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说,虽然詹王子有和别班班花暧昧的八卦,但其实不只他,邱余杭也有。
刚开始听起来是有别班女生喜欢他,後来又听说是以前小三小四的同班同学,後来陆陆续续还有一些小道消息,我却始终没有偷偷去看那个女生长什麽样子。
对已经自卑自己长得不好看,又走起女汉子路线的我来说,对方的颜值肯定随随便便都能分分钟甩我好几条街,所以看了又能怎样呢?不看反而还能抱着一点小希望。
自从这个八卦出来後,我对邱余杭已经完全退缩为暗恋就好的死态度。
而自从他那个毫无理由的问题之後,他也没有再跟我搭过话。
比起来,我反而和詹王子有过几次巧遇,而且还是在校外。
那个年纪,要不是有特别的感情……说错,是感情特别好……好像也不对,总之,要不是好朋友的话,基本不会放学後还和同学混在一起,所以说在校外预见是一件很特别的事。
在学校外看见同班同学,会有一种特别巧,类似命运的感觉。
好吧……我夸大了,但我想你们都懂。
说起詹王子这个人,上下课都是有专车接送的。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我们还看不懂车子的牌子,但我努力从那几次的回忆中挖掘真相,那车子似乎也不是特别新颖,或是特别黑得发亮,亮得高档……
慢着,我为何又突然想起来接他的是他家的司机?
是我打开回忆的方式不对吗?这讯息量太过纷乱,我分不清楚啊!
罢了,就说说其中我印象比较深的一次吧!
粗暴一点说,我放学了不回家跑去租书店,经过一辆玻璃窗黑漆漆的车子旁边,车子的车窗忽然降下来,詹王子叫住我,用他那惯常痞痞的笑容跟我打了招呼,我也没多想跟他打了招呼,就直接绕过他家的车进租书店了。
嗯,回忆上心头,不得不再提另一次。
也是差不多的场景,差不多情况,但我记得我在哭,边走边哭,哭的原因我已经忘了,反正是中二年代,估计哭着走在大马路上还以为自己在拍电影咧。
然後我又经过他家的车,当然我并没有认出来,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地瞄了车窗内一眼,瞧见詹王子对我笑,然後我终於意识自己太过中二的行为,给吓得哆嗦了一下,收乾眼泪,快步离开。
时间在我偶尔巧遇詹王子,以及我和邱余杭再也没说过话中即将结束小学五年级,升上小六。
之前说过五年六班感情很好。
在即将升小六之前,班上有个人缘很好的女生要搬家转学了,最後一次月考完邀请了全班同学到她新家去玩。
而且是包车去的。
我家一直到大学都还住在公寓,甚至大学了我和小一岁的弟弟都还住同一间房,住了十几年,可想而知小五时去到那个女同学家,第一次见识到有五层楼、爬楼梯爬到喘气的房子,该有多惊讶。
一整个不同世界啊!
那天,女同学的妈妈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食物,所有人在她家上上下下的乱窜,玩得特别尽兴。
即将要回家之前,老师把所有人聚集在一楼的客厅里,大家席地而坐,然後老师开始说一些感性的话……应该吧?我完全记不得了,但这次不是因为我记忆力差,是我根本没在听。
往常我就是那种老师说话肯定认真听的孩子,那天我却彻底分神还走钟,原因无他,我和邱余杭等F5坐在一块儿了,并且在等待全班集合之前,我们玩起了黑白猜。
我承认我那时候就是亢奋了,时隔好久,我终於又有机会和邱余杭靠得那麽近,也能说上话,我克制不住兴奋啊!
所以不管老师几次出声遏止我们不要再玩,好好听她说话,我都克制不住自己继续玩。
那该是我对抗阶级权威最叛逆的一次,可是……怎麽我回想起来,好像都是和詹王子在玩?不然就是其他F3,似乎就没跟邱余杭玩到。
我想,一定是我明明能靠近却又别扭不好意思了,所以只能靠着跟别人玩的机会,趁机光明正大看他几眼,可要跟他玩,我是办不到的。
我真心觉得我这辈子就败在我的扭扭捏捏了。
小五学期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个消息就是小六会分班。
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我们从小一升上小五,都是两年分一次班,所以刚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半信半疑,後来越来越多人提起,这个小道消息,越来越扰乱人心。
因为班上的感情太好,有几个女生就跑去问老师有没有这回事,老师也没有正面回答,但人心惶惶是可想而知的。
那天从那个女同学家回家的时候,是有很多学生的家长来接的,然後分了方向,顺路的就接上同样顺路的同学,一一送回去。
那天不知道为何我和一个平时在班上几乎没说到话,也不是很熟的男同学两个人,一起搭我们班导的车。
路上老师闲聊似的问了我们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个是:如果你们被抽去别班了,会怎样?
彼时分班的消息,已经经过证实,但证实是每一班会抽出两名学生,一男一女,然後重组成一班。
当时五年级总共十三班,所以这多出来的班级,大家都说会是六年十四班。
隔没几天,学期最後一天,老师宣布了我们班上被抽出去的学生,就是我和那个男生。
我没有太意外,从老师在车上问我们那个问题,就隐隐约约有预感了。
那真的是用一句话可以形容: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我人生中抽好的大奖从来没被抽到过,这种坏事就会轮到我。
可是老师把我跟那个男生叫过去,郑重跟我们道歉,因为抽签的是她,我们身为学生又如何能生老师的气?更遑论这也没有对错,是学校突然来了这一手笔,她也只是照着学校的规矩走而已。
我很难过。
尽管我没有真的哭,然而一想到我原本还能继续的暗恋,可以在新学期继续暗搓搓地偷看着邱余杭,和他待在同意班的希望正式破灭,尽管没有哭,我还是感到天崩地裂。
五年级的暑假结束了,我无可奈何的升上六年级。
幸运的是,我依旧在六班,但原五年六班,除了我和那个男孩,全部升上了六年十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