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家的次子出生的很低调,而依照命名的传统,如果是男孩,就以祖父辈的名字取名,名为「征宗」,而长子则是当代家主亲自命名,为「征十郎」。
据说,这个由侧室所生下的孩子所得到的关爱丝毫也不亚於长子,还很得主母喜爱。
赤司征十郎很早慧,他三岁的时候,已经稍微地能懂一些简单的道理。
比方说,他有个不能见人的弟弟。
「母……母亲好。」
赤司征十郎脚步一顿,即使他分辨出这不是他亲生母亲,他依旧规规矩矩,软儒的喊。
赤司征宗还不太会说话,只会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佳奈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心里百感交集,征十郎紧紧牵着征宗的手,而且紧记着沙织的吩咐:绝对不离开征宗太远。
征宗也是三岁,跟征十郎只差一个月,但是,在赤司家,他却已经做过死亡登记;他是个「死人」,而且,也真的有人要他死,即使他只是个孩子。
「要带弟弟去玩吗?」佳奈子微笑着开口问。
征十郎眨了眨眼,露出笑容:「饿了,去吃点心。」
「乖孩子,我正好饿了,一起去好不好?」
佳奈子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征十郎还没什麽反应,但征宗却轻微地有些抗拒,还是征十郎紧紧牵着他,他才又安分下来。
这种细节,自然也被佳奈子看在眼里,她轻微地在心里叹气,说不清楚是难过还是欣慰。
赤司家的孩子,果真是每一个都这样敏锐。
「母亲,」征十郎伸手牵住她,很天真单纯地说:「蛋糕,一起去。」
可佳奈子却知道原因,这孩子才三岁,是什麽时候被逼得这样早慧?
征十郎趴在床边,征宗在旁边玩积木,「母亲,今天厨房的姐姐被赶出去了。」
沙织停下手上的针线,抬起头问:「是吗?为什麽呢?」
征十郎神色一顿,但是他说:「不知道,管家说要找新的姐姐。」
征宗抬起头,拿起一块积木,慢慢地凑到征十郎身旁,看着她。
沙织摸摸他的头:「好孩子,过几天,母亲就送你走。」
征十郎很乖地没有问,睁着眼睛看沙织:「母亲,征宗会好好的吗?我还想跟弟弟一起玩。」
沙织怎麽会知道?
应付地安抚了孩子几句,征宗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乖乖凑在征十郎身旁,出入也从不离征十郎三步远,连饮食都是征十郎亲自用过才给他食用,要如此小心才能保证妹妹的孩子活到现在,赤司家已经不承认他的身分,但这样的事依然没有杜绝,送出家後会怎样,她又怎麽会知道?
「母亲,征宗会有新的哥哥吗?」
「不会,怎麽这麽问?」沙织摸摸征十郎的头,略带奇怪的问。
征十郎眨了眨眼,这时征宗丢下了手上的玩具,跑到旁边双手捧着一小杯水过来给他,征十郎接过後喝了一小口,递回给征宗,征宗才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乖乖的喝起水来。
看见这一幕,沙织眼眶有点热。
征十郎没有察觉,实话实说:「母亲,您说过的,没有新的哥哥,征宗不是很快就会生病吗?」
沙织忍下了眼泪,笑道:「不会的,征宗会有新的父母,会对他很好很好,不会有事的。」
征十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透出几许失望。
「征十郎?」
「……没有弟弟,我会无聊的。」征十郎软软的撒娇:「我喜欢跟弟弟一起玩。」
「傻孩子,征宗留在家里,将来也不能一起读书啊,他会有新的名字、新的身分,会在新的学校,以後有机会遇见的。」沙织哄道:「就当做是捉迷藏,」
征十郎偏偏头,征宗蹬蹬蹬地把杯子放回去,然後又蹬蹬蹬地跑回来,扯住了征十郎衣角,征十郎转身捡了几个积木塞进他手里,也不见他说什麽,征宗就很乖的自己玩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沙织床前:「母亲,我也想要新的名字。」
「你是哥哥,不可以这麽任性。」沙织强笑道:「弟弟改了名字,你以後找到他就是了,连你都改了,征宗怎麽知道你是他哥哥呢?」
「我就知道他是征宗!」征十郎开始赖皮了:「我不想要弟弟走。」
沙织沉默了一下,摸摸儿子的头:「征十郎,乖,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他,你很喜欢征宗,不是吗?」
征十郎回头看着征宗,「可是,他是我的啦,父亲也说我不会再有弟弟妹妹,以後也不会有了,我只有一个,征宗也只有一个,为什麽父亲不喜欢他?」
「你爸爸才没有不喜欢他,他也有很多苦衷的。」沙织有些苦涩的笑着,「不说这个了,征宗应该也饿了,帮妈妈去泡牛奶好吗?」
赤司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全身是汗。
一直想不起来的,头感到很痛,现在居然想起来了。
赤司起身,脱了衣服,一边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一边进浴室冲澡。
黑子……
或者,征宗……
是我的。
赤司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心里那种没来由的坚持黑子「是他的」,只是因为自己年幼时的一个念头。
多麽幼稚的想法,在这方面,黑子或许比他还要成熟也说不定。
即便意识到这一点,赤司也不打算改变初衷,事到如今,黑子早就是他的人了,而且丝毫也没有想起任何事情,只是很直接的接受了他的说法。
头很痛,赤司发现有意识想回想竟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就好像那里有重重烟雾迷漫,而他不得其道。
赤司躺回床上,想起了黑子的脸,想起了他脸上没什麽表情却微微染上红晕、又硬是不承认的面庞,想起了梦中那个小小的孩子一步一步跟着自己的软软娇嫩的模样,想起了黑子情慾翻涌时发出细微呻吟的表情,甚至想起了对方不算结实的双脚交叉缠住自己的样子……
赤司发现这种念头真的不太好,不经意的回想梦中,回想现在的黑子,却愈想愈不堪,热度往下腹直窜,生殖器控制不住的发胀。
「……唉。」
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却又庆幸黑子不在身边,「哲……」
想着恋人,爱抚自己,然後射精。
赤司还真没想到,往常总是他旁敲侧击的从黑子嘴里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的日子对方如何如何的自慰,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麽一天。
若黑子在身边熟睡,考虑到这样的时间,他一定会强自忍住不碰黑子,这样岂不是比自慰还要难过,肉就在嘴边,却要忍着下一餐才能入口,那才真的难受万分,赤司自嘲之余,也多少有些庆幸。
对自己的弟弟产生这样的念头,他一定是禽兽吧?不过,在他心里,他却始终觉得「那是自己的」,赤司想着黑子染满情慾的脸庞,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手上的精液,陷入了沉思。
隔了一天,赤司宿在黑子家。
黑子朦胧中睁开眼睛,赤司的面孔有点模糊,片刻後他才看清,赤司的脸上带着微微细笑,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怎麽这麽看着我?」
赤司低头吻他,一手直接探入黑子胯下精神奕奕的部位,一边抚摸着一边说:「只是想要你,哲也。」
「嗯……你要了一整个晚上还不够啊?」黑子毫无反抗力的让他亲吻,但是抗议着说:「请不要让我早上无法出门慢跑。」
赤司笑着低沉的说:「你出的了门,我陪你;出不了门,我也陪你。」
黑子一号表情:「不用,我只想睡觉。」
「我陪你睡。」
睁眼说瞎话,而且这明显是他陪睡。
黑子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呻吟了一会儿,然後按住赤司不安分的手:「这样我没办法睡,赤司。」
赤司笑着问:「就算我现在放手,你睡得着吗?」
黑子瞪了他几秒,一号表情加上一号语气回呛:「……还不是你害的。」
赤司的回应是直接吻他,另一手熟稔的摸上黑子乳头轻轻揉捏,接着低下头去咬住了黑子另一边的乳头。
「唔嗯……征……」
赤司略略停下,在黑子下体抚摸的手指探询般的边摩梭边确认着恋人的情况,面上不显不动的发出低沉沙哑的微笑:「舒服吗?舒服的话,射出来没关系。」
「唔……」
彷佛是受到赤司的引导,没多久黑子就弃械投降了,「征呜……」
赤司眼神一深,但他只是抽了卫生纸将手上的液体擦乾净。
反倒是黑子感到奇怪,「征?」
虽然说这样就可以美美的继续睡觉,而且睡眠品质一定很好,但是一向很少在这种时候调戏他、一旦调戏了就会调戏到底的赤司居然只是这样就放过他,让黑子不禁唤了一声。
赤司只是温柔的笑笑,抚了抚他的头发:「不是想睡?既然舒服了,就好好睡一觉,中午有没有想吃什麽?」
「没有,」黑子顿了顿,说:「其实,你也不用每次来都下厨,我不挑剔吃什麽都可以的。」
赤司想也不想:「但你喜欢不是吗?」
这句话简单直接的问住了黑子。
他确实喜欢,但应该没有表现得这麽明显,为着赤司难得直接的一句话里透出的意味,黑子一时之间颇不知道怎麽回应。
「……」
赤司一笑,随手捏了捏他脸颊:「我想,只要是我替你准备的,就算你不那麽喜欢,你也会吃光,对不对?」
黑子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默认。
赤司看着他几秒,也许黑子困了,他摸了摸黑子头发,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背後传来黑子鼓起勇气,困惑的问句。
「等等,征,你怎麽知道那些事?我应该没有说过我对食物的喜好。」
赤司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那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就是知道,因为你是哲也。」
我的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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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的话
大家晚上好~
这篇不知道是怎麽冒出来的脑残,总之是脑补一下赤司本家不为人知的过去
顺带恶补一下前面很瞎又超展开的情节(所以你觉得这样就比较合理了吗!?!?!?!?!?
想像赤司小时候的模样也挺有趣的,漫画中赤司小时候的样子就很可爱又很有朝气,跟後来不知道怎麽长歪了(不)的帅气腹黑万能的黑子控队长一整个难以对上啊(稍後被赤司拖去教训XDD
最後,写到沙织马麻的台词时自己边写边吐槽,这捉迷藏真的有点久啊(够了
好,胡言乱语到此,大家晚安XDD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