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回到办公室不见郭泉凛时，裴琳并不惊讶，也没问什麽，把买来的贝果咖啡放在桌上，刻意忽视吴明德，走回位置整理东西。
「听说你要离开了？」
「嗯，有别的安排。」
3个月也让位置堆了不少东西，有家里带来的杯垫、杯子，还有自己和小黛的合照、一叠便条纸，兔子手机座是总机小姐缝的礼物，忘记提前几几天分批整理，裴琳有点不知如何收拾。
「要箱子吗？」
「没关系，晚点回来再收。」
「要出去？」
才2点半而已，他有多讨人厌，让裴琳连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吴明德着实摸不着头绪。
「帮老板送东西给北湾。」
箱子有主机大，看来还能抱在怀里，里头不知道放了什麽，比看起来重得多，就算裴琳不计形象的张开脚，用上二头肌力气也只勉强离地。
「我来吧。」
「不、用，一段……一小段路而已。」
「到北湾有好几个一小段路，你不会想摔坏老板的礼物吧？」
「可是你是上司。」
多给计程车司机一点钱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但他们总是很凶，也不见得比较小心，如果破了什麽她赔不起。
「还管那个，你跟本拿不动。」
「我……」
「和你一起搭计程车去，总可以吧。」
直接搬起箱子，沉重的重量让吴明德皱了下眉头，似乎也不明白里头是什麽。
在裴琳无力的推托下，吴明德就这麽跟着，还知道叫计程车到地下停车场，免得每个人看到都要伸手帮忙。
「嗨，裴琳。」
病房的摆设没有大变化，比上次更多的书叠成更多书座书山，这次更多了些食谱。VV态度还是很暧昧，有几分像绕着脚边撒骄的毛小孩，裴琳发现自己差不多习惯了。
「跟屁虫先生，今天换人跟了？」
「这是什麽。」
箱子重重放在地上，VV笑着，对让吴明德充当他的挑夫很得意。
「一些书，医院不帮忙收件，真麻烦。」
嘻皮笑脸也减少不了VV的迷人气质，裴琳很肯定自己喜欢他，却和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同。
已经是成人的VV还会对她皱皱鼻子、挤挤眼睛，活像个年轻小伙子，裴琳跟着笑，完全没注意到吴明德的脸变成铁青色。
「脸怎麽了？」
「跌倒而已。」
「我看看。」
VV随她嘻笑，捏住下巴左转右转，执起手端详，还大方的摸了几把。愣住的裴琳没立刻躲开，只尴尬的缩手，一边的特助大步上前，一把挥开他，背影看起来在燃烧。
「别以为你高兴就能对人毛手毛脚。」
舞蹈注重身体能力，除了柔软度、协调性之外反应速度也很重要，身为一个专业表演者，VV受过的相关训练没有20年也有15年，闪过不过是牛刀小试，吴明德连他的寒毛都没碰到，能把人抬起来转三圈也做得到，倒不用在乎对方在生气，吊儿郎当耸肩，挑他衅似的对裴琳抛媚眼。
「干嘛那麽激动？」
男人还没发怒，女人倒先开启战局了。特助的爱管闲事让她很不悦，在公司就算了，但她可没允许他管自己私事。
「笨蛋，都被摸了还无所谓？」
开天窗说亮话，吴明德极度讨厌VV，尤其看不惯他爱把人哄得飞飞，再指示上当者做这做那。
「我的私事我自己解决。」
争吵声响遍病房和外头的走廊，都在气头上的她们完全忘记自己在医院，一人一句越来越大声，护理人员不知被下了什麽暗示，没人过来阻止或开骂。
「你以为你是铜像，越摸越亮越值钱吗？」
「你才是榴槤，又臭又硬。」
裴琳回嘴，咬紧牙也猛蹬脚，高跟鞋几乎在地板留下洞。
「榴槤很好吃，有什麽不好。」
「至少榴槤不会像你拈花惹草，有老婆还随便拿女生寻开心！」
她一口气说完，脸涨成猪肝色，肩膀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眼线被水融化，流下一道屈辱的黑眼泪。
「你这个萝卜！」
哑口无言的吴明德让她更气，扬起手，往脸颊给了一记左勾拳威力的巴掌。
「跟屁虫先生，你能去撞豆腐自杀了。」
把一切都看在眼底，VV凉凉的说。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