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
「嗯？」
『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你跟吴杰皓破冰了。』
「喔——对啊——」拉长轻调的语气，就是在调侃我一漾，我只能不争气的笑。
-
「怎麽突然笑了？」开车的他，转头看着我的表情，继续看向前方问。
『没有，想起来你跟珊的一些事。』车上里带有几年前没有变的烟味。
沈默一回，「⋯⋯神经病，有什麽好笑的。」眯起不屑的眼神，他开口。
『你又不知道我想起了什麽？』
「什麽？」
『我没想过，你们会因为我当初的分手⋯⋯而破冰，甚至⋯⋯』
「无聊。」知道我要说什麽的同时，他打断我的话语，「竟说一些无聊话。」
急躁的反应，让我乾脆利落的笑了几声，『还记得你们当初为什麽吵架不说话、不相识吗？』
「⋯⋯忘得差不多了。」不以为意地吐出字句後，「喂！小姐，不要一直挖黑历史。」不知道是不想提起，还是真的忘记了，不过现在不管怎麽样都好。
我们几个真的认识好久好久。
「想起他了？」
『不是说好不提黑历史。』我张开双眼。
「没办法。」他口调白目，「某人就是提起了啊。」
『⋯⋯』看我不出声，正在沉思冥想。
只要看见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就是会想起他。任何的一草一木，我就是会想起与你的任何一个回忆，无法忘怀。
累的时候我会选择闭眼，陶醉在没有你的世界，事实上你已经不在我的世界了。我明白，你却一直存在我的心里，多年来不变。
「我真的觉得你要看开一点。」吞吞吐吐的表达担忧。
『我哪里不看开，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感觉的出来。」口气不知是真的感受到，还是敷衍我。
『你想说什麽。』
「我觉得你⋯⋯你应该交个男朋友，包出去的红包比你交的男友还多。」
『你是说？我包给你的那个红包不够多吗？』
「干。」他轻声表示不满，「你好难沟通。」口气却没有很差。
『那就不要沟通啊。』我也达到我的目的了，『这件事就别提了。』看见我坚定果断的声音，他也就不提了。
「你、你还会想起他吗？」我边闭眼冥想，边聆听他的话语。
『每天。』我张开眼睛，『多年来都没有变。』就连睡起来，清楚知道他不在，我都好想死。
他深呼吸一口气，「⋯⋯什麽时候，你开始相信他不爱你了。」多年不敢问的问题，终於提出来了。
『四年前。』车子也停了下来，我感受得出来他还想多聊点，『你觉得我现在漂亮吗。』我不是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我该下车去上课。
「蛤？」他反应不过来，「我还没说完话耶！好不容易进入正题。」
阖上车门，隔着往下降的玻璃窗，我耸着肩，『你可以等我下课以後再来接我，然後继续聊这个话题。』
「我是有妻之夫耶。」好一个没劲的白眼。
『喔⋯⋯』没好气的掩着嘴角的笑意。
他不满，且也没办法说什麽，握紧方向盘，直直地开离开我的眼前，连瞧我一眼都没有就离开。
我想，他应该不敢不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