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殘暴守護者 — 第三十四章-學習不殺

正文 殘暴守護者 — 第三十四章-學習不殺

「你、你想干什麽?为什麽把我绑来这?」那男人似乎腿软了,试了好几次想站起身都徒劳无功。

说真的,一个长的跟熊一样大只、面貌不太好看的大男人,居然会被看似比他弱小的阿御吓得皮皮挫……还真是怪惨的。

「安静点,否则……」阿御面无表情地持刀逼近着。

虽然同样是拿刀威胁人,可是现在的阿御给我的感觉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我仔细看着他许久,除了冷漠之外、似乎没有以前那种给人活像是以杀人为乐的恶魔的感觉,贴切点的话该说……他感到无趣?

「拜、拜托!求你别杀、唔!」他才刚放声求饶,阿御马上送他腹部一脚。

看不出的怪力使他狠撞上背後的墙卧躺在地,趁他痛得抱着肚子在地上蜷曲时,阿御从容不迫地从壁炉旁拉了张木椅,以及挂在墙上的绳子靠近他。另外,为了避免他再发出任何声音,阿御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扔到木椅上,并且以很快的动作将他和椅子绑在一起。

确定将他绑紧了之後,阿御收刀回到沙发前坐下,并且从玻璃桌下拿了包香菸叼了一根点火,接着便翘起二郎腿无视了那男人的存在地吞云吐雾。

……

过了一会儿後,似乎是认定了阿御应该不会伤害他,於是他识相地把声音放小、问道:「你到底想干嘛?为什麽把我绑来这?」

「哼,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做过什麽,而我只是尽义务帮忙别人把你绑来的。」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後,阿御狠戾地瞪了他一眼,「不然的话我老早就杀了你了!何必自找麻烦把你给拖回来?」

对吼,难得阿御没杀人、唔!

隔壁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缩回阿御的房间内,静待了会儿传出了下楼的脚步声,我再偷偷地往外看……咦?是舅舅,该不会是被他们的声音给吵起来的吧?听说眼睛看不到的人的其他感官都特别敏锐呢。

「御,你回来啦?这味道是……你在抽菸吗?」野山冬问道。

「是啊。」阿御不以为意地回答,似乎早就让他知道了。

「不行啦,抽菸对身体不好呢。」野山冬无奈地笑了笑,一脸就是拿他这孩子没办法的样子,反正说了也听不进去。接着他一手摸向被阿御绑回来的那个男人头上,「喔?你把人抓回来啦?」

咦?是舅舅叫阿御绑架人的?我不敢置信。

「我想杀了他!」阿御不耐烦地怒道:「哪有人委托杀手做事还叫他别杀人的啊?」

那个男人一听,马上又露出惊恐的神色向野山冬哀求,「不、不要!请大人有大量!求你别杀了我!」

「闭嘴!你再吵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阿御瞪他。

「好了、好了。」野山冬靠过去,并且坐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交给我处理就好,你明天不是还要带秀树他们去玩吗?早点去休息吧。」

「……唉。」阿御无奈地叹口气,随手将菸蒂扔在地板踩熄後,便站起身走向楼梯。

不过在阿御上楼之前,他冷不防地踹了那男人一脚,碍於被绑着动弹不得,於是「咚!」了声、那倒楣蛋可怜兮兮地跟着椅子一起倒在地板上。

阿御真的很坏心耶,绑架人就算了还欺负人……

野山冬一听,马上就明了发生什麽事而无奈地笑道:「别欺负他了,你早点去睡吧,晚安。」

「晚安。」阿御暗自白了野山冬一眼。

糟糕!阿御他要过来了!

我赶紧缩回阿御的房间内,并且四处寻视哪里可以躲……啊!躲衣柜!我赶紧打开衣柜门躲进去,不过……我干嘛要躲起来?我又没做坏事。

「喀。」了声,肯定是阿御进来了!怎麽办啊……这下子要怎麽溜出去啊?我偷偷地开了点门缝往外看,阿御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後,便把自己的爱刀搁在桌子旁。

「好冷、好冷……」看他口里不断地碎碎念,还眯起了双眼忙着脱掉自己的上衣……莫名怪好笑的。

「嗯?」随手将上衣往地板一扔,他靠向笔电动了动滑鼠忙着关机,「怪了,我记得我没把资料夹打开吧……」

啊,我竟然遗漏了那台电脑……我怎麽会笨到忘记给他关起来啊!

静待了会儿,阿御他把笔电合上之後,好像为了想拿别件衣服而向这里靠近……惨了!他走过来了啦!我缩回衣柜里,并且抱着自己的脑袋缩角落,希望他会因为没开灯的关系而没注意到我……

门一开,阿御的手伸到一半时愣了下……被发现了啦!我正当这麽想时,他熊熊把手缩回去,并且把衣柜门关上,而我稍稍推推看衣柜门……被他压着动不了,还听见他嘀咕了声:「我在做梦吗?」

呃……有做梦这麽夸张吗?

过了几秒後,衣柜门又被打开,他一言不发地傻看着我,「痛!你干嘛啊!」他突然捏了我的脸颊一下。

闻言,他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做梦啊……」

「你要捏应该捏你自己的脸才对啊!」我送他白眼。

「秀树!」阿御把我抓出来,而且又开启撒娇模式死抱着我还蹭我脸颊,「你是特地来陪我睡觉的吗?」

「才不是咧!你少臭美了!」我当下把他嘴脸往上推,不料下一秒--

「唔!」他突然将我压倒在地,一手重重地压在我的脸旁,并且收起刚才的傻样厉声问道:「是你,动了我的电脑?」

「我、我只是……」我以为他发飙了而别过头。

「看着我。」阿御伸手掐住我的脸颊,并且硬将我的脸拽回正面看他,「老实说。」

「对、对不起……」

「……哼哼。」阿御轻笑了几声,接着放松力道转而抚摸我的脸颊,但他下一秒熊熊亲了过来,并且「咚!」的害我吓了一跳直接用脑袋撞过去。

「好痛啊……」现在的画面肯定是两个笨蛋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头喊痛。

「你干嘛突然撞过来啊?」阿御一脸无辜地问。

「那你干嘛突然亲过来啊!」我没好气地叫道。

「只是亲一下有什麽关系?我又没强暴你。」

「够了!别动不动就把那种事挂在嘴边说啦!」

阿御搔了搔自己的脑袋,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怎麽那麽欠打啊?整个就像是我在刁难他!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阿御站起身,并且带着微笑拉我起身,还自顾自地将我往外推,「快回你的房间去睡吧,你总不会想跟我睡吧?」

……

等到他快把我推出房门外时,我故意说了声:「好啊。」见他一愣,我趁他一脸高兴地准备冲过来时又说:「骗你的。」此话一落,他紧急踩煞车差点跌倒。

「……你整我啊?」阿御失望地抬头看我。

「每次都被你整,偶尔整你一下有什麽关系。」我理所当然地回道。

「……秀树!」阿御不管我整他,很不要脸地又开启撒娇模式冲过来。

「噫!」他一冲到我面前时,我马上伸手用力推他脑袋,「回去睡你的啦!」说完,我赶紧退出门外把门关上。

真受不了他……

我呆站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冲出来袭击我後,便想走回自己的房间,但才走了没几步……啊,我本来想去喝水的说。

一想到这件事,我便直接往楼下看去。野山冬似乎在想事情,并没动手帮忙把那个男人扶起来,一样任他继续和地板玩亲亲。

在我犹豫要不要下去倒水喝时,野山冬突然抬头看向我,并且面带微笑问道:「怎麽了吗,秀树?」

……被发现了啊。

我下楼之後,小心翼翼地跃过这被阿御绑来的肉票,并且直接开问:「那个……这个人是?」

「嗯?我先帮你倒杯水在慢慢跟你解释吧。」

见他一站起身,我便赶紧上前要他坐着就好,「你眼睛不方便,我去倒就好。」说完,我马上转身前往厨房。

过了一会儿,我端着两杯水出来,一杯放在野山冬面前之後,我自己则坐在他身旁喝了一口水……呼,感觉总算好点了。

「呵呵,你躲在御的房间从头看到尾了吧?而且刚才又和他不知道在吵些什麽,对吧?」野山冬轻笑了几声,接着伸出双手摸索着水杯的位置在哪。

「唔……你什麽时候发现的啊?」我帮忙捧起水杯交给他。

「谢谢。」野山冬小小地喝了一口,接着回道:「从你摔下床的时候吧,我连一点点的声音也能听见呢。」

「……居然先发现我摔下床。」我无奈。

真强,明明中间还隔了一间阿御的房间耶!又不是顺风耳……虽然他是我舅舅,但不得不说阿御一家人怪恐怖的……

「其实你们来玩的前一天,御就跟我提了你们要来玩的事,至於那个男人……」野山冬睁开了他的双眼,好像能看见那只倒楣蛋地继续说:「我为了保障你和你朋友的安全,以及为了御着想,所以我才要求御把他抓回来的。」

「那个人很危险吗?」我转头看向他,虽然他长相凶恶没错,但由於他被绑着以及被阿御欺负过的关系,我实在看不出他危险在哪。

「嗯,虽说是开放给游客来玩的滑雪场,但这里毕竟还是偏远的山上,所以山中自然会有熊啊鹿啊等等之类的动物在,当然也包括被政府列为保育类的动物在内,这就吸引了不法的猎人跟着游客一起来了呢。」野山冬又喝了口水,并且把双眼闭上,还难得一脸严肃地继续解释:「而问题就出在这,这些猎人猎捕保育类动物本来就是非法的事了,加上最近又不断传出不知是哪个猎人把游客当成动物意外枪杀的事件,所以我很担心你们会遭到危险。」

「所以你们才急着赶在天黑之前带我们回来罗?」我问道。

「是啊。」野山冬举起手,并且准确无误地指向那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枪击游客的猎人,不过这座山有强制规定不准携带军械火药之类的危险物品上来,而我给御的那些名单、是警方目前认定且还在逃亡中的非法人士。」

「胡、胡说八道!就凭你怎麽能随便指控别人做了什麽事!」那只熊大叔不悦地反驳。

「啧啧啧。」野山冬对他摇了摇食指,并且又睁开了双眼、以温和的微笑威胁道:「我和某个警界人士的长官可是朋友呢,所以有哪些人做了什麽事我都很清楚,要是你再插嘴的话……我就叫楼上那位杀手先生来陪你玩罗。」

……

想不到舅舅也会威胁人,绝对是和桩及阿御相处太久了才被传染的。

「那你说为了阿御着想……是叫他不杀人吗?」我突然想到这件事而问道。

「没错是没错啦……」野山冬闭回了双眼,似乎很无奈地抱胸,「虽然我希望他能改掉杀人的习惯,但他私底下还是继续在从事杀手这一行,所以我只能选在他放寒、暑假的时候才有机会督促他,不过好像没助益多少……」

「那桩……姐姐呢?她跟阿御一样也在当杀手吧?」说真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称呼桩,如果在她面前叫她舅妈的话……总觉得会死得很惨。

「桩啊,因为我和她一起住嘛,所以大致上没这个问题在了,除非逼不得已或是她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破功。」稍微想了想之後,野山冬不禁皱了下眉头,「可是我和她的工作场所不同,而且她的工作平常比我多又得常加班,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那麽听话呢。」

厉害,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虽然常常听阿御说舅舅很爱躲着桩……能有这样的结果真叫人意外,肯定也费了不少劲。

「至少……」野山冬突然拍了下我的背,并且笑道:「这时候就要靠你啦!」

「啊?靠我什麽?」我不解地问。

「因为御很喜欢你嘛,而且你又是他的同班同学,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常常提醒他呢!」

……

怎麽有那麽多人喜欢藉着这点叫我去拜托阿御做什麽事啊?更离谱的是连舅舅也一样……

隔天一早。

因为我平常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所以在相当早的时间就起床了。

我先把睡衣换下并穿上滑雪衣之後,便回头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谷川一眼,接着向他靠了过去。

好家伙,昨晚竟敢把我踢下床!我用力踹了他一脚让他摔下床去,这不只可以叫他起床,还可以顺便报昨天的仇!

谷川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後,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爬回床上去。

「……干嘛?你还要继续睡啊?」我这样问也是白问,他居然继续睡他的。

……

我再踹了一脚让他摔下去,「唔!」这次总算有发出声音了。

「你干嘛啊?居然连踹我两脚……要吃饭了吗?」谷川坐起身搔搔头、打呵欠。

「你也知道我踹你两脚喔?等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吃饭了。」我向房门靠去,准备离开前回头提醒道:「你不可以又爬上去睡喔,不然我直接在门口弄颗雪球上来砸你!」

「是是……」谷川又揉了揉眼睛,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听进……

我走出房间关上门,这时的阿御正好走下了楼梯,还打了个呵欠。

不过等他踏上一楼的地板後,「唔!臭小鬼……」阿御居然从那个男人的身上踩过去。

「……喂喂。」我无奈地趴在二楼走廊的围栏上,并且问道:「你干嘛踩他啊?」被你这种人绑回来就已经够可怜了,还欺负他做什麽?

「嗯?早安啊。」阿御一脸就是没睡好的模样跟我挥了挥手,接着又踹了那男人一脚,「谁叫他好挡路。」

「是喔……」不就是你把他扔在那的吗?还怪他挡路……看样子阿御的起床气真的很差,平常一看到我都会对我微笑的,可是他现在不只连笑也没笑,感觉还很烦躁似的……

我目送阿御慢慢地走进厨房之後,便跟着下楼去。

在我正小心地准备跨过这只熊大叔时,「御!一大早怎麽可以拿那种东西来喝!」桩的大叫声突然爆出来,害我吓了跳而不小心让这只倒楣蛋又吃了一脚……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从他身上跳开。

「御,你听话嘛,把啤酒放回去啦!」这次换野山冬的声音出现。

什麽啊?阿御他一大早就想喝酒喔……

「别担心啦,我只喝半罐就好。」阿御拉开啤酒罐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别这样虐待自己嘛,干嘛一大早就喝酒?」我无奈地看着他向我靠近。

「放心啦,我又不是一口气灌全部。」一停下脚步,阿御喝了一口後,便蹲了下来盯着熊大叔看。

「你、你想干嘛?别乱来喔!」他又被阿御吓得皮皮挫了。

一看见阿御露出了阴险的微笑……干嘛啊?是想整他吗?

「请你喝。」阿御将手上的酒全倒在他头上,接着站起身掏了掏口袋,还很故意地碎碎念,「奇怪?我打火机放哪了……」

「咦?喂喂!你别乱来啦!」我因他这句话而吓了一跳。想整人就算了,但这种整法也太过份了吧!而且我看这只倒楣蛋也快哭了……

费了许久的时间,虽然好不容易成功阻止了他想玩「红烧狮子头」的行动,可是下一个倒楣的人居然是我!

因为阿御他……居然要我坐在沙发上,好让他躺在我的大腿上休息……真该死!想拒绝也不行,谁叫他还想把那只倒楣蛋连同椅子一起丢进壁炉去火烤……

「你不去做早餐吗?」问话的同时我还得闪躲他的手,谁叫他想摸我的脸。

「早餐是桩要做的。」阿御露出了很享受的笑容,而且还不放弃地继续试着摸到我的脸。

「……你不是怕吃她的东西吃到食物中毒吗?」我一手抓住他的手阻止,因为很烦!

「有姐夫在的话就不要紧了。」说完,他顺势亲了我的手一下。

这小子怎麽这麽不要脸啊!

我赶紧把手缩回来,有够不知廉耻的人……毕竟这里可是客厅啊!两个大男人直接在客厅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真叫人觉得丢脸……不对,阿御他不算,应该是只有我才会感到丢脸吧?

「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呀!别那麽害羞嘛!」他突然抱住我的腰,我当下立即明白裤子原来是一件很伟大的发明,死阿御竟然用他的脸在磨蹭我的……真是快被他气炸了!

「走开啦混蛋!」我生气地推他脑袋,但他就是死抱着不放。

此时,好像是因为听见了我的声音,野山冬快步走出厨房,并且问道:「怎麽了吗,秀树?」

「阿、唔!」这个混蛋居然伸手堵我的嘴!

「没事啦,只不过有只蟑螂飞过去而已。」阿御掰了这烂藉口给看不见事实的野山冬听。

「没事就好,那就麻烦御去处理那只蟑螂罗,我回头去帮桩的忙。」野山冬对我们挥了挥手便走回厨房。

「哼哼,我们继续吧。」阿御起身贼笑地轻抚我的脸颊。

「唔哈!继续你的大头鬼啦!」我用力甩开他堵我的那只手怒吼。

「别这麽说嘛。」阿御整个人都爬到沙发上了,还硬将我往他怀里拉边偷亲我的脸。

「死变态滚开啦!」我边骂边推他脑袋,推到一半时他熊熊停下了所有动作,而且还看向那倒在楼梯前的大叔身上。

我跟着看过去,他错愕得一张嘴开得好大,连双眼也瞪得大大的,「你看屁啊!」我和阿御吼了声,他当场吓得赶紧撇过头。

为什麽只有这种时候我们两个才会意见相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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