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七四十九日之前 — 番外:十年長夜未央(10)

正文 七七四十九日之前 — 番外:十年長夜未央(10)

「我今天早上照镜,才见到背部被Selina的指甲划成这样,」长夜仍旧背对着未央,他尝试扭着手去碰那未结疤的抓痕:「不过我的手有点够不住伤口,还是她去药房给我买药膏,帮我涂过之後再离开。」

未央觉得「愤怒」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胸口一把火烧得他脑门、眼睛一阵火热,也顾不得会弄伤怀里的男人,就按着他双肩、将他压在床上,握紧他的脖子,捏得长夜几乎窒息,肤色深嬲的脸也因充血而带着几分暗红,他本能地弓起身子,却没有挣扎,还是未央先回神过来,松开手,改用要握碎他骨头的力度去托着长夜的脸:「你敢去玩女人?最近给你一些自由,你就三分颜色上大红,背着我出去玩女人?我才离开了多少天?三天,只是三天,你就骚得忍不住出去偷食?」

长夜犹有余悸地摸着颈,又喘了几口大气,皱眉看着处於盛怒的未央,是打从心里不明白他在愤怒什麽,甚至是有点委屈的,他本来以为对方应当高兴、应当是觉得自己终於自由,用不着再背负「董长夜」这个负担:「未央,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开心才这样做的……我没有偷食,反正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充其量就是间中会上床的同居人。」

未央听到「间中会上床的同居人」,彷佛一盘冷水照头淋,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寒意,因为这句话很熟,是他很久以前将长夜当作想上就上的性奴时、对他说过的狠话。那时候他们进了大学,还住同一个学生宿舍,长夜向来知道他视女人如衣服,换女友频繁过电影换画,曾问过他:「我对你而言算是什麽?你既然已经有女人,就不要再跟我……我们再怎麽说也是朋友。」

他那时就觉得长夜烦过女人,不耐地丢下几句狠话斥退他:「朋友?还是说你要我对你这种人负责任?好,我就出去跟人说董氏集团的么子躺在我身下当婊子,被我上了八九年。难不成上过床,你就要我娶你入门?真是好笑,如果只是上过床就要负责任,那我的老婆岂不是多得够开三宫六院?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间中会一起上床的同居人,而且我也不是自愿的,要不是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哪会照顾你这个白痴那麽多年?看在你皮粗肉厚,怎麽搞也玩不死的,你间中被我上几次、帮我泄泄火,就当是这几年的利息。」

他知道,在长夜当年跳楼前,他就是一个「仆街」也不足以形容的混蛋,也是他一直以来这样伤害长夜,才令他的思想变得愈来愈扭曲,最终以自己的死去作为送给未央的新婚贺礼。可是,这十年他对董长夜百般呵护,慢慢学会顾及他的感受,在床上不管有多兴奋,也不敢完全放肆,每次亲热也注意长夜有没有受伤、他觉得舒服与否,若是长夜偶尔累了、拒绝跟他欢好,他也退而求其次,规矩地抱着他睡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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