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一直无法了解为什麽学生上课要起的那麽早,据说是为了培养出好的作息,早睡早起规律的作息,精神好了、学习就更好了,我想这并不适用在每个人身上,或许大多人适用,但我就不适合。
像个丧屍的走进校园的经过篮球场时看到小秋一早便与阿宽一起在篮球场奔驰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愧当微田径校队,特别是市赛将近。
跑了过来,小秋超有精神的喊了声早。
「怎麽田径练跑就不见你那麽有精神…」总是想酸一下她。
理所当然得的小秋说:「打球就边练跑呀。」
看着在一旁喘气的阿宽,我打趣得说:「看来不用我帮,你自己也很努力嘛!」
「等我,一起进教室。」跟阿宽挥了挥手小秋便舍起一旁的书包走向我。
「这次比赛教练帮你报什麽项目?」还是不忘再三提醒小秋还是田径队一员。
「一百公尺跟四百接吧。」比了比我。
「又是我们四百接吧。」我摆出了一副非我不可的表情。
「你真的没考虑打篮球吗?」突然,阿宽追了上来的问。
有一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我问:「打篮球有什麽好处?」这场景怎麽似曾相似,好像昨天才发生,只差没有来个彼此拥抱。
「田径有什麽好处?」阿宽反问。
「个人金牌一面!」虽然没很厉害,但我绝不能输的回答。
「就这样?」阿宽似乎看不起我似的问。
感觉被看不起的我就觉得不能输,想了一下,我提议:「如果我过几天比赛拿了三面金牌回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没有呢?」阿宽不吃亏的个性又跑了出来。
「我答应你一件事罗。」这麽有趣的事怎麽可以不比,看着阿宽也回应但也没拒绝的独自往前走,我问小秋:「阿宽为什麽一直问我要不要打篮球?」明明彼此也不熟。
「因为你一直是跳高选手啊,而且你又高。」小秋理所当然的回应。
「就这样?」原来,难怪一直问我要不要去打篮球,我直觉得觉得阿宽的想法很天真,怎麽会觉得我跳的高就适合打篮球,这逗乐我了。
「就这样!」小秋认真的回答我。
「阿宽是单细胞动物吗,跳高高不是表示我可以灌篮呀。」不过这个理由的确逗乐我了,看着小秋也一脸认真不打算帮我告诉阿宽真相的态度我真的觉得这两个单细胞非常适合。
无心上课的我看着阿闵不知道对着课本在画什麽突然地问;「阿闵,你觉得我适合打篮球吗?」
「唔…」阿闵很不正面的回应我。
「很不适合吗?」我直视着阿闵的反应,无法接受阿闵那麽不看好我,再怎麽说我也是田径校队,起步总是好的。
「也不是,只是有点意外。」抿起嘴笑阿闵笑着说:「只是你很少会问我意见,所以你是真的再思考这件事?」
「只是觉得有人会因为我是跳高选手而认为我适合打篮球而觉得有趣。」
阿闵不反对的说:「哈,那就去试试?」
「你总是什麽都支持我去做。」
「哈哈,那是因为你不管我支不支持,你还是会照自己心情去做啊。」阿闵大笑了一声。
「等我比完田径市赛再说吧。」
「小秋跟阿宽的事你不瞎搅和了吧?」看起来就是不想我多事。
但我就是要多事的说:「秘密。」逗着阿闵的,我用手装势将嘴巴拉链拉起的憋着笑的看着阿闵。
摸了摸我的头,阿闵说:「古灵精怪。」
没有回话的我看着阿闵继续画着课本,阿闵有着画画的天份,或许可能也是不爱上课东画西画。
下课前五分钟,学校广播响起:「请以下念到名子的同学到体育办公室集合…」
每次听到自己名子被念起,心里总是会有一股兴奋,总觉得热爱一件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庆幸自己能够投入一件事。
与小秋一起领完竞赛号码布,我问小秋:「又要一起出去比赛了,好高兴喔。」
小秋倒是很淡定的说:「我们会碰上的也是四百接。」
「跟我合作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怎麽被你讲得那麽淡定。」
「你比跳高时我也不能过去帮你加油啊,你比赛都不无聊吗?」小秋好奇的问。
「恩…」我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小秋,因为比跳高时是所需要持久耐性与体力,而选手们一轮一轮的往上报高,专注着目前彼此的心情是很难以言喻,当喊到你时,瞬间彷佛光只打在自己与高度衡杆上会觉得自己努力地存在着,当没一跃而上时的全场异样眼光带来的挫败感更是让人难忘。
或许我就是习惯这种独来独往的比赛,没有拖累、自己为自己负全责的比赛,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没有整场的欢呼,只有独自一个人冷静与专注,不可掉以轻心的一次次往上跳,一次次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看着天空飘起了雨,我伸起手的接着雨的对小秋问:「你喜欢雨吗?」
见小秋摇头得我继续说:「我喜欢,因为雨蕴孕的一切可能与希望。」
「哪有喜欢运动又喜欢雨的,这样就不能运动了。」小秋皱起眉头地说。
仰头看起雨,我想起了好像从来没有人的回答跟我一样,喜欢雨,原来…我是那麽习惯独自这件事。
看着迎面而来的阿闵,我笑着地说:「我今天开始要一个人练跑罗。」
笑着的对我比了OK的阿闵走近我们说:「我也好想一起去喔。」运动非常不行的一个人。
「你是不想上课吧,派你去我们校输定了呀。」我嘲笑地说。
「嘘…」阿闵比了个秘密地说:「你真的每次都很不爱给我面子。」说归说还是难掩笑意地看着我们。
「好啦好啦,乖。」摸了摸阿闵的额头,我搞笑地安抚着他,不过倒是希望有天比赛阿闵可以到场帮我加油,虽然我习惯一个人比赛,一个人面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