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前尘,泪难断,一缕青丝予谁结,一片真心予谁负。
轻言诺,却未承,种种忆念非难断,朝朝暮想留心念。
(别挑我平仄,我不会!)
「君大夫!开门啊,快开门,有个小伙子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了!快开门啊!」一阵阵呼喊声远远传来,听声音不难猜出是个粗旷的大汉,似乎是街尾的林叔?
君缱裳揉了揉尚带睡意的眸子,推开房门便向大门的方位挪去,一边应着:「林叔,来了!」
只消须臾时间,君缱裳便到了门处,将大门上的落匣拉开,伴着一声「喀啦——」门开了。
「林叔,可是出事了?」微微启口,因刚睡醒而绵软的嗓音轻轻飘出。
随後,君缱裳的目光被来人手中抱着的人吸引去了。
只见那人紧闭着双眸,苍白虚弱的面颊无丝毫血色,却不折损他本身的气质,那是属於上位者才会拥有的气势。
分明不及弱冠,却已初显俊美成熟的轮廓。上挑的丹凤略显凌厉,红润的薄唇却巧妙的抢了些丹凤的风采,将那分凌厉不着痕迹的隐匿。
「小裳,君大夫呢?」林叔朝着屋内左右张望,却未见到除了眼前少女外的其余身影,不由开口问道。
「爹上京去了,得一阵子才会回来。」略略以话带过,君缱裳只简单说明。而後,她淡然的眸光落至少年身上,开口问道:「这人怎麽回事?」
随着君缱裳视线的转移,林叔这才又将眸光放至少年身上,慌忙回答:「这小伙子也不知道怎麽了,看来奄奄一息的。」带着担忧的吐口後林叔又补述:「我是在河边找到他的。」
「小裳,这你可有办法?」林叔得知君大夫不在村中时已有些气馁,看着少年虚弱的样子更是令他感到无望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先将他搀扶进屋吧。」对於大汉怀疑的神情君缱裳并不以为意,也懒得多加解释。
练练手也无妨。
至於他信不信她,可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可不像其他医者一般仁慈,什麽仁心仁术对她来说都是浮云,她并不在意名声,也不在意旁人生死。反正,这都不关她的事。
今日救他,也只不过是无聊罢了,若是平常、她必不会救。
经过一番施针,顺道偷采了她爹几株药草後。她就悠闲地煎药去了。
一边看着药汤君缱裳一边想道:看那衣饰及气质他该也不是普通人,还是别无故招惹麻烦,待他喝了药汤後就让林叔送他走吧。
半个时辰过後,看着少年将汤药尽数饮下,君缱裳找了林叔到院外商量。
「林叔,他应该暂时没生命危险了,可家中只有我一人,我走不开。能否麻烦您将那少年送至京城?」思来想去,还是这个理由最为适当,否则,她可不想亲自送他,那得多麻烦?
「小裳,这……好吧。但,他的病看来可不轻。」林叔露出犹豫的表情,希望君缱裳能将他留下,并治好他。
毕竟,这可是一条人命。
「林叔,相信我,好麽?」君缱裳还想要她的悠闲日子,她可不想浪费时间来照顾这个麻烦人物!
「不如这样,你先照顾他两日,等两日後我要上市集时再将他送去京城,如何?」微微犹豫了下,林叔道。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是嫌麻烦罢了。
「行。」虽然君缱裳心中十分不情愿,但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