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紛落的命運 — 千年‧五年 二

正文 《特傳》紛落的命運 — 千年‧五年 二

地点:?时间:上午六点半

开学了。

黑昙凡想到那群新同学就头疼,那天开完家庭会议以後,她哥哥没好心的说,时机未到,要她拖多久就是多久。明明知道是在为难她,却理直气壮。爸爸说,忍着点,过了就好,景罗天鬼王那边已有个底,而她那群同学都有分际的,不会真的逼她。

她最听爸爸的话了。点头,就没再说什麽反对的话。一家人,该闹的还是闹着玩,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可是,她的心异常踏实。方才嘴上反对是反对,但是真要她做,她还是会的。她的心,一直是向着家人的。不过,想到新任班长安泉,便忍不住轻笑。

边笑,边把晨间运动结束掉。

她将快成为鬼族的矮人送回主神的身侧,爆符搭着增强力量的歌谣,风符和着精灵百句歌。

一切仍如最初般和谐。无论是假象与否。

不免恍神,然後,黑昙亚巴她头,「恍神什麽?快点结束掉,你可不要开学第一天就进保健室了。」

「哥,又不会。」她翻了白眼,反手划开矮人的攻击,顺势让火球烧着矮人的喉咙,「对了,你......还是算了。总之,你不要把身家全赔上了,放眼望去整个江湖都没比你蠢的。」

她哥失语一阵。苦笑如昙花一现,他倏地冷哼,弹她额头。

「还轮不到你对我说教。」

「哀,我哥哥比被迫害妄想症还糟糕,分明是关心,硬说成是说教。」黑昙凡故做无奈状,仰头望天,「天可怜见!爸爸和大伯母都比我会说教!只是个班门弄斧的,还要被人训。哀,世风日下。」

「去你的世风日下!」

她哥哥淡淡的笑着。

黑昙凡失笑,想起记忆里妈妈哄她的歌谣,眼底扫过莫名情绪,便只是加紧动作。

「我去扫墓了。」在任务完成後,她说,「我说过,我不会再去扫第二次。」

她哥只是点头。

嗯了一声。

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话。

她哥想了一想,又说,「你有我们。一辈子。」

她笑了一下,问,「那他呢?」

他沉默。不发一语,想起时间差不多了,便随手将她推入他设好的咒阵。他知道这位妹妹,一定不会准时的,如果没有他帮助的话。他哼了一声,才懒的管黑昙凡会落到哪,因为这个准头不是很好。

他心情好多了。

笑。

「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呢?如果是黑馆,应该会很有趣。啊,在水的上方,似乎也不错。她的反应能力......」他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若当观众该有多好。」

他边自言自语边丢下符纸。

突然,怪事发生。

黑色的细线牵引着他,他的目的地明明设在黑昙之所,却被这细线缓缓扯到别的方向。

已经偏颇了。

他懒得去矫正。只是静静的等待移动阵停止。

银色的蝴蝶翩翩飞过他的身侧。刹那,失神。

蝴蝶停格。

他哑然。

然後明白。故事正失速地朝结局奔驰。

地点:1-B时间:上午七点

雪野城挑眉。

他对於通风报信的精灵道谢,并转头问友人,「刚刚有可信的消息来源指出,我们家可爱的黑昙凡同学好像被困住了。学校从来不缺乏夹缝。」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翘课了。对吧,言老师?」寤寐嘿嘿坏笑,看起来一点都不少女的她开始向安泉的头发伸出魔掌,「班长,我们集体郊游可不要再没整理头发了。」

「昙出事了和郊游的理由为甚麽能扯上边啊?她是活生生的人耶!快点走啊!」

「安大班长。」檒捏了她的脸,「在学校里是不会死人的。只要在时间以内把她从夹缝拉回来就好了,最多被刺绣、或是少一块肉......还有可能少个器官之类的。」

被捏脸的安泉皱眉,拍掉檒的手。

「你还在记恨昙先落跑的事?小心眼。」

「你没有?」

「为什麽会?快走啦!」

雪野城挡住安泉的路,眼神认真而冷,「安泉,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和黑昙对峙,你会坚持下去吗?」

门开了。血腥味,很淡。可习惯的人,总能敏感的嗅出来。

那名少女对着安班长笑了下。

「希望你能独自一个人把高阶鬼族打趴,不然是没看头的。」总算到了教室的黑昙凡,首先狂揉着安泉的头发。把她弄得看来像是疯婆子才满意的停手,「怎麽,失望了吗?雪野。」

「昙,你没事?」

她抬眉,坐在位子上,「你希望我有事?啧,你脑袋是进水了吗?要不要帮你泄洪?」

「哈?」

「笨蛋。我是被放生到夹缝没错,不过那个夹缝是在......之间,基本上对在学学生都是直接放行的,所以综合以上论点,你被骗了。」她朝着那群闷笑的同学翻白眼,然後叹气,「从一早到现在,我只能说诸事不顺啊。为了我糟糕的心情,小泉,我们私奔吧。」

「私奔?昙,你没发烧吧?」

「看到他们我就发烧了。算了。小泉,赶快坐下听课比较好,不然言老师好可怜啊!」

「黑昙同学,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别说风凉话。」言讌咳了两声,试图重振师尊,「那开始上课吧,小鬼们。因为老头有事,这节是墓陵课。对於陵墓,相信各位都不陌生,所以老师我想提问,你们知道如何判断陵墓的年份、主葬者之类的讯息?喔,请说,优雅的封印之族。」

「第一,看陪葬品。第二,通常会有铭文,铭文会纪录前人想留给我们的讯息。第三,有时会有驻守的亡灵或低阶神只,可以从祂们做判断。第四,是最不得已的手段。」那名同学高傲的抬起下巴,有条无紊的解释。

虽然不太认识那名同学,但他的解释不由得让安泉望向了她,然後点点黑昙凡的肩膀,「不得已的手段?」

「别太好奇。」

她其实不太注意言讌在上什麽,选这门课的原因除了要帮安泉选棺材以外,只是因为陵墓是必修,如果没修,她就没有高中毕业证书,之後她哥哥会以有辱门风的理由,把她种在校门口。

淡淡的血味依然萦绕於鼻息之间。她烦躁地以食指指甲敲击桌面,忽然,她警觉地向教室门口望去,下一秒,她起身迳自往门口走去。

「黑昙?」寤寐跟在她身後,发觉血腥味似乎更重了些,「那是......」

转着把手,却怎样也扭不开。黑昙凡重重地踢了教室唯一一扇门一脚,低声咒骂,她才顺利出到教室外。她一跃,再来个三百六十度的空转,便安全的降落在地上。

「别躲了。」

『时间开始再次转动了,妖师。别想包庇到底。』

黑昙凡下垂的左手蜿蜒着一道红血,滴滴答答敲击着地面。

身为行政人员的安因将她往後推,迎着从夹缝中跟着她屁颠屁颠跑出来的扭曲之物。可惜呀可惜,黑昙凡在心中兀自惋叹,原因是她的右手还是受伤了。

「黑昙同学,请你自行到保健室接受治疗,这里交给我。」

看着扮演英雄的木之天使义正严词的跟她说话,瞥了眼刚刚到来的女恶魔,她噗哧一笑。

真可惜。

不过这次是因为她看不到天使和恶魔的世纪大对决。怎麽想怎麽可惜。

黑昙凡望着跳动的教室。

她不是那麽想知道安泉怎麽被他们强留在教室里听课了,踢动路上的小石子,她拿出爆符。

我是妖师。她对她自己说。

她化出西洋剑,然後咏唱,『风之环、大气之诗歌,祝祷灾厄离去而保护降临。』

想起雪野城问安泉的事,她阖眼。反正,才认识几天不到,情谊没有很深厚。她安慰自己。没错,她是妖师。比起其他人的情谊和存在,她更重视身为妖师的自己以及那些人。

「喔?小朋友你在干嘛?」

谢谢你,哥哥。爸爸。伯伯。伯母。阿姨。

黑昙凡呢喃。

「想见冰炎殿下吗?」一甩手,轻松解决掉扭曲之物的妖师,望着跟监她很久的变态狐狸药师寺,「还是想见安地尔?或是想知道彼方的烂摊子究竟有多大?非常简单,夏碎学长,只要你杀死一次安泉,我就提供情报。」

「你这麽确定我会做?」

「第一,学校死不了人。第二,学长很聪明。第三,你放不下你弟弟。」

「那什麽时候?」

女恶魔插嘴,「耶,怎麽这麽不够意思,杀人协议都不算我一分。」

「跟狐狸协议我已经是万不得已了,可不想再加上一只恶魔。」翻白眼,妖师淡淡的说,「随便找个时间,以辅长遐迩闻名的人体刺绣为证。」

「你要去七陵找人吗?还是白陵本家?」

她本就没想隐瞒,直接了当的向药师寺坦白,「本家。看到刚刚的扭曲物,白陵再找一次黑昙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我先去。」

安因皱眉、指着她的伤口,「你不先去保健室?」

黑昙凡摇头。

「这样就好。我已经止血了。」她笑一笑,「妖师的血很珍贵的,叫人收集起来,以後说不定有用。」

她一个人走了。

直挺挺的。

正如五年前,她也是一个人。

没有家人。

她猛然想起五年前。

磅礡的梅雨季,几乎将她整个淹没。

妈妈病死了。

她的霉运从来没有断过。

屋子坏了,莫名其妙背了二十多万的债务。

哈哈。

原来啊。

那是妖师的言。

地点:白陵本家时间:上午九点

经由阿姨和小齐的帮忙,黑昙凡第一次来到白陵本家。

怎麽说,和她想像中的本家相差不远,但......未免也太乱来了吧?那种看来就不是普通过家家酒、有益孩童身心健康的游戏,怎麽会出现?而且貌似小鬼头都玩得不亦乐乎?虽然知道力量强大的精灵百句歌,是小精灵的童谣,不过,也没人说过会和精灵产生吸引力的妖师亦是如此啊!

难道,是自己老了吗?黑昙凡如此下了结论。

她没任何感想,哼哼二声,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下,顺便理清思绪。她名义上的哥哥踹她下海後,她就掉到夹缝了。那时大军压境般的威迫朝她强势袭来,吊诡的亮色系作为背景衬着,而领她走出夹缝的种族穿着深色斗篷,遮住大半个脸,低着身子一拐一拐带她绕出夹缝。然後。扭曲之物在她踏到夹缝以外之地,从後突击她。身形,可以推断之前是名矮人。恰巧,今天的晨间运动,她和黑昙亚灭的,就是矮人。

是在黑昙亚送她来时,混进来的?思及此,她打通电话给她哥哥。

「喂,哥,你还在那吗?」

『不,走了。不过我回不了家,遇到了麻烦事。』迟了几秒,『我可能这几天都不回家。』

「喔。你知道我後来到学校砍了一只状似矮人的扭曲之物吗?先生,老娘郑重的问,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回答完,就各自处理各自放风。」

『是。』

她掐断了电话,另一头也掐断。

他们都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性格。

忽然,黑昙凡感觉有人在她身旁坐下,友好地拍着她的肩。

「刚好没课。你来的真恰巧。」黑昙凡扭头,与说话者对视。乍看之下,温文无害。那人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我是白陵然,白陵一支的首领,很高兴认识你,黑昙凡。」

黑昙凡自认为不是多有名气。但眼前这人明明没见过她,最多只听过名字,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吗?如果知道是谁,她绝对要小小捉弄回去。

不过现下,她颔首,「您好。我不想多跟你客套什麽,只想问你,如果妖师一族的责任到来,您有准备吗?如果您深爱的人会因此遭受危难,您仍会义无反顾吗?」

「你是说,决心吧。」

白陵然并不觉得被冒犯。

他先请黑昙凡喝杯乌龙茶,然後悠然捧着一杯茶,缓缓的将视线放远。

没有多加着墨,他说,「有。虽然我不会让凡斯影响我平常生活步调,有没有他的记忆其实对我没差,不过是妖师就是妖师,没什麽的。」

「但我也承认我是自私的。」他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黑昙凡的神情像是听懂了。白陵然挂着令人舒适的笑颜,「总是会改变的。」

「抱歉打扰您了。接下来仍会是黑昙分支的家主与您接洽。」黑昙凡没喝一口茶,人便站了起来,「对了,事实上,千年前凡斯的所作所为的确对现今没有影响了,最多只是历史罢了。」

「然後?」

「您希望我说什麽呢?」

黑昙凡不正面回答,倒是反问回去。

「那你说这是希望我回什麽呢?」白陵然犹有余裕,转了几圈茶杯,浅嚐了口,「你在某方面很像我的表弟。」

「心血来潮罢了。」她没有落败,无意的耸肩,「我来真正是为了提醒您,已经开始了。不想全赔下去的话,就赶紧收身。这次,可是会闹得很大。」

白陵然看着她离去。

一个,很像褚冥玥及褚冥漾的集合体,一名,带有违和感的女生。

「辛西亚。」

抬头,他温柔地注视她。不必说话,她的气息、她的到来,逃不过他的眼。

「走了呀,还想请她吃点心呢。」

「你还有他们,可以选择要不要和我赌一把。辛西亚,辛西亚。」他坐倚辛西亚的腰际,喃喃细语,「真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小玥和漾漾,也不用......。」

「会的喔,然。」辛西亚轻抚着,语调慢而柔。她蓦然顿住,才说,「然,你看,他是不是之前常和坠夕一齐行动的精灵?」

然闻言望前看。

精灵的发长已及腰,被深色发带束在脑後。他脸色淡漠,手中握着铃铃作响的耳饰,向妖师首领微微点头。似乎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无言的叹息,他将耳饰缀在左耳。精灵周身的光和辛西亚印象中一样,不如赛塔般令人惊叹,几乎是黯淡的,但他的气质仍比赛塔要有威严性,他拿出碎片,带有阴影的存在。

「现在,该换醒沉睡的存在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着,残有不可见闻的哀伤。

『沝栬,你有够任性的。』

地点:?时间:?

黑发牧羊人垂头凝视着双手。

人类一脚踩在他身上,脸色不耐,「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东犹豫西的。想整合原世界和守世界,你必须把握这次机会,过了这次,我就没时间陪你耗了。」

「嗯。」牧羊人应了声,突地想到一件事,便旋即接话,「你真得很不喜欢叫我牧羊人或是子乌。」

「废话。你又不是冰炎殿下,名字被他人封印。你的名字只是因为你想失去它才没有的,不是吗?怪人一个,明明可以不必失去它、并站在相同的高度。」人类碎碎念着,「啊,对了,他的家人好像有人读Atlantis呢。如果遇到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麽呀!」

牧羊人歪头,「他?」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们的合夥人。」

牧羊人煞有其事的点头。

九月。

他盯着向日葵。一旁的人类了解他,却不明白他为甚麽盯着向日葵。

牧羊人伫立在没有半精灵、没有重视之人的所在。他背着向日葵踏出一步,不快不慢,人类轻易的跟上,转眼,两道身影消失。

地点:台中的茶馆时间:下午三点半

少女吃着日式煎茶。她刚刚故意绊倒了一名看不顺眼的陌生人,然後装傻。陌生人此时正在她右侧的位子,等着找她碴。嘛,她噙着笑,难得心情好多了,谁叫每次家人带回来的情报都不太好。她不喜欢输的感觉,大概是不想和家人趴在地上,向对方求饶。

以及,她认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不过,白陵家的人,都没有认出自己的不一样啊。他们的眼力及直觉,似乎不怎麽好。不然就是自己下的保护咒下的太完美了。

嗯......少女切断这没营养的念头,她把视线放在一名人类身上。他的气息像古人族,福德前几辈子约莫积的不错,很乾净却不笨。容易令人刮目相看。可惜,少女自认为不是一名适合深交的人,她断然移开视线,再吃口茶,啊啊,她突然觉得那名人类是小夜灯了,因为有种族朝他靠近、对谈。

呜,可惜可惜。别人先下手了。

「黑昙凡......你这麽急?」

来人端着一杯黑咖啡坐在她对面,轻浮的笑容带点嘲讽意味。

太保。乱世太保。黑昙凡数秒便下了评语。

「景罗天鬼王的情报来源,你知道是谁吗?」挑眉,她边想来人横行霸道时若是穿着太保式的衣服,边聊天,懒的管隔墙究竟有没有耳朵,「老娘的确有急事。」

「喔,那情报商你一定听过的。就是另外一只狐狸啊。喂,你什麽眼神啊,他真的是狐狸啊。」

「没你狐狸吧。」

「哎,别这麽说嘛,我冒着危险来给你提示的耶!」换脚翘,他依然是张玩世不恭的表情,「你看旁边的人,是公会的袍级。你要补偿我!」

「彼此彼此吧。先生,总之,到底是谁?」

「知道你的另一只狐狸啊,小姐。还是我叫太妹你会高兴一点?欸欸,开玩笑开玩笑的。」突然,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狼来了。」

终於,黑昙凡满意的再次吃茶,「喔,我懂了。作为交换,送你腹黑狐狸一只。」

「......开玩笑的?」

「不是的。先生。你看到我哪一只眼睛告诉你我在开玩笑?」黑昙凡摊开双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教你一课,有些事虽然麻烦还是得做。」

「譬如小姐在和我聊天?」

「是的。就像我陪你喝咖啡。」

休闲服着身的来人笑一笑,往後推开椅子,端起咖啡杯,没说一声再见就走了。

啧。

黑昙凡心底默默认为某人傲娇咯,不然以他的个性必定反补她一枪的。还是药师寺夏碎......呢?所以雪野家的少主比雪野城更难理解啊。

耶,结语好像导到怪怪的方向了。黑昙凡微微点头,同意以上所有的话。

包括,公会袍级这件事。

她想脱身,於是灵机一动,朝着刚刚被她绊倒的陌生人微笑......不,其实是危笑。

「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人呆愣住。

「走吧。」

反正这家茶馆好在是先付帐的。

她不由分说抓起陌生人的手腕,丝毫不觉得害羞,拉着人到某个小巷弄。

「那个小姐,我不认识你。」

「那个先生,我没有幻想症,不过你一直观察我吧?」

陌生人蹙眉,顿住一阵,「银色蝴蝶。在你身上。」

黑昙凡耐心的盯着他、等待下文。

「我是追着银色蝴蝶的。小姐,你最近有碰到人昏倒吗?或是你认识的人有碰到?」他的语气十分不确定,又说,「妖师......小姐?」

「不清楚,我不是神,怎麽知道有没有人碰到?喂,你干嘛?」

陌生人渐渐靠近她,然後伸出手。

她戒备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别动,我要抓蝴蝶......啊,抓到了。」陌生人似乎有些愉悦,「这是谢礼。」

陌生人猛然把不明物体塞到她手心,他颔首,并丢下移动阵。

低调而复杂的咒阵发出冰凉的幽暗蓝光,将陌生人吞没後,迅速收束、消失。

她摊开手心。

看来昂贵的水晶里,不知道被加了什麽。

附带一张纸条。

『甩掉追兵专用。後会有期,黑昙凡。燕笔。』

什麽时候写的?

呜......陌生人、燕,并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流动。她有点懊恼,别人看出她她却没有头绪的心情,十分复杂,隐隐带有兴奋感。

还满新奇的。

*写在後头,蝴蝶应该是学长先遇到的,不过他先昏倒了,放蝴蝶由快关上的阵法、跑到小凡那。以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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