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西门葵,你他妈的什麽时候怯懦成这副德性?就是问她是不是讨厌和他上床就可以,为什麽不问?最重要的是,他明明进来是想确定她是否听见西门恭的话,结果把理智交给老二的後果是不顾她可能的拒绝硬上了她。
该死,该死,该死!他怎麽会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薛家敏真心觉得目前的自己一头雾水,而她的背被热水冲得渐渐有些疼痛了,既然他暂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麽就由她来终止这个被热水煮熟的後续动作吧!
「显然你目前情绪不太稳定,所以,可否请你让我起来把热水关掉?我觉得我的背应该又红又肿。」
西门葵吓一跳,几乎是她话说完就移动身体关起热水,再察看她的背,幸好,有点红却没她说的接近烫伤。
他起身时顺便将她拉起身,随手取来大浴巾将她全身连手都包住――
「等一下,我拿自己的毛巾擦乾身体就好,我不想像个小孩被――」她的抗议无效,因为西门葵完全不听她说话,迳自将她用浴巾包得紧紧再抱起身来到床边坐下,她湿淋淋地长发被他用乾毛巾同样包住,结果这男人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光着身子走出去。
本以为她会听见另一个男人大叫之类的,但显然他那位自称是兄弟的男性可能不在客厅了,要不然应该会听见鬼叫才是,毕竟男人看见男人裸体总是会觉得厌恶――尤其彼此还不是同性恋者。
门开了,薛家敏不受控制地看着光裸身体,拥有健硕体格,颀长身躯的西门葵无疑是女性争相爬上床陪伴的好床伴。浑身都是练得恰当好处不会让她觉得太过份的健美,那属於男性热力的情骚缠绕着她,令她仅仅是用「看」的就感觉下腹一阵紧缩。
再来是他手中的……薛家敏眯起眼,那是很普通地粉红色黑蕾丝三角裤,那布料绝对大於适才脱下地小丁。再来,那盖在最上面是同款式同色系地半罩蕾丝内衣,以及下面的长版T和内搭裤。
他走过来将该给她穿的衣物放在她身旁,然候见他蹲下身体打开她身後紮浴巾的开口……原来他故意把开口紮在她身後,怪不得她刚才想自己解开时怎麽都没办法。
他解浴巾的动作像在对待一个以布包起的易碎品,她自觉自己绝对没有那麽脆弱,更甚者,她从小到大受的伤屈指可数,全身上下连接踵疫苗都没遗留疤痕,这样一个身体怎麽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易碎?
当薛家敏看见他取来小裤时想要抢过来自己穿,但他由下往上看来的仰视神情很不对劲,好像她如果拒绝让他替自己穿衣,他极有可能休克一样!
「西门葵,你还没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怎麽了?」他刚刚冲进来急着和她做爱她能理解,所以一度打断都不足以再重新追问什麽,但他现在态度与表情都活像与死神打了照面,而她确定这个房子里没有发生足以和死神打招呼的事情,那麽,如果不是他自己有问题就是他兄弟的问题了。
西门葵没有回话,他动作轻柔几乎以不弄痛她的体贴举动替她穿小裤,对於她诱人地胴体近在眼前,纵使那邪恶地分身再度表达爱慕渴望重新进入属於它的花园里,但他选择视若无赌。
当他替她穿内衣并把该到位的浑圆捧起放入时,她的抽气声停下他所有动作。
再怎麽视若无赌也无法无视她肌肤滑顺又香甜诱人地香味,他的身体可以克制分身的冲动,却不能克制拥抱她的冲动,所以他抱住她将脑袋埋入她双乳间地凹谷,用鼻子轻嗅属於她的气息来平息内心地燥动不安。
薛家敏对於面前男人如小孩要安抚的举动显得很意外,在她心中,这男人永远都像一座墙一样轻易阻挡任何人侵扰,但显然,现在的他如无助地孩子想要寻求慰藉,而她是唯一可以帮他这麽做的人。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老到可以当你的母亲。」她意有所指地抱住他的脑袋自嘲。
他闷声而笑,侧转脸颊改为用一边贴着她的浑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客厅待的男人是我们家族排行第三的堂弟西门恭,之前我就接获通知说他会来台湾找我,原本我不是很在意他来不来,但当我和你上床了,他的出现令我感到很焦躁!尤其是他踏进家里,而你刚好那时候开门被他瞧见――」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因为他的敲门声很吓人,我又听不见你们究竟在谈什麽,我怕你会不会因为对方而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所以我才打算偷偷看一眼,没想到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不过我没发现他露出任何不好的情绪,他的表情倒有点像……像亲眼看见地球爆炸一样那麽惊骇。」
他再度发出闷声笑语,「是的,他是该如此。我从不和女人在饭店之外的地方见面,尤其是上过床的女人,但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地盘,家中的兄弟们都清楚我极不喜欢任何人来家里,哪怕只是做客都不待见,我宁愿出门和对方约在什麽店里见面或直接透过手机来谈事情,所以他会那样的表情是很正常的事。」
「咦,既然你那麽讨厌别人到你家,那你为什麽强迫我搬过来?」
西门葵抬起头对她扬起一眉,脸色神秘莫测,「我以为你晓得我要求你离开吴先生和我在一起时,就代表我不是把你当『别人』而是当『自己人』。而且,显然因为是自己人,我才会在今天做出那麽令你反感的事。」提到这个重点,他的表情有一刹那痛苦情绪闪过。
「反感?」薛家敏完全状况外,在用眼神询问他的确是这麽说的,她自己都表现出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神情对他说:「怎麽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可以说得如此笃定?」什麽情况?难道西门葵并不是她所想的正常人类而是非正常人类能看透人心吗?
「我笃定的原因是,我知道自己刚才不顾你的拒绝和你做爱是令你反感到不想和我说话――」
她觉得自己要动手才能阻止他接下来的喋喋不休,所以她用手指抵住他的唇迫使他闭嘴看她。
「那我们现在在干嘛?这就是说话啊!而且,如果我刚才真的不愿意,我比不过你的力气时,至少也会尖叫或打你吧!你能回想一下我刚才有做出举例的反应吗?」
他愣愣地看她,好像她是个在讲微积分的教授而他只是小学一年级学生。
思忖半刻他终於找到声音与说法反驳:「有,你有打我。」
听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望着她指控自己有「打」他,真令薛家敏哭笑不得。
「你明知道我那是拍你,告诉你我会叫出来……」酡红色泽立刻因不经大脑地话而染上脸颊,她别开脸真心觉得待在他身边自己迟早会成为豪放女。
他最爱看她脸红,所以她此时的色泽让他心中的紧张减少许多。他捧住她的脸坚定地转回来轻啄她地鼻尖与颊畔,「而你也一定知道我巴不得能听见你叫出来。」
「为什麽?你不觉得叫床声是件很做作的事情吗?」她疑惑,偶尔看见电影在拍类似情况时她都觉得很假。
他笑着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男方烂到让女方必须用假叫来提高性慾,你自然会听到很假的叫声。但我爱听的,是你忍受不了接近求饶哭喊我的名字告诉我你撑不下去的声音,对我来说,那是对我性能力地肯定以及你是真心喜欢我床上的表现。况且,对方是不是有感觉其实用不着听假叫,从女方身体的抖动与无法自制紧抓男方身体的力道都能察觉是不是假高潮。」
「喔……我们不是在谈论高潮不高潮的事情吧!」她几乎是受不了地呻吟,想躲过这个令人脸红害羞的事。
他的拇指厮磨她地下唇,不时倾身一吻,汲取她的味道当做鼓励後才坦然。
「就像我刚才说不喜欢别人来我家的论调,西门恭进来家里,让我对你的占有慾立即升高,我甚至不愿让他有机会看见你,他让我……产生威胁。」
她皱眉,怎麽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强烈占有慾男性。
「西门葵,你认为他对你产生威胁是指我有可能因为他的外表而喜欢上他?难不成你开荤以来有被女性脚踏N条船而其中一条是自家兄弟的情况吗?」薛家敏的神情渐渐变冷,声音也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温暖。
「当然不是,但――」
「那麽你是认为我和纪圆姊口中的花痴是一伙的罗!偏偏我还记得是你向我解释花痴的真正定义,而你现在居然用自己解释过的名词来影射我对你的堂弟有相同想法?!」居然还有「但」?他不是清楚地否认而是还有下文?这男人居然如此认为她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水性杨花,那他又为何不时表达对她的喜欢以及动不动就想她同意嫁他?天啊,别人说男人做爱前後会变一个人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