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先当朋友吧学长。"我向程亮扯扯嘴角，要我爱上他，这个人是在说什麽蠢话？
程亮的脸上还是那一笑，但这更让我猜不出他的想法，觉得隐隐不安。
"我开玩笑的，这麽紧张干嘛？学妹你真可爱。"他举起大手揉揉我的头发，露出牙齿开怀笑着的他嘴角旁的酒窝很明显。
"好啦，我送你回宿舍。"他修长的手指顺了顺我的头发，留恋了一会儿才放下。
走回宿舍的路上我们当然招来了不少眼光，我看明天学院报的头版就会是我们的了。
"学长，你认识齐子聿吗？"我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开口问，过了那麽久又再叫出他的名字感觉很奇妙。
明明应该很熟悉，但就是有什麽地方尴尬。
"我们很好啊，是同班的朋友呢，你认识吗？"他偏过头来看我。
"没有啦就是......"我想说的是别和齐子聿提起我讲到我，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但後面的句子就是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就是同一所高中而已，听过他，但他不认识我......"我把目光移回前面，呼吸突然一窒。
齐子聿就站在我们面前，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脸上依然是他对外界防备的微笑。
"程亮，我终於找到你了，班导有事情要找你。"他把目光转向我。"原来你的学伴就是君妍？"
"是啊，因为扑克牌里少了一张黑桃A，所以抽到红心A落单的学妹就跟我了。"
"喔。"齐子聿像是了解的点点头，接着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扑克牌。
翻面过来正是黑桃A。
"我今天下午有事，所以预先抽了一张牌走，刚刚好就是黑桃A。请问，我现在还能把我的学妹领走吗？"齐子聿脸上是我许久不见的坏笑，我的学妹这四个字让我的脑袋不断当机又重新开机。
两人的笑脸面对面了十秒，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相揪去打肉毒杆菌，怎麽脸颊都不会酸。
"我们问问君妍的意见吧。"程亮先打破沉默。
卧槽这两人真的很没品。
十分钟前我左边这个才要我爱上他，十五秒前我前面这个才说想把我要回去，现在又很一致把该死的选择权丢给我。
好吧，我再也不会抱怨考卷题目困难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
"你是白痴吗？你进出系办那麽多次我没看到你我才该去检查眼睛。"齐子聿瞟我一眼。
他早就发现我了那我还躲得那麽拚那麽用力干嘛呢我。
撞豆花一头撞死算了吧。
我後来还是选了齐子聿当我的学伴，嘛，毕竟做人不能贪心，我怕一次勾搭两个可能过几天就会死在女厕。
太阳完全下山，我跟齐子聿到离学校远一点的地方去吃饭，不然学院报头版下的第二大区块也是我的了。
"欸，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拉拉他的衣角，他把自己的手机丢给我。
"通讯录。"
我点开，在第一个就看到了斗大的女朋友三个字。
我不敢点开。
大概是看我对着手机发楞那麽久，齐子聿直接帮我点进去，里面的号码空无一物。
"你女朋友没有手机啊？"这年头没有手机还活得下去吗？果然怪人的女朋友也异於常人。
"这是留给你的。"他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
"啊？你说什麽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其实我有听到，我故意逗他玩的呢。
"我只是因为刚刚好空着才叫你把自己号码输入进去而已。"傲娇惯了的齐子聿，你嘴角露馅了喔。
我手脚很快地弄完，还顺便拍了张照片当通讯录头贴。
"喏，给你。"
他看那张自拍照，眉头皱了一下。
"你这样我会不敢打给你，那不是照片，是照骗，看了我会做恶梦的。"
"......不要拉倒。"我作势把手机抢回去，齐子聿把手机举的高高的让我构不到。
"我也没说不要啊。"他把手机收起来，从他的脸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好。
我悄悄牵起他的手，而他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