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門主下嫁 — 那天開始育兒(上)

正文 門主下嫁 — 那天開始育兒(上)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夫人那日和唐门切磋,对方不小心失手,然後夫人中了一枚毒针。

不会危及夫人性命,但是短时间内会让夫人的智力造成损伤。

在唐门还没有将解药送来长歌门前,门主夫人会一直维持着两岁孩童的行为模式。

当然是指大部分的时候。

午膳时间,智力变成孩童的君若归被门主杨逸飞锁在怀里喂饭。

文瑞也来帮手,跪坐在门主旁边捧着碗,等着师傅舀去下一口喂到师娘嘴里。

「若归张嘴,啊。」杨逸飞一手圈住她的腰,调羹放到她面前哄她吃饭。

君若归看着杨逸飞的脸,学着他啊了一声後张口,他顺势就把饭喂进去。

「乖,嚼了吃进去。」

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所幸她就真的乖乖咀嚼然後把饭吞了进去。

「好乖,来,吃下一口。」说着,杨逸飞微侧身去舀碗里的下一口饭,结果君若归居然趁着杨逸飞侧身挖饭的时候突然不安分了起来,居然一把扑上了杨逸飞──

「小心!」

「师傅!」

他一时稳不住身子,环着君若归一起倒在地上。

他紧紧的环着她,整个人被她压在身下。

「若归有没有事?」也不急着爬起,还好内室里有软垫,这会躺倒在软垫上也没有磕伤,但他就只记得要检查她有没有撞到。

明明,她就被他护得好好的。

忽然,君若归笑开一张娇憨的脸,一把就往杨逸飞脸上咬了下去。

「吃──」

「若归,不是吃我,是吃饭──」这厢想扳开她又怕伤了她,抬起的手就这样举在半空也不知道该是要拉还是推。

「吃这个──」

「……」

文瑞:「……ˊ艹ˋ」

师娘,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吃师傅真的没问题吗?

######

一早,就有东西不断地挠着他颈边。

杨逸飞被扰得不行,长臂一伸,侧着身躯把君若归拉了下来。

「啊呜!」君若归上身被他手臂压制,顿时整个人都颗头颅都埋在他颈间,鼻间都是他脉搏间的桃花香。

就是这个好闻的味道让她不禁凑到颈边,这下子更近距离的吸嗅,君若归纵然神智不明,也感觉很满足。

乖乖地窝在他颈边。

长发流淌她美背披垂她一身,还有几绺落在他臂膀。

「昨晚还闻不够麽……欸──」杨逸飞经过昨日有了经验,微微拱起了肩头固定她的头,然後伸手按住她的後脑,将自己的颈子从她口中拯救出来。

「啊呜、哎──」泛着香气的脖子不见了,君若归立马哀怨地瞪着他,噘起了嘴,挣扎着又要扑上去。

「不行──」

「啊呜呜呜──」他硬要挡,她就死命往前拼命伸。

杨逸飞索性伸手点了她身上几个穴道,将她定在床上,然後自己默默地起身。

君若归坐在床上,一头长发未得梳整,方才又与他磨蹭蹭得那发丝有些凌乱,但都更添这人萌软无邪的娇态。

「啊呜……」

「不行。」明明就只有两个无意义的状声词,但他就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她。「你再咬下去领子都遮不住了。」

原来,继昨日午膳过後,君若归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处喜爱的地方,就是门主的脖子。

昨晚睡时就挨着脖子,然後睡醒後就又咬又舔的,就像是把他当成珍馐在吃。

无视妻子一双水亮的眼眸泛起水光,门主果断地决定今天不能再纵容她了,然後也不解除她定身的状态,一把将她抱到小屋後头的温泉去,准备在文瑞醒来前帮她和自己把身子给洗好,再让文瑞替她梳头挽发。

因为被点了穴道,就算心心念念的脖子就在前方不远,还是半点都吃不到。

君若归被杨逸飞打横抱着,只能用眼光瞅着那一截白玉般的脖颈,然後哀怨地从喉间发出呜咽的怨念。

杨逸飞索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她抱到屋後的廊下坐着,前方不远的青石阶下,就是一汪碧绿温泉。

顺着屋檐垂挂的轻纱随着轻风摇曳出浅浅波浪,却不至於将整片纱帘都吹开,又能遮掩住里头的情景,也能觑见隐约朦胧的山影。

将两人待会要换穿的衣袍放在了一旁的石案上,杨逸飞也没打算解开君若归的穴道,而是就着君若归坐在廊下的这个姿势,弯身替她将衣袍给脱了。

将君若归整个人剥得乾乾净净,就像尊白玉观音坐在那里,杨逸飞也没有半点呼吸加重的迹象。

这个人现在对他而言就是个孩子,要是对她下手──

抱起她之前,他才将她身上的穴道点开,然後弯身将她放到池子里,君若归揽住他的脖子,下水前不忘再咬个两口才甘愿。

「哎──」见她下水後踩稳了地,他便伸手将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拉了下来,君若归不依,扁起嘴又要哭了。

「乖,先帮你净身,等等让文瑞帮你梳头。」

所幸他哄她她还是会听的,虽然那双眼睛表现出来的情绪依旧是不甘愿。

右手搓开了皂豆,一股低低靡丽的桃花香就散了开来,君若归惊喜的瞪大眼,两眼发直地盯着杨逸飞的手。

然後,看着他将染了满手的细沫擦上了她的手臂,慢慢地搓洗。

动作很轻柔,就怕力道太大掐伤了她,从手开始从一路洗到她的身体,就像她帮他净身那样,小心而仔细。

洗完了之後,不用她伸手讨抱,他就将她整个人从池边抱了起来,甩开放在一旁的长巾为她拭身擦发。

君若归抬起自己的手臂,开心地吸嗅着自己身上跟他一样的香味,全程都很乖。

擦完了身子就穿上衣袍,杨逸飞倾身替她穿上里衣,这人又开始不安份起来,仰首想咬他脖子,却不料他把她的左手套进袖里,正好侧过首──

她就这样咬上他的唇。

######

杨逸飞一愣,对上君若归呆然的表情,显然是咬到的触感不同,让她感到疑惑,就在她要退开时,他一手压住她的後脑,重重地吻了上去。

君若归被这样出其不意地吻住,也不知道要闭眼,右手挂在他肩上,左手则不知所措地上下挥动。

「唔、唔──」

在君若归要因没气咬他之前,他先放开了她。

「呼啊、呼啊……」然後她就整个人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呼吸到空气而大口喘气。

「这里不是用咬的,嗯?」然後,用指腹轻轻地摩娑她彤红肿胀的唇瓣。

君若归愣愣地眨着眼,竟然张口就咬住他的指尖。

「……」到底是为什麽那麽喜欢咬他呢?

他沉叹一气,无奈地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螓首压在自己胸口。「你啊,就算是这样也能把人逼疯。」

「唔?」君若归仰头,依旧眨着那双水灵的眼看着他。

「好了,先将衣服穿好,然後你先让文瑞梳头好不好?」而後杨逸飞也将她的里衣穿好,继而穿上中衣,再将她抱了起来。

君若归这次很乖,窝在他怀里没有动,等到她看到文瑞拿着梳子要帮她梳头,且杨逸飞又要往回走时,急急地抱住了他的腰。

「若归乖,坐在这里让文瑞给你梳头──」

「师娘,你且让师傅去净身吧,他还要去漱心堂呢。」说着,文瑞就要上前去拉君若归,她偏头看了眼文瑞,又瞅了眼杨逸飞,似乎在跟他确认这个人可以相信吗?

「若归乖,等会文瑞帮你梳好头,你就先吃饭。」杨逸飞柔声哄了君若归一句,末了又摸了摸她的脸,然後把她推向文瑞那里。

文瑞这也牵过君若归的手,得到杨逸飞这句话,君若归也就没有反抗,乖乖地被文瑞牵去坐下,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她梳头。

杨逸飞见状便走到屋後的温泉去沐浴净身,将君若归留给了文瑞打理。

######

待杨逸飞沐浴完穿好衣裳走出八门屏风时,在椅凳上坐立不安的君若归随即就扑了上去,文瑞梳好头後便先退下去准备早膳,这会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杨逸飞只堪堪来得及抱住她飞扑过来的馨软身子。

「欸──」

一抱到他,她就满足地蹭了蹭他胸口,然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儿,那里头的光芒异常的灿烂,一闪一闪地如同星芒。

杨逸飞见状不由得失笑出声,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好乖,头发都梳好了。」

君若归皱眉,然後朝他摇了摇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她才不是要讨拍拍。

杨逸飞一愣,微挑眉。难道是猜错了?但是他从她的举动,读到的是这样的意思啊。

见他还猜不出来,君若归直接用行动表示,伸长着双手就要勾上他的脖颈,奈何人矮伸长着手就算能摸到也没办法抱住──

她试了几次都扑不上脖子,又委屈又生气的瞪着杨逸飞,噘起嘴又要哭了。

杨逸飞这时完全了悟,微倾了身子,伸手去抚她没有泪液的眼角。

「好了好了,不哭。」

君若归见他弯身,马上笑开脸扑上他脖子,紧紧地揽住,然後凑上脸去蹭。

「……」他的脖颈,到底有什麽魅力可以让她这样紧抱不放?

「嗷──」抱到了脖子,君若归张口又想要咬,但是一咬上去,触感完全不同起床之前的温软清香,她皱眉,竟然伸手就要去拉他领口。

杨逸飞一手抓住她企图拉开他领子小手,「若归,不可以──」

「嗷嗷──」她要咬啦!

一双手胡乱的在他胸膛领间肆虐,就是要剥开他领襟,杨逸飞左闪右躲想不伤她,大手箝住她的手又被她硬挣,一来一往间,她的指甲就这样划过他脖颈侧边──

带出一道血痕。

杨逸飞这下觉得不能再纵容了,趁着君若归愣愣地看着手中丹朱之时,一把将她拎起,然後坐在床上,将她按在自己的膝上,抬手就往她的臀部打了下去。

「啊呜──啊啊、呜呜──咿哇──」第一下刚打下去,君若归还没有反应,只是叫了一声,随後她挣扎地想要离开他腿上,却被他紧紧按住身子,动也不能动,只有那一双手胡乱的挥摆着。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一直打到第五下,君若归已经完全哭成泪人儿,一点也不挣扎地趴在他腿上呜咽的哭。

他下手的力道控制地很好,并不会伤到她的筋骨,但皮肉会疼痛却是一定的。

「呜呜呜……」

杨逸飞一听见她微弱的哭声逸出时,就已经心软懊悔,收手後将她抱了起来,她果然已经哭成泪眼婆娑的样子,一见他要靠过来,抬手就打掉他的手。

「……」杨逸飞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是我不对,不要哭了。」

「呜啊啊啊──」这厢泪意没有止住,哭得哀鸿遍野。

「……」杨逸飞抚额,心里再度泛起想掐死那个唐门的念头。

君若归的哭声不歇,杨逸飞只好暂时从床榻上起身,想着先去包紮他脖颈的伤口,但是就在领子遮不到的地方,要是包紮起来也有些奇怪……

哭到半路停了一小会,发现眼前的人居然要弃她而去,君若归追上前去,从後头一把死死的抱住他。

杨逸飞顿时连动都不能动。

君若归从他身後扑上去,整个人巴在他背上不说,连那双手臂都紧紧环着他的胸口。

「……」杨逸飞霎时有些哭笑不得,侧身抬手按上了她的手。

「不哭了?」意识到这人为了留住他,连哭也忘了,他就觉得有几分好笑。

那她方才,是在撒娇?

君若归眼眶噙着泪,都还在抽噎,但那双手就是紧紧巴住不肯放,为了怕他趁她松手时走开,她环着的手不放,但身躯脚步慢慢往前移动到他正前方,全程贴着他的身子移动。

仰起头,泪眼蒙胧的很哀怨。

杨逸飞只觉这人就连这孩童的模样也能软得人心头一蹋糊涂的。

自己果然就是彻底栽在她手上了。

「好好,若归最乖了,不哭好不好?」他倾下身轻声哄,温柔地吻去她眼角湿漉的余痕。

君若归伸手环住他脖颈,朝她刚刚不小心弄伤的伤口,轻轻的、像小猫似地舔了舔。

「……」杨逸飞身子僵了僵,抱着君若归,不知道为何竟有一种自己好似在无意间作死了的错觉。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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