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腐女王妃 — 第二十八章─外出調教,宮中整肅(上)

正文 腐女王妃 — 第二十八章─外出調教,宮中整肅(上)

感觉到刺眼光芒的直视,不适的清醒过来,下意识便往被窝里躲去,被窝里没有了大片日光,舒服的闭上眼蹭了蹭身旁一把抱着的被面,想找个舒适的位置睡回笼觉,一头埋进去,感觉却不是柔软得一昧下陷的被单,柔软中带着弹性,压重了还有硬度。

疑惑的从被窝里钻出头,顶着热情的日光,张开双眼一瞧,肌如白雪的脸庞近在眼前,沉静的俊容,呼吸绵长无声,伴随着一直飘散在房中的冷香,想来该是从谦之身上沾染留下的,此刻,一切娴静得好醉人。

顺势趴在他胸膛上,一直瞧着眼前的俊颜,迟迟收不回目光,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在那白嫩的脸颊上,不怕弄醒了人,因为比我还赖床的傲天若是不耐烦了,最多就是拨开我,翻个身接着睡他的。

一早醒来还有美人供调戏,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正想将手指画到别处玩,恬静睡颜上的长眸缓缓睁开,深沉的黑眸转向我,而後微眯起,眸中便带上几分宠溺柔情,唇角勾起,轻声道:「早上好。」

这般温润柔情的问候,瞬间认出身下人不是傲天,是谦之,一直弥漫在房中的淡香不是他留下的余香,而是他本人就在此处,犹如一盆幽兰默默的置在窗边,无声无息的於满室中散着淡雅清香。

「早。」我笑着回了声,从他身上起来,改趴到一旁的枕头上去,好方便他起身。

他坐起身,不急着下床,倒转过头来,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没什麽不对劲的地方,衣服都穿着呢,也没露事业线……我不自在的伸手顺了顺头发,勉强补救一下形象分。

再抬眼看他,却眯起美眸,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瞧着我……脑中立即敲起危险的警铃,不待我反应,他已倾身前来,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我不禁怕痒的缩了缩肩,他迳自往我嘴角边落下轻吻,随着轻吻下移至我最怕痒的脖子,我只能不自主的抖抖肩,硬是忍着痒,就怕一时没忍住动手抽他。

那吻停留在颈动脉处格外加重了力道,这突然的软磨慢厮,我浑身不自主的发抖颤栗,实在是怕痒得受不了,下意识便要抬手挥去推开,似是察觉我无法控制的要挣扎,按在肩头上的双手死死扣住,限制我的攻击。

傲天被我抽过一次,从此便知要碰我脖子得先抓好我的双手,而谦之是鲜少碰我脖子,不然就是只碰了一会儿我还来不及反应,所以他清不清楚我这毛病我真不知道,搞得我现在就怕失手抽一巴掌过去。

以前不熟怎麽抽都无所谓,现在熟得简直是当儿子疼,抽下去我绝对心疼死。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放手,伸舌舔着自个粗暴之举压得红润的朱唇,勾着满意的笑容抬腿下床,活像个强X犯满足兽慾後,徒留个玉树临风的背影和欠捅的菊花潇洒而去……无奈这犯人那身皮相太过美好,与之相比,我似乎更像那种满足兽慾後还死赖着不走,没心没肝的睡在床上等隔夜再次邂逅的强X犯?

一松懈下来,像泄了气的气球,我摊在床榻上发着愣,还明白不过来他怎麽突然兽性大发,难道我刚睡醒的模样很对他的味?

这般想着,赶紧下了床坐到一旁的梳妆镜前,一睹自己刚睡醒的模样有多少勾引力……这头长发还真不是一般的乱,额前浏海早分到天边去,脑後长发毛燥得很,一看就是欠梳理,刚才用手指梳的那几下,还真是「稍微」挽救了形象分。

监定完毕,结论──谦之的审美观异於常人。

我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照镜梳理头发,忽然想到,既然谦之审美观异於常人,那之前我搞那麽多花样不就是白搭吗?

抬眼瞧向镜中,映着正站在我身後同样整理着长发的谦之,他梳了个发髻,却不复平日规矩的戴上玉冠,只插上一光洁瓷白的碧玉簪安发。

再往下撇了撇他的衣着,仍是一袭胜雪长衫,腰间特地挂上一块清亮浅水绿的翡翠玉坠,清冷淡漠,丰神秀美,手中一白扇把玩,扇面一摊,艳红寒梅,细枝嶙峋,更衬得他一身冰肌玉骨,雪里香梅,简直就是一翩翩浊世美公子。

惊艳於镜中人的俊雅脱俗之姿,忽然有些口乾,吞了吞口水,让自己淡定下来……没事打扮得这麽诱人犯罪,难道是要去约会?是要去约会对吧?见神马小狼犬还是老相好之类的对吧?

他正站在身後,我还真想直接扑他大腿说:「你跟老相好的一切花费我来请客,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会乖乖当个停电时的菲利蒲,但如果老相好是女的我会灭了她!」

为了确认猜测出的可能性,我摆出天真无邪的傻样开口:「谦之,你今日怎麽不用上朝呢?」

他正漱洗完,用着布巾擦手,转过头来回道:「今日,是傲天负责上朝理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边回想着昨晚说那句「食不语,寝不言」跟还得上早朝的是傲天,所以被我呛了之後,笑出声的那个果然是谦之,之後傲天幸灾乐祸笑我,就是因为今日谦之放假,有得是时间整治我……果然,我猜得没错,今天不会很好过?

还以为傲天亲亲跟我一样无所事事当摆设当米虫靠谦之养,心理平衡了不少,虽说在古代丈夫养妻子天经地义,可身为独立的现代女性还是很难适应,现在又知道果然当摆设当米虫靠谦之养只有我吗我哭……不,还有个月月呢!嗯嗯,这样一想,心里又平衡了。

偷偷的看向已准备离开的谦之,想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些是否会黑我的蛛丝马迹,目光才刚定位,他似有感应般,一个回眸瞬间扫了过来,我赶紧撇开目光装没事人,继续照着镜子梳发,实则透过镜子瞧他的动静。

他这回眸瞧了我一会儿,唇角微勾,一抹浅笑意味不明,便抬腿离开,走出房门,转身阖上房门时在那半掩的门缝中,回过头来,摺扇俐落地摊开,掩住了大半边面容,只露出了一双长眸,微歛下的美眸轻抬扫来,分不清究竟是漠然沉静,抑或饶富意味的幽深黑眸,直勾勾的摄人魂魄。

只闻随风传来一句:「今日带你出府游玩,记得挽上发。」,不待我回应,房门立即阻隔了那抹雪白身影,房中突来的寂静空敞,彷佛适才惊鸿一瞥,是我的幻觉。

我从未将目光移开他的身上他到底是知道的,此举使我躲避不及进而对上眼,不可否认的,光凭那双眼便足够蛊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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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卯时凌晨五点至七点。

辰时早上七点至九点。

每日辰时的早朝,满朝百官们都得在卯时动身离家,准备进宫上朝理事,在宫门外巧遇到上司、平辈、晚辈官员也是平常的事,遇到平辈或晚辈自然都是得摆出老油条的权威,吓吓小油条,趁机再教育敬老尊老爱老的人生道理,但若见着顶头上司肯定是避之不及,跑得堪比同林鸟飞得还高远激昂。

许多官员们搭乘辇轿或马车行使至守卫严管,风仪严峻的宫门前,各辇轿刚落了地,对面恰好迎来一华贵的马车前来,马夫拉绳操控着马匹缓缓停下,一身玄黑肃缪官袍的男人出了马车,身姿挺拔,卓然而立,俊美非凡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冷峻,便有不怒自威的威严,各位官员见了自当肃然起敬,绷紧了全身毛皮,规矩的原地站好,目送他步入宫门。

朝中有权势的人都知晓北辰家的情报网犹如蜘蛛织网,星棋云布,无所不知,简单来说,便是天下间谁的黑底独家内幕样样俱全,因此举报贪官污吏的重担便为镇北王所属一职。

平日里都是由北辰谦之上朝共商一般国家大事,北辰谦之虽沉静但善於交际手腕和言辞,会留个七分面子,以笑待人,虽仅只於点头之交。

北辰傲天便是这扮黑脸的角色,每几个月总有他亲自上朝,重新整肃朝堂的期间,谁也不得安宁,也因他生性高傲,在朝堂上只论公事,朝堂下谁也不待见深交,更衬得他的淡漠傲然,生人勿近,满朝官员亦鲜少胆敢上前套乎近。

辰时一到,早朝开始。

央日帝看着底下满朝文武百官们全都惨白着脸,时不时面面相觑、冷汗涔涔,有如待宰羔羊,本还觉得奇异,往四王位上一扫,立刻明白了原因,便幸灾乐祸的心中一乐,面上却是不显半分,仍是从容泰若的上位者之姿,细听官员们一一汇报国家大事。

新科状元花落谁家、海路上的发展顺畅与否、与他国经济来往的发展成效、国人犯罪率高低……等亢长的汇报结束後,央日帝瞧着该是时候,便心照不宣的问了句:「众爱卿们,可还有要事禀报?」

「臣有事禀告。」北辰傲天回道,起身离座,缓步至台前,那每一步在文武百官眼里,彷佛是一步步地踏在他们的心尖上,极其沉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曜日国一帝四王,是相辅相成和互相制衡的存在,虽以君臣相称,实则身分对等,平起平坐,四王不需向帝君行跪拜礼,於朝堂上除了央日帝那把龙椅,四王各有其位,不需与满朝百官同站於台阶下。

央日帝坐稳龙椅,展现着天子威仪,气定神闲的恩准:「说吧。」

北辰傲天站至中央,傲然而立,双手背负於後,垂眸俯视满朝官员,冷冽的目光扫视全场,对其而言自是犹如芒刺在背,寒风砭骨的慑服力,扬声道:「户部侍郎,三个月前送往桦日村赈灾的官银何在?」

被点到名的户部侍郎连忙从人群中出列,上前跪地俯首,唯唯诺诺独答:「禀告镇北王,自是送往桦日村里了。」

北辰傲天冷冷盯着他,目光犀利得如对此人透彻入骨,再次冷声问道:「为何桦日村内难民仍未见起色?」

户部侍郎低着头,虽避开了直接面对镇北王那双冷凝刺人的目光,仍是感觉得到庞大的压迫感,不禁冷汗涔涔,赶紧故作镇定,提高嗓子惊讶道:「有这事?依小官看,定是他们分了官银,起了贪欲又想再多要些银两才传出的假消息,要不便是那村长图谋不轨,私自吞了官银。」随後有条理的一一分析出自己猜想的可能性,来替自己撇清关系。

殊不知,此话一出,祸弊百端,其一祸,质疑北辰家掌握天下间最精准的情报网,虚实不分;其二弊,四两拨千金之法使得过急,本末倒置,问话至此,明眼人自看得出个中蹊跷,心中笃定了此次抄家问斩,刀落谁家。

「听闻户部侍郎一个月前,在家乡盖起了大宅院,很是风光?」北辰傲天唇角勾起,一反适才的色容厉肃,舒眉展颜,犹胜冬雪化融,春光明媚之姿,长眸微眯,语气清悠,看来漫不经心的道家常。

突来的家常问候,户部侍郎心里诧异,脑子还反应不太过来,後如获大赦般,连忙欢喜得回话:「托王爷鸿福,小官撰了多年积蓄,便想让老母亲与妻儿过上好日子。」

「本王近日去过桦日村查办官银去处,得知此道途中桦日山山贼猖狂,连赈灾官银都胆敢劫去,便一举剿了山贼窝。」北辰傲天仍神色悠然的缓声道来,彷佛口中所言是吃饭饮茶等常事。

闻言,底下满朝官员不禁倒抽一口气,细想着这山贼窝大大小小的人数,老妇幼儒,青年壮士,竟一举剿灭,是怎样的冷酷无情施以大开杀戒、草菅人命,甚至面不改色的谈论。

「本王在山寨头子口中,问出特有趣的消息。」语毕,他唇角勾起的笑意越发寒意,一抹象徵残酷的弧度,令人心寒生畏。

户部侍郎脸色苍白,此刻,有如身处雪窖冰天,冱寒难熬,身躯止不住的微微发颤。

北辰傲天满意的瞧着户部侍郎已心生畏惧,便示意随侍送上一纸信封上呈,交於央日帝,央日帝细细读过纸上文章,片刻,眉头深锁,龙颜变色,扬声喝斥:「户部侍郎,你竟敢勾结山贼劫去官银!」

触得龙颜大怒,非死即伤,吓得底下的满朝百官诚惶诚恐,立马集体下跪,唯恐晚跪一步便人头落地,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户部侍郎咬紧牙根,连忙嗑头哀声喊道:「是小官糊涂,听了拙荆的话,一时心生贪欲……帝君饶命帝君饶命啊!」

北辰傲天面如寒霜,低声冷斥:「还不将此事全盘托出,交代清楚!」

户部侍郎立即将发派官银时,因自家妻子出的馊主意,一时心动,便买通途中山贼劫去官银,各自分赃的事娓娓道来,央日帝判其抄家撤官阶,发配至桦日村内为村民为奴为婢,便宣告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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