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自以为是,」Santa抓起我的手,我皱眉看他要做什麽,他只是把我的手拢成拳头,往自己脸上揩一下:「小银这麽愤怒的话,我来做你的沙包,你尽管打下来。」
「神经病!」我反手拍了拍他的脸,把他推出房间。
他始终没提过租金的事,我问过要不要为他做什麽事,他只眨了眨眼,说:「我已经想好。放心,这是你给我起的东西。时机一到,我就会向你要。」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住了一个多月,Santa还是没有向我索要过什麽。他的工作时间极富弹性,有时候在家工作至通宵达旦,有时晨早赶回公司,两三天不回家。可是,闲着无聊的日子也不是没有的。他的休假大多不在周六日,每逢休息,他就只穿着白色背心汗衫跟麻甩的孖烟囱,窝在客厅的沙发吃零食、看电影或小说。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可天冷时开着暖气,在室内穿背心也不热,我就三不五时看着他近乎半裸地待在家里。
他仰躺在沙发,一双修长矫健的腿交叠着,间中拉起背心、搔着平坦的肚皮,不甚专心地看电影。我有时闲着无聊,又实在不想出外应酬,恰好他看电影的口味跟我近似,我才肯坐在沙发陪他看。我坐在他的脚旁,他就得寸进尺地把脚横放在我大腿上,我先是捺着性子不管,他的脚掌便渐渐移到微妙的位置,脚跟抵着我的裤裆位,可恨的是他没有任何动作,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他脚的位置,电影看不入眼了,裤裆微隆起来,尴尬地看他一眼,他竟然认真地看起电影来。
我气愤地推开他的脚,站起来就要回房间,他就抬起腿,以脚指夹着我的衣摆,说:「别走,难得看了半套电影,就陪我看完。坐那边不舒服的话,我换边。」他说完便坐起身,拉我重新坐下来,改而枕在我的腿上,舒服地低叹一声,再投入剧情。我心想,这个男人再不济,也是我头一个上床的对象,他的脚刚刚这样撩着我,是个正常男人也会有反应的。
於是,我暗暗扭旋着自己大腿外侧的皮肉,以痛楚压下亢奋,好不容易平息了,陪他看了二十分钟。放松之後,他忽然抄起摇控,把电影停下来,转过身子,面向我的小腹,头部在我的大腿至裤裆处压了几下,觅到最舒适的位置才安份下来,沉吟道:「小银,让我小睡一下,稍微有点困。」
「你要睡就滚回房间去。」
「不,你的大腿枕起来舒服。」他的脸跟我的小腹贴得很近,每说一句话,那吐息隔着薄薄的上衣拂过我的皮肉,引得我一阵战栗,这时他又挪动起来,头部枕在我的大腿,不再压在那敏感的位置,我来不及松一口气,他的手就圈上我的腰,安然地合起眼,当真睡了半小时。
诸如此类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但也就是这样。这个多月之内,他甚至没再吻过我一下,充其量只有蜻蜓点水的贴在我唇上,次数也少得可怜。我不沉迷於情事,不过Santa简直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他要真是一个和尚倒好,最坏的是他有种顽劣劲,总是恰到好处地逗弄我,在我要靠过去时,又敏捷地收手,我就像一个技巧拙劣的渔夫,不管放多少次网,他这一尾狡猾的鱼总会轻巧地在网格间觅到空罅,不费力地游走。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觊觎他的身体,只是现阶段没意欲跟外面的女人上床,她们又都是些非常难搞的女人,万一碰了,可不容易随时退出。既然我有性需求,又阴差阳错地跟他上过床,反正当初不想弄脏,最终还是弄脏了,不如暂且委屈一下自己,将这个疯子当作暂时满足性慾的用具,也聊胜於无。
这不代表我跟他有什麽感情,单纯只是就手、没有手尾。
唯一的问题是:要怎样向Santa提出我的要求。他老早就说过那晚只是一时的错事,我若是正面向他提出,少不了被他调侃。我记得很清楚,当初说过不可能跟一个流浪汉做爱的人,是我,如今要我向他求欢,我的面子往哪里搁?是以我苦思冥想了一阵子,想到另一个出路,那就是想办法设局,勾起他的慾望,由他反过来向我求欢,表面上我可以勉强答应他的要求,也就用不着丢脸。
想通这节,我在Google的搜索栏输入我这辈子写也未写过的字眼,「壮阳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