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你听见了吗?我的主人?
×××××××××
「你怎麽说?」似曾相识的问句,眼前的红袍少年像在确定我的想法,又像在下什麽赌注,看起来都点紧张。
「我怎麽说?」面对相同的问题,我却笑了,信心十足的感觉,「我可以看见的,无论是什麽诡异的现象!」
「这就对了,」看起来松口气,红袍少年专注的眼神扫射四周,想将藏在深处的敌人以眼神揪出来般,「漾漾,你现在看看四周。」
我依言,学着红袍少年聚精会神的看着四周。周围给我的感觉倒是改变了些许,原本空无一物的周围向围绕了一丝又一丝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烟雾。
「现在,你认为那里隐藏着鬼门呢?」哪里呢?
不过我根本不晓得鬼门长什麽样子啊!还要隐藏!
不过我没来得及反驳,我的右手却只想一面空白的墙壁。
「原来如此啊……果然是有点问题呢!漾漾你果然是看得见的!」红袍少年击掌说道,还配上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拜托不要这样,这手根本就是自己动的,完全与我无关啊!
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千冬岁便小心翼翼地迈开步伐往那面墙接近。双手各拿着透明无杂质的棱形水晶,水晶折射七彩的光芒,也瞬间照亮了那面墙的周围。
不过我真的看得见吗?
思索至此,我不禁望向那面墙,红袍少年在墙前研究着破解方式吧?
墙的四周所围绕着的黑色烟环状确实比这个空间里其他的地方密集许多,完全静下心一动也不动时还能看见隐隐有一股气流由红袍少年站着的那一区域散开来,夹带着熟悉的血腥味。这种血腥味与其他的不同,除了血,还参合着淡淡的、渐渐席卷而来的压迫感。
熟悉吗?太熟悉了!不正是之前和卫禹在住宿是闻到的那种血腥味吗?
不,不对。
盯着眼前的红袍少年,他的面孔彷佛和另外一个比较成熟的脸孔重叠了。另一个面孔长相与他相似,手臂抬起後又放下,迅速极了。
虽然面孔没看清,不过地上踏着的法阵缓缓转动着,爬虫般扭曲的文字发出微量的鹅黄色光芒。下一秒,光芒却突然变成黝黑的光。
眼前的幻想和现实已经完全叠合在一起了,不晓得该怎麽说,但是依然是现实和幻想重叠了,那个法阵无论是什麽颜色都让人好在意啊……
用力眨眨眼,幻想消失了,那个黑色的法阵也随之不见踪影。
「那个……」你脚下的地板让人感觉很不妙。
「什麽事——」红袍少年猛地往上一跳,我稍微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我身边了。显然闪避的很紧急,那些明晃晃、而且分明和透析我们的飞刀长得一模一样的武器接近眼前,他却没有做出防御。
「碰!」眼看就要把我们砍得体无完肤了,我眼前就像架起了一道墙,或许也是他们口里结界的一种,抵挡了攻击。
不过真正让我吓一跳的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结界,而是那红衣少年的动作明显迟了一步。
不是他架的结界,难道是我?
手环上的温热像在回答我的疑问,轻微了晃了晃。
「!」这东西会动!
而且、而且据说这手环原本就是我的,应该是我这两年买的……那我那段日子究竟都在做什麽啊?!
这样突然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我的心脏承受不了啊!
不过现在是保命比考虑心脏是否承受得了更为重要了。
「双重鬼门?哼!」轻轻地冷笑着,红袍少年又『啧』了一声,「难怪我们都看不出来。」
现在一个鬼门还不够,还有两个鬼门的吗?!
「很好!」这次红袍少年打量我的眼光又不同了,带了些许期待之余还有更多的是我无法理解,或许能称之为『暗算』的眼神。
「漾漾,这里有两个鬼门。」冷静的说着,红袍少年居然笑了。
这算什麽?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了所以这个是死前『最後的微笑』嘛?!
「嗯。」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双重鬼门不是两个鬼门我就无法理解你们的语言了。
「墙壁上的那个,是你先前指出来的,那个我来毁坏。」指着墙,红袍少年带着狡猾的笑容,「置於地面上的那个,我就交给你了!」
「那、那个……」连忙止住红袍少年的脚步,「我不会什麽挥别鬼门的方法。」
「不,」他看着他决定毁灭的墙壁,「你会的!」
「啊?」如果我会的我还来问你吗?
「拿起你的手枪,连续数发子弹,完成!」一脸轻松地说完,他指着地面上稍微露出点的法阵痕迹,「对你来说很简单的。」
你还说对我来说很简单的!
我根本今天此一次用枪啊!
完全不想给我接下去询问的机会,那红袍少年又往那面墙走去。
很好,很好。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地面,我站在的是法阵的边缘。也许是有手环有结界的保护,即使鬼门里不断涌出各种暗箭飞刀还一个比一个锋利让的我心里直喊救命,但我还是顺利站在这里了。
很好,下一步。
想起红袍少年说的,我拿出一张新的爆符,基本上已经能顺利使用了。
嗯……变抢吧!
想着,手上的爆符就顺利的变成一把抢了。
再然後?
对着法阵射了好几枪,没想到子弹不仅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破坏地面进而破坏法阵,反而子弹还在接触法阵的那一瞬间融入法阵里,导致法阵转动的更快。
「漾漾,动作快些。」一旁的红袍少年显然已经解决他的鬼门很久了,一脸无趣的边屠杀从鬼门里涌出来的鬼族催促道。
你既然都好了不会来帮忙吗?!
『叮叮当当!』
是什麽声音呢?
『叮叮当当!』
『您听见了吗?』
隐隐约约的铃铛声响刺激着我的精神,我彷佛置身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内,四周都是一片汪洋。眼前站着一只小小的灵体,优雅的刺青纹身在她淡蓝色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却没有违和感。即使是这样的灵体,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却没有让我感到惊讶。
就像,早就预料到了。
『您是如此希望的吗?』
那个灵体并没有开口问话,语音却自动在我脑海中响起。
尽管她并没有仔细说明『希望』指的是什麽,我却清楚明白她所要传达的意思。
想,当然希望!
然後我像个完完全全的外人,看着自己的手上出现一把小小的手枪,然後口里念了一句歌谣,往法阵发射一发子弹……
法阵随後停止运转,毁坏了。
接着,我便什麽也不晓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