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妃關命運 — 第五十九章 他的計謀,我的心防

正文 妃關命運 — 第五十九章 他的計謀,我的心防

烈日当头,炽焰烈阳肆意的绽放光芒,自堤西村拔营的军队正缓缓朝北方前进,一波波袭来的热浪让走在队伍後方的兵步履沈重,只盼着早些紮营休憩,无暇顾及此次行军方向有些异常。

而冗长的行军让刚入军籍的男丁们疲累不堪,从清晨到正午,正午到傍晚日落,他们始终是拖着一双脚在行走,特别是天气炎热湿闷的今天,就算烈阳已坠,圆润银月斜挂,仍无法放松喘息。

「姑娘,请坐好」

「我想舒展下……」

「不行,就算姑娘今日腿酸手麻也一样,没爷的命令就是不行」

「啊??开窗透气也不行??」委屈的音调像要拧出水来

喀!!

小潼手一伸,将本就开有一缝的木窗拉了开,但就在若莞烟想要看向窗外时,小潼一拉,用帘幕将木窗掩的结实。

「这样就行了」小潼淡淡瞥了一眼,对於眼中这位男扮女装的家伙,她可是毫不隐藏她的厌恶与不耐。

「我……我的好大姐啊!!待在这又狭窄又闷热的马车里,小的我……我真的是不行了………拔营後出发至今也已三日,除了夜晚紮营,这每日中间才小歇一下就被赶上马车……我……我真的……」

面对若莞烟那越来越憋屈的语气,懦懦的音调越来越高,似乎再不阻止就要爆出哭声,本无动於衷的小潼终於神情微变,开口就是一顿骂

「好了,别真像婆婆妈妈一样,爷说过的话我瞧你倒忘了一乾二净,爷让你安分坐在马车里已是开恩,要不你今日就像那些人一般,在烈日下乾走,甚至更久,而不是不知好歹的在这越说越大声,就怕别人不知这里坐个女人似的,还有,别再我面前说小的,你可是若莞烟姑娘,听见没?!」说到女人二字,小潼刻意加重语气。

「小的……小的没忘记,千……千恃长大人说过的话小……小的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要小的安分的坐,但……但小的这副扮相……着实不…不习惯啊~~呜呜呜~~~」

「真是够了~~你再给我……」

小潼咬牙低吼,看着若莞烟从啜泣就要变成大哭,本就性格直率、脾性火爆的她再也忍受不住,就要破口大骂。

「停~~」

领头执旗的哨兵扯开喉咙喊道,拉长的队伍由头至尾纷纷整齐地停下脚步,小潼面色一敛,立刻住嘴,似乎担心这与她们传出马车的骂声有关。

小潼啊小潼,奥鹰怎会派你这麽冲动火爆性子的人来看管我呢??你这种人总有一天会坏事的。

若莞烟低下头来,眸光精光顿闪,表面上却是状似害怕的擦去眼泪,并藉机自被风吹起的帘幕向外看。

自从出发後,她便发现军队行进方向诡异,一般来说军队应走人烟较少的官道,但奥鹰这支军队却是经过一座又一座的小村庄,每经过一村庄,军队便会停驻一下,除了夜晚紮营,白日大多不会让士兵好好休憩,反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唯一休息的一次她终於发现,队上的士兵多了许多,加上奥鹰竟然不是往边境驻紮的东方前进,更不是烈赤国内前进,反倒是朝北方蓝月边境,这让她不得不心疑。

反正她现在是个被『男扮女装』的无知平民,索性装作性子畏缩,路上不断哀求念叨,就是要找小潼麻烦,看看能不能套出个蛛丝马迹,就算不行,也就当活动筋骨,不然坐在这刚好只容纳两人空间的马车上,不累死也闷出半条命。

「全队紮营~~」

这一声,解救了早已劳累不堪的众人,顿时个个眼神一亮,使出仅剩力气各司其职,只望可快些结束这痛苦莫名的一天。

「姑娘,这里请」

在若莞烟双脚终於踏上土地,双眼开始寻找耶齐身影之时,小潼态度大翻转,故作有礼地说道

「去哪啊?」

若莞烟怯生生问道,双眸却不经意的瞥向士兵紮营的方向,正巧迎向耶齐投来的目光,他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虽是一身粗布,仍掩不住坚定带有暖意的目光,若莞烟知道他绝不会吃亏,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她眸光带笑,也朝耶齐颔首,陪她度过灰暗日子的耶齐总是给她一种安定放心的感觉。

「姑娘,你该去军帐歇息了----难不成你还得让千恃长亲自来请??」

说到後面,小潼的声音沉了些,那带有不悦的叫唤声将她拉回她现在仍是禁脔的现实。

奥鹰?!

若莞烟心底没来由地喀噔了下,三日了,上一次见面已是三日,不可讳言,她现在应该是要恨这男人恨入骨的,但一想到那烱亮犀利目光,反倒绑手缚脚,无法施展,难不能以前的那些情意成为了她的束缚??不~她告诉自己,硬不下心只是因为在等……在等更好的时机下手……。

若莞烟定了定心神,这军队可是云里雾里看不清,而这小潼罗唆归罗唆,但紧盯人的功夫倒是不马虎,瞧她脚不动,小潼也是定在那,这节骨眼她只能忍气吞声,探向主帐方向的眸光一暗,若莞烟硬是压下那带有复杂情愫的恨意。

「怎麽?!给你几分染料你倒是开启染坊了,请你移驾可是比登天还难?!」

一股温热蓦地靠近若莞烟耳边,然而声音主人吐出的话语却如零下低温那般令人胆寒,不急不徐,却是嘲讽意味十足。

「普天下只有两种人才会这麽做,一是将死之人,二是想死之人,说真格的,你是哪一个?」

对於奥鹰的靠近,若莞烟下意识就要退开,但脚还未抬起,肩膀就被扣的死死。

「小……小的不敢……」

若莞烟身子一缩,没来由的厌恶起那扣住她肩膀的手,这只手,曾狠心的朝她腹中掷出暗器,夺去她在这世界唯一的血肉羁绊,她恨她、怨他……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除了憎恶,竟还多了股可笑的欣慰,欣慰什麽??难不成是因为奥鹰还未忘了她,不管是何目的,奥鹰的确要再见到自己的不是吗??

若莞烟嗤笑着,杏眸瞬间染上丝丝心碎与哀恸,闭上眼,再度张开眼时眸中复杂思绪已然清晰,露出符合她现今角色的胆怯不安,低垂着头,臂膀更是颤抖了起来。

奥鹰面无表情,眼中情绪不明,晦暗气息却随着眸光垄罩,他跩过若莞烟就往主帐方向走去,一入帐内,他猛地撒手,将若莞烟推向前去。

「主子」

一名男子稳稳的接过若莞烟,平静的表情再看见若莞烟的面容後骤变,语气也变得飘忽。

「这……这简直就是……」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却被股戾气活生生截断。

「本王何时准你多话?!」

奥鹰语调突然扬起,双眸绽出寒沁冷光,吓得男子赶紧下跪求饶。

「封穴」

薄唇吐出不带情感的命令语气,任谁也没发现,那琥珀双眸似乎总在回避着,不让目光直接落在若莞烟脸上。

「是」

男子战战兢兢,深怕自己再多说错一句话,一起身便点住若莞烟聋哑二穴,并扣住她手腕查探体内是否有真气流动,此二举动一气呵成,快的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出手为何。

玄铁??他竟然也在这?!

若莞烟面露诧异,两道柳眉紧蹙,状似慌乱的盯着玄铁,时则在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

玄铁顿了几秒,收回手恭敬说道。

「主子,这人确实没真气」

一般习武之人,就算刻意不显露武功,压制住体内真气窜流,但防卫毕竟是身体直觉反应,真气压制的再好,封住穴脉的同时体内真气仍会有细微扰动。

虽是简单确定的五个字,但奥鹰仍不慎满意的点了点头,更确切的说,那肃然目光里仍有着无法卸除的防范。

可奥鹰不知,为了避免奥鹰再次试探,若莞烟早已封住自身大穴,确保自己不会在情急之下释出真气,因此在玄铁朝她点穴并扣住经脉的同时,她才能安然过关。

「千恃长,已准备就绪,随时可夜袭」

帐外传来军师的报讯声,奥鹰一听便朝玄铁使了个眼色,玄铁头一点,再次点住若莞烟穴道,只见若莞烟身形一软,瘫倒在身後的软榻上。

此时帐外传来脚步声,帐门一掀,一个黑色身影走了进来。

当身影停在奥鹰面前,被风掀起的黑袍一角静静垂挂在人影身侧,无形寒意渐渐逼来。

「人呢??」

玄仓幻开口问道,但不等奥鹰回答,他便注意到玄铁身旁倒卧的女子,狭长凤眸猝然一眯,惊乍火光燃起,但却是冷冷道。

「你可知道这子棋,会下得很险」

视线毫不避讳的在若莞烟身上来回打量,尽管知道这是奥鹰找回的替身,但几乎相同的容颜依然在他冰冷的心湖划出水痕。

「很险??一旦落下,就不得反悔」

奥鹰显然不予置评,他双手背负於後,依旧不正眼瞧向若莞烟,朱色大氅垂挂至地,身形轻移衣袂翻动,卷起了迫人气势,如刀凿的俊颜冷硬如石,与寒意逼人的玄仓幻不同,奥鹰更多的是冰藏在棕眸的狂傲戾气,看似冷情,但目光流转间,足以毁天灭地的暴戾烈火便会熊熊燃起。

「那语枫这颗棋……」

玄仓幻将视线移到奥鹰脸上

「如今时机已成熟,我们计画已久的大业眼看就要落下最重要的一颗棋,绝不能失败,这你可仔细想过?」

玄仓幻谨慎问道,飘向若莞烟的眼神略显失落,虽是易容过後的替身,但不难想像和那女人相似的杏眸定是闪动着光芒,如池秋水被凉风抚过,激起了阵阵涟漪,而那紧闭纤睫如扇,在眼窝处投下半月弯影,清透如玉的脸颊铺上淡淡红晕,俏鼻可人,朱唇娇嫩欲滴,如此一张绝世容颜就算是一瞥,也会让人难以忘却,而奥鹰也是在失去後才发现,对这女人的爱恋竟已经到可以为她放弃权位,目空一切,甚至可以变成无情狠断的掌权者,就是因为如此,他放弃的心服口服。

「语枫任务也该结束了,要不----她还真以为我认她摆布,陷入她的情网当中」

奥鹰敛眸低视,目光转沉,浑厚嗓音冷冷低语,似在压抑某种情绪,彷佛提到这个人就会触及他的伤口。

「那是因为你的确够狠,也演的够真,连我都不禁怀疑你是否真爱上语枫,所以这次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你的决定我一定支持,但我可不希望得到天下的同时,我身边多了个嗜血的疯子」

玄仓幻轻声说道,语气里藏着不易查觉的惋惜,他不是说自己仁慈,毕竟他和奥鹰手上沾的人血还不多?!

但就是为了大业、为了取信语枫,奥鹰不明究理的当了一回听信谗言的家伙,连他都差点以为奥鹰只是利用若莞烟来证实语枫的感情,但当那女人身影随着另一名男子远去时,他也才发现,奥鹰根本招架不住,日复一日,奥鹰逐渐褪去那潇洒无谓的面具,当那清亮琥珀目光卷起令人寒栗的风暴时,他知道,那女人的离去也带走了一部分的奥鹰,他也知道,奥鹰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

哗!!

奥鹰语气骤变,倏地转身,大氅在身後甩起完美的半圆弧度,眸光一转,寒戾之气顿拥而出。

「疯子?哼!我应该早就是了,因为每看她一眼,我就更想挖出她的心肺,那种虚伪求好的日子只会另我觉得恶心,还有绝子颜-----」

说到一半,大氅下的双手紧紧攥住,似要刨人挖骨的凛冽目光让内室气温骤降。

「奥鹰……」

说到绝子颜,玄仓幻的心也冷了一下,那日,他的确看见语枫朝若莞烟掷出毒丸,事後他让人去查,发现库里收藏的毒丸绝子颜少了一付,而语枫那些日也的确进出库房,那时他和奥鹰也才发现,语枫爱慕奥鹰的心思竟如此地深,深到容不得若莞烟活在世上。

「那今晚,你打算怎麽做??再怎样,这替身终究是男的」

玄仓幻一个激灵,看着看着终於想到这替身是男的啊!!

俊颜不住皱了下,手肘顶了下奥鹰後便往朝若莞烟走去。

玄仓幻??

在玄仓幻走近她的同时,若莞烟体内潜在的真气已悄悄冲开穴道,耳边逐渐清晰,若莞烟也开始感觉到玄铁紧盯自己的视线,但半昏半醒的她一心注意奥鹰与玄仓幻的对话,感觉的出两人对话气氛一下紧绷、一下窒闷,特别是奥鹰,散出翻天裂地的冷意可足足冰死一堆人,而这冷意,也让她想到了那晚他的无情……。

正当若莞烟心中涌出酸涩时,玄仓幻朝她走来,目光紧盯着若莞烟,似乎在查探什麽。

「一个饭局,我就可以让语枫妒火攻心,那时你就刻意放出狼黠风逃出的消息,为了避免蓝月识破我非烈赤正规军,夜袭蓝月的计画提前进行」

「提前至何时?」玄仓幻问道

「今晚未时」

奥鹰对着玄仓幻说,但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扫过若莞烟,那张过於相似的容颜揭出他心底伤疤,猛地一抽,懊悔与企盼在眼底轻轻划过,但很快的他别过脸去。

「未时攻向蓝月边防,她一定想尽办法趁乱掳走这人」

「你就有把握语枫会掳她?!」

玄仓幻不禁佩服奥鹰的洞察力,很多事奥鹰早就知道,只是有时候他选择无视,不去追究而已,就拿若莞烟盗走地图潜逃一事,奥鹰绝对可以去查语枫所言真假,但为了取信语枫,让语枫更加死心榻地,他忍痛不去揭查,但失去的……却远远超过奥鹰所能预料。

奥鹰冷笑出声,神秘晦暗的眼神流露出些许自信,却又参杂了些许无奈。

「语枫不得不这麽做,因为若莞烟是云炎之身,躲过绝子颜的毒就代表她功力更进一步,因此语枫不会让若莞烟留在我身边或是烈赤国,她一定会交给倚朔,要倚朔用幻术封印她的能力,让她成为废人,或是----死人」

「嗯,她就是心机够深,心眼够死,你才会用她的不是吗?我猜她为了你,也不会告诉倚朔这场战争是你引起的,就让倚朔误认为是烈赤宣战,但,你还是不得不防,毕竟这场战,不但是皇上要的,更是先皇遗愿,三国征战连年不断,自太上皇开始便心心念念要一统天下,帮皇上打了天下,你才能真正卸下担子」

玄仓幻沉沉的说,奥鹰上过无数战场,这三国局势诡谲,时常有人睁大眼等着吞掉别人,影幻者便是这时机下的产物,如今若莞烟的出现搅翻了看似平静的关系,姑且不论奥鹰爱上她,狼黠风也想夺取,而倚朔虽未出面,但隔山观虎斗这关系他们还懂,怎可让蓝月捡了便宜。

如今坦言烈赤内乱跟奥鹰脱不了关系,狼黠风妄想他的女人,加上烈赤主官天雷本就有夺权举动,奥鹰只是让语枫在烈皇、天雷旁搧动,说狼黠风想藉由得到云炎之身,提昇势力并提前夺位,也因此烈皇才会下令寻找若莞烟,想要先狼黠风一步掌握云炎之身。

而在同时,奥鹰对烈赤发动战争,天雷当然不会让好战的狼黠风亲上战场,要是取得战绩,狼黠风声势将锐不可挡,因此天雷不断阻扰狼黠风,也给了奥鹰伪装身份,募集烈赤军攻击蓝月的机会。

「说真的,我不禁不佩服语枫这女人,多年前受狼黠风之命潜伏在蓝月国,在蓝月皇室倚朔就对她上了心,只可惜但流花有意流水无情,来到烈赤之後,她竟爱上你,为了你她甘愿背叛烈赤、背叛狼黠风,甚至你百般拒绝她也不放弃,只可惜……」

「只可惜对若莞烟动了心思,本打算这辈子就认她这个妹妹,许她个落脚处,但一个绝子颜,就注定了她会死无全屍,派出影幻精锐埋伏在暗处,今晚,她一掳走人,就别让她活着回来」

奥鹰目光沉冷,夺这条命对他来说好似不痛不痒,不----应该说远远不够,对奥鹰来说,语枫的一条命,远远不及若莞烟的一个微笑。

奥鹰闭上眼,想要赶走那再次浮现的一颦一笑,他相信,这张容颜就算便老变丑,他也绝不弃嫌,只愿每日睁眼就能挨在她身边,更希望与她生儿育女………。

倏地,奥鹰睁开眼,眸光凛厉,连玄仓幻都为之征然。

「绝子颜,对於……打胎,应该----」奥鹰突然低语,语气中竟带有胆怯与失落,但只有天知道,在他对她动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已是无可抑制的抽疼,而在听到若莞烟暗示她已有孕时,更恨不得立刻将她紧拥在怀里。

「应该也有无效的时候吧!!」

「这……」

玄仓幻迟疑了下,这问题他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以为奥鹰不会问起,毕竟那天若莞烟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说出那种话,他就算想问也不敢对奥鹰提起,就怕触及了奥鹰底限。

「也许」

玄仓幻露出难得的笑容,笑容灿灿,但掩不住眼底的为难,难……很难………,玄仓幻只能在心底默默复诵,因为他知道一场误会可以有解释的一天,但当失去的除了感情,还有两人因情浓而产出的生命时,就不是几句话可以随意弥补的了,更何况是若莞烟这直倔的性子,就怕是好了,也不会在交出心了吧!!

「也许?!呵……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个自私的丈夫,只会牺牲妻子成就那该死的大业,我已无颜面再次面对她?!如此一问,只求她一切平安就好。」

说罢,奥鹰立刻转身出帐,留下孤寂清冷的背影,也已看不清是何表情。

「让人给她换上新衣裳,妆点一下,晚膳时带她入座」

玄仓幻无奈的摇了摇头,别过脸朝玄铁丢下几句话後,便风火般离去。

一室寂静,徒留角落炕上那批哩啪啦的燃烧声响,在帐里悠悠回荡,而此刻仍躺在榻上紧闭双眼的若莞烟,心却如同擂鼓般咚咚咚响,绝子颜……那让她落胎的绝子颜竟是语枫下的??

藏在衣袖下的柔荑紧紧握住,直到指甲刺入掌心,渗出血痕的疼痛传来时,若莞烟顿时清醒不已,她甚至感觉到双唇在颤抖,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语枫拥有让奥鹰不得不去正视的身分,但她心里就是认定不管如何,奥鹰理当要将她摆在语枫之前,但盗窃地图一事让她如梦初醒,正所谓结发妻子也不如他夫君在外的一颗棋子,因此她死心离去,可如今……如今她听到的,为何与她看见的不同??

奥鹰原来身负家国大业,却从未跟身为妻子的她透漏过一丝一毫?!语枫这只棋极为重要,奥鹰却因为语枫伤害她而宁愿舍去??甚至……甚至听出奥鹰话里对她的悔意

呵!!

她若莞烟该庆幸亦是难过,庆幸奥鹰原来对自己并非无情?!还是难过奥鹰和自己之间原来藏有许多秘密?!蓦地心头一酸………早知情断如此,当初何必相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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