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进步了。」韩冬宇坐在书桌前拿着红笔改着考卷，小沫则是站在旁边兴奋的等着。
「怎麽样？这次对几题？」他抬头，把考卷交给她。
「欸欸学长，这次有十一题欸！」小沫蹦蹦跳跳。
「这已经是第五张了，你什麽时候才可以全对？」韩冬宇揉揉太阳穴，往後一躺，躺到床上。
「一张考卷二十题，我对十一题，过半了耶！」小沫忿忿不平的说着，拿着考卷晃啊晃。
「十一题也才五十五分！」他起身，走到她旁边开始一题一题讲解。
*
过几个礼拜，期中考终於到来，数学考卷刚发下来，小沫紧闭着眼不敢看题目，反覆深呼吸了几次，才睁开眼看。
不过，从第一题写下去，居然意外的顺利。
而当她隔天拿到考卷时，她看了一下分数，想都没想一股脑的就冲向韩冬宇的教室去了。
「逸乔学长！」她朝着教室内大喊，张逸乔看了一下，面带微笑走近。
「又是来告白的小高一？」张逸乔身後的同学窸窸窣窣，他们两个也没多在意。
「可爱学妹，怎麽啦？」他看着她，问道。
「你看！」小沫从身後抽出数学考卷，把大大的分数亮在他面前。
「很认真呢，进步那麽多。」他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嘻嘻。」小沫笑得傻傻的，突然有个人走了过来。
「梁茉樱你狗啊？」听到这称呼就知道是谁，韩冬宇拿开张逸乔放在她头上的手，俯身看她，「别人摸一下你的头就开心成这样。」
她抬头瞪他，他则是夺过小沫手上的考卷，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後还她，没多给一句话或一个表情，转身就走进教室。
「什麽嘛，也夸奖一下我啊……！」她嘟着嘴朝着他的背影说，张逸乔笑了笑，「很棒，你很棒。」
她红着脸傻笑，韩冬宇摇了摇头，小声咕哝：「是在玩什麽花痴养成计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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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起来，小沫接起。
「花痴，你已经迟到十五分了。」又是一开口就叫人花痴，烦不烦啊！
「都考完试了还要去喔？」小沫无力。
「废话。」他说。
「可是我很饿而且家里没菜了，你吃了吗？还没的话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她故意转移话题。
「嗯。」他挂掉电话，不几分钟就走到小沫家门口。
「学长你要吃什麽？」小沫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短裤，他皱眉：「你不冷？」
最近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他都已经感到有些冷了。
「还好，我们吃小火锅好不好，如果你会冷。」小沫看着他问。
「都可以。」他把手插进口袋，走向小火锅店。
两个人各点了一锅海鲜豆腐锅，等待送过来的时间，韩冬宇拿出一些厚纸板开始割。
「你还没做完？」她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印象中做蛮久了。
「嗯。」他还是冷冷的回覆。
「墨棠学姐没杀了你？」小沫又问。
「没有，」他瞄了她一眼，「我说我在帮可爱学妹摆脱十六分，没时间做。」
「……」小沫无语，「所以都怪我罗？」
「对。」
小沫吃饭速度极慢，慢到韩冬宇有些吓到。
她吃饭根本是一粒一粒慢慢吃的吧！
「花痴。」他唤。
「嗯？」小沫正要往嘴里塞一片肉。
「你吃饭也太慢了吧！我都快吃完了欸！」他指着自己的锅子。
「咦？」小沫神情有些不自然。
「花痴，」他似乎看出了什麽，「你是不是……」
「没有！没有喔！」她放下筷子急着摇摇手，「我没有在拖时间不算数学喔！」讲完，她双手摀住嘴。
「你是白痴吗？」他扶额，他原本只是想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而已啊，居然自己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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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算。」他从抽屉抽出一张考卷，被小沫看到抽屉里有张照片。
她阻止住他将抽屉推回去，把照片拿了出来，照片里头有一位女士留着长发，还有一位沉稳的男人，最旁边则是站着一个脸很臭的小男孩。
韩冬宇没有阻止她看着照片，但冷冷的问：「你看够了没？」
「这是你吗？」小沫指着那个臭脸小男孩对着他问，只见他还是那副表情，点了点头。
「为什麽要臭脸？」她又问。
「你问题很多。」他取过她手上的照片，「快点算。」
小沫嘟嘴碎念了几句，不过还是动手算完了一整张数学。
小沫躺上床，想起在韩冬宇抽屉里看见的那张照片，最後他说那是他父母，而两位都在国外，已经很久没见了。
她突然想起爸爸，也好久没有见了，她从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是小时候爸爸抱着她放风筝的时候拍的，看了许久，她又放了回去。
她闭上眼，随即放松，就睡着了。
*
一大早的小沫就搭公车到学校，到的时候也才六点，但她睡不着待在家也是无聊，不如来学校看书。
小沫翻开数学课本，在上面涂鸦了起来，不过……一发不可收拾。
当茵殷来到学校看到她在画课本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的事了，她急忙阻止小沫，小沫却已经画了十几页，而且画得跟小孩子一样孩子气！
「黎沫音你疯了？」茵殷走近对着小沫说，「你忘记数学老师说明天要检查课本啊？」
小沫傻了，手上握着五、六支原子笔，一次掉到地上。
「怎麽办？」小沫看着茵殷，两眼空洞无神。
「呃，你可以画得美一点，可能会扣比较少分。」茵殷小声的说。
「李茵殷，你意思是我画得很丑吗？」小沫翻翻白眼。
「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茵殷小心翼翼的问。
小沫乾脆直接不回答了，不如先想办法把课本画得美一点吧！
但是她再怎麽努力都只能这样。
「还是……」茵殷低头沉思着，突然间弹了一下手指，「阿我知道了！」
「怎样？怎样？」小沫跳了起来，想赶快知道茵殷的想法，茵殷对着小沫笑了一下：
「你可以找你直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