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航一脸烦躁坐立难安,从一个小时前桌上的书一页也没翻。他的注意力全被穿着T恤短裤坐在他床上看小说的夏俞深给吸引走了,身体明显感到紧绷且口乾舌燥。
男孩子之间的话题总是那些事,聊着聊着也让他有些心痒难耐。别人在十八岁就交付了第一次,他和深深交往一年也快满二十了,应该可以做大人说不可以做的事了吧。
决心一定,许靖航朝着夏俞深走去,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她脖子的香气引诱着他,他陶醉地在她的颈上落下一个一个细碎的吻。
「干麻呀?」夏俞深不耐地推开他,天热他缠着她做什麽?
「深深,我们做吧!」他将她圈得更紧。
「不要!」夏俞深没装不懂,一口回绝了他。在她的潜意识里,嚐禁果是不对的行为。
「深深……」他啄吻着她的脸颊,手已经爬进夏俞深的衣服内,轻轻抚着她泛起小疙瘩的肌肤。
夏俞深的脸有点红,因为他摸到被他嫌弃的小胸部。
「你不是嫌我没胸吗?哼,你应该对我没兴趣吧!」
「别人我才没兴趣,我就喜欢你!」
许靖航第一次对她说喜欢,迷得夏俞深的魂都飞了,被他脱去上衣和裤子,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说实话,她从没为自己想过这事,或许是和许靖航一起长大的原故,她把他们都还想成小孩子,却忘了他已经是个有慾望的少年。
夏俞深有点害怕,她看过小说也听过同侪之间的交流,可这一切对她仍旧是陌生的。她本能地推拒许靖航,希望他能再给她一些时间。
然对许靖航而言,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在彼此都赤裸、被他压着的还是他喜欢的女孩的情况下,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
许靖深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夏俞深不害怕,他指引她的手圈着他的脖子,然後低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眼睛、嘴唇,想让她更加放松。
「深深,你乖,给我,我会负责,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说完,趁着夏俞深因为他的温柔而意乱情迷时,许靖航压低身子进入她从未让人造访过的娇嫩,让她从女孩正式成为一个女人。
两人都是初次,实在不是很愉快的享受,夏俞深不知道男人怎麽样,可她真的好痛但也好幸福。他刚刚的告白及承诺,完全补偿了她的委屈。
虽接受了初次,但夏俞深仍对嚐禁果这事有罪恶感,第二次、第三次还会因此抗拒许靖航的求欢,後来只要许靖航温柔地哄她,她很少不从的。
可是看看,他说会负责,却还是丢下自己到处跟别的女人好,她那时候怎麽就把那些话听进去,还相信他真的会一辈子对她好?
夏俞深自暴自弃地想,和同一个人做一次、两次或三次都是一样的,就连那场几近暴力的性爱,她都不计较让它过去,而今晚……她也如了许靖航的愿,她是不是真够犯贱?
她深觉自己已经堕落,对未来不敢有期待又因为许靖航的温柔而沦陷,甚至以什麽身份和他上了床她都不知道,这不是犯贱是什麽!
许靖航还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间喘息着,他一抬头见夏俞深因情慾而双眼迷蒙,忍不住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红肿的唇。她毫无防备地逆来顺受,也让他的心开始动摇。
不要招惹她吧,事情都过去那麽久了……
不行!想想你那段时间是怎麽过的……
那真实的恶梦闪过他眼前,许靖航最终还是与恶魔站在一块,对自己的心软鄙视不已。他温和的眼眸暗了下来,退出她的身体後起身穿好衣服,後转头一脸无害看着床上筋疲力尽的夏俞深。
「抱歉,深深,我待会还有事,你可以自己回去吧?」
夏俞深说不上来不对劲,她浑然坐起,呆呆地望着许靖航。
「怎麽啦?不知道家怎麽回去?」许靖航坐上床,手搭上夏俞深赤裸光滑的肩,指头摩娑着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调情,嘴角扬起取笑她的傻憨。
「喔。」
「喔什麽?」牛头不对马嘴的。
「我知道怎麽回去。」不就在对面而已吗。
「你生气了?」
「你什麽时候这麽关心我的情绪?以前你要有事,从不跟我说一声的。」夏俞深恍然一笑,哪时候他在离开床後还能对自己这麽有耐心。
许靖航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对了,深深,既然你是我的女人,相亲就没有必要了。」上次就是因为听她讲了相亲才失控,他气还没消她就想着嫁人?他不允许!
「谁是你的女人!」夏俞深羞怒,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耶!
「那意思是说,我们只是随便上床?好啊,那你要当我的床伴吗?」许靖航带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谁说我还要跟你上床!我也是有选择的好不好!再说,我相亲又关你什麽事?我想结婚,你娶我吗你娶我吗?」
「深深,相信我,没人能符合你的标准。」许靖航噙着邪恶笑容,拉着夏俞深的手往他的腹肌摸去。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是床伴,我也不许你去上别人的床。至於结婚……你想和床伴结婚吗?」
夏俞深气呼呼地推开他。
「讲话还是一样恶毒!不想跟你说话,我要回家了!」
许靖航双手撑在床上,笑看夏俞深因羞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