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坐在河堤边，这一个多礼拜每天梁晓栩帮大家上完课之後，石智瀚就会带着她来河堤坐坐。
可能吃点宵夜，或是喝点饮料。
石智瀚年轻力壮，身上的伤经过这一段时间，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那处疑似骨裂的地方除外。
「你明天有空要不去医院照一下X光，我总觉得你那个骨裂，不确定一下实在令人不安心。」梁晓栩自己说着就立刻下了决定，「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吧。」
「明天星期五还要上课，你怎麽陪我去看医生？」
「原来你还很介意要上课这件事啊？」梁晓栩像是发现了世界遗产的表情，「那……就请假吧，你就说你要去看医生，请个病假就好啦。」
「那你怎麽去？」
「那我也请病假。」
「你？」石智瀚笑着用力点了点头，「你看起来确实像是有病。」
梁晓栩被他的话逗笑，「你才有病呢，女生要请病假有什麽难的？每个月都能请一天病假啊。」
石智瀚哑然，「……你就这样乱请假没问题吗？」
「要有什麽问题？老师又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生理期。」梁晓栩笑的贼嘻嘻的，「而且你不觉得我脸色特别苍白，看起来就是身体不好吗？」
石智瀚故意凑的很近，鼻尖的气息都喷在她白皙的脸上。
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想到把自己的弄得尴尬了起来。
她确实皮肤很白，细致的都能看见底下的微血管，脸上细细的寒毛，在灯光下透出了些微的反光，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
「你干嘛？！」梁晓栩吓得跳了开，用手摀着他石智瀚摸过的地方，有些惊慌失措。
石智瀚收回手，刚刚触摸她的感觉还残留在他的指尖上，女孩子……的皮肤原来这麽好摸。
他没回答梁晓栩的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了会儿。
「那个……」梁晓栩摸了摸脸，「那明天我跟你去吧。」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石智瀚有些不习惯别人的关心。
梁晓栩低着头想了几秒，摇摇头，「还是我跟你去。」
「你……这麽担心我？」石智瀚有些迟疑的问，同时觉得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我是挺担心的啊。」梁晓栩同意他的话，「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听不懂医生的意思，与其让你不清不楚的转告我，不如我亲自去听医生怎麽说。」
石智瀚被她这句话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梁晓栩在一旁悠哉的吃着饼乾，「这就叫智商压制。」
「梁晓栩，你有病吧？」
「你第一天知道啊？我从来不否认的啊，真可怜，智商不高连记性都不好。」梁晓栩故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啊，下辈子记得认真念书。」
「滚，要耍白目你就自己回家。」
「唷，脾气大了是吧？」梁晓栩站起身，「赶我走？那我就走了。」
她说走就走，背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迈开脚步。
石智瀚怔愣着看着她的背影，搞屁啊……哪有人说走就走的？
他正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追上去，就听见梁晓栩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小弟，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