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6-14)

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6-14)

最後,她意图赌赌运气,想着去汗宫附近那条河的画舫里头瞧瞧,那儿是他为她过生辰的地方,许是会在那儿也未可知。

策马至汗宫附近那河流处,果真见有一匹骏马停於河畔,一旁泊有多尔衮的画舫,想必他应是在里边儿。

她下马,将马停好,蹑手蹑足地趋近画舫,然後小心翼翼地上前,跳进画舫里。「多尔衮……」掀开帘子,见他正躲於一片漆黑舫舱当中。

多尔衮不理她,只是自个儿静静地待着。

她坐了下来,将小桌上的烛火点燃,岂料烛火一亮,竟见他满下巴皆是未刮的胡渣,一脸神情憔悴模样,看了直教人心下不忍。

荧荧烛光,让他看清楚她的脸。见是她来,他紧紧地拥着她。「沉璧,你来了,你终於来了。只有你能找得到我,只有你……」说罢,他吻着她的唇,不愿放开。

心里知他深情,却非辜负不可,一时心酸满溢心头,禁不住一串剔透晶莹的泪珠便自她眼底汨汨地流下,她边流眼泪边心痛地回应着他的吻。

稍後,他放开她,笑道:「你是不是愿意留在沉月璧居了?」

她凝视着他,嗫嚅,不过并未说话。

见她如此,他知她的决心未改,遂一把将她推开,迳自生起气来。

「多尔衮,」她劝他,「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使沉璧回玉主子身边服侍,沉璧仍是你妻,一辈子也不会有所改变。相爱,能相守顾然好;若不能相守,那便将情份留在心底吧。」

「好、好,」他大吼,「你要走,我留不住你,就算留住你,也留不住你的心。咱们都输了,输给了小玉儿。原来再好再紧密的感情,也抵不过一个毒妇有心地拨弄。你走,你走吧。」

「对不起,」她哽咽地道:「沉璧自知让你失望了。临走前,沉璧尊重你是夫君,不想不告而别,故特来见你一面。沉璧离开贝勒府回汗宫以後,还望你能多多保重自己。」她沉吟了会儿,又说道:「爱淑与东莪还在府邸里等你,别忘了,除沉璧以外,你肩上还有其他责任与义务。」说完,她便怆然地离开。

见她离去,他已然了解她回汗宫坚不可摧的决心,一颗心已碎成了千万片。

◆◇◆◇◆

临窗的椅榻前,玉儿叹息地看着眼前的沉璧。

沉璧低头,向玉儿乞求地道:「主子,求您让沉璧回宫里继续服侍您吧,沉璧是再无法继续待在十四贝勒府里了。」

「沉璧,」玉儿看着她,试图说服地道:「我知小玉儿自残一事,让你心下十分难受,可难道真非要离开多尔衮身边回到宫里来吗?你应很清楚若你离开,多尔衮心里会有多难过。」

「沉璧一日不离,小玉福晋便会一日以性命作要胁;可一旦沉璧离开,多尔衮又会因此而伤心难过。主子,如果是您,您要作何选择?」

「我……」玉儿至此,是了解沉璧的为难了。「是,这确实很难以抉择。可是,你和多尔衮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此,如今却……」

「主子的心和沉璧一样,都希望多尔衮能幸福快乐,可眼下……,怕是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那你,可是想清楚了?」

「是,沉璧已经想清楚了。虽不能与多尔衮朝朝暮暮,但在汗宫里,亦能时时见到他,如此便已足够。」

玉儿点头,「好吧,既然你已决定,那我便寻个由头禀明大汗,将你给遣调回我身边就是。」

沉璧起身,向她福了一福地道:「沉璧谢过玉主子成全。」

「谈何成全,倒是你苦了,我心下难受。」

◆◇◆◇◆

夜里,声嚣俱歇,万籁俱寂,街道上虽漾浮着一望无尽的阒黑,却因丝丝月华倾注而显得有些墨溶溶的。偶有一两声猫叫狗吠,或者打更的声音,过了之後便复又安静下来,了无痕迹。原来,所见、所闻、所感受的,皆不过云烟一般地瞬时即过,过了便再无法留下,世事世情皆乃一场空。

不论这世上有多少悲欢离合的事情发生,日夜更迭仍持续不尽,丝毫不会为任何人而停驻,再怎麽不愿意,该离别的黎明时分总还是要到来。

沉月璧居内的寝室里,多尔衮拥着背对着他的沉璧,一同就寝;这一夜,是他俩同榻而眠的最後一夜,天亮以後,沉璧就要回至汗宫玉儿的身边去了。

床榻上,多尔衮拥着沉璧,心痛地喊道:「沉璧……,你睡了吗?」

「还没。」她回话,声音尽可能地平静。

「还没睡的话,那咱俩说说话可好?」

她微微地颔首,「好。」

「你回宫以後,咱们要见上一面便不容易了。」

「总还是能见的。」

「那要多久才能见上一面,是一天、两天、三天,还是五天?」

「咱虽不在一块儿,但知彼此一切安好,不也是件令人安慰的事情吗。」

「那你,给我写信可好?我在宫里安插个奴才,专为咱俩送信。」

她实在忍不住了,遂掉下一串难舍的泪珠来,却还是得抑制着心疼,平静地说道:「那,沉璧信里给你写诗吧,这阵子你读了些汉诗,应该多少能懂。」

「你写什麽都好,只要能时常得你只字片语,对我而言已是天大慰藉。」

「好。」她低喃地回应。

天亮之後,两人早起,多尔衮偕沉璧坐於妆镜前,仔仔细细地为她梳头。这一回为她梳完了头,下一回再有机会能为她梳头会是何时呢?他不知道。

一束发丝又一束发丝慢慢地篦着梳着,梳完以後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为她扎发绾髻,最後再为她簪上两朵花儿,以及珠玉簪钗等发饰。

「沉璧,这是暂时我为你所梳的最後一次头了,你记得,它叫作『离愁髻』。」那离愁髻,他是用了心梳的,於後脑勺留了一似燕尾的小髻,较之原先光梳於头顶的两把头发髻,更添妩媚变化。

她就着铜镜凝视着镜里的他,这当下,她再也忍不住地落泪哭了。梳完头後,沉璧更回宫装,与多尔衮两人一前一後地来到小别院的大门口,她红着眼圈儿,依依不舍。

她目如深池,蓄满清澈泪水,似剔透莹亮的水珠,阳光照耀下愈发显得璀灿如钻,闪闪而楚楚动人,却也令人觉得既怜惜又心疼。眼睛眨巴一瞬间,又逼出一串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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