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同人作品短篇集 — [紳士密令衍生] 晨星

正文 同人作品短篇集 — [紳士密令衍生] 晨星

廓落晨星稀

他有些茫然,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是知道美国人

放荡形骸,到处都能发情,但有到这种程度,幕天席地

都能来一发吗?

他赤裸着上身仰躺在草地上,一手枕在脑後,看着自深黑

逐渐变得浅淡的天幕发呆。

还有不管是Gaby还是Solo,好像都觉得扑倒他很有成就感,

这是怎麽回事? Gaby是玩摔角,打打滚,撞来撞去也就算了,

但Solo,显然不满足於只玩摔角,他好像更热衷於,妖精打架?

他用手摀住了脸。

时已入秋,入夜之後更能感凛冽寒意。

不过因为胸前还趴着某个呼呼大睡的家伙,倒也并不觉得寒冷。

Solo似乎觉得有些冷,把脑袋往他脖颈处挪了挪,又闭着眼继续

沉睡,他伸出手扯了扯因移动而滑落的军大衣,重新盖住Solo

光裸结实的肩背,还有那些他留下的痕迹,最後轻轻拍了拍。

一夜荒唐,原本重归旧地,悼念故人的哀思也被冲淡了不少。

他若能回国,通常会去的地方,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最常

去的地方也就两个,第一个是小时候住的大宅,只会站在街角处

远远看上一眼,第二个就是这里,是过去特种部队中所隶属小队

里训练用的靶场,现在已经荒废不用,人烟罕至,只有一个

老雇工隔一阵子会来除草清理。

他回到这里,是为了一个人-阿历克赛,他是遴选他进入特种

部队的教官,也是他隶属小队的队长。

阿历克赛对狙击小组的训练特别严格,有时在夜间训练结束

之後,他和队友们还能看到天边的晨星,当时只觉得疲倦

想睡,此刻想来,却有无限眷恋。

阿历克赛是像他父亲那样的男人,严峻冷肃,沉默寡言,对他

尤其严厉,因为他是同期进入小队中年纪最轻的成员,而在

战场上,稚嫩,往往意味着死亡。

他很清楚,这个因为丁点错误就能把队员骂到臭头,往死里操

的男人,在必要时刻,可以为了队上每一个人去死。

他自家变以来,即使父母俱在,却也与失怙无异,这个永远

挺直背脊的男人,即使只比他大了八岁,却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即使到最後也是如此。

在知道他有意进入KGB之後,阿历克赛曾经单独找他谈过一次话,

他说:

「你太好懂,会被那帮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且那帮美国人满

脑子都是些花花肠子,你恐怕不是对手。报效国家有很多种形式,

在这里,有个万一,起码兄弟们有机会把你带回来,你挣的每一分

功绩都是你的。可是你一旦去了那里,不论你有多大的贡献,

注定一世籍籍无名。你要想清楚。」

这是阿历克赛对他说过最长的一番话,但他还是被Oleg说服了,

他想要有更多的贡献,好洗刷家族的耻辱,即使很舍不得,

他还是决定要离开。

阿历克赛对此很失望,他能感觉得出来,但他没有再说什麽。

在那次谈话之後,很快地,他们的小队迎来了他所参与的最後

一次任务。那是一次很惨烈的任务,因为情报失误,他们并

不知道目标雇佣了另一队武器精良的雇佣兵,拥有双狙位的

配置,阿历克赛永远留在了冰原中,而那个人本来应该是他,

阿历克赛把他扑倒在地,子弹射穿了他的後脑勺。

随後艰困的反击战中,虽然他成功地狙掉了对方的狙击手,

并把他的枪带了回来,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有些事情

是不管多麽努力都无可挽回的,比如他曾经的家,比如死亡,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走下去,直到他有一天也倒在

某处为止。

最後离开的时候,几经周旋,甚至拜托Oleg出面,他终於获准

带走了一把阿历克赛曾用过多年,但报废的狙击枪。

刚进入KGB头一年,他感到屈辱、沮丧及愤怒的时候,他就会在

休息的时候,带着这杆枪回到这里,在星辰夜幕之下,重新练习

卧姿瞄准,一练就是一夜,就好像当年那样,离开之前,他往往

会多待一会儿,直到天色大亮,再看不见晨星为止,这之後他

往往能把所有不安和焦躁都丢下,回到比较平稳的状态。

在他和Solo确定关系之後,三人小组曾有零星几次回到苏联境内

执行任务,有时候他会在告知之後暂时消失一阵子,Solo从来

不追问他去了哪里,为何带着那把枪,怎知这次却跟了过来。

Solo出现的时候,夜幕已然低垂,因为是在苏联活动,他没

穿他那身考究的,贵得不可理喻的西装,而是简单的俄式

装扮,方便活动的那种,他觉得他戴着他常戴的那种帽子

也挺好看。

然後?

然後Solo就把他扑倒在地,低头亲吻他冰冷的嘴唇,他的

舌顶开他的牙关,带来过电般的效果,彷佛连骨血都在

颤栗,无论几次,美国人总能轻松地挑起他的慾望,

让他沦陷在情潮里。

一轮亲吻结束,他握住了Solo抵在他脖颈旁的手臂,

正想说些什麽,Solo却伸出手指在他的唇上

摩娑,笑道:「在这里做一次怎麽样,你敢吗?」

他没说话,只是用唇堵住了那张爱好挑衅的嘴,

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想想也真是疯狂,他们居然在这个漆黑的靶场

里做了不只一次。然後撩拨他的罪魁祸首就这样

倒在他胸前睡得不醒人事。他几乎可以想见他会

跟Gaby吹嘘他如何使出全身指数「安慰」他。

但也许这次他可以忍住不发脾气,因为这是从他

离开小队以来,第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度过

寂寂长夜之後,观看晨星。他怀中抱着的人还

活着,而他也还活着,而这也就足够了。

也许就像是阿历克赛说的,他在某些方面不是美国人

的对手,他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但只要对方心里有他,

人也还在,也许就不是个坏的结局。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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