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吃完了。」赫敏满足的放下汤匙宣布。今天她的早餐是烤的正好的燕麦面包配上含着新鲜樱桃的优格,以及半颗加了少许盐和黑胡椒的白煮蛋。热热的面包加上浓郁的优格和樱桃的甜好吃的不得了,而就连那颗平凡无奇的白煮蛋都让赫敏怀念。
她把碗盘拿到洗手槽旁,漱完口後才又说:「只是一想到去霍格华兹之後就吃不到这些,我就好舍不得。」
格兰杰夫人目光柔和的看着赫敏的动作。她和格兰杰先生一样以为赫敏最近突然亲昵许多的举止是因为舍不得他们,而他们也希望趁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能好好陪陪女儿。她温柔的说:「那等中午我再做些。然後再在圣诞节时做好一堆好吃的等你回来。」
「嗯,」赫敏低着头应了一声,然後和格兰杰夫人告别:「那麽妈妈再见,我等不及要去对角巷啦。」
格兰杰夫人看着被赫敏清理一新的碗盘眼里全是惊奇,她并不明白对一个十一岁女巫来说,能如此完美的施展咒语代表的含意是什麽,但她还是担忧的拉住赫敏:「妙丽,你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
赫敏抱住她,在她怀里撒娇似的拱了拱:「不用了,妈妈,我知道你今天也有工作呢,最重要的是之前你和爸爸为了陪我去对角巷就已经请过一天的假啦。我搭计程车很快就可以到对角巷了,而我保证等回程的时候我也会打电话去莱德计程车行叫车,不会随便拦路上的计程车的。」
格兰杰夫人看着赫敏闪着自信的双眼,发觉自己的女儿似乎是在几天前那个哭泣的夜晚之後长大了,这让她骄傲、放心却又不舍。「好吧,」最後她还是答应了赫敏:「不过你可一定要保证会回家吃晚餐。」
赫敏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虽然伦敦市中心早上的交通是拥挤的,但计程车还是很快就到达了破釜酒吧前面,就像她再如何不舍这几天的快乐生活也不会因此而停下等她一样。
「小小姐(注),我们到啦。不过你还真认真,连暑假都要到书店里来,是吧?不像我那儿子,他每天闹着要我带他到游乐园或什麽城堡去玩。」计程车司机透过後视镜看向赫敏,无奈又亲切的抱怨。
赫敏当然无意去辩驳司机的话,只是眨了眨眼:「或许他其实是希望你多陪陪他。」她拿出钱付了车资,在计程车远离了之後才迅速闪伸进了破釜酒吧。
──仅仅就是把门打开关上这麽一个动作,所造成的结果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的伦敦阳光明亮人潮如织,而昏暗的破釜酒吧在这个时间点显然没有什麽人在(除了那些几乎是住在酒吧里的黑纱女巫及少数巫师之外),顾客的动作也都显得神秘兮兮的。
但今天的破釜酒吧显然更不同寻常,顾客们聚在一起激动的讨论着什麽,老板汤姆更是兴奋的大声表示要请在场所有女巫和巫师们喝一杯。赫敏悄悄打量酒吧一圈,在发现那个带着巨大头巾的人已然不在之後松了口气,溜到酒吧後院里。
对角巷很快就在赫敏面前敞开。事实证明只要拥有一根魔杖,破釜酒吧後院的墙根本不会在乎拿着它的是一个甚至还没入学的女巫。她走进这个和她十一岁记忆里完全一模一样的街道,直接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时机正好,赫敏一来到摩金夫人的各式长袍店外,就看见海格举着两个硕大的冰淇淋正要走到橱窗前。她偷偷对自己的头发施了个直顺咒(这是她到魔法部上班之後特地发明出来的咒语,赫敏认为等等要是德拉科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说不定会挑她有些卷的头发讥刺),然後进入店里。
「脑袋迷糊,」赫敏小声说。检查好一捆樱草色布批,正准备将它放下的摩金夫人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困惑,开始用魔杖指挥剪刀们剪裁那捆布。赫敏藉此溜入後面,德拉科与哈利在的地方。
德拉科的长篇大论显然正刚好结束,赫敏刚好来得及听到他的那一句:「对了,你究竟姓什麽啊?」
「……特。」这次没摩金夫人前来救场,哈利再怎麽不愿意也只能咕哝一声,而没听清楚的德拉科也立刻皱起了眉头完全没掩饰自己的不满。
赫敏看着才十一岁的哈利,很快把眼睛中的那一丝恍惚给隐藏好。她站上哈利旁边的矮凳,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摩金夫人她好像在忙。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会过来。」她假装带着苦恼说。
哈利立刻对打断他和德拉科相处的赫敏产生好感:「没有关系,呃,我是说要是你不急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聊聊嘛。你也是霍格华兹的新生吗?」
赫敏可以看见在期待的看着她的哈利身後,德拉科怀疑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流连,不过赫敏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她向哈利露出笑容,立刻看见哈利的脸红了,这让她感叹起岁月的威力,让他们几个在之後的变化如此之大。
「是啊,我也是霍格华兹的新生,」赫敏边观察店里的一切边问:「我叫做赫敏.格兰杰。你们应该也是新生吧?」她握了握哈利向她伸出的手。
德拉科这次抢先哈利开口说:「从来没听过的姓氏,」他毫不掩饰的露出露出自己的轻蔑:「你一定是麻瓜种!依我说你就是霍格华兹不该招收的那种人,你根本完全不了解我们的世界!」
哈利怒视德拉科,显然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言论了,但赫敏却看出德拉科会这麽做的原因除了有根深蒂固的偏见之外,还带了几丝不想自己认识的朋友注意力被移转的任性。但显然他用错了方法,而连德拉科也没发觉自己的想法呢。
赫敏对哈利笑笑,然後才转向德拉科:「喔,是吗?所以你认为你天生高人一等,所有人都比不上你?」
「当然是这样,」德拉科轻咳一声,仰起头颅说。看起来他显然很满意赫敏和哈利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即使哈利的目光不那麽友善也是。但他的自满接下来很快就被赫敏打破了。
赫敏轻快的说:「我倒不这麽觉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今年你绝对没办法在成绩排名上赢过我,这代表的就是我这种人比你对魔法世界还懂得多。而你要是没办法正正当当、靠自己的努力赢过我的话,以後就必须得承认你的理论是错的,也不能找我嗯,跟他这种人的麻烦。」她指指哈利。
「我怎麽可能会输给你!」德拉科显然被激怒了:「你个泥巴种!」但用语言宣泄了愤怒的德拉科旋即感到泄气,因为他发现他对面的两个人要不是听不懂,就是显然不在意。
赫敏直视着他,带着不下於他的高傲说:「依我说,只会用觉得是侮辱的字眼羞辱别人的人,可是胆小鬼。怎麽,怕输给一个麻瓜种,所以不敢赌吗?」
「我怎麽可能赢不了你这个麻瓜种,」被气昏的德拉科毫不犹豫的说,他答应了赫敏的赌约,但却忘了和赫敏提出要是赫敏输了该做什麽。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赫敏没给他那时间,在他答应了赌约之後,赫敏随即和哈利在摩金夫人的招呼下离开试装间,出了摩金夫人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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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丽,你要走了吗?」哈利兴奋的忘了疑惑为什麽赫敏明明是第二次来逛对角巷,刚刚却还要进摩金夫人的店里。他只是很不舍的提着嘿美的笼子问。才过了一个下午,他当然很不想放刚认识的朋友走。
「嗯,天色晚啦。不过既然海格把嘿美送你了,你也可以叫牠送信给我啊。」赫敏认真的说。在假装惊讶的知道昨天是哈利的生日之後,她把格兰杰夫人做的无糖饼乾送给了哈利,另外还买了一小袋高级猫头鹰粮给哈利,跟他说每天可以喂嘿美一颗,这样嘿美就会越来越亲近他了。
她在哈利焦急的唤住她,解释他并不知道赫敏的地址之後笑了:「你不知道,但你的猫头鹰会知道的。」她向哈利眨眨眼,和哈利挥手道别,消失在对角巷之中。
听过哈利叙述这个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第一次接触到魔法界的日子的赫敏自然知道,哈利和海格接下的行程是要去买魔杖,而她也有她该做的事情去做。
赫敏并没有把格兰杰夫妇帮她存的钱提出来(当然她的年龄也不允许),她只是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在第二次来对角巷时,就把所有的金加隆都花在华丽与污痕书店里了。她带着她用所有零花钱和格兰杰夫妇给的钱来到魔药店里,结果却在看清魔药店里有谁之後吓的转身撞到墙壁上。
德拉科与他的父母正站在这间名叫鼻涕虫与量杯的魔药材料店前,德拉科的脾气显然还很坏,而卢修斯和纳西莎的气场也使得他们周围根本没人敢靠近,但这并不是赫敏不敢进店里的原因。
店里正有一个男人,用他丝滑低沈的声音数落着店内所有材料,而赫敏认为自己第一个反应会是逃跑,完全是因为这是所有在霍格华兹上过他的课的小动物的本能反应。她静静的待在阴影中,等那个男人从店里出来与马尔福一家子会合,然後才进到店主显然还很惊魂未定的魔药材料店里。
注:司机用来称呼赫敏的是littlelady,用在这里是一种亲切并带赞赏的称呼。另外赫敏在这时候是可以使用魔法的,要等到二年级的暑假他们才会拿到禁止使用魔法的通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