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放学的时刻回到班上,忽略班上投射过来关爱的眼神,没办法若真的在乎了会觉得自己很蠢。
整理好书包偕同佳静佳倩她们做了电梯下了楼,在走出勤学楼要靠进校门口时,看到了魏建华牵着自行车在校门口左顾右盼,当然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焦点,因此周为围了一群女孩子。
宫佳倩较属於脑袋开天窗型的,脸上明显带着困惑,无法理解为什麽一对女生捧着笑容围绕在魏建华旁,她感到好奇的问:『他周围怎麽总是这麽多人?』
「雷达。」插在头上就自动放出电波的那种。
『雷达?什麽鬼东西?不过……他在等谁啊?』
「你又确定他在等人了?」
『不然呢?』
我面色淡定,笃定的说:「做颈部暖身操。」
宫佳倩皱了眉头,『是吗?』
「嗯。」
『为什麽我觉得有点冷?』颜佳静搓了搓她纤细的手臂对着我跟佳倩说。
「现在是夏天你觉得……」
我嘴上接着话,双眼却不忘盯着那个不停被女生侧目的魏建华,在看到他将视线放在我这个方向,我仿佛从他漆黑眸底看到那满满的笑意,当他启唇喊:「穆湘……」
同一时刻,身体有了自主意识脚後退了一步,眼角余光瞥见高中部旁有个较矮的栅栏可以攀爬,此刻肾上腺素彷佛飙高心跳渐快,有危机意识的一转,脚向前跨出一步,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跑、快跑的念头……逃跑前只对佳静跟佳倩留下了一句,「掰。」
我一边跑一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抱怨,魏建华是白痴吗?在大庭广众之下喊我,他是没意识到当他扬起那如天使般的笑容往这一看时,有多少女生纷纷转头看到底时谁的状况?
有些喘的到了栅栏底下才发觉有点高度,转过头看着那家夥竟然牵着自行车笔直的要往我这走来,当下管不了这麽多了,脚一抬姿势很丑的攀上第一阶,手一伸抓住上端施力攀爬……
忽略手中传来的刺痛以及午後依然炎热让人感到晕眩的太阳,人跨越栅栏侧座,从顶端往下一看,皱起了眉头,从这没跳好下去会不会骨折?
接着,未痊癒的手断掉?
我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在转过头看着魏建华依然不死心的往我这走来……
『你在这干嘛?』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情绪紧绷的我吓到,身体随着一震,手一个没抓好人不小心就往前倾掉了下去,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不可置信自己竟往下跌?
当风极速在耳边晃过,惊吓到眼一闭,嘴张了开来,死命的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我对不起您,当您收到报社的头条新闻,可能会是您女儿蠢爬栏杆自行坠落的消息,可能您会猜测有谁陷害,但并没有这个人啊……自作自受啊!
──碰。
很大声,很沉的闷哼声。
「啊啊啊啊啊……」丢掉平常那沉稳的理智,疯狂的叫,抱持着此时不叫的过瘾待何时?
『不要……咳、咳,在叫。』
耳边那低语让我愣了一下,抬眼映入眼帘的是蓝天白云,「我死了?天堂也是蓝色的天空?」
原来死是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