跟Tony难得有同感,「Pepper,这件虽然好看但是对Peter来说有点超过。」
露背加上露胸、露大腿,人家小俩口昨天才坦承相对,没必要这麽刺激吧?
「这是Peggy选的。」她也觉得这套服装太显眼,但是那双靴子的前提下,不显眼的服装都不搭配。
Peggy走到Peter面前,抬头看着他,「不好看吗?」
Peter的回答是将她带回房间,关了门。
所有人站在走道上看着那扇紧紧闭着的门,不知道该说什麽。
许久之後才有人开口,「我记得拍卖会十一点开始?」
Pepper看到自己的手表已经快要九点,今天的慈善拍卖会是Stark企业主办,她要提早到会场才行!
「Tony,如果不行就让Peggy换上前天那套黑色的,饭店送洗回来刚送进Peter他们房间了。」她不能再待在这里,活动得要先确认好流程才行!「各位,辛苦你们。」
Pepper话一说完,立刻带整个造型团队离开。
Tony和Steve对看一眼,决定先回房间去看电视,顺带让Jarvis传讯息给Peter他们,只要出席别迟到就好。
拉着Peggy回到房间的Peter带她到沙发边坐下接着自己也坐在她旁边,期间两人的手紧握着没有任何一方放开。
「Peggy,你想戴那条项链吗?」Peter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Peggy向来对穿着没有意见,这次会刻意选一件低胸礼服,他想,Peggy是希望所有人都注意她的项链吧。
昨天Peggy拿出那条项链时,他帮她戴上,项链的设计会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往Peggy的胸口看,所以他们……是他不好,忍不住。
「不行……吗?」Peggy撇开头不想看着Peter。
那条项链是她去订做的,形状是设计师想的,但是蜘蛛网和翅膀是她决定的;她希望能够用这两个特点代表她跟Peter,她希望不必开口也能让所有人知道她属於Peter。
可是她没想过Peter会不开心,明明昨天就没事的,难道Peter不希望大家看到那条项链……
果然当初不应该留下来的,就算Peter是她的命定之人,但也没有谁保证过Peter就会喜欢她;或许Peter只是一时被她吸引,又或者是她的种族很特别,也可能是因为她的情绪会被Peter知道,所以他误解为自己的情绪……
负面的情绪充满内心,Peggy挡不住涌出的泪水;她试着抽回手想要离开,Peter却将手抓得更紧,走到她面前蹲下,另一只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脸。
「Peggy,在想什麽?」不必感应Peggy的情绪,光是看她泪流满面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在想项链的事?」
「没有……」Peter不喜欢的东西不需要存在,如果Peter不喜欢那条项链她就不戴,如果Peter不喜欢她……
「看着我,你答应过我会把不安都跟我分享的。」看她哭成这样,好险她没化妆不然大概要糊了吧,「Peggy。」
Peggy缓缓转过头面对他,但是这种情况下对视会让她更想逃跑,空着的手忍不住抬起来阻挡自己的脸。
Peter将他的手拉下来,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眼认真地跟她对视。
「Peggy,我喜欢那条项链。」他知道Peggy在乎什麽,不需要心电感应他就是知道,可能是Peggy很好懂,「看到那条项链就像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欢。」
「可是……」他明明就不想让她戴……
「我真的很喜欢,但我也真的很不希望你戴着它出席公开场合。」看到Peggy瞪大眼睛又要落泪,Peter连忙吻住她的眼角,希望她别再伤心,「Peggy,记得昨天帮你戴上项链後发生的事情吗?」
「恩……记得。」Peter想说什麽?
「那条项链会让我分心,所以我不希望你戴出去。」Peter转过视线几秒,要他诚实说出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征服感而产生慾望,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你不喜欢的不是项链……」是她……
「让我说,Peggy。」Peter轻吻她的嘴角安抚她的情绪,「我会分心,说真的我希望能进展慢一点,我希望你不是因为『命定之人』的那层关系喜欢我,而是其他的……记得吗?你刚搬进复仇者大厦时我们常在我夜巡之後到天台聊天,那时候开始我就很在意你,我也希望你对我的在乎可以日积月累。」
「喏……所以不是因为……」
「因为什麽?」
「因为我的情绪影响到你,你才喜欢我的……」
原来她刚刚脑袋里在想这个,真的想太多了。
「Peggy,只有你有吸收别人情绪的能力,为什麽会是我被你影响?」Peggy常会因为别人开心而开心,因为别人失落而失落,看来她的能力并不如表面上那样便利。
「你也可以感应到我的情绪……不对,你送我发夹的时候我还没筑巢……」奇怪,为什麽Peter会被她影响?
Peggy露出疑惑的表情,伤心跟不安消失殆尽,她现在一心只想着为什麽Peter会受她的影响,无暇顾及刚刚充满内心的负面情绪。
Peter笑着看她露出混乱的表情,轻吻了她好几下这才拿起手机准备连络Tony他们。
Peggy可能要上妆,希望Pepper他们还有空。
几分钟後Peter照着Steve的建议跟饭店人员要来冰袋跟毛巾让Peggy敷眼睛,他说这样消肿快速,就算化妆可以遮去浮肿也不能让眼睛变得舒服。
「啧啧,Peter,不到一小时你就惹Peggy哭,我什麽时後把你教成这种坏男人了!」Tony夸张地语调逗得Steve大笑。
「Tony,你昨晚也哭得很惨。」他知道眼睛浮肿要靠冰敷,是因为在Tony身上试验过很多次了,一开始是Jarvis查来的资料。
「喔,美国队长终於发现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了。」Tony靠在Steve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有心情谈昨天的事?那就多说一些啊,「该不会Peter,你惹Peggy哭是在床上压倒她,然後做了这个时间很不适合、昨天晚上你们跟我们都有做的事?」
Tony的调侃一口气击倒Steve和Peter父子俩,两人脸上都泛起明显的红晕。
最後Peggy还是穿这套金色的短礼服,但是胸前挂上一条项链,不是她特别订制的那条,是Peter一开始就买好,犹豫着要送她这个还是发夹的那条项链。
项链的链条很细,链条上只穿着一个简单的银饰,银饰是一个可以装相片的小盒子,只有两个手指宽、一个手指关节的长度,外头贴有蓝色的水钻,和发夹是同系列的;Peggy将它打开,里头放着Peter和她半夜在天台上聊天被Jarvis撷取的监视器画面。
喜不喜欢似乎不必再问,光看Peggy开心地抱住Peter,Tony都觉得自己跟Peggy之间也有心电感应了。
不,这样看来全世界都跟Peggy有心电感应。
「小情侣,我们该准备到会场了。」Tony开口打断Peter他们的甜甜蜜蜜,虽然他们两个感情好他很开心,可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Peter,戴上耳机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让Peggy离开你。」
Peggy出现在公众场合或许会比他还要受人注目,不过没办法,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既然有这个机会就直接向觊觎Peggy的组织宣示吧。
「恩。」Peter戴上他们迎战敌人时都会带的微型耳机,虽然不明白Tony是指什麽事,但他不会让Peggy离开身边的。
「Peggy,正式场合中,挽着男伴的手是一种礼节。」Tony转头又对Peggy说,他希望Peggy可以遵守这种礼节直到活动结束。
「好。」Peggy温顺地挽住Peter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Tony转头看着Steve,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情绪,「告诉我,不只我耳边响起结婚进行曲。」
Steve只是露出笑容,就和他在自己的婚礼上一样。
公益拍卖会才刚开场,Tony他们就率先进去,Stark企业为活动主办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复仇者们都了解;能够掌控他人情况时,就不要让自己处在迷雾中。
公益拍卖会,表面上是有人捐赠物品拍卖,将所得捐做公益,参加的人可以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拍卖的人可以做公益;但高价位的公益拍卖会就不同,说白了,就是一堆有钱人来炫富,价钱通常可以飙到物品价值的好几倍。
既然公益拍卖会举办在这间,每张房间卡刷过电梯只能停到特定楼层的饭店,价位自然是很惊人,尤其还是Stark企业主办。
受邀参加拍卖会的人陆陆续续到场,Tony也无可避免地要跟其中多数打招呼,Steve则是陪着他满会场跑。
Peter跟Peggy则是站在墙边的桌子旁安静地吃着提供的小点心,他们对这种场合都没有太大兴趣,特别是Peggy也没有吃饭就过来,反而是点心比较吸引她的目光。
「这个好好吃。」吃到前天才想着的柑橘甜点,Peggy忍不住赞叹点心师傅的手艺,明明材料看起来如此简单却能有这麽多层次的感受,「Peter要吃吗?」
「我刚吃过饭。」Peter用纸巾替她擦拭嘴边的碎屑,笑着,「我记得饭店甜点可以另外买,如果喜欢就买一点回去。」
这间饭店的餐点和点心也很有名,全手工制作,特别是甜甜圈跟咖啡;这好像就是Tony投资这家饭店的最主要原因。
「恩……我也做得出来。」虽说觉得好吃的是自己,Peggy听到Peter提出的方案还是嘟起嘴表示不满;她喜欢做菜,更希望喜欢的人喜欢她做的菜,可是Peter好像对甜点没有特别的感觉,在这一点上她跟Tony比较合得来。
「我不希望你在厨房伤了自己,你回家一定不愿意穿钢铁装,对吧?」他知道Peggy穿着钢铁装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在家里连鞋子都不愿意穿的Peggy怎麽可能会穿钢铁装?光是说服她在房间里也要穿衣服就费了他好大的功夫。
「是没错……」Tony做的钢铁装很方便,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被东西包住的感觉,如果是Peter的话倒还无所谓。
「脚好之前忍耐,以後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他们还有很多以後,不必急於一时,「而且你不是说想要环游世界?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请Tony帮你做携带式厨房。」
或者是到处跟餐厅厨师抢厨房做菜。
「厨房到处都可以租,而且在野外只要有材料什麽我都可以煮得出来。」她的灵魂可不是白白活这麽多年的。
「……还是不要吧,如果你整个路程都忙着煮饭,我们的相处时间会变少。」Peggy居然真的有想过这个问题,看来他得先跟Tony问携带式厨房的可能大小了。
「喏……」她比较想跟Peter相处……
站在点心吧附近的人不多,像他们两个一样驻足不去的就更少,因此当有人靠近时,Peter立刻升起警戒看向对方,手也搭在Peggy的腰上护着她。
「Mr.Stark,你好。」说话的人是位有年纪的中年男子,头发是三七分线的油头、穿着正式的三件式西装,嘴角微微上扬几度,并且礼貌性地对Peter伸出手。
「你好。」Peter也露出笑容礼貌性地伸出手。
Mr.Stark通常是用来称呼Tony的,会用同样的姓称呼他,十之八九是Tony公司的相关人物;他进入Tony的公司打工是跟Bruce在同一个化学组做研究,通常不会跟外人见面的。
「预祝今日拍卖会顺利,我很高兴看到Mr.Stark再度举办『公益』拍卖会。」他这句话说完就走,离开前视线飘到Peggy身上一眼,但什麽也没有表示。
恩……应该是军方,只有他们才会强调公益这两个字,而且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特别跟女性说话。
Peter目送对方离开後转过头看Peggy,她正对着一位帮她把餐盘收走的服务生微笑,恩……那个服务生的视线太下面了。
等等,他在对一位服务生吃醋?
……这种程度他就吃醋,幸好没让Peggy戴那条项链出来,否则他可能会被自己的醋意淹没。
「Peter。」回过头来的Peggy不顾现在是在公开场合,转身就躺到他的怀里。
Peter正想跟她说明这种场合不适当,Peggy用极小的声音对他提出警告,「刚刚的服务生对你有杀意。」
「嗯?」他跟刚刚的服务生不认识,怎麽会……
「Peter,还记得我之前在天台上跟你说那些过去吗?」Peggy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写满无奈,「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她跟Peter说许多Alana过去发生的事,那些过去要说痛苦吗?她只能说选择Alana当归属前她花了一星期从Alana体内抽出一万颗颜色趋近於黑色的珠子,在Alana冷静之後她们讨论好才决定要一起生活。
抽取跟感染不一样,感染只是大致上了解对方的心情,换算成数据就是对方百分百的情绪她只需要体会百分之二十,但抽取,她必须百分百体会对方的痛苦,因此她曾想过要替Alana复仇,但Alana到死,只说一句话:「Peggy,让我们放下吧。」
意思是不愿意她去复仇。
Alana选择不找麻烦静静地度过一生,对方却没有这麽好心,甚至比起当初更加变本加厉;为了让那些人不打扰Alana的生活也遵守Alana的意愿不杀人,她花了很多时间跟心力研究出如何排列情绪使对方大脑自动判断封锁记忆。
结果那些人在Alana死後就转而找上她……她不会拿当时他们伤害Alana的证据去威胁他们,当然也不会交出去;如果她现在孤身一人她会直接迎击,但现在的她有归属还有Peter……
「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Peter受伤,即便在能力反噬的期间再度违背归属以及巢的意愿会遭受更大的伤害她也不在乎,不论手段、不计代价,她都会守护现在这个地方。
「Peggy,那句话让给我,好吗?」Peter拉着她到没人注意的角落,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一吻,他感受到Peggy的心情,怒意中带着更多冰冷的觉悟。
他接收过Peggy就那麽短短一秒的绝望情绪,那已经令他十分难受,可以说,跟接连失去叔叔和阿姨一样痛苦;更别说一星期内就能够被抽取一万颗黑色珠子的Alana,那种痛苦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忍耐的。
他可以理解Peggy痛恨那些伤害Alana的人的心情,即便不是当事人的他也认为那些人无法原谅,更别说是陪伴Alana六十年并持续为她抽除痛苦的Peggy;所以他现在不需多问就可以理解Peggy的情绪为何如此变化。
但是,他不希望Peggy来保护他,单就能力而言Peggy比他强,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复仇者的大家都这麽认为;不过Peggy的经验不足加上她现在脚不方便,无论Peggy有多强,他都应该也非常想要站出来保护她。
「而且大家都在,记得Steve那天说的话吗?复仇者是一体的。」他明白Tony要他别放开Peggy的手是为什麽,也看见在附近乔装成其他面貌的Natasha还有Clint,既然他们都事先知道,那今天这场仗就不会很难打;没有情报的仗复仇者都能应对,更何况早有准备?
「……我不是复仇者。」她至今还是没有加入那个团体,Steve要求的,她听从,「我跟你的重要度不一样。」
Steve说复仇者中没有谁比其他人更重要,但她不是复仇者不能以这个标准来判断。
「我认为你比较重要。」Steve他们不让Peggy加入复仇者多少有隐藏实力的想法,再加上Peggy会为了自己而牺牲的想法太危险,非到不得已他们绝不谈牺牲,「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Peggy还在思考要自己好好的跟Peter不受伤到底为什麽会划上等号,Peter的耳机中就传来Tony调侃的话语。
『跟你Papa一样是个天生的大情圣,Peter。』
『Stark你别提到Peter顺便自己也要闪别人,你知道我戴耳机不能同时戴耳塞吗?』
『Peter,保护好Peggy,我们会处理神盾跟其他的麻烦。』
『队长,我跟鹰眼算半个神盾人,别让我们在可能被监听的情况下有背叛神盾的证据。』
『蠢鸟,你可以把耳机关静音,当然你最好能跟美国队长有心电感应不然就听不到指示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说神盾,只是……』
『队长,我们都知道神盾不是个完全善良的组织,所以别让他们掌握太多情报。』
『Stark,我是在拜托你不要虐待我的耳朵!』
『各位,拍卖会要开始了,对Peggy特别注意的人我都请Jarvis标注完毕,情报显是神盾、军方和黑道三方都接获彼此盯上Peggy的消息,如果他们互相牵制没有动作,今天就可以顺利结束。』
『Banner,如果他们都动作?』
『进饭店前已经先没收所有明显的武器,三方目前都看不出有变种人的迹象,只要多注意舞台附近的那位穿着水蓝色长裙的人就好,他是男的。』
『Bruce,你很适合在幕後做军师,观察的太入微了吧!』
『如果他没有特地走逃生梯,到离会场三层楼远的机房附近上厕所,谢谢你对我的观察力的称赞,我想做研究的观察力都有一定的水准。』
拍卖会在Bruce的话中开始。
开场主持人先感谢与会的所有贵宾前来,并希望稍後拍卖开始後能见识到所有人对於目前仍处於战争中水深火热的国家的爱心,接着就是现任Stark企业CEO,Pepper上台致词并说明这次的次拍卖会所有物品皆由Stark企业捐赠,并且会将所得全数使用於目前战争中国家的医疗以及失亲孩童的安置和教育。
Pepper的致词结束後就是第一项拍卖品被推到舞台中央,那是Peggy收藏的珠宝其中一套,经过监定後发现那是某位历史上的贵族因家道中落不得已出售的首饰;整套完整并且保养得宜。
Tony跟Peggy商量过後决定她所捐赠的所有珠宝都挂上Stark企业的名字,免去许多解释的麻烦以及那些早就盯上Peggy的人的注意。
做为开场第一件拍卖品总是会有人出高价,Pepper原本担心价值太高无法售出因此也邀请不少家珠宝商前来,看到他们互相竞价到超越底标的两倍以上她才松了口气。
完美的手工切割宝石加上有故事的骨董,那套珠宝粗估可以在纽约郊区买房子,她们将底标的金额调高到预估金额的一点五倍之高。
结果以近六十万美金售出。
『Stark,你居然哄抬价格,我刚刚看到你举手了!』
『我是给他们机会展现更多的爱心,没看到那个得标的男人多开心跟他的女伴炫耀。』
『那是虚荣心,不是爱心。』
『队长,你有注意到门口旁的那个男人吗?他刚刚蹲下身四次,有古怪可是摄影机拍不到,他正要走出去。』
『Steve,假装要去洗手间出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钢铁人,这里是有「我们」看着。』
『都可以。』
Steve跟Tony交换一个眼神就离开,接着第二件拍卖品移动到舞台中央。
那是张名画,很久以前Tony为了证明自己无所不能,投资名画市场时买下的,其实他不是很喜欢那幅配色平淡的画,只是明白它的价值而收藏。
名画顺利以市场价格的两倍卖出,Tony这下发现舞台旁的男人到底哪里古怪了。
『Banner,拿出手机让Jarvis放大舞台旁那个男人的动作,他是在装设什麽吗?』
如果是炸弹就麻烦了,虽然他不认为有这麽简单就可以把炸弹带进来,但是液态炸弹还是有机会。
『窃听器还有喷烟器,也可能是火药。』
『谢了,鹰眼,你不介意跟男扮女装的人交流吧,我记得我跟Steve蜜月前你还送我一套女装的「战斗服」给我?』
『……我去!』
『好了,还有什麽可疑人物吗?』
「恩……Pepper旁边站的主持人、Tony你背後一个穿三件式西装的白发老人,还有我跟Peter附近的几个人,都散发着负面情绪。」Peggy靠在Peter耳边说话,之後她得到Peter帮她拿来的小蛋糕。
就像一对恩爱情侣说悄悄话一样,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Peter,转告Peggy,我们收到了。』Tony朝他们露出笑容,说真的,他忘记Peggy的能力也可以用在这方面,『还有,就算是Peggy要求也不要再离开她一步。』
看来他们掌握的更多,变数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