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抬头窥视王昭一眼，只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好荒凉、好寂寞，这种感觉竟让她又有点神伤。
「我说了什麽，你听见了吗？」
夏珍犹豫了一下，才说：「您要我教您认字，读懂文件？」
王昭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是的。」
夏珍彷佛怕自己的声音打破什麽东西，轻轻地确认说：「因为脑部受伤，所以什麽字都忘了是吗？为什麽不找医生医治呢？连金秘书都不知道吗？」
王昭用很严肃的表情凝视夏珍，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一点吓人，事实上，王昭想起解树画给老八的那绝妙的图，他突然说：「你看过这个吗？」
夏珍看了王昭画的表情符号，忍不住噗哧一笑说：「难道您只记得表情符号吗？」
王昭重复了一遍：「表情符号？」夏珍作出那个仰天欢呼的脸，两个人会心一笑，一早上的凝重气氛总算化解不少。
「全大夫到底是你什麽人？大夫为什麽特地到你家里，难道你母亲又生病了？」
夏珍心想才给了对方一点好脸色，他又开始纠缠不清了，一下子喜，一下子怒的家伙真叫人受不了。
「是不愿意解释的关系吗？」因为夏珍不语，王昭只好苦苦又问。
「因为是朋友，所以没有什麽好解释的。」夏珍愈想愈不是滋味，难道我交什麽朋友也关你的事嘛！
王昭又回到刚进门不发一语的模式，让夏珍如坐针毡。其实，夏珍要走这一趟前是很犹豫的，三番两次的因缘际会，这个人一方面是帮助她的，却也一直扎她的眼、她的心，让她浑身都不舒服，好像随时都有片乌云等着，要淋她一头雨。但谁叫自己就是W化妆品公司的员工，「特别战略室」室长都把工作捧来叫你「有债必还」，能不还吗？
「您……生气了吗？」夏珍觉得两个人同处一室，却不言不语的气氛要憋死她了。
「为什麽不认得字了，只告诉我。」夏珍发现王昭刚刚刻意把金秘书遣开，直觉他有什麽事并不想让他知道。
「金秘书说，我父亲虽然只有两个儿子，但是会长奶奶有不少孙儿，他们最妒忌的是奶奶只疼我父亲，因为只有我父亲是她生下的儿子，其他的都是二房、三房，他们认为奶奶最有可能把会长之位，传给大哥或我…，所以，我差点溺水的事若不是跟我大哥有关，就是和王炎那些人有关。」
王昭一瞬间说完了一大串话，其实他还想说：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得，也不知道能相信谁，能倚靠谁…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从皇位争到会长之位？我连会长要做什麽都不知道，就有人为这个位子要警告我？
可是他没说。
「金秘书也不能信任吗？」
王昭无奈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你曾经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吗？这就是我的感受」
（本章未完待续，这周会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