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李宥臻的信之後,我把信跟相片放回信封。照着李宥臻信上面所说的打算出门找严品希,跟妈妈报备了一声之後,我来到玄关穿好了鞋子,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脸庞不禁让我倒退几步。
严品希也愣住了不少,看他手还停在半空中看来刚刚他是打算按门铃吧。
「你怎麽会来呢?」我问。
严品希把手收回去,又说,「那你现在是打算出门去哪里?」
「去找你啊。」
严品希也不甘示弱的说,「哦,我也找你啊。」
最後我们两人相视为笑,也不再逗嘴下去了。我把门关上,跟严品希走了出来,虽然也只不过是在家门口就是了。
把手上的信封交给他,他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动作缓缓得把信封打开,看他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让我觉得还蛮好笑的。
在他仔细的读着信上的内容,我静静的观察他脸上出现的表情,从平静的面无表情,最後浅浅个勾起嘴角露出笑容来——
「她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严品希满意的说出了读後感想,也把信跟相片放回信封交给我。
倏然没有话题得我们只是静静的凝望对方,相视着,环境安静得让我们好像沉静在属於我们的小世界之中。
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场梦,我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想了一会就是决定跟严品希说说看那一场梦——
「前阵子的时候我做了一场梦,我身穿着一身小礼服,站在我们今天去的那个小公园,我站在某一棵枫树前,在我眼前有一个身影身穿着一身的西装,可是有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说着说着,看着严品希听着很认真的模样,不禁想要吊他胃口。
「什麽事情发生了?」严品希咽咽口水,有些紧张的问。
「当我走近,那抹身影越变越淡,直到我快要接近......应该说是完全接近,那抹身影就完全消失了,我觉得很怪,然後最後整个环境该怎麽讲呢......好像全部变黑了,我就好像踩空什麽的,之後我就醒来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存在,这个梦是场好梦还是恶梦,其实我自己也分辨不了。
我轻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做过那麽多场的梦,而这一个梦却让我非常的印象深刻,铭记在心,明明知道不要去想就好了,但是有的时候就是你越不去想,它就会越出现在你的脑袋里,让你感受到它的存在一样。
只是好怪当我把这个梦说给了严品希之後,那些烦躁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了,现在反而觉得好像那一场梦应该也不完全是一场噩梦了吧。
「你很害怕这一场梦吗?」良久,严品希开口问道。
我很害怕这一场梦吗?
应该说我只是害怕那一场梦给我的感觉,也不完全是害怕这一场梦。
「单单的只是觉得梦给我的感觉很毛骨悚然。」我搔了搔头,又说,「不过现在总觉得说出来给你听之後,这一场梦好像没有我想像中的可怕。」
「如果你还是觉得这场梦很可怕的话,我愿意成为你梦中的那一个人。」严品希神情认真,说的这些话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我有些愣住,更是有些反应不及。
「这样好了,我们在我们以前分离的那一天再一次的去到公园吧。」严品希思考了一会,抿起了嘴唇来说道。
在几年前分离的那一天,同一个日子再一次去到那公园?
我在脑海中反覆的默念着严品希说的这一句话,看着严品希那坚定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他是认真的。
想起了那年分离之後,隔年、再下一年、再下下年......我一直坚守着约定到里去等待,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落空,这一次我开始疑惑了,会不会当我答应之後,最後的结果不会是我所期待的那样?
而且距离那一个特别的日子,也只剩下了几个月的时间。
仔细想想严品希也已经回来到我身边快要一年了,现在的他一直一直的待在我的身旁,他不会毁约的对吧?
我咬唇的看着严品希,而他只是露出了一抹笑来给我。
这个时候我也就想通了,我应该要好好相信他才对,那些年没有等到他回来其实也不是他特意的毁约,他也是因为他那年要回来遵守约定但是殊不知发生了意外,丧失了记忆才会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对了,严品希现在可是失忆的状态啊!他还记得我们那一个特别的日子吗?
「你还记得我们那一个特别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