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心所深深深深深愛上的妳 — 二十三、我在墾丁遇見妳

正文 我心所深深深深深愛上的妳 — 二十三、我在墾丁遇見妳

垦丁,不少外县市的人,都将屏东跟垦丁画上等号,尤其是台北的人,这点更加是严重,彷佛屏东就是只有垦丁而已,都会问说:你家就在垦丁旁边吧?是不是很常去垦丁啊?我表面上笑笑的,其实心里也只能”呵呵”,就跟他们都认为屏东人都是骑山猪一样,充满的偏见!

但,不可否认的,垦丁有着它独特的魅力,本岛难见的南岛风情,一望无际的海洋,轻活无压力的氛围,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消弭了都市人沈重繁忙的内心压力,所以,才会一直有人趋之若骛般的飞奔而来,享受难得的渡假气氛。

从学生时期,准确的来说,是从18岁开始,有了机车之後的我们几个三五好友,六日放假时,常常就会有其中一个人说:欸!我们去垦丁逛逛好不好?有人起了头了,我们就会跟着附和,虽然我们不是8+9,但是我们也挺有义气的,所以也就相挺着一同下垦丁。

从前,骑机车的话,最不济,二小时内一定会到,通常则是一个小时半就到达了,对我们而言,也就像後花园一样,说走就走,毫不犹豫的。

而长大之後,出了社会,持续忙碌的工作生活,反而让我们更加怀念当初的日子,所以有时我们也会相约着再去垦丁,除了久违的放松之外,怀旧一下难以再返回的过去日子,也是挺不错的。

我跟彦章会合之後,当然是他开车罗,我的车现在还在维修的说,顺带一提,由於车子还在全险中,所以修理倒是没花到什麽钱,当然,这是因为保险付了很多钱!

开往垦丁的路上,依旧是那麽的熟悉,经过了跳伞场,看着一大片跟人一样高的草皮,仍旧觉得壮观以及舒适,可惜不太适合在上面滚来滚去,在战备跑道上奔驰着,直线到底的极速,依旧是过瘾不己,可惜的是到一段距离就不能再开太快,我们可不想付超速的交通违规罚款。

之後就会先到了车城,我们照惯例的都会先到福安宫,这里的福德正神全台知名,最常见就是来求发财金的,还好我们是平常日来,不然这里一定塞爆,光游览车就不知道几台了,全部都是进香的游客。

拜拜完後,待了一下,我们便继续下行了,到枋寮之後,就可以看得到海洋了。

我一直觉得,海,是个很奇妙的景色,就算你什麽事也不做,单单看着海,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洋,也会觉得身心舒畅,真的是很奇特,不明来由的。

在经过了最常见一堆超跑会停留的统一超商後,便是正式的进入了垦丁。

垦丁的路上,左侧是满满的民宿以及商店,是满满的,几乎没有什麽住家,而右手边则是湛蓝的海洋,旺季的话是6-9月,连平常日也会是满满的人,假日就更不用说了,还好,十月多的日子,已经过了旺季,车子开起来,也舒适了许多。

到垦丁之後,由於彦章之前是在垦管处服替代役,也就陪他去了一下垦管处,在他和单位服务人员打过招呼後,便去他之前的宿舍找小豹。

小豹,是他们替代役役男们,在服役期间,在这里的猫之一,听说也是之前的学长说叫小豹,也就跟着叫小豹吧,到了定点,只见彦章拿出了二个豹罐头,叫了二声「小豹出来吃饭罗!」,就到一旁坐着了。

「这样就会出来了?」我有些质疑的问着。

「是啊,等下你就知道了!」彦章毫无疑问的回着。

或许真的曾经一起生活过了吧,连这些生活习性也可以掌握,不过了不久,远方就有一只猫跳了出来。

是一只黄橘色毛色的猫,花纹则多呈现斜线,只见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喵了二声,就开始吃着猫罐头。

而彦章也没有打扰他,等着牠吃完之後,在小豹梳理完自己後,边走到了彦宗的脚边,对着他磨蹭了起来,似乎在讨好他,而彦章也对着小猫摸了摸他的头,不发一语。

二个男人,一只公猫,呃是的,是公猫,听说被结紮了,题外话。

在带点秋意,却依旧炎热的午後,风儿三不五时的喧嚣着,又多了些凄凉。

这中间,我也听着彦章说着,说着以前当替代役的一些回忆,一些有意义的,没意义的,好过的,难过的,但是,也是,都是,过去的事情,其中,充斥了一些愁怅,一丝茫然,以及,一大块的,感伤。

我没有说什麽,也没办法说什麽,但是我可以体会,可以了解,可以感同身受。

过了许久,率先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小豹,大概也受不了二个单身肥宅的怨念力场吧,再次的喵了二声,就转身离开了,而我们也就看着他远去。

「离开吧,该去下一个地点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彦章如是说。

「嗯。」

回到了车上,继续朝着垦丁的深处驶去。

开过了垦丁大街,看着二旁的店家,才正要打开店门准备营业,这里要晚上才会开始热闹,於是我们继续的往下开,过了凯撒大饭店,再开了约十分钟,就到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下了车,彦章带着我到了一间店,嗯......一间看上去就不是很大的餐厅,蓝白相间的配色,很明显是走地中海风格的,而我们走了进去,就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间店,平常只有老板一人,偶尔会有人来帮忙,但是也不知道是他的谁,不然大多时候只有老板在,如果你来的时候店门是关的,除了休息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是老板出国进修了!」

「这麽厉害!」我有些惊讶的回着。

「嗯,老板认为这样才能带给食客最原汁原味的料理吧,另一方面也是他的兴趣吧。」

「说得也是,那你有推荐什麽料理吗?」

「我的话...比较推的是...我看我还是不要说会好一些吧?我们不是食尚玩家吧?这一章讲我们下垦丁玩,已经快过了大半个章节,再讲下去就要变旅游美食节目了!写这麽多,屏东县政府又没有付钱给我们业配,何必呢?」彦章突然很认真的诉说了起来。

「好吧...说得也是。」

话不多说,老板走了过来,我们将餐点点一点,就继续闲聊了,不久後,餐点送来了上来,缓慢着品尝着美食,彦章还跟老板聊了一下天,我就四处张望看了看。

看了看时间,大约下午三点半多了吧,老板也要休息一下,只是我们一直在,拖了他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於是我们将费用付清之後,便离开了这里。

虽然说十月了,秋意渐浓,不过平时还是有着不少的暑意,讨论一下,我们还是驱车前往了固定老行程:南湾。

南湾,说是整个垦丁最火热的地方也不为过,身为垦丁最大的沙滩,在旺季,总是充满着接近爆炸的人潮,玩水的,玩沙的,冲浪的,在这片沙滩上比比皆是,甚至还看得到”阿哈哈”的人在,嗄?你说什麽是”阿哈哈”?试问君不曾见,在沙滩上有着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奔跑着,前面那个说着”来追我啊”,後面那位就会有些装模作样的追着、泼水着、玩乐着,而这个过程,常充斥着欢笑声”阿哈哈”,也就是这个名词的由来。

而当我们到达了南湾,还好没有那麽多人,沙滩上大概只有二三群的人们,或是戏水,或是坐着聊天,而我们停好车下车之後。

「你有要下水吗?」彦章问着。

「嗯...先去看看吧,太冷就旁边坐着罗。」

「嗯。」

於是我们先向着沙滩走了下去。

到了海水与沙滩的交接之处,先用脚感受一下温度,嗯...还好,还不至於很刺水,我便继续的向着海水走去,彦章倒是没有跟着我一起下水,而我走到海浪拍打上来时,大概会到膝盖的位置之後,就没有再下去了。

望着海洋,即使我心中仍弥漫着悲伤,但是彷佛被海水吞噬了一般,看着浪潮潮起潮落,低落的情绪似乎舒缓了一些,但,更多的,是不舍,是无助,是遗撼。

良久,我才又走回了沙滩旁,在兄弟彦章旁坐了下来。

「心情还是不好吗?」

「嗯...」

「怎麽了?我早就想问你了,但是,总觉得,这里才是问你最好的地点,说吧。」

想了一下,我把我晚上跑去孟芸的医院,然後巧遇孟芸的事情跟彦章说了下,不过我没有把对孟芸相关记忆内容缺失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不太自然,可以说有些诡异,而彦章就在旁听着。

「我很想她,好想她,超想她,但...见面之後,却是这个样子,我,有些难以接受。」

「你们都分手了,不这样,那,还能那样呢?」彦章有点受不了的说着。

「老实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劝你了。」彦章思索了一下,才缓缓道来。

「其实,这也是老生常谈了,逝者已逝,你为何执着於过去呢?虽然我知道很难啦」

「道理,我也都懂,但是,如果我做得到的话,那我还需要如此烦恼吗?」我有些气馁的说着。

「而且,说起来,是我亏欠他比较多...」说完,我渐渐的把头埋在我的双膝之中。

而彦章也没有再说什麽了,就在旁坐着。

渐渐,太阳西下,整个沙滩也只剩下我们二人而已,於是,我们起身到了清洗区整理清洁一下,也就离开了这里。

晚上,当然就是垦丁大街的回合啦,当我们车子开过来了之後,大街两旁已是满满的人潮了,这个时候,大概也只剩下公有停车场可以停了,於是我们便开到垦丁大街最尾端的公有停车场,停了进去。

下车之後,我们便熟门熟路的走着,整个垦丁大街的变化不大,我们在学生时间还曾经因为打工的关系,在这里生活了一个礼拜多,那时就已经把这里逛到不想再逛了,所以,我们大约会逛的,也就那几家。

在路上买了酱烧鸡排、大肠包小肠等小吃,边走边吃,就是这里的方式,感受着人潮拥挤的滋味,虽然有时颇为烦人的,但是也挺热闹的。

而当我们逛到对面街往回走时,我们经过了一家冰淇淋店,嗯...颇为眼熟的,我知道我来过,但,好像还有再跟谁来过似的。

正在我还在在我的脑海记忆中思索的同时,眼前却是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模糊到让我有些晕眩,我揉了下眼睛,再睁眼打开来看,却是发现,冰淇淋的店门口,赫然有着孟芸的身影,看着他正在吃着冰淇淋,吃了二口後把冰淇淋作势要拿给我的样子。

我有点吓傻了,我下意识的很想接过手,但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开始快步的往前走,彦章过了一下,才对於我的不对劲反应过来,但也只能跟在我身边追着。

前面的小吃摊,看到下一个孟芸正在拿钱给老板,再往前走,又有一位孟芸走进了艺品店,再往前走,看到孟芸跟我要求说,要玩弹弹珠,我的眼眶浮出了泪水。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呢?你可曾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内心之中大喊着,然後快步的向前奔跑,然後,到了垦丁大街我们出发之处,我猛然的停了下来,蓦然回首。

我目能所及的,整条垦丁大街,都是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孟芸。

而我,泪水终於溃堤而落,久久,久久,久久,久久,久久,无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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