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all your name 》 — ~日常番外篇~「誰和誰和誰和誰的紛爭」

正文 《Call your name 》 — ~日常番外篇~「誰和誰和誰和誰的紛爭」

「妮雅小姐,我对於你真的感到无比的尊敬,尤其是你那时的表情配着您说的话,我真的觉得你好帅气啊!我以为你永远对人都是笑笑的,都是很温和的,但是我改观了,对你深感佩服啊。」

我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右手摸着脸,微笑的对着妮雅说道。

「哼!我唯独不想被你这麽说。」她鼓着腮帮子,有些气愤的说道,那模样非常的俏皮,平时成熟的妮雅,也会有这种像是小女孩的举动,这令我感到很特别。

重点来了,为什麽我会说这句奇怪的话呢?这就得从我在某天,照着平常的习惯来到「bonheurcoffee」然後发生了某件有趣的事讲起了。

对了,老实说,我已经来那麽多次,我还是不知道那个bonheur是什麽意思,是美味吗?还是饥饿?感觉都有些奇怪啊,改天来问一下妮雅小姐好了。

—1640年某月某日—

那天早晨,我依旧来光顾了妮雅的咖啡店,一进门,让我讶异的不是从窗户中打入的耀眼阳光,也不是老板小姐那美丽的磨咖啡豆的身影,则是竟然有客人会比我早到!而且还不只一位客人,太神奇了。

「早安啊,多先生,您今天来的真早呢!可惜不是第一位,已经有人抢先在前罗。」妮雅笑着说完後,闭上眼睛继续优雅的磨着她的豆子。

「嗦嗦嗦。」那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很“缓慢”的悠闲感。

「没关系的,我的人不用第一个来,你只要知道,我的心早就来这里点了一百次拿铁咖啡就好了。」我用一种神气的语调说了这句话。

「您真爱说笑呢,如果你的心真的来了一百次的话,那我送上的一定不会是拿铁,我一定送你一百杯义式的,让你喝到你的心再也来不了了。嗯哼哼~」她带着她的招牌微笑,嘴巴说这如此泯灭人性的话。

「这我可承受不起您的好意啊,妮雅老板,我们正常点吧!我要一杯Lattecoffee,谢谢」

「嗯~不过要先等我作好其他客人的喔。」

「匆忙是万恶咖啡的根源,慢慢来就好,老板小姐。」

於是,我趁这个时间偷偷得观察其他的客人。

首先,坐在离窗户边的前方的是一位年纪约60岁的小姐,她脸上带有着一些细微的皱纹,而且双耳都戴着小小的耳环,无名指还戴着一枚戒指,穿的衣服也很有高雅的感觉,想必一定是个富贵人家,那种荣华富贵感,是我这种平民无法体会的。

她一个人手上拿着早报,很悠闲的看着,报纸旁放着一杯不知道是拿铁咖啡还是卡布奇诺,只看到上面有奶泡而已。

嗯,在早晨之时享受报纸很咖啡的双重享受,果然是有钱人家的想法,我点着头佩服的想着。

要是我以後很有钱,我要穿着昂贵的衣服来咖啡店喝着咖啡看着早报,那感觉一定很特别!

不过稍微看久了一点我发现,她每过一分钟吧,手就会摸摸她的耳朵,有时摸左边有时摸右边,我觉得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有时候会幻听吧,哈哈,我这麽想有点对不起世上的所有老人家。

而另一桌,是离那位女贵妇有两公尺之远的,有一位小孩以及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小姐,小孩很皮,这是我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後的感想。

「妈妈!这个咖啡好苦喔,好难喝!」

那个小孩一脸难受的向她妈妈说。

会不会说的太直接了啊,妮雅不会因此破口大骂啊,然後就毁了她美好的形象。

不对,是我想太多了,妮雅依旧静静的做她的工作,应该是装作没听到吧。

如果是我的话,呃,其实我也不会破口大骂,顶多也只是微笑的说:「苦过才会懂的甜的感觉多美好喔!」这种让小孩子跟家长觉得很棒的回答。

「唉呦,是你自己说要喝的,咖啡本来就很苦啊,不然,我帮你加点糖,你就别再抱怨了。好吗,小迪?」

「不用妈妈帮我啦,我自己加就好,等一下你就把我的咖啡弄成糖水!」小孩大声的喊着。

有这种那麽皮的孩子,真是辛苦了全天下的妈妈了。

正当我这麽想时。

一个头部远小於底部的小玻璃瓶,它的软木塞头颅停留在小孩的手上,而头部以下的部分已经被肢解了,陪着万有引力一同摔到地板上。

「框啷!」糖与碎玻璃就像在地板上放烟火一样的散开了。

而且,还没到剧场的高潮部分,那位妈妈先是叫了一声,接着小骂了一下小迪,最後站了起来,准备要走过去处理地上那些糖跟玻璃时。

她手很不凑巧的勾到了她桌上的包包,那包包大约有一个小型圆枕头一样大吧,而且布料感觉挺高级的。

就这样,包包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都飞了出来,有一些画在脸上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等。

「唉呀,真是抱歉了,老板小姐,我儿子的做错,我也跟着犯傻了,对不起。」

「不用那麽客气,妇人小姐,要说做错应该是从我开始,我没注意到这杯是给小迪弟弟喝的,应该事先加一些糖才对。还有还有,等您捡完您的私人物品後,糖罐跟糖交给我处理就好,可以吗?」妮雅小姐真的很为人着想,而且一点脾气都没发。

「好的,谢谢你的帮助,老板小姐,我家儿子不懂事,造成您的困扰了。」

「不会的,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这时,一句:「我来帮你吧,两个人捡总比一个人捡快,您说是吧。」

「真的很谢谢你,都怪我家的小孩不懂事。小迪,赶快跟哥哥说谢谢。」

「谢谢哥哥的帮忙!」小迪行了个礼。

「不用客气,帮助他人是好事,这是我的原则。」

於是,洒落於地上的东西很快就捡完了。

妮雅也拿了扫把跟一个布袋准备来清理地上的「阵亡」糖瓶跟糖。

「妈妈我要去化妆室检查一下刚刚那些东西有没有被摔到有破洞或裂痕之类的,等等再回来,小迪你先乖乖坐着。」

「好的,妈妈!」迪弟弟很认真的回答。

妇人离开了位置去化妆室了,下一秒,小迪就信用破产的起来在咖啡店里面乱逛,看着墙上挂着油画画作,小迪现在看的那幅的图片是,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环抱着一只黑色的狗狗,女孩笑的很幸福。

「哇~」小迪双眼睁得非常大,看的非常入迷。

他看完画之後,走到了吧台和窗户边的桌子中间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在地板上,而且似乎在找还有什麽东西妈妈没找到。

找到了可能就会被妈妈称赞吧,所以他非常的认真。

同时,那位贵妇稍微收拾了一下她刚刚在读的早报,把报纸折的很整齐,放好在桌子上。

再起身提着她的包包,离开了位置。

「那个咖啡师小姐,我就先告辞了,您的咖啡煮的很入味,我很欣赏,还有,辛苦你罗,拜拜。」

她对着忙於清理的妮雅说道。

「我真的要加油了。谢谢客人您的称赞,欢迎下次再来喔。」

妮雅带着有点无奈的笑脸回答,手上依旧在清理。

而我也顺势起身要去上个厕所,为什麽我会在我的咖啡还没送来,而且还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想上厕所呢?其实这没什麽关联,我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上在上第一次厕所前,喝一大杯符合相对的天气的水。

冬天就喝热水,夏天就喝偏凉的水,但不是“冰”水。

这样做会让身体有个「缓冲期」,不会因为突然吃东西而感到不适,听说这对身体有很棒的帮助,所以我就照着做好几年了。

我起身後,右眼瞄到了地板上有个一个小小的东西在闪着微微的光,它躲在那位靠窗的贵妇的桌子底下。

我赶紧去把它捡起来,再放到小迪那桌的桌上,这时候在小迪那桌底下,有一位在认真得拿着一个特别小型的扫把的小姐,就是妮雅小姐,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弄着她手上的工作。

「如果这种时候能借用猫的手来帮忙就好了。」她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老板小姐,不如我来帮你扫,就看在您的咖啡如此美味的份上吧!而且我看你好像也有别的工作要做。」

「怎麽能让客人您来扫呢,我来用就好。」

「你就别客气了,交给我来扫吧。」

「谢谢你了,真的谢谢你。」

於是,咖啡师小姐就回到了她的吧台开始泡多利雅的lattecoffee了。

过了一分钟过後。

刚刚还一副惨状的地板,现在已经变的跟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乾净,看不见任何玻璃碎片跟糖,全部都装到了布做的袋子里面了。

「唉呀,太感谢您了,帮我了一个大忙。」妮雅小姐笑了一下说道。

「不会不会,帮助人是件快乐的事,我常常这麽跟我自己讲。对了,咖啡师小姐,这个袋子可以给我吗?那个已经掉到地上了,你会把它丢掉吧?我觉得有点浪费,其实我可以带回去用在上物理课要教学生如何溶解白糖的地方,你还是觉得不妥的话我可以出一点钱买起来,这样谁也没有损失了吧?」

妮雅当然是先立刻拒绝了,然後从吧台内走了出来,伸出手示意把那袋东西交出来。

「这是我们店里面的疏失,不能让客人花这笔钱,所以不能卖给您,抱歉了。可以请您把那袋白糖跟碎片给我吗?」

他竟然不是乖乖的将那袋给妮雅小姐,而是紧握在手中,彷佛那个袋子装着无数的财宝一样,不肯给她。

此时,那位刚刚进去化妆室检查包包里的东西是否安好的小姐出来了,她脸上没有任何「我身上发生了什麽重大的事」的表情,反倒带着似乎没什麽东西坏掉的脸走了出来。

妮雅小姐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也没有理会刚走出来的妇人,只是继续注视着那个拿着糖袋的人,随後她闭上了眼睛,就像在准备什麽盛大的演讲前的准备一样,就这样,过了大约10秒的时间。

有种时间凝结的感觉,感觉随时在等着有个人可以将它敲碎,也就是「打破沈默」。

最後,妮雅开口了,而且是带着些许严厉的口气说。

「你的行为可是犯罪喔,这位点了『义式冰咖啡』的客人。」妮雅一脸非常严肃,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正义感,如果这时候多利雅从厕所出来看到她的脸,一定会吓一大跳,如此美丽、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妮雅竟然会有如此严肃的脸,而且还用刚直的语气说着话,他一定会这麽想。

「好啦,我错了,我还你就是了,这样就没意见了吧?」

他接下来举动谁也没想到,他把布袋打开,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进去,如果动作太大手一定会被割伤,一个闪闪发光的耳饰就出现了。

耳饰是用类似铂的成分构成它的主体,而上面还镶有着些许的金粒,非常的漂亮,看起来也相当的昂贵。

於是这位客人乖乖的把布袋跟耳饰给了妮雅小姐,妮雅也顺势接了过来。

「唉呀!这不是我的耳饰吗,谢谢你帮我找到了,谢谢,真的很谢谢,如果没有了它,我会难懊恼的。」那位妈妈非常感谢妮雅的说。

「来,拿去吧,不用谢我了,毕竟我很欣赏这位先生所说的一句话,帮助他人是件很快乐的事,是吧?」妮雅转过去看着那位想偷耳饰的「义式冰咖啡」先生。

「嗯……」那位先生有点难堪的应了一声。

妈妈将手伸了出来,准备要把妮雅给她的高贵耳饰接收了,耳饰慢慢的走向妈妈的手掌上,就像身处国外好几年的儿子终於要回家来看看爸妈的状况一样,妇人脸上的喜悦逐渐浮现於脸上,那份喜悦准备爆发时。

儿子又再度搭飞机出国了,又再次离开了爸妈。也就是耳饰没有落入妇人的手里。

「咖啡师小姐,您这是做什麽,这个是我的,没了这个我会很困扰的!」妇人有些生气的说道,她的情绪像是在控诉妮雅「你偷了我的小孩」,不过现在不是小孩,而是一个耳饰。

「我说我要帮助人,但是要帮的人不是您,这位小姐,而且,您接手的话,这样和我身旁这位先生的罪行有什麽差呢?」

妮雅语气依旧表现的很平淡,说不定,我是说说不定而已,搞不好她内心其实超害怕的,平静只是硬装出来的,这只是我的臆测而已。

「你到底在说……!」正当妇人要严厉的指责妮雅时。

「喀喀喀。」店里的门被打开了。

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位年纪稍大,但皮肤有在保养的贵妇,也就是我第一个观察的客人。

她神情非常的慌张,那表情配上现在的情况,事实已经非常明了了。

等等,事实是什麽呢?

你说呢,这位客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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