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生而高貴 — 24

正文 HP生而高貴 — 24

这一大早我又在和罗恩吵架了。

「我就说,邮票!一张!!!」我愤怒的大吼,禁不住认为罗恩•韦斯莱是史上最蠢的人。

此时罗恩的脸已经涨红得和他的头发一般,他不甘示弱的吼回来:「妈妈是这麽说的啊!谁知道我寄过去多少张邮票啊!!而且贴都贴了!!!」

夹在我们中间的是一张躺在餐桌上的信封,如今上面密密麻麻的贴满了邮票,只在正中央牵强的留下非常小的方块,用小得和蚂蚁一样的字体写着“女贞路四号,德思礼收”

那是韦斯莱夫人亲笔写的邀请函,她认为用麻瓜的方式寄信,德思礼一家会显得比较高兴。我们打算邀请哈利一起来观看魁地奇世界盃的比赛,韦斯莱先生好不容易都帮我们弄了位置不错的票。

「你这个愚蠢的——」我用尽全力咽下脏话,转而冷笑道,「收到这封信德思礼肯定会笑死,可能会笑到没办法同意让哈利出来观赛。」

考虑到我说的也许是事实,他顿时僵硬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又高又瘦、头发渐秃的韦斯莱先生从楼上走下来,我们立刻收起了剑拔怒张的气势,友好的看着彼此彷佛刚才只是在谈论天气。

韦斯莱先生一脸和气的看着我们,提着公事包走过来。

「——那麽我会在去魔法部之前,把信寄出去的。」韦斯莱先生毫无察觉的说着。

我撇过脸避开罗恩投来求救的目光。

最後那封信就这麽被韦斯莱先生带走了,并且顺利的送到德思礼手中,不过根据哈利送来的回信表示,德思礼一家果然对信封非常的有意见,他们认为送件过来的人根本是神经病或是疯子。

这全都是罗恩的错!

三天後,韦斯莱先生带着罗恩和双胞胎通过飞路网把哈利接来陋居。

弗雷德和乔治走出壁炉後一脸乐不可支彷佛中了打气咒一般。

「怎麽了吗?」我疑惑的问。

「噢,没什麽,对吧,乔治。」弗雷德笑出了眼泪。

乔治笑撑着腰接说:「当然啦,不过就是不小心掉了几颗糖果在德思礼家。」

我挑起眉,直言道:「不会是你们的呕吐糖吧?」

「不是,」弗雷德正色说,「是吹舌太妃糖。」

接着他们再次放声大笑。

哈利从壁炉出来时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很高兴双胞胎这麽干了。

韦斯莱先生最後走出壁炉,他怒不可遏的把双胞胎骂了一顿,但他们两个只是不停的问达力•德思礼的舌头最後变得有多大。

「足足涨了四尺长,他的父母才准许我把它给缩小!」韦斯莱先生喊道。

哈利和双胞胎又哄然大笑。

「这一点也不好笑!」韦斯莱先生抱怨,「这严重危害到巫师与麻瓜之间的关系!我大半辈子都在努力遏止巫师们虐待麻瓜,而我自己的儿子却——」

在这阵混乱中,韦斯莱家的大儿子比尔和二儿子查理陆续和哈利握手,他们在暑期中抽假回陋居小住,比尔在古灵阁担任解咒师,而查理则在罗马尼亚担任驯龙人,两年前帮我们收养了挪威脊背龙诺伯。

体态丰满的韦斯莱夫人最後踏进厨房,当时韦斯莱先生正好扬言要把双胞胎的恶行告诉她。

「告诉我什麽呀,亚瑟?」她狐疑的说,但她接着看到哈利,立刻微笑打招呼,「哈罗,哈利,亲爱的,真高兴见到你。」

接着赫敏和金妮也到了厨房,她们两都对哈利露出微笑。

打过招呼以後韦斯莱夫人把我们赶上楼,当我们经过二楼时有一扇门突然打开,带着牛角框眼镜的珀西•韦斯莱一脸不高兴的抱怨我们声音太大声,但他还是跟新来的哈利挥了挥手,然後再次缩回房间里。

「别理他,自从他进了魔法部工作後老是这个样子。」罗恩说。

我们再次往上爬,我问哈利:「你有跟布莱克先生联络吗?」

「他常常写信给我,」提到布莱克,哈利的绿眸子立刻堆满笑意,「他本来也邀请我去看世界盃,不过我和你们约了,所以我们决定到时候那边见。」

「那真好。」我真诚的说。

因为未成年巫师法,我们不能使用幻影移形前往世界盃球赛现场。所以在隔天清晨,就跟着韦斯莱先生爬向白鼬山山顶上,离陋居最近的门钥匙就在那里。

我们沿着通往村庄的阴湿小径蹒跚前进,穿越过村庄时,天色从如墨的黑稀释成靛蓝色。在不时的被兔子洞绊倒或是踩到厚草堆而打滑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安然无恙的爬上白鼬山山顶,但大家都喘得没力气说话。

最後打破沉静的是一声呼喊声。

在山顶的另一边,星光闪烁的夜空衬托着两个高高的身影。

「阿莫斯!」韦斯莱先生说道,笑着大步走向那个喊他的男人。其他人纷纷跟了上去。

韦斯莱先生和一个长着棕色短胡子的红脸巫师握手,那人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发了霉的旧靴子。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阿莫斯•迪戈里。」韦斯莱先生说道,「他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部工作。这位是他的儿子塞德里克,我想你们应该见过面的吧?」

塞德里克•迪戈里大约十七岁,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孩子,同时也是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

「嗨,你们好。」塞德里克说,转头望着大家。

每个人都应了声嗨。

我瞪着迪戈里感到一阵恍惚,旁边在说什麽都没听清楚,直到最後才听见韦斯莱先生说:「好了,还有一分钟……我们应该各就各位了……」

他转头看向我、哈利和赫敏。

「你们只需要碰到门钥匙,就这样,伸出一根手指就行——」他说。

由於大家都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十个人好不容易才围拢在阿莫斯•迪戈里拿着的那只旧靴子周围。

我们站在那里,紧紧地围成一圈,一阵清冷的微风吹过山顶,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三……」韦斯莱先生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随着韦斯莱先生的嗓音一落,彷佛有个无形的钩子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把我向前一钩,双脚在刹那间远离地面,飞了起来。我和金妮的肩膀撞到一起,退开後又碰到了罗恩。我们宛如一阵风似的向前急速飞去,眼前什麽也看不清楚。

直到我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面上,罗恩像一座山似的踉跄地撞过来,顺便还把哈利给一起带倒了。啪的一声,门钥匙落到了一边地上。

韦斯莱先生、和大小迪戈里先生还站着,但也是一副被风吹得披头散发、歪歪斜斜的样子,其他人都跌在地上。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一个嗓音说。

我推开罗恩站了起来。

这是个很一大片杳无人烟、雾气弥蒙的荒野。两个疲惫不堪、脸色阴沉的麻瓜装巫师端详着手里厚厚的羊皮纸说:「韦斯莱,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第一片营地就是。迪戈里在第二片营地。」

踩着湿软的泥地,沿着巫师指出的方向很快来到一片广阔的营区,一路绵延至平地线的漆黑树林中间竖立着成千上百个如鬼魅般的帐篷。

和迪戈里父子道别後,我们走进帐篷堆里。

我们的营地在尽头的树林边,那里有一片空地,地上插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韦兹利”(韦斯莱的误称)

虽然是荒郊野岭,但还是算麻瓜的土地,严格来说韦斯莱先生不能在这里使用魔法(但那些帐篷看起来可真不麻瓜),於是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把帐篷搭起来,最後总算把帐篷歪歪斜斜的架起来。

外表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但当我们从门帘下钻进去,都略微惊奇起来,一套老式的三居室,带有浴室和厨房,空气中有股刺鼻的猫味。

大家开始卸下身上行装,我把後背包往女生房一扔便兴致盎然的走到帐篷外面。此时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可以看见四面八方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

场地上的宿营们逐渐醒了过来。

首先是一些有着小孩子的家庭;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个金字塔形的大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捅着草地上的一条鼻涕虫,当我看到鼻涕虫慢慢胀成一根香肠那麽大时,忍不住走过去想把那毛孩子拉开,梅林才知道虫子变成大虫子後会不会啃小孩。

男孩的母亲匆匆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哟!」

她一脚踩中了那条巨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

我尴尬地走开,但是还能听见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她的叫嚷声,其中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你把虫虫踩爆了!」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爆笑出来。

时间还早,我独自穿梭在帐篷间,其中还看见和凯文那般大的孩子骑着儿童版飞天扫帚在棚顶上飞着,直到一个巫师官员面露惊恐的冲过来把孩子抱下来。

等我再次回到“韦兹利”的帐篷,比尔、查理和珀西已经到了,并且还多了两名不认识的巫师。

一名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另一名则十分反差的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的站在旁边,一脸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哈利端着一盘子食物走过来递给我,我拉着他问那两名巫师,前者是卢多•巴格曼,後者是巴蒂•克劳奇,两个都是魔法部的官员。

「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知道所有的细节——」巴蒂•克劳奇严肃的说。

「哦,细节!」巴格曼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他们已经签了,不是吗?我想这些孩子很快就会清楚地知道。我的意思是,这些发生在霍格沃茨……」

「卢多,我们得去和保加利亚人碰面了,」克劳奇厉声说,打断了巴格曼的话,「谢谢你的茶,韦兹利。」

说着,他把茶杯还给珀西,引来了双胞胎的一阵讥笑,珀西一本正经地接过茶杯没有说什麽,彷佛他真的姓韦兹利似的。

等他们走後,我们马上凑到韦斯莱先生旁边。

「霍格沃茨现在有什麽事吗,爸爸?」弗雷德问,「他们刚才说的是什麽?」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道,「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闭嘴,韦兹利。」弗雷德白了他一眼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兴奋的情绪,到了黄昏时分,静止的夏天空气好像也因为期待而颤抖。当黑夜像窗帘一样降到成千上万个期待着的巫士身上时,最後的伪装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於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阻止巫师们施魔法,而是放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我们开始浩浩荡荡的朝比赛会场走去,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货物。

罗恩一路上简直掏光了自己的口袋,他兴奋的说:「攒了一个夏天的零用钱,就是为了到这儿大开杀戒!」

我们在森林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沿途一直大声地谈话和开玩笑,最後,终於到达森林的另一端,站进一座巨大体育馆的阴影中。

入口处的魔法部女巫查验我们的票,说:「头等包厢!请直接上楼,亚瑟,走到最上面就对了。」

通往看台的楼梯上铺着深紫色的地毯。在韦斯莱先生的带领下我们爬到楼梯的最顶端,尽头是间视野宽广的包厢,地点位於体育馆最高处,同时也在两列金色球门柱的正中央。我们到前排的座位坐好,但是脑袋都不安分的四处张望,整个体育馆彷佛全都镀着一层神秘的金光,放眼望去球池看起来就像天鹅绒一般平滑,我们的正对面是巨大的记分板,此时上面令人目不暇给地闪着一行又一行的金色字迹的广告。

一只诡异的家养小精灵站在位子边摀着脸一动也不动,这引起了哈利注意,他和它聊了一下,发现它是克劳奇家的小精灵闪闪,克劳奇命令它占位子。

陆续有巫师走进头等包厢,韦斯莱先生忙着和所有人打招呼,他几乎认识所有人。

後来连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都大驾光临,珀西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彷佛有刺蝟扎到他似的。

福吉部长像碰到老朋友般跟哈利打招呼,并热心的开始把他介绍给旁边的巫师,珀西投向哈利的目光简直充满妒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熟悉的淡金色脑袋出现在大门口,德拉科•马尔福踏进包厢,这下换我被无形的刺蝟扎到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

随後,一只手轻柔的搭上马尔福的肩膀,我顺着看上去,是一名同样拥有淡金发色、身材高瘦苗条的美丽女巫,十之八九是马尔福夫人了。马尔福夫人身後是卢修斯•马尔福,他搂过妻子的腰,伸手指向我们後几排的位子并附耳交谈了几句。

小马尔福显然也看到我了,灰蓝色的眼睛瞪过来,他抬起尖下巴点了点,示意我过去。

我看到马尔福夫妇已经如神仙眷侣般走向这里,准备和福吉攀谈并和韦斯莱先生过招。

小马尔福依旧站在原地不可一世的看着我。我穿过人群,灰溜溜地走到他跟前。

「真高兴见到你,麦克唐纳小姐。」他凉凉的说。

有必要一见面就这麽夹枪带棒的说话吗……

「嗨,马尔福。」我乾巴巴的说。

「看样子麦克唐纳小姐还不是一个人来,」他的视线扫向韦斯莱一家,「真是……永远升不来的品味。」

「噢,我被安排暑假住在韦斯莱家,」我耸耸肩说,「邓不利多认为这样子比较稳妥。」

他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韦斯莱还有多余的钱养你吗?他到底卖了什麽东西才能把全家大小带进头等箱来看球?」

真是个惹人厌的小孩。

我拉下脸,说:「别这麽苛薄,马尔福。」

说完,我转身回到位子上,但一路都不敢回头。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数千面旗子在场中飞扬,随着观众们的欢呼声,猩红色的保加利亚队和金绿色的爱尔兰队陆续出场。

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是一群媚娃,当一百个媚娃滑向赛场,观众简直疯了,我连忙拉住一副要爬出看台栏杆的哈利,眼尾瞄过去还看到罗恩正撕毁自己买来的爱尔兰队帽子。

等到媚娃退去,爱尔兰队的矮妖在会场制造起金币雨,许多人开始争先恐後的往座位边摸来摸去,想把金币全都捡起来。

「金币是魔法变的,它们会消失的。」赫敏冷静的说。

罗恩带着懊悔的神情捧着刚才揉成一团的爱尔兰队帽子,他说:「这真令人沮丧。」

接着,一个猩红色的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保加利亚队的超帅找球手,维克多•克鲁姆。皮肤黝黑,高大强壮,他飞越了看台,底下的观众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声。

「就是他!」罗恩连忙喊道。

接下来我的视线就紧紧追着克鲁姆不放,他是我目前看过最好的找球手,但是爱尔兰队气势汹汹,克鲁姆虽然在最後一刻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分数仍然是爱尔兰队得胜。

几家欢乐几家愁,保加利亚的粉丝们看起来垂头丧气,但另一方面,身上配有爱尔兰队的绿色标章的巫师则一脸愉悦,有些巫师走起路来还一蹦一跳的。

这是一场精采绝伦的比赛。

我们带着满足的心情顺着人潮准备返回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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