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变态
翌日。
自从在谷川家生活之後，每日不免得和他同进同出，当然也不外乎和他一起上下学，不过……他还是老样子几乎每天赖床！我以前到校的时间还算不早也不晚地刚刚好，但现在……唉，看来这学期也得做好天天罚站的心理准备了。
来到教室，悠二老样子来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趴睡，但奇怪的是怎麽连阿御也在趴睡？平常这个时间点他都在看书装书呆的才对。
而美咲正和女同学们开开心心地聊天中，我原以会看见她黏着阿御搞亲密什麽的……幸好没有。或许她是不想去吵阿御休息吧？这能算贴……心吗？刚好也能建立良好的假形象给不知情的同学们看。
大致看过一圈後……怎麽往生的公物们全换新的来了？就连墙壁和铁柜等等的大型公物也是。新校长的作风似乎和桩差没多少，都能赶在一天内就把所有损坏的东西全换掉……难道真的是阿御认识的人？而且他们四个看起来完全不像……算了，他们就算被骂被罚也无所谓吧？
我和谷川走到各自的座位上，书包才刚放下上课钟就响了……看来每天得为了避免迟到而使劲地冲来学校，这够让整天坐在椅子上的我们有足够的运动量了。
「早安，野山同学。」别怀疑，美咲的座位在我後头。
「早。」我不想回头看她而简单地应了声。
原以为她会选阿御附近的座位，真搞不懂她为什麽偏偏就是要挑我後头的位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被暗杀吧？
「你似乎不太高兴我坐你的後头是吗？」就算我不看她，我也知道她依然挂着假好人微笑。
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谈，谷川转过头来不悦地念道：「谁会高兴你这种人坐在附近啊？」
「你别理她，我来应付就好。」我拍了拍谷川，接着也是不看她地回嘴，「我只是很意外你会选我後头的位子……啊，你根本就是来监视我的吧？」
「噗呼呼，你太多心了。」美咲轻笑了几声，接着很故意地以指缝梳过我後脑勺上的头发，「我只是想了解你这个人……是拥有什麽条件能让御为了你逃家。」
「我怎麽知道。」我回头挥开她的手，都怪她乱摸害我破功了，「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他干嘛逃家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哼，我就是不知道才会来这种寒酸的地方，你以为我很高兴见到你这第三者吗？」她不悦地止住微笑。
「第三者？我对阿御才没那种意思好吗？」我送她白眼，并且反讽她，「如果是他私下对我有那种意思的话，你分明就是找错人算帐了！亏你还是他的未婚妻，自家的老公乱跑找新欢还敢怪在我头上，你没本事讨他欢心不会好好检讨自己吗？」
「野山秀树！你－－」
「我们开始上课罗，课本拿出来翻到第一单元吧！」数学老师突然开门走进，刚好打断了美咲怒火。
我回头翻找书包内的课本，背後同时传出美咲气呼呼的「哼！」声，而谷川则凑热闹地悄悄回头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刚才说的话会不会太毒了点……我不禁地望向斜前方还在呼呼大睡的悠二，都已经开始上课了你还不醒？或许就是和他相处太久了，所以不自觉被他传染了吧……
……
因为数学课太无聊了，而且很要命地连三节课都得看那堆外星符号！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节下课醒来，正确来说是谷川连戳我的脑袋把我戳到醒。虽说他生来就是个乐天派笨蛋，除了体育之外、不知为何这家伙的数学也强得见鬼……好玩的是、就算大家明知道他的数学很强，但每次考试成绩出来都一定会把全班吓得跳起来。
「等等还有一堂数学呢，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脸？」谷川问道。
「唔……」我揉了揉眼睛，顺便朝某两个位子瞄了一眼，「阿御和美咲去哪了？」
「镜凌她被班长她们带去参观校园了，天冥我就不知道了。」一扯到这两人，谷川的口气就变得很不屑。
「嗯，那我去一下厕所，待会儿见。」我起身向他挥手。
只要知道美咲没和阿御单独在一起，这就让我放心了不少。
来到厕所前，我才刚踏进一步就看见某人正埋头洗脸，当场吓得我缩回门外。
我居然忘了……阿御平常除了待在教室装书呆外，下课时间会离开教室都只去厕所……怎麽办？要不要装作没看见直接回去？
我呆呆地躲在门边犹豫许久，本想回教室的念头只因想到美咲的脸而顿时打消……再说我不是想和他合好吗？这不正巧是个好机会？
「呼……好。」我深呼吸几次以便放松心情，再来提起勇气走进厕所，并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旁开水洗手、洗脸……这本来就是我来厕所的目的嘛。
待他把水关掉後，先是只手抹掉脸上的水、再来抬头戴眼镜……他总算发现我站在他身旁了。
……
无故沉默了几秒，「那、那个……还、还真巧啊！」我因为不知道该说什麽，吞吞吐吐地挤了个笑容跟他问候。
巧个屁啊？才刚说出口我就後悔了……真是牵强的烂藉口！谁都知道光在门口就能看见洗手台前站着谁！
「别浪费水。」他替我关掉水龙头。
「……抱歉。」一年没见也没说话，一开口竟是被他斥责我浪费水……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回答嘛！
「记住就好。」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仅是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
这叫我该怎麽接话嘛……
我无奈地低下头跟着发愣，他好像不太想跟我说话，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说超过五个字的四字成、不对，那根本就不是成语……白痴啊我？我吐嘲自己干嘛！
他似乎偷瞄了眼我自顾自苦恼的模样，但也是不搭理地看回镜面上……你至少给我吭一声啊！
总之先冷静、冷静……仔细想想，主因是我说了我恨他的关系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这麽冷淡了……而且以前他总是因为体谅我，所以不管我带了多少班长他们丢来问题给他，他总都愿意配合我、愿意听我说的话去做事……难道这也是原因之一？
……
至少……该表达的想法必须给他知道才行。
「阿御，那个……对、对不起……」
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还是什麽话都不说地望着镜子发呆……好吧，照他的书呆模式来推测他的回答好了，他没推眼镜不是不屑、就是不知道及否定等等的负面回答，但有时候也代表他在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都怪我当时心情太乱了，所以才对你说了过份话……真的很抱歉。」我乾脆大方地抬头看他，但他依然不予回应。
看样子……他不愿接受我的道歉。
不经意地看见镜中的自己……搞什麽？他不想原谅我也是当然的，毕竟是我不对在先的……我何必摆出这麽难过的表情装可怜？不能被他看见……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和美咲一样只会耍小手段的人？
我低下头转过身想先离开，不料才走了一步、阿御手一伸便将我强拉了回去。
原以为他改变主意原谅我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像这麽一回事，他只手捉住我的双手後，硬是将我推到洗手台上压了上来使我动弹不得，脸上毫无笑容。
「你……你忘了这里是厕所吗？别乱来！」我应该要挣扎的吧？但又不想惹他不开心……真纠结！
「哼。」他冷哼了声，不屑的语气很明了地表示就算在厕所又怎样？再来他低头一凑，便是在我颈部亲了一下，接着以舌尖一路滑到我的耳垂轻咬了口，还朝耳孔吐了口热气低语了声：「想赎罪吗？」
赎罪？如果做这种事才会原谅我的话……
我乾脆扔下挣扎的念头闭上双眼撇过头……怪了，我有必要为了得到他的原谅就牺牲自己吗？而且这小子不是讨厌我了？为什麽一找到机会还是一样只想对我乱来！
不反抗、似乎反使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手在我胸前慢慢游移了番，每当快滑到我的裤头前却临时煞车滑回去，见我依然缩着身子无动於衷，他竟停下了骚扰行动缩手回去。
「你不反抗？」他乾脆先抽掉我胸前的领带。
我摇了摇头做为回答，其实我很想反抗的啊……
「……真的假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讶异，似乎还带点无奈……好吧，怪我以前极力反抗他也是难免的，我只好稍稍点个头表示真的，但你能不能别如此省略用词？说话超过四个字很难吗？
他把领带扔到一旁後，便忙解开我制服上的扣子，其中不忘继续确认我的想法而问道：「不後悔吗？」
我依然不敢睁开眼给他摇头，完全没发现他正用古怪的表情看着我。
这下可好了，秀树好像是认真的……我该继续动手吗？扣子才解到一半，他竟停了下来，并不时地回头望着某间个室……该死，那家伙到底要我等多久？以前很痛恨那混蛋老是插手管闲事，现在我怎麽会希望他快点死出来痛扁我一顿？
……
怎麽了？
阿御停下之後迟迟没下一步的动作，正当我感到奇怪地想睁开眼看他在发什麽愣时……猛然间、他的鼻息打在我脖子上吓得我反闭回了双眼，一手则忙着解开我裤头上的皮带、拉下拉链……天啊，他当真的想在厕所搞啊！
「天冥御！」
！
美咲的声音突然传出，我和阿御一同转头看去，她看起来相当生气地抱胸伫立在门口。
「美、美咲？这是……我、我……」他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该说什麽当藉口。
想找藉口的行为似乎使美咲的火气就快直升临界点了，何况我正被阿御压在底下、领带和皮带被他扔了、他的手贴在很尴尬的地方……真是丢脸死了！
离奇的是、美咲竟没将矛头指向我！而是指着阿御爆发怒火，「天冥御！你这花心大萝卜到底在干什麽！」
「萝卜？说我花心就算了，萝卜又是什麽意思？」阿御无奈。
你这强暴犯还有脸装傻啊？
「你马上跟我回教室去！」美咲气到不管形象的问题直接走进男厕，并伸手拽着阿御的领带硬把他拉出去。
见阿御被拖走之後，我不免认为美咲的存在还有这麽一点好处……至少没让我失身。
从洗手台下来後，我当然忙着把衣服穿好、扣上扣子，但好死不死的是……就近的某间个室突然传出冲水声！
糟糕！
我当下吓了好大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先穿好衣裤还是找地方躲实在很两难！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来上厕所还要特地脱光什麽的！偏偏那间个室里头的人很快地就开门出来了，来不及做选择下、我只能往更里头奔去并面壁，希望没被看见才好……
「嗯？野山，你在干嘛？」
听见悠二的声音，使我放心不少地稍稍转过头看他，「我、我在……整理仪容。」
「……你裤子快掉下去罗。」悠二指我，我闻言後当然赶紧拉回裤子穿上，而他则是若无其事地前去洗手，「一定又是书呆子想强奸你吧？但你看起来好像还没被他上过，被那只八婆阻止了是吗？」
「是啊……你全都听见了嘛。」我无奈地将制服的扣子扣好。
既然悠二也在这……阿御刚才没先离开是在等他吗？难怪他看见我没马上走人，但他们两个的感情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了？
「喏。」洗完手後，悠二拾起我被扔在洗手台上的领带靠过来，「快点弄好一起回教室吧。」
「谢谢。」接下领带後我便忙着系回去，并好奇地问道：「难得你和阿御会一起出现在厕所耶，难道他是来陪你的？」
「是我拖他过来的才对。」回答後，悠二一脸想毙了阿御似地骂道：「那混蛋早上请我喝的牛奶不是过期了就是被他下了药！害我肚子从早痛到现在……下次我一定也要在他的饮料里放泻药给他难看！」
……我误会了，他们俩的感情怎麽可能会好，虽然恶劣的性格蛮投缘的，但这两人根本就是水火不融嘛。
好不容易撑过最後两堂课来到午休时间……正确来说是我又睡着了，原本我并不是那麽爱睡的啦，只是今天不知怎麽搞地特别想睡，绝对是背後的美咲把我搞到精神疲劳害的……幸好谷川的个子蛮高的，还助我安然地躲过老师的视线呢。
「唔！」後领无故被拽了下害我一头撞上背後的桌子，这一撞使我当场清醒了……不用想也知道凶手是谁！於是我回头对美咲大叫，「你干麻啦！」
「御呢？」她并没挂着微笑反带着轻视的眼神，手还紧紧揪着我的後领可能随时会再撞我一次，她绝对还在气阿御对我出手的事。
「你想找天冥不会自己去找吗？秀树怎麽可能会知道他在哪。」谷川起身走来替我拍开她的手。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啦……我不禁瞄了眼某个早已不见人影的空位子，毕竟现在已经中午了，他绝对是跑去屋顶吹风吃便当了。
「哼！」她忿忿地起身後便是向後门走去，准备离开前还瞪了我一眼，「我警告你！下次不准随便诱拐我的御！」
「谁诱拐他啊？你明明看见我是被强迫的！」我不悦地反驳，但被她以甩门无视了。
「这女人说话真难听！」谷川没好气地念道，但又不禁对她那番话感到怀疑，「难道天冥又对你做了什麽？」
「没有啦，她看我不顺眼而已。」我苦笑。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让谷川知道阿御还是老样子想非礼我，他说不定会冲到屋顶上找阿御打架呢……而且说诱拐什麽的，当时我竟会笨到没反抗，如此看来的确很像是我在诱拐他……
「肚子好饿啊。」悠二睡醒後便是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向我们俩走来双手一伸，他竟拽着我的後领、勾着谷川的脖子，并将我们俩硬往外拖，「走，我们去吃饭。」
「去哪吃啊？学校的餐厅现在一定都客满了。」我无奈。
「笨耶你，有免费的午餐能吃，干嘛要花自己的钱去吃？」碍於双手正忙着绑架我们俩，於是他用脚把门踹开。
「哪里有免费的午餐能吃？」谷川不解。
「屋顶。」
「咦！」
悠二这混蛋！想吃免费的午餐自己去就好了，干嘛一定要拖着我们两个啊！
不管我和谷川怎麽死命地挣扎，悠二不是用力地拉了下我的後领、就是加重力道将谷川掐得喘不过气，完全找不到机会挣脱！并在其他班级的好奇目光下直达屋顶去。
在差点被悠二掐死之际总算来到屋顶的铁门前，他一脚踹面前的铁门後、一眼看见前头站着一只绿毛仔，并趁他正要转身时，「靠！」他毫不客气地将我们俩扔去撞他。
「痛死了……你们三个搞什麽鬼啊！」无故受害的方望气呼呼地大叫。
「你不会去问把我们当炮弹丢进来的人啊？」我无奈地爬起身。
「不过还真巧耶，你怎麽会在这？」谷川揉揉脑袋後才爬起身。
「老大说要请我吃饭我就跟着上来了。」方望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
怎麽又多了一个厚脸皮来吃免费午餐的人？
「碰！」的、悠二用力地将铁门关上，他这凶手完全无视了我们三个朝阿御看去，「哟！书呆子！我肚子饿了，还有你坐在那当心会掉下去喔。」
你把阿御当成免费的餐点供应机吗？就算脸皮厚也要有个限度吧！
跟着悠二的视线看去……似乎为了赶什麽工程，前方的空地摆了不少施工用的东西，可怕的是、最外围的铁制护栏竟断了好一大截！而阿御背对着我们偏偏就选在那儿坐着歇息，看似没几步就会掉下去的距离实在很危险！
放发任由狂风吹拂为图放松的他老样子在偷抽菸，就算听见悠二的声音他也不予回应甚至回头看我们一眼，仅用大拇指比了下我们常一起吃饭的老地方，而他的便当盒则孤零零地放在那。
「你不过来一起吃吗？」悠二问道。
他摇了摇头。
「那家伙越来越爱耍自闭了。」悠二耸肩，接着前去和便当作伴。
「唉，肯定是镜凌美咲那女人害的，死爱面子就只会做表面给人看，早上拉老大回教室还化身成黄脸婆念个不停，有这种老婆谁不会郁卒？」方望为阿御感到同情，接着也前去找便当作伴。
……
「呃？」见我想接近他，谷川马上伸手拉住我，「秀树，你没必要管他吧？反正他都打算和我们断绝关系了，何况昨天还当着大家的面和那女人……」
「但你应该不想和他打冷战吧？难道就因为美咲的关系你就不把他当朋友了？而且他也不是没出手帮你过。」
「……」
来到阿御身边後，我们俩便席地而坐……幸好有选对位置，否则就得遭到他的头发和烟雾攻击了。如此这般呆呆地坐了许久，实在想不到该和他说些什麽才好……而他则是彻底无视我们了。
「我看你们乾脆打场架算了！」在後头吃得正起劲的悠二故意喊道。
别拿你的作风来建议好吗？谁说男孩子一定要靠打架连络感情的？
「天冥哪舍得打你？怎麽不叫你去亲他一下算了？」谷川低声嘟囔。
闻言，我举起手本想送他脑袋一拳，谁叫他老爱乱说话！但见他抱头的那一刻我却紧急缩手。
仔细想想似乎有点道理，虽然很不想这麽做，因为阿御很有可能会扑上来……既然他想和我们断绝关系，甚至连同学的情份也不留，那麽……亲他一下看他有什麽反应不就真相大白了？
谷川见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便一脸怀疑地问道：「我随便说说的喔，你当真要干吗？」
似乎听见了谷川的问题，阿御以为我们俩当真想找他干架而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好机会！
我趁时贴上阿御的嘴唇，很明显能看见现在没戴眼镜的他诧异地睁大双眼，连指头上的香菸都不自觉放它顺风流浪去了，至於在背後看好戏兼吃便当的人嘛……嗯，听那咳嗽声肯定是呛着了。
我本想只亲个一秒钟就马上退开，但正如我所料的……他竟直接给我扑上来！
如果他仅是扑上来尔尔那还好，但他还想扒我的衣服啊混蛋！明明早上才在厕所想对我乱来，到现在只差了两堂课的时间而已是有这麽饥渴吗！
「等、等等！给我停下！」我连忙抓住他的双手，毕竟我可不想在这麽多人面前被扒光，「阿御，你……是真的讨厌我吗？不然你为什麽要对我做这种事？」
……
无言几秒後见他皱个眉……难不成只是一时冲动吗你！
「哼。」他冷笑了声後便甩开我的双手，并换上不怀好意的贼笑抚摸我的脸颊，「你不是不明白吧？这本来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啊，和讨不讨厌无关。」
「什、唔！」阿御直接强吻上来阻止我抗议，并且着手继续脱我的衣服。
「秀树！」谷川急忙起身想帮我拉开他，而我则趁机赶紧爬起逃走，偏偏阿御一察觉便只手死压着我使我动弹不了，至於另一手一掐上谷川的脖子，「咕呃！」便是狠狠地扫了他一脚使他重摔到我身旁。
「给你点苦头嚐嚐。」语毕，阿御带着冷笑不断地加重力道，谷川因无法呼吸涨红了整张脸，为了夺回呼吸的权利双手拼了命地对他的手臂又爪又扯的，但他不只不以为然、似乎挺乐在其中地欣赏着谷川痛苦的模样……真是变态！
「快住手啦！你想掐死谷川吗！」我在一旁看得自然是惊慌地对他大叫。
「哼嗯？挺想的呢。」阿御稍稍松了点力道，而谷川则下意识地大口吸气，时不着因被掐过的关系连咳不止，「虽然我不太喜欢你整天挂在脸上的傻笑，不过看见你快死的模样我倒蛮喜欢的。」
！
阿御挑逗性地挠了下谷川的下巴，只手自他脸颊恶意地滑到胸前便是抚摸了一番，我和他当下吓傻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直到阿御着手忙着解开他制服上的扣子，并凉凉地威吓道：「就算你身材比我高大些，但也不会困扰我把你先奸後杀。」
「什、什麽！」谷川吓得整个人一弹，便是不管好看难看连爬带跑地想逃走，偏偏被阿御抢先拽住了後领一拉，他又被压制回原地而放声大叫：「靠！救命啊！」
……
远在遮阳处吃便当的两人看见这幕，先是不解地相觑一眼，接着由方望向悠二提出自己的疑问，「他们三个合好了吗？」
「看起来不太、咳！」挟起一块煎蛋才刚咬下，悠二立马呛着了，随手擦个嘴後、他站起身不敢置信地指道：「书呆子他、他……居然亲了金毛笨蛋？」
方望抬头一看，「咚！」的、当场吓得他猛地一跳并撞上後方的墙趴地，接着赶紧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一眼地抱头碎碎念，「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唔嗯！咕、咕呜！」见谷川拼了命地想躲开阿御的强吻，我脑中被吓得完全空白一片，甚至也没发觉忘了关上自己的嘴巴。
或许是因为谷川力气比我大、挣扎的情况远比我还要难压制，不经意使阿御暂且先放我一马，并紧揪着他後脑杓上的金发痛得他稍稍停下动作，另一只手则恶劣地往他双腿间探去。
现在该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啊！天杀的这该死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
我为了落跑前脚才刚踏出去，而阿御和谷川一眼瞥见我想逃走，他们俩竟同时伸出一手抓住我的双脚，害我当场直接趴地去亲地板。
「痛死了……你们两个干嘛啦！放开我！」我掩着鼻子猛踢腿。
不知是因为我的动作，还是被阿御乱摸或以暴力胁迫的关系，谷川一时脱力地稍微放手了，我本想趁势一脚甩开阿御的手逃走，但他突然加重力道硬把我拉了回去，还露出了更加邪恶的笑容，「我不会让任何人逃走的！」
「秀树你太过分了啦！竟丢下我逃走！」谷川含泪抱怨。
「以前你遇到这种事不也是都对我见死不救吗！」我不悦地反驳。
「别吵了，反正你们两个我都吃定了！」阿御带着邪笑一凑上，便是拽着我的裤头用力扯了一下害我跌在谷川身上，「哼，你们两个一直想逃走让我很伤脑筋呢，胆敢再逃的话……我就砍断你们两个的双脚喔。」
妈呀！这家伙越来越变态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和谷川只好一同向悠二大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