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生而高貴 — 16

正文 HP生而高貴 — 16

当天晚上在床上我还为了这件事忧心忡忡,翻来覆去像在煎鱼一样睡不着觉,这导致我隔天睡过头还差点错过学校特快车。

我狼狈的跳上火车後,靠在门边喘了几口气,直到火车涌出滚滚浓烟,开始往前移动时才提着行李一间间的找过去。

哈利他们的车厢满了,我在玻璃窗口朝里面望过去,一个没看过的男人坐在应该是我的位子上,看上去苍白憔悴,眉眼里透出病容,穿着洗得发白还打着补钉的袍子。

我继续往前走,最後别无选择的跟一群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待在一个车厢内。

其中一个二年级学生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和长长的睫毛,像一尊娇贵美丽的芭比娃娃。不过有些惋惜的是她同样也拥有斯莱特林的傲慢,看到我进车厢时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取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霍格沃茨特快车持续往北前进,天空的云层逐渐加厚,窗外的风景变得越来越黑暗荒凉。到了下午,外面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我向窗外望去,发现火车渐渐慢了下来。

「到了吗?」一个二年级的男生狐疑的问。

我摇摇头,说:「恐怕不是。」

接着火车震了一下,发出吱呀的声音停了下来,许多行李从架子上摔下来,随後,灯光毫无预警的熄灭了。我施放了萤光闪烁,然後拉开车厢的门,临走前回头对那群二年级的学生说:「靠在一起,不要乱跑。」

即便我不太受欢迎,但终归是个学姊,除了金发的女孩外,他们都点点头目送我离去。

车厢外面有少部分勇敢的学生跑出来张望,我朝着铁三角的车厢前进,但随着一阵掠过全身的寒意,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此刻离我最近的地方还有一个学生的身影,我飞快的走过去,因为我的脑子不停的告诉我,事情不对劲,千万不要落单了。

四周的温度正在急遽下降,我在黑暗中靠向那名学生,对方似乎感觉到我,心有灵犀的和我背靠背,守着彼此最无防备的地方在黑暗中屏息而待。

那股像是探入灵魂深处的寒意令我牙齿格格作响,有学生发出尖叫,我感觉到背後的人和我同时打了个冷颤,我们更加贴紧彼此,透过对方温暖的背脊寻求所剩不多的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灯闪了两下终於又亮了,列车也开始慢慢加速,回到原先行驶的状态。

我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想和对方道谢,但我万万没想到刚才和我紧挨的人居然是马尔福!

马尔福似乎也处於惊吓状态,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我,一时之间只听到学生的交谈声和火车行驶的声音。

这股诡异的气氛直到那个占领我位子的男人出现以後才结束,他快步走过来检查我们的状况,确定我们没事後继续前往下一节车厢。

「他是谁啊?」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我愣愣的问。

马尔福瞥了我一眼,扬起一丝冷笑说:「新来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

新上任的斯莱特林级长迈尔斯·沃克走过来说:「马尔福、麦克唐纳,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对看了一眼,点点头。

「刚才那是?」我问。

「一只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沃克级长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说,「它来检查西里斯·布莱克是否藏在列车上。」

还在追查布莱克?邓不利多到底收到我的信没?

沃克级长看了看表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麦克唐纳,你最好换上衣服。我要去别的车厢巡视了。」

我神情复杂的送走级长後,和马尔福点点头,快步走回自己的车厢。

二年级的学生吓坏了,他们面色惊恐的看我回来,颤抖的问我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当我告诉他们是一只摄魂怪时,甚至听到了呜咽声。

我忍不住佩服起布莱克,一只远远经过的摄魂怪就把我们吓成这样,而他居然和成群的摄魂怪待在一起十二年,并且成为史无前例、成功越狱的逃犯。

列车到站後,我们踏着满脚泥泞,爬上了通往学校的马车,尽管我终於和铁三角搭上了一辆马车,依旧满脸菜色哆嗦不已。湿冷的天气令我喷嚏连天,我看到哈利的脸色也很苍白,罗恩偷偷附耳告诉我刚才那只摄魂怪到了他们的车厢并且试图攻击哈利,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把它赶走的。

我特别注意到罗恩这学期没有带着他的老鼠,一问之下才知道韦斯莱先生把老鼠要走了。

「我还为此和我爸吵了一架,」罗恩难过的说,「可怜的斑斑,牠肯定会想我的。」

我禁不住想,当罗恩知道和他生活了整整12年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时,还能不能这麽说。

当我们进到温暖的城堡里面,迎来的不只是舒适的温暖,还有一个带着笑意的慢吞吞嗓音。「听说你昏倒啦,波特?隆巴顿没说谎吧?你真的昏倒了是不是?」马尔福挤开赫敏,挡在哈利面前调侃,灰蓝色的眼里闪着恶意的光芒。

「走开,马尔福!」罗恩咬牙切齿的说。

「噢,难道你也昏倒了吗,韦斯莱?那个摄魂怪是不是也把你给吓坏啦?」马尔福恶劣的说。罗恩一副要过去揍他的样子,可惜高尔和克拉布就站在後面,我勉强出手拉住罗恩避免他去干蠢事。

「说到摄魂怪,我当时在车厢碰到了个人……」我站在最後面慢吞吞的说。当所有人都回头看我的时候,我只是盯着马尔福看。

马尔福被我噎了一下,只能凶恶的瞪我一眼,可他知道在不走我就会接着形容他发抖的样子,於是他随即一转身,带着保镳走了。

铁三角狐疑的看着我,我无辜的笑了笑,率先往餐厅前进。

我没有留心分院仪式的过程,只是一直观察着邓不利多教授,他看起来就和往年一样,虽然年纪很大但充满活力,我不太确定他到底收到我的信了没。

直到仪式结束,邓不利多站起来笑吟吟的说:「欢迎!」烛光将他的胡须照得闪闪发光,「这里有几件事得向大家宣布,我想大多数的人都听说了,摄魂怪入进了霍格沃茨,事实上,我们原先预定要款待几位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到这儿来是为了执行魔法部交代的任务。」餐厅里顿时响起了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他暂停了一下让我们消化消息,「不过,我想这个计画可能得稍做更动,我预计在下个星期结果就会出来,但是在此之前它们会把守在学校的所有出入口,请各位不要——(非常强调)未经允许离开学校,摄魂怪不受幻术或伪装的欺骗,千万不要让它们有伤害你们的藉口!」

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多人脸上甚至浮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现在我们说点愉快的事吧,」邓不利多继续说,「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加入我们。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欣然接下黑魔法防御学这门课的空缺。」

卢平教授那寒酸的衣着显然让学生们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餐厅里响起了寥寥的掌声。随着邓布利多的话,斯内普教授脸上显出了憎恶的表情。

「而第二位新教授,」等到稀疏的掌声停下後,邓不利多又开口,「保护神奇生物学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退休了,不过呢,我很高兴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授的职务。」

噢,当然,海格的喜好总是偏向比较恐怖方面,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叫我们去买一本会咬人的书。

相比斯莱特林的学生只是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格兰芬多餐桌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海格的脸涨成鲜红色,藏在蓬乱黑胡须底下的嘴却咧出笑容。

因为我是三年级,分院仪式结束後就可以直接回寝室,不用和一年级新生一起留在公共休息室接受蛇王毒液的洗礼和级长的训话。

关上寝室的门,我看到我的行李已经摆在里头,我开始收拾行李,把衣服和课本全都拿出来摆好,等到行李箱清空後,我捧着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

冲过热水後的肌肤白里透红,我站在连身镜前面忍不住打量起自己,这个暑假我的身高已经接近五尺五寸,不过体重只有一百一十五磅,不知道是不是发育迟缓,到现在生理期还没来,胸部也小得可怜。

我很悲凉的庆幸自己是个女巫,可以穿着宽松的巫师袍,身材贫瘠这件事比较不会受人歧视。

第二天早上,马尔福在餐厅兴高采烈地讲述哈利是如何被摄魂怪吓得晕过去。尤其是当哈利他们经过的时候,他甚至做出了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把小蛇们逗得哈哈大笑。

今天第一堂课是占卜学,教室在学校北塔顶端,从餐厅走过去至少要花上十分钟,我匆匆吃过早餐以後就离开了。穿越城堡前往北塔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旅程,我不得不在第四道和第七道长梯上停下来喘气,直到爬上最後的螺旋梯时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哪怕只是要我动动一根小指头。塔顶有些空旷,此刻已经有部分的学生到了,大多都和我一样抵着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铁三角也气喘吁吁的出现以後,我几乎回到了正常的状态,如果可以忽略掉还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的双脚的话。

哈利指着天花板,那儿有一扇镶着黄铜名牌的圆形天窗,上面是占卜学教授的名字西比尔·特里劳妮,他问:「我们要怎麽上去?」

天窗彷佛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似的忽然敞开,一列银梯降落到哈利前方,大家开始安静的爬上去。

占卜学教室看起来像是住家阁楼与老式茶馆的综合体,房中摆满了二十来张小圆桌和围在桌边的印花扶手椅。深红色的窗帘让教室充满了神秘的光晕,但房间又闷又热,尤其壁炉架上一壶大铜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郁茶香。

第一堂课特里劳妮教授让我们分组帮彼此学看茶渣占卜,一开始还显得有趣,我和赫敏试图在对方的茶渣里看出任何一点端倪。

「噢,我想这里有……唔、一条蛇?」赫敏不太确定的说,特里劳妮很感兴趣的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杯子。

「让我看看,亲爱的,」她望着杯缘後瞪大眼睛,接着用充满同情的口吻对我说,「不是蛇,是棍子,亲爱的,是一次攻击事件……」

我开始觉得这堂课一点都不有趣了。

就在我被宣布将有一次攻击事件後不久,特里劳妮教授又说哈利要死了,因为她在他的茶渣里看到一只狗灵,几乎所有人都吓得摀住嘴巴。

等到下一堂变形学,哈利的头上彷佛长出了一盏光线强烈的聚光灯,其他同学时不时的就偷偷瞄他一眼,就好像他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倒下来死掉一样。

麦格教授很快的就发现异样,赫敏举手解释:「教授,我们刚上完第一堂占卜课,我们读解茶叶,而且——」

麦格教授说:「我了解了,谢谢你,格兰杰小姐。告诉我,今年你们哪一个会死啊?」

全班都望着哈利。

「我。」哈利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鼻涕虫。

「特里劳妮打从任教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到现在他们全都活得好好的。」麦格教授尽量平静地说,「在我看来你身体极其健康,波特,所以请原谅我不能让你免写功课。不过我向你保证,你要是死掉的话,自然就不用再交什麽作业了。」

赫敏大笑,哈利的表情似乎也轻松了点,不过罗恩对这件事还是很在意,他严肃的跟我说:「你们三个在麻瓜世界长大所以不知道,狗灵在巫师界是非常不祥的象徵,我的比利尔斯叔叔在看到狗灵後没多久就死了!」

谢了,罗恩,我们现在都觉得好多了……

下课後马尔福拿狗灵的事情把哈利取笑一顿,这惹的吃午饭时哈利还黑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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